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許蘭想到宮人跟她彙過來的消息,“娘娘整天待在宜秋宮裡賞賞花,品品茶,基本上不出宮。”
啊?這下輪到秦景瑜震驚,新婚之夜她怎麼沒看出來楚安瀾和她是一類人。感覺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和楚安瀾排對排曬曬太陽了?
“殿下,有什麼不對嗎?”許蘭理解錯了意思。
“沒有,”秦景瑜搖頭,“這樣挺好、挺好。”她新婚夜談的條件貌似談妥了,都說日久見人心,楚安瀾這對她的了解也太神速了吧?怎麼感覺有點好騙?代入楚安瀾的身份,秦景瑜自問是有小疑惑。人生箴言告訴她男人的話絕對不能完全相信。不過秦景瑜很快就釋懷了,畢竟這樣以來最大受益人是自己。她心裡清楚,以後看出安瀾需要什麼,盡力補償吧。
“殿下,”許蘭半天聽不到秦景瑜的吩咐,也不敢出去,站了好一會兒才詢問,“您中午要去看看娘娘嗎?”
洗清東宮碎語最快的方法,莫過于秦景瑜多去楚安瀾那裡幾次。秦景瑜也覺得這提議不錯,“是不是快到用午膳時間?”許蘭立馬着手去安排。
“殿下怎麼過來了?”屋子裡就剩下兩人,楚安瀾這才詢問起原因。
秦景瑜倒也不避諱,直接把許蘭查到的那些告訴她。“你,知道?”
“這些話都傳到殿下口中,我怎麼可能沒有聽過?”
“她們沒有苛待你吧?”秦景瑜緊張問道,她可是看過一些宮鬥小說的。
“殿下,我是太子妃。”楚安瀾道。
“對,你是。”秦景瑜重複完一遍,看着楚安瀾低低笑起來,她也是昏了頭,太子妃和那些嫔妾不一樣,不管怎樣,也是太子妃,她的正妻。更何況,秦景瑜的後院就兩人,有人議論幾句會有,說些風涼話也不算稀罕,但在待遇上苛責目前還真無人敢。
“那就好。”秦景瑜放心下來,精神富裕和物質待遇總得有一樣,她給不了前者,總不至于讓人後者還貧瘠。
想到這,秦景瑜擡眼看了一下楚安瀾,慢吞吞地咽下一口菜,清了清嗓子道,“我說真的,你要是有什麼心儀之人也可告訴本宮,不說也行,我走前争取讓你婚嫁自由。”
這個朝代那些禁锢女子的守舊思想還沒産生,女子和男子和離,男子去世,女子改嫁的事情都不算稀罕事。楚安瀾這位置,和離是别想,隻有她死後改嫁。
秦景瑜特意查過了,“我的姑母,新安公主,你知道吧?她嫁了三次,現在和丈夫舉案齊眉,感情甚笃。”
楚安瀾眉頭皺了皺,秦景瑜趕緊拍拍自己的嘴巴,她這個爛比喻,她姑母是公主,和普通女子還是有區别的。不過,沒事,她這裡還有其他案例。
“我皇叔,可能你沒聽過,”秦景瑜繼續道,她也是聽說,“他走了有十幾年了吧,我皇嬸,現在不能這麼喊,”秦景瑜及時改口,可惜秦景瑜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道,“她就改嫁了,聽說嫁到了書香門第,夫妻和睦,兒女繞膝,大女兒大概八九歲了。”
依她穿過來後的了解,隻要平平安安度過這兩年,不讓皇帝死前發現她的女兒身。皇帝應該不會拒絕她的遺言。
“殿下特意陪我吃午飯就是為了說這些?”楚安瀾臉上隐隐帶些愠色。
秦景瑜忙縮了縮手,食不言寝不語,她好像再次煞風景了。秦景瑜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夾了一塊鴿子肉,仔細地觀察着楚安瀾的小表情,感覺對方心情可能好了一點,這才道,“太子妃,要不,你嘗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