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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烽火燃七星[戰國] > 第51章 故居遊

第51章 故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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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飛逝,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

天氣逐漸轉涼,張儀的咳疾更加嚴重了,精神萎靡,眼睛也開始不好使了,走路搖搖晃晃,到後來直接卧榻不起。

魏嗣得知後對此深表同情,準許張儀不上早朝,還派宮中的太醫到府上醫治。

太醫把過幾次脈,開了幾副藥,仍舊不見起色。

楚暄信不過他們,親自查閱醫術,竟查出這是心脈衰竭的症狀,而那些太醫開的湯藥充其量也就補補身子,對此楚暄十分憤怒。

某日太醫又來到府上,被楚暄逼問實情,那太醫無奈之下,竟支支吾吾地說張儀得了不治之症,無法醫治。

楚暄氣紅了眼,直接将人轟了出去,林轍拉着他坐在院中,安撫了許久,等楚暄情緒平複下來,提議自行到城中找良醫。

二人在城中尋了許久,四處打聽,終于問到一家老式的名醫館。

這醫館名為——黃老醫館,門外一副對聯,上聯:生者安易;下聯:死者安魂。橫批:藥到病除。

楚暄和林轍看完對聯面面相觑,但當務之急,也顧不上别的。

這黃老醫館的主人是一名年過七旬的老者,民間都喊他黃老大夫,傳言他精通岐黃之術,又曾拜入扁鵲門下,一雙手可妙手回春,此刻見他年事已高,一頭花白的長發随意地挂在腦後,瘦得像根麻杆子,走路晃悠悠的,眼睛卻亮得像銅鈴,目光炯炯,倍兒有精神。

聽楚暄描述張儀的病情後,老大夫二話不說提着藥箱說要親自到府上看看,見他腿腳不太利索,林轍快速将他背上馬車。

回到相府,老大夫瞅了眼門頂刻着“相府”的匾額,輕聲歎了口氣,晃悠悠地往裡走,楚暄林轍緊随其後。

三人入房内,此刻張儀已沉沉睡下,老大夫放緩了動作,輕聲走到張儀床邊上,看了張儀片刻,将藥箱放到一旁,旋即撩開被子的一角,握住張儀的手腕把脈,目光微沉,蹙眉,神色越發凝重,良久不言語。

楚暄在一旁候着,觀察着老大夫的神情變化,越看越膽戰心驚,卻也不好催促,終于在半盞茶工夫後,老大夫開口道:“把老夫的藥箱拿來。”

林轍快速上前遞給他,老大夫打開藥箱,從中掏出一捆布卷簾,在木案上鋪開,銀光微閃入眼,内裡是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老大夫又從藥箱中取出兩個瓷瓶和一根艾草棒,将艾草棒的一頭就這燭火點燃,沒多久屋内便烏煙瘴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做法。

楚暄被熏得直流淚,捂着嘴輕輕咳嗽。

老大夫卻氣定神閑地站在床邊,毫無不适,瞅了眼楚暄林轍二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好了叫你們。”

楚暄不放心地看了大夫一眼,又看向林轍,最終被林轍牽出門外候着。

關上門後,楚暄仍舊不放心,貼着門縫往裡看,隻見老大夫将三根銀針插入張儀的頭頂和眉心處,看得他大皺眉頭,又看了一會兒,林轍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道:“哥哥,有大夫在先生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到院中坐着等候吧。”

楚暄“嗯”了一聲,又看了一會兒,随林轍坐到門外的長廊下。

此刻張儀房中的灰煙已經蔓了出來,整個相府充斥着熏人的艾草味兒,楚暄轉頭看向房門,嘟囔道:“這大夫真的靠譜嗎?”

“都說高手在民間,我看他這紮針的手法也是老練,先生定會好起來的。”林轍攬着楚暄的肩膀,笑道:“而且我小時候比先生病得更嚴重,差點兒死了,不也是針灸治好的嗎?”

楚暄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陣酸楚,捏了捏林轍的臉,輕斥道:“那是我照顧得好,不準再說這種死不死的話了!”

林轍握住楚暄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不顧院中路過的仆役,捧着楚暄的臉在他嘴上重重地親了一下,樂呵呵道:“好好,不說了,哥哥放寬心!先生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在這兒耐心等候即可。”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身後傳來動靜,二人拉開了些距離,旋即房門被推開,老大夫從濃煙中走了出來,楚暄噌地起身,跑了過去。

“大夫,先生病情到底如何?”

