不會跳可不可以不跳?
伴随着音樂聲的響起,大家找到自己的舞伴,握住手,面對面站着,現場唯有幾個人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站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可是這裡每個人看起來都會跳啊!如果不跳,那不就露餡了嗎?
黎栗和米格一對,他看起來勉強知道一點動作,看來昨晚在家他得到了相關的消息,有個矮小的男孩紅着臉來到安珀面前,支支吾吾邀請她,安珀強裝鎮定答應了他的邀請,小聲道她對動作不太熟悉,男孩說沒關系,他會帶着她跳。
但月柚完全沒有接觸過這個舞蹈,雲旋自然也是,隻好一邊用眼神偷偷瞟旁邊的人,一邊僵硬地動作。
“你踩到我腳了。”
“這個動作好像就是要踩腳。”
“……”
過程中,月柚突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湊到雲旋耳邊小聲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來到這裡,萊斯一直沒有露面?”
雲旋點頭,“不知道他抽到的是什麼身份。”
如果說萊斯也是月亮谷的一員,那麼他沒有來參加楓葉盛宴,應該會被列入懷疑對象,可是鎮長并沒有發現少了個這麼個人,難道他的名字不在月亮谷成員的名單上面?
忽然,鎮長身後沖出一群護衛隊打扮的人,将一名站在人群邊緣的鄉民團團圍住,那人沒有舞伴,隻是呆呆地看着大家。
音樂聲停了,魯伯鎮長走到那人面前,“巴特,你的生日是幾月幾号?”
叫做巴特的男子:“什麼?”
“我問你,你的生日是幾月幾号?”鎮長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
巴特:“十一月……六号?”
鎮長的眼神變了,抛出下一個問句,“你的母親在月亮谷哪裡工作?”
巴特:“我還有母親?”
此句一出,所有人啞然,互相竊竊私語,面色恐慌。
鎮長痛心疾首道:“怎麼會是巴特……怎麼會是……抓住他!他是外來者!”
護衛隊們将巴特控制住綁了起來,巴特大叫道:“不是我,我不是外來者,我的母親在裁縫店工作,我剛才隻是沒有想起來!”
這時,人群中一位剛才被捂住嘴的婦女沖出來,試圖将控制住巴特的那群人趕開,“他不是外來者,他是我的兒子,昨晚他還給我講了他在外面冒險的故事,你們不能把他當做外來者!”
“安娜,你兒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月亮谷,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
安娜的眼淚像水龍頭裡的水一樣往下掉,“他隻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沒有被取代,相信我,他一直是我們的巴特。”
“那就讓我們用這種方式來檢測一下他到底還是不是月亮谷的居民吧,如果是我搞錯了,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我是這裡的鎮長,我不能用所有人的安危來打賭。”魯伯擡手,“動手吧。”
護衛隊一員舉起長矛,噗嗤一聲,尖端貫穿了巴特的胸膛,鮮血流淌在鋪滿落葉的地上。
小孩開始哭泣,大人們尖叫,有的人捂住了眼睛,有的人興奮地盯着那副生命正在漸漸流失的身體。
月柚驚呆了,這是在做什麼。這裡的人居然如此不拿人命當回事嗎,鎮長剛才僅僅隻用幾個問句就得出巴特是外來者的結論,假如月柚沒有帶來食物,或者剛才被人發現她和雲旋壓根不會跳舞,那豈不是她也會被立即處死在這裡?
地上的屍體突然間随着血迹一起消失了。
所有人開始歡呼,他是外來者,他真的是外來者,我們沒有處理錯對象!
月柚感到毛骨悚然。
一開始她還隻是覺得這裡的人排外,現在看來他們簡直是有些病态了,居然會如此不留情面地因為懷疑對方是外來者就殺人,看來自己的處境比想象中的要危險多。
盛宴結束後,月柚和雲旋帶來的烤鵝被評為最優秀的五星級食品,魯伯鎮長邀請他們去家裡吃晚餐,這對月亮谷的其他原住民來說是無上的榮耀,但對月柚和雲旋這兩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