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韫現在坐上了從海拉爾往滿洲裡的火車,座位是6車109号,對面坐了個俊俏的套馬杆漢子。】
......
内容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至于為什麼沒有更進一步的措施,大家表示。
“雖然你周澤鐘是我們的兄弟,但咱也是施韫的鐵鐵姐妹啊!”
秉持着既要又要的原則,共友們最後還是決定采取了這種不傷姐妹心,又護兄弟情的保守策略。
面對魔改、誇大、過度想象化的語言描述,以及無窮、無理、查重率極高的消息攻擊,周澤鐘出乎意料地選擇了無反抗包容,朋友們都說這是愛情的力量。
五一假期的最後一晚,施逸特意跑來周澤鐘家,邀請他去自己家打遊戲。
“沒興趣。”
周澤鐘拒絕的話剛說完,手機裡又連續蹦出來幾個朋友發來的大意重複的信息。
【大小姐駕到!小周子快快擺駕恭迎!】
【施韫歸!澤鐘笑!】
【澤,你的韫回了[偷笑]】
【離家多日的小姐終于回來了!工作暫停!周澤鐘去接!】
“沒興趣?你竟然說沒興趣?那我們當初轟轟烈烈的承諾又算得了什麼!”
施逸聲情并茂的控訴才剛剛起頭,周澤鐘就進行了無情打斷:“算我剛才忘記了,走吧。”
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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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返程行李的胡景玉停下手裡的動作,好奇問:“所以你為啥和周澤鐘分手?”
施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把收拾了半天仍舊亂七八糟的箱子暴力鎖上,然後整個人癱倒去了一旁的老頭搖椅上,她随口扯:“我明明都說不要了,他居然做得更起勁兒了,我懷疑他沒長耳朵。”
“......”母胎單身但理論知識極其豐富的胡景玉下令讓眼白驅逐了瞳孔,“呵呵,沒事多看幾部兩性教育片。”
兩人訂了從海拉爾回滬的最晚航班,飛機于晚間的十點零五分準時落地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在雙腳踩實于土地時,施韫猛吸了一口獨屬于大城市的純污染、無天然的渾濁空氣後,擰緊了眉頭:“吃過細糠後誰還吃得下粗糧?”
呼倫貝爾大草原是地球上的天然氧吧,同過度開發需要強制管控綠化面積的現代化都市截然相反。
胡景玉正指揮着自家司機往後備箱加塞滿滿登登的行李,聽到這她不由感歎一句:“我也好奇,吃過周澤鐘這種極品男人後,你難道還能吃得下外面那些河童?”
“手都已經分了,再說吃不吃得下的有什麼用?”施韫打了個哈欠,困頓地往後排座位鑽,“再說,提他做什麼?好馬是不吃回頭草的好伐?”
胡景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那前提也得你是匹好馬才作數啊。”
這話并非空口胡言,而是有理、有據、有典故的。
施韫念本科的時候,有一學期體育課選修的太極拳。
當時的期末考核是三人一組,非常不幸的是,太極鬼才施韫抽中的兩位同台搭子都是武術隊的專業選手,兩人分别以一記“左右野馬分鬃”和“高探馬”怒獲老師“好馬”的連連盛贊。
而施韫作為對照組,憑借“雄厚”實力成功拿下六十分的擦邊及格成績,簡直比她室友深夜看的擦邊男都還要擦上幾分。
當時的老師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大概年紀大了天生會變得仁慈憐憫一些。
在看到略顯可憐的施韫時,他在不違背武德的情況下盡量送出近似誇贊:“你也是匹小馬駒,就是有點壞。”
至此,施韫成功拿下壞壞小馬駒的俏皮昵稱。
見施韫有些吃癟,胡景玉不留情面地哈哈笑了很久,“有什麼關系,壞馬天生就是要吃回頭草的。”
更何況,照胡景玉所見,生活白癡和冷臉保姆生來就該鎖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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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施逸很古怪,擱地下室好好的電競房不去,非拉着周澤鐘在一樓的客廳外接手柄玩古早遊戲魂鬥羅。
見周澤鐘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嫌事大地嘿嘿一笑:“放心吧,你苦等的人今天不回家。”
周澤鐘表情不變,冷冷道:“沒關系,你等的槍子兒在家就夠了。”
說着,施逸操控的紅褲衩小人絲滑喪命一條......
今天打遊戲沒提前看黃曆,按兩人往常的技術一條命到底不成問題,偏今天最好成績也隻是死在終點線前。
在兩人再一次殒命時,大門突然被敲響,正好成為助力遊戲結束的導火索。
施逸擡擡下巴示意周澤鐘去開門,自己則走去冰箱拿了瓶水喝,但他雞賊的小眼神始終不離大門的位置。
周澤鐘瞥他一眼,沒說話,擡腳往大門的方向走。
握住門把手的掌沒做動作,高大挺拔的身影靜默在原地好久才微微用力将門朝内拉開。
施逸的角度無法看清門口的來人,但隻是一角随風揚起的裙擺劃入眼簾,他就迫不及待開了口:“嘿嘿,騙你的,望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