“大人這咳疾怕不是一兩年了吧。”老大夫歎了聲,“大人久病纏身,這咳疾一到變天就發作,積病沉疴,已然傷及心脈,恐難痊愈啊……”

楚暄瞬間眼睛通紅,聲音輕顫:“那先生他……”

“不是不能治,隻是不好治,得需時間。老夫方才已用針灸療法已為大人控制住病情,暫時不會惡化下去,回去後再開幾帖藥,大人身子虛弱,需好好調理,切不可操勞過度。”老大夫看着楚暄,歎了口氣,“隻是再好的丹藥也治不了心病啊。”

楚暄聞言沉默了,林轍見老大夫徑自離去,趕緊拉着楚暄緊随其後:“多謝大夫,我們送您回去吧!”

小谷駕着馬車将三人送到醫館,一路上楚暄魂不守舍,一言不發,到醫館後二人取了藥,大夫向林轍交代了幾句,林轍再三道謝後,牽着心不在焉的楚暄出了醫館。

眼看天色尚早,林轍将藥交到小谷手中,傳達了醫囑,讓小谷先行回去煎藥,決定拉着楚暄到街上轉悠。

馬車離去後楚暄才回過神,疑惑地看着身旁的林轍。

林轍笑道:“哥哥,我讓小谷先回去給先生煎藥,我帶你四處轉轉散散心吧。”

楚暄愣了愣,又聽林轍說:“來魏國這兩個月老悶在府上,我還沒好好逛過大梁,你帶我逛逛吧。”他牽着楚暄的手晃了晃。

看着林轍亮閃閃的眼睛,楚暄心中雲開霧散,與他十指扣緊,笑着點頭:“好,我帶你走走吧,十多年了,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二人穿過兩條巷子,步入主街時楚暄突然停下腳步,向東側望了一眼,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對林轍道:“阿轍,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牽着林轍,向東走,拐到另一條街道,又轉過來兩條巷子,行了近一刻鐘,在一座老宅外停下。

這宅子從外觀上看十分陳舊,與張儀的那處比起來略大一些,大門上了把大鐵索,門上的漆脫落得不成樣子,斑駁不堪,内裡的木頭清晰可見,現出幾處深淺不一的紋路,通往大門的石階上青苔遍布,青石牆被風吹到發白,依稀可見些許龜裂,而牆角的青草默默生長着,綠意為這蒼涼添了幾分生機。

“這宅子竟沒人住啊,我還以為……”楚暄擡頭,瞧見門頂懸着的匾額,許是長年封存在陰影中,已然與牆體融為一體,他走近才看得清晰,那匾額上的字早已模糊,可那個氣韻流暢的“楚”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父親親手刻上去的。

見楚暄呆呆地望着門頂,林轍立刻明白過來,他也走上前去,問道:“哥哥,這是你家嗎?”

楚暄點頭嗯了一聲,目光又移向眼前的大鐵鎖,他将鎖拾于手中,指尖觸及背後的凹陷處,他翻過來一看,隻見鎖背上現出一個篆體所刻的“張”字。

“原來這宅子早已被先生買下了。”楚暄摩挲着再熟悉不過的字迹,将其上的灰塵蹭掉些許,回憶起當年離開魏國時,自己不過是個六歲的孩童,剛經曆喪親之痛,成日哭哭啼啼的,他隻記得當時自己被張儀帶回了宅院,之後張儀就出門了,次日二人就随着秦軍隊伍奔赴秦國。

楚暄掂了掂沉甸甸的鐵鎖,看到底下的鎖孔:“這鑰匙應是在先生那兒,我回去後問問他。”他将鎖放下,心情大好,對林轍道:“我們回去吧,等拿了鑰匙帶你進去看看。”

林轍拉住他:“哥哥,你想現在進去也可以,我們可以翻牆。”

楚暄頓住,看了眼近兩丈高的青石牆,又見林轍半蹲在自己身前,對自己笑道:“哥哥,上來!”

楚暄笑了笑,環住他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傾在他身上,剛坐穩,林轍起身,看了眼牆角的石墩,向後退了幾步,讓楚暄抱緊自己後,猛地疾沖向前,腳跟踏上石墩頂部,借力向上彈跳而起,旋即在空中以左臂勾住屋檐的一角,又向上躍了一寸,抵達牆頂的高度他快速握住兩片瓦,回手一摁一拽,旋身翻入牆内,伴随着瓦片落地的聲音,平穩地落在地面上。

“哥哥,我們進來了。”林轍摸了摸楚暄緊挨着自己的腦袋,卻也不急着将人放下,從翻牆開始楚暄就纏在他身上,後背的心跳聲響若擂鼓,雙臂環着脖子因緊張而不斷地用力,到沒有勒着的不适,林轍反倒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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