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丸:【綏哥三思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随便:【。】
章魚丸:【好的哥!】
“說實話我們全都萎掉了。”周一惟浮誇地捶胸頓足,“這平淡生活裡來之不易的樂子。”
“你都不知道我發出消息時下面瘋了多少層樓!”他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痛失五百萬。
宋栀年pia一巴掌甩在他胳膊上:“你是嗎喽嗎?我剛寫的一行直接被你撞廢!”
“姐我錯了姐!繞我一命!”
宋栀年不理這戲精,看向雲綏微微擡眉:“之前說好的打賭,你們倆誰玩賴了?”
雲綏臉木了。
真要細究起來,他故意挖坑沒有武德,遲阙先聲奪人不講道理;他臨陣換約不講誠信,遲阙情緒攻擊拿捏心理,誰都不幹淨。
雲綏仔細思索了一陣,秉持公平公正,絕不偏袒隐瞞的心态堅定道;“他。”
宋栀年挑了挑眉,滿臉寫着“你看我信不信”
“所以你們真的不能再賭一次?”白寒不知何時轉了過來,“就這次開學考呗,老保留節目了,來一個。”
“老保留節目,我們賭不賭你們不是都要下注?”雲綏一點不上套。
“實話是,正主參加會更刺激。”白寒看了眼門口,确定遲阙不會突然進門才做賊似地小聲逼逼,“尤其是遲哥那種每天端坐高台的,想到他跟我們這群凡人一起賭.博,我就覺得興奮點拉滿!”
雲綏聽着一陣惡寒,狠狠皺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奇怪!”
“嗯?哪裡奇怪了?”白寒一腦袋問号,“我就想用人類的娛樂玷污一下不食人間煙火的學神,看他跌下神壇而已,我有什麼奇怪的?”
雲綏:……
“有什麼問題?”白寒理直氣壯。
“沒有問題!”周一惟上蹿下跳地贊同,“尤其如果他輸了,痛失第一還要恭喜對手,氣的想死還要硬端架子,哇!我爽死!”
“你們在發什麼颠……”雲綏無助地轉頭,隻見一向穩重的宋栀年居然在帶着笑點頭!
“怎麼?”宋栀年歪了歪頭,看破不說破,“你聽着不覺得爽?”
雲綏沉默了。
“你們也就敢背後嘴花花,有本事在遲阙面前說啊。”他木着臉用筆指了指這群颠人。
“說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雲綏吓得一激靈。
遲阙不知何時去而複返
“不是吧雲綏同學。”他笑起來,拉開椅子坐下,“背後蛐蛐人可不好。”
雲綏同學的臉跟翻了的調色盤一樣異彩紛呈,慘不忍睹。
“我踏馬沒蛐蛐你!”雲綏咬牙切齒,看上去很想給周圍的坑貨一人攮一拳。
“好吧,你什麼都沒說。”遲阙一臉無辜地點頭,“是我耳朵劈叉了。”
雲綏握了握拳頭,骨節活動發出清脆的咔擦聲。
遲阙笑了一下,嗓音慵懶:“白寒,論壇裡打賭隻敢下一分巨款,還裝大瓣蒜呢?”
白寒像被人潑了一桶液氮,僵直的凍在原地。
“啥?原來那個玩不起還愛蹦哒的一分哥是你?”周一惟當場彈起來,“原來管理群的電子寵物鐵公雞就是你啊!”
白寒立馬耳根爆紅,恨不得把腦袋塞桌洞裡,小聲嗫嚅:“卧槽……你咋知道的。”
遲阙滿眼憐憫,聲音溫和:“整整一學期的同桌,你一直認為我有眼疾嗎?”
“哈哈哈!”雲綏手肘撐着桌子,捂着嘴努力讓笑聲不要太放肆。
白寒同學死魚一樣吊在椅背上擺了擺手:“沒事,笑吧綏哥,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還風霜呢哥們?”周一惟闆着臉冷眼譏笑,“你這馬甲一掉就是輕舟風裡後空翻啊。”
這倆一唱一和跟相聲似的,雲綏笑得肚子疼。
他笑了一陣想趴下歇會兒,餘光瞥見遲阙仍然挂着簡單的模式化笑容,靠着椅背文明觀猴。
察覺到旁邊人的目光,他稍微轉了轉目光,輕輕挑起嘴角。
那是完全有别于他“凡塵我見” 的模闆笑臉,鮮活的甚至有點俏皮。
雲綏愣了幾秒,遲阙轉開眼才回過神。
他居然覺得這人不賤笑時還挺好看的。
雲綏甩了甩腦袋。
再一擡眼,面前忽然撒下一片陰影。
蘇聽雪不知何時站在了遲阙桌子旁邊,局促地撮着衣角。
“遲阙,你明天晚上考完試有空嗎?”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終于說出這句話。
雲綏手裡的筆一頓,暗暗挑眉,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遲阙擡眼:“你有什麼事嗎?”
“就是謝謝你選班委那天幫我說話,我想請你吃個飯。”
“沒什麼,舉手之勞。”
“那也是要感謝的,你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
雲綏轉着筆,假裝自己在思考題目。
蘇聽雪的感情藏得很淺,他不信遲阙感覺不出來。
雖然某人說過他出手相助隻是為了還個人情,但畢竟是這麼漂亮又有才華,性格也好的姑娘,哪個男生會不心動呢?
雲綏越想越覺得有理,甚至開始天馬行空的想像自己把戀愛腦的遲阙打下第一。
嗯……令人興奮地把學神拉下神壇。
腦海裡的學神在神壇邊搖搖欲墜,現實的學神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我每天晚上都有安排,時間不太方便。”
雲綏的腦内小劇場硬生生斷掉了。
他居然……拒絕了?
“隻是感謝你去年冬天的熱心幫忙。”他的語氣十分客氣的,客氣的甚至疏離,“對那時候的我非常重要。”
雲綏聽的一愣。
去年冬天……那不是遲阙外祖母重病,他陪老人出國療養的時候嗎?
蘇聽雪還想争取一下:“真的沒有嗎?”
遲阙搖了搖頭:“抱歉。”
被連拒兩次,蘇聽雪臉上一紅,抿着唇低聲說了句“好”便離開了。
雲綏還在搜刮去年冬天和遲阙有關的回憶,一隻修長俊秀,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呵。”
遲阙像抓住狐狸尾巴的獵人,發出志在必得的輕笑,上揚的尾音帶着抓耳的酥麻:“雲綏同學,還沒偷聽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