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寵?”楚安瀾玩味地重複着這兩個字,楚父的後宅加上楚母也就二三人,女子争風吃醋的那些戲碼卻是不少。楚安瀾見多識廣,多少也能沾點皮毛,不過,在秦景瑜面前争寵,楚安瀾有點不敢想。
她的吸引力可能還比不上那一方床榻。最起碼二人同寝的三天,除非必要,她是沒見過太子殿下貴腳沾地。
“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楚安瀾眼底流光轉動,緩緩道。
“娘娘,”花粥卻從這幾個字裡找出不平常的意思,忙屈膝道,“都是奴婢自己想說。”
“娘娘,自從您破格提拔奴婢到身邊,奴婢一心都為您着想,要是有哪裡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娘娘懲罰,千萬不要嫌棄奴婢蠢笨,不要趕奴婢走。”花粥哀求道。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走?”楚安瀾把她扶起來,花粥立馬破涕轉笑,“娘娘隻要不趕奴婢就好。”
這小丫頭一言一行都寫在臉上,在她身邊這些天也是盡職盡職,想了想,楚安瀾還是多說兩句,“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情本宮并不需要你去做,明白嗎?”
“是,”花粥大概懂了,“奴婢以後隻聽太子妃吩咐。”
“這是你做得?”楚安瀾這才轉頭去看桌上的食盒。
“都是奴婢親手做的。”花粥見楚安瀾注意到這些糕點,心中一喜,趕緊打開食盒,然後站在一旁禀告願委,“是奴婢偷偷找人打聽,太子殿下據說喜歡吃。”
準備得還挺齊全,楚安瀾心道。花粥看着自己忙活了一早上的糕點,小心翼翼問道,“娘娘,要不您嘗嘗?奴婢做得糕點可好吃了,奴婢自己試先嘗過。”
楚安瀾對上她的期待眼神,到底還是撚了一塊,雖然她并不喜歡吃這些看起來就甜膩膩的糕點。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點,甜而不膩,并不難吃,如果不是楚安瀾不喜歡吃甜食的話。
“你怎麼沒去膳房當差?”楚安瀾奇怪道,她自己就很擅長做菜,自是知道這丫頭的手藝确實可以。宮女最開始分工,是會問擅長什麼,偏偏她分到這裡侍弄花草。
“奴婢進宮趕得不巧,膳房人夠了,嬷嬷随手就把奴婢指到宜秋宮。”正好遇到娘娘,比膳房要好,花粥這句話沒說出來。
“你可還想去膳房?”楚安瀾問。
“奴婢隻想跟着娘娘。”花粥當即表示。跟着她,楚安瀾輕搖頭,她自己都還沒想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不過她既不願意,楚安瀾自是不會強求。
“娘娘,”花粥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楚安瀾,“今日來,東宮,東宮有些宮女太監亂嚼舌根,奴婢、奴婢……”
她不必說完楚安瀾也清楚,身為太子妃不得寵,被人亂嚼舌根恐怕隻是開始,在後宅,沒有恩寵下人們都會甩臉子,更何況這是在東宮。
與此同時,秦景瑜也收到消息,是許蘭上前禀告。秦景瑜沒說話,想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這東宮是什麼地方?她的一言一行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這東宮無論是她在,還是原身在,各路人馬魚龍混雜。畢竟這太子位,誰不想要?要不是這副身體正好有病,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過得這般清閑,還真是禍兮福兮所依。
“該處理就處理了。”秦景瑜深知這是個什麼地方,隻要不踩在底線上,她可以放她一馬,可有些人不行。
“是。”許蘭聽到這個答案毫不意外,“殿下,太子妃的宜秋宮怎麼辦?”
提到楚安瀾,秦景瑜道,“太子妃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