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柔軟的白皙肌膚在手心間滑動,她擡眼溫柔地看着褚明軒:“我…擔心…你……”她說得非常緩慢,每個字母都像是獨立的音符,而随着她的話語,剛剛還充滿不安的褚明軒内心突然就安靜了。
他複雜地看着蘭斯,蘭斯繼續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和褚明軒貼得更近了,她專注地看着褚明軒:“不…要……害怕…我……”
褚明軒低頭看她,隻覺她睫毛格外長,在離得更近些之後,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瞳孔中細碎的睫毛倒影,他蒼白張口:“我……”
蘭斯卻将褚明軒推回他房間,房門“咣”的一聲關上,擋住了一直在窺視的家庭醫生的視線。
褚明軒沒有理會那扇門,此刻他的目光隻在蘭斯身上。
蘭斯繼續往前,褚明軒下意識地後退,不小心撞到了沙發,摔了下去,伴随着尴尬的聲響,蘭斯壓在了褚明軒身上。她的披肩在剛剛的動作中滑落,她的長發垂落在褚明軒的臉頰上,帶來一絲輕微的癢意。
蘭斯安靜地看着褚明軒,雙眼似乎帶上了一些難過:“我…不可怕……”
說着,她微微低頭,專注地看着褚明軒:“我…不是……瘋子……”
褚明軒呼吸亂了幾分,随後,一陣輕柔的,柔軟的觸感從嘴唇上傳來,她并未深入,仿佛小心翼翼地試探,與初見時的吻截然不同。
所有的嘈雜聲都瞬間靜止,一顆濕潤的眼淚從她的眼睛中滑落,砸在了褚明軒的臉頰上,涼涼的,卻好似有千斤重。
褚明軒怔怔看着蘭斯,蘭斯的眼睛在此時盛滿了悲傷,她的吻細碎的,讨好的,吻向褚明軒的眉毛…眼睛…嘴角……
她不斷用…用那種結結巴巴的語句說着:“不…要……離開……”
“我……隻是……想……靠近你……”
“不要…離開……明軒……”
褚明軒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對不起……”他向蘭斯道歉,因為早上莫名其妙沒有原因地疏離而道歉。
蘭斯搖頭,伸手緊緊抱住褚明軒:“不…要…道歉……”
褚明軒閉上眼睛,一會後,他緩緩坐起來,蘭斯眼睛微紅看着他。
褚明軒抿了抿嘴唇:“嗓子,還疼嗎?腳傷……讓家庭醫生看過了嗎?”他聲音溫柔而平和,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模樣。
蘭斯搖頭,褚明軒看着她,隻覺自己内心被一種自責的情感籠罩了,他眉間微微皺起,蘭斯輕撫他的眉間:“不…疼……”
“别…皺眉……”
褚明軒伸手輕握了一下她的手,突然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對不起。”他再一次道歉。
蘭斯手掌微顫,她專注地看着褚明軒,終于笑了:“下次…不要…不理我……”
褚明軒嗯了一聲,對着她笑了一下,蘭斯終于放松下來,她整個人懶懶地趴回到褚明軒懷裡,她變得更喜歡貼貼了。
之後的時間,褚明軒把蘭斯重新抱回她的房間,讓家庭醫生對她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腳傷并不嚴重,隻需休息幾天便能康複。然而令人擔憂的是蘭斯的語言障礙。
家庭醫生推測這可能是由于情緒波動過大引起的短暫語言障礙,也不排除心理因素或情感障礙的可能。
當褚明軒向他詢問如何治療時,他卻犯了難:“要解決這一問題,最好的辦法是找到導緻諾拉大人出現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
褚明軒進一步追問:“找到原因之後呢?”
家庭醫生詳細解釋道:“我們可以考慮采用放血療法。通過抽取諾拉大人的血液,以清除體内所謂的‘不良’物質,從而實現身體的平衡。”
褚明軒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對這位家庭醫生的治療建議感到懷疑。
家庭醫生似乎感覺到了褚明軒的疑慮,略顯激動地說道:“您為何這樣看着我,這種治療方法是有效的。”
褚明軒輕咳了一聲:“可是,放血療法與找到病因有什麼直接關聯呢?”
家庭醫生稍作平靜,深呼吸後說道:“我提到的放血療法是在極端情況下才會被考慮。一旦我們找到了根本原因,最好的方法是先從心理層面進行幹預治療。”
褚明軒點頭表示理解了,他送走了家庭醫生後重新回到了蘭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