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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雲中鶴影、纏枝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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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有事,荼漓還在等我回去,不信你問竹悠。”祁桑站在原地不肯邁步,絞盡腦汁想出個借口。

竹悠動了動耳朵,對上晏淮鶴探究的目光,顫抖地點點頭。

他的視線移到她臉上,不緊不慢地道:“方才不還說,左右沒别的什麼事,可在懸圃多待片刻?”

“我……”祁桑眨眨眼,感到一陣郁悶,有些話倒也不用記得這麼清楚。

她說不過他,隻好乖乖跟在他後頭,緩步走去聽竹軒。

竹悠見狀,掙紮着跳到地上,開口朝她道:“主人,我先回去,找荼漓。”

“……”祁桑輕聲歎息,好了,現如今真的是她一個人面對晏淮鶴了。

她擺擺手,讓它先回去。

一路上,祁桑垂頭盯着路上大小不一的石闆,思索着該如何搪塞過去。

按理來說,傷口祓除穢氣後,會愈合得很快,但或許是骨花原種的緣故,又或許是隙火的緣故,自己這幾處傷口壓根沒好。

方才手掌心的傷還撕裂了一次,她要怎麼解釋?這任誰看了,也不會信她的那句輕傷啊。

祁桑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着話,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晏淮鶴,你今日什麼時候出關的?”

“約莫一個時辰前。”晏淮鶴輕聲回道。

那不就是他剛出關就過去懸圃來尋她了?有這麼着急押她回來驗傷麼……

她攔住他快步向前的步子,道:“突破到乾元四階豈不是比大師兄還要高上兩階,這個好消息你不傳信告訴給師尊?”

晏淮鶴聞言,眼底不帶一絲笑意,面無表情道:“要不順帶将你私自下山一事也一并捎過去說說?”

“那、那就不必了。”祁桑搖頭道,“我們不是約好過?這種小事以後不告訴他,你知曉就行了。”

晏淮鶴凝視着她,淡淡道:“我知曉便行?所以,你想好借口了麼?”

“啊?這……我……我下山是因為——”祁桑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

目前對她此行目的有過推測的人隻有商師姐和奕峰主,她已然拜托過奕峰主,暫且替她保密,至于商文瀾師姐大概也是不會跟晏淮鶴說些什麼的。

她靈光一閃,指了指身上的衣袍:“我下山是因為沒衣裳穿了。”

“衣裳?”晏淮鶴順着她手指的地方淡淡掃過一眼,微微蹙起眉,“為何不去天紡堂?”

“長老不是還沒回來了麼?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師姐師兄們。”她這話倒也沒有騙他。

他默了一瞬,道:“……那勉強算一個正當理由。還有呢?”

“還有?”她睜大眼睛,他真是越來越不好打發了。

“祁桑,你以為我是三歲孩童,能被你如此簡單的一個借口給糊弄過去?”

祁桑抿了抿唇,洩氣道:“那你想聽什麼理由?你說一個,我看着編。”

“冼忱風一事,我已向妩黛确認過,他絕非你此行真正的目的。至于淵罅一事……慕盟主這段時間并未同你聯系過,想來他在那日與你達成一緻後,便囑咐你按兵不動,至少在你如今修為尚淺之時,他的事不急。”晏淮鶴視線鎖在她臉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将自己的猜測緩緩道來,“此外,便是你交給乘峰主的玄晶……師尊并未和我說明過那玄晶來源為何,但看他的反應以及乘峰主的在意程度,它與誰有關,除了命無咎,沒有第二種猜想。”

“你出關的一個時辰裡,甚至去查了我這兩年來究竟同誰有過聯系?”祁桑隻覺荒謬,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他随之解釋了句:“我無意冒犯。隻是你我之間契印相連,總歸有些感應,當你對上修為遠高出你的人時,我會有察覺。”

“……這種感覺還真不舒服。”祁桑擰起眉,複又松開,喃喃出聲。

晏淮鶴舒了口氣,淡道:“談回正事。聽聞前段時間乘峰主去往青丘大澤卻沒能尋到什麼線索,你本就有留心此事。是以,在剛剛得知冼忱風身份之後,才會有此一行。”

祁桑被他一點一點剖析心思,眉頭緊皺。

他看着她的神色,接着道:“能不能探清他的身份或者目的其實不重要,此事隻是你的掩飾。你真正想做的,是試探那個留在陸吾之中的淵罅奸細,看看滕六之事究竟為何。”

“此行的結果不外乎幾種——一者,無功而返,權當下山玩樂一趟,也試試我對你私自下山一事的容忍程度;二者,冼忱風确實有其不為人知的目的,并在不受護山大陣壓制修為的情況下有所行動,你也可以得到些線索,進一步确認他的身份;三者,陸吾之中确有奸細,目的是你,你成功将人引了出來,至少能确定藏在陸吾之中的那個人來自淵罅何地,與哪幾種勢力有牽扯。無論何者,你們離陸吾不遠,在有劍令的前提下,不會傷及性命。你身上不隻有師尊留下的法寶,還有天竅、隙火,或者說一些我尚不清楚的保命法子,可以确保所有人無事,怎麼說都穩賺不賠,是麼?”晏淮鶴一面說着,一面走近她。

他溫潤平靜的語調落在耳畔,激起波瀾,祁桑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嘀咕道:“不,哪有穩賺不賠,我……”

晏淮鶴接過話頭,慢道:“不錯,風險如何,你十分清楚。可縱然你猶豫過,權衡再三後,還是選擇放手一搏,哪怕可能受傷,也無所謂是麼?還是說,害怕我出關以後,再不可能有機會如此冒險行事,便一口應下下山一事。”

“……此事沒有突破點。滕六一事太過蹊跷,像是為了故意引我發現。可那人究竟是想借此殺了我,還是暴露些什麼東西給我,我必須确認清楚。”祁桑此刻太過被動,面對他的逼問,她沒什麼底氣地解釋道,“現在唯一可以确認的是,那人想告訴我,墨骨骨花能逼出隐于滕六體内的玄晶。乘峰主之所以什麼都查不到,是因為缺少要素。如今,我已然請奕峰主以帶回來的那幾具偃偶培育出可控的骨花一試。至少能保證,這段時間我不會再有什麼冒險的舉動,你可以放下心來。”

“放下心來?可以。那先看看你身上的傷到底能有多不嚴重。”晏淮鶴語氣沉下來,忽地拽過她,拉着她往聽竹軒快步走去。

怎麼又繞回去了?這不是都攤開來講明白了麼?傷有什麼好看的?

祁桑與他僵持着:“不,我傷得真的不重……不然,奕峰主怎麼可能允許我在這蹦蹦跳跳地瞎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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