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寶寶你是好寶寶。]
談間肚子吃的圓滾滾的,将别人送的禮物包裝都認真地收好放了起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小呆毛,終于在門禁的前幾分鐘,在宿管阿姨的催促下,磨磨蹭蹭的上了樓。
談間的新宿舍在四樓,盤旋而上的樓梯邊,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散發着幽幽綠光,映亮一小片陰森的空間。
他順着門牌号找到了表格上的宿舍号,站在冰冷的鐵門前。
談間小小的深呼吸了一口,白白軟軟地臉頰随着動作輕微鼓起,他攥了攥拳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鑰匙咔哒一聲旋開,鐵制的門被細白的指尖緩緩推開,露出背後近乎濃稠地黑暗,蒼白冰冷的月光順着大開的窗戶透了進來,給整個宿舍都好像罩上了一層宛如白翳般的薄膜。
他那名神秘,古怪的新室友看起來還沒回寝室。
談間小小的松了口氣,但在他踏進寝室的下一秒。
月光被突如其來籠罩的黑霧悉數遮蔽,在視野一片漆黑的瞬間,談間瞳孔驟然緊縮,下一秒,好像有柔軟滑膩的觸感順着腳腕一路向上攀爬,白皙的肌膚紋理在惡意地滑弄下,覆上了一層晶瑩的色澤。
從白皙纖直的小腿,一直到敏感的腰窩,一寸寸的向上蔓延試探,帶着近乎狎昵的撫弄,肆無忌憚地感受他所有嗚咽和戰栗。
談間睫毛還是濕潤地,眼圈生理性泛上一層豔麗的紅色,無助地張着嘴輕輕喘息,帶着哭腔的氣音軟糯又委屈。
“誰啊...嗚嗚,什麼人...”
連尾音都克制不住的顫抖,像是可憐兮兮地求饒,卻輕而易舉地讓怪物埋藏在心底的所有欲色發酵的更為瘋狂。
再開口的瞬間,深紅的腕足裹挾着惡意順着唇瓣侵入,又在談間眼淚即将滑落的瞬間克制地退開。
鼻尖好像浸入了陰冷的水域,潮濕的水腥味撲面而來。
——安靜的空間裡隻有腕足劃過肌膚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有任何回應。
生理性的淚水盈滿眼眶,又在滿溢到極限的瞬間順着白膩的臉頰悉數滑落,有什麼濕黏柔軟的東西湊到頰邊,将滾落的晶瑩淚珠悉數卷走。
連哭都哭不出來。
談間遲鈍地想到,這樣把他摁在玄關處亵渎的怪物當然不可能是人類。
他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問題,眼淚落得更兇了,他柔軟的指尖想要推拒,卻在揮出去地瞬間陷入肉質泥沼,指尖每一處都被舔舐含弄。
談間感覺自己連咬字都變得黏糊起來了,但他還是帶着哭腔問道。
“不,不對...嗚嗚不是人...”
“是,什麼鬼....唔...”
死寂的黑暗裡傳來一聲古怪地低笑,談間清楚的感覺到冰涼柔軟的觸感一點點挪移彙聚到他柔軟的肚腹。
漆黑的陰影将嬌小漂亮的少年整個籠罩,這會兒又停在了少年微微鼓脹的小肚子上。
“....你好,新室友。”
嘶啞詭異的低低呓語從濃稠地黑暗裡傳出,談間眼尾還濕着,無助地想拽緊什麼,卻又什麼都碰不到,隻好無力的被粘稠黑暗徹底禁锢,趴在牢籠裡細細喘息。
“你似乎在外面已經吃飽了...”
那個聲音越來越沉冷,似乎還沾滿了無盡的惡意。
“肚子被弄得這麼大,吃了很多嗎?”
冰冷的腕足擡高談間的臉頰,濕冷的吐息散在談間耳邊。
“...那我的,你是不是就吃不下了。”
談間清晰地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好像在被黑暗一點點吞噬撫弄,新室友好像對于他已經在外面吃飽這件事情非常憤怒,小動物一樣對危險的直覺告訴談間他必須飛快做些什麼。
“沈,沈溪。”
唇齒間溢出求饒的低低泣音。
一個粉色的,裝着精緻巧克力的小盒子被細白的指尖攥緊,費力地從黑暗裡遞了出來。
“我有給你帶禮物的。”
因為剛剛的欺負,少年手心全是濕冷的汗意,包裝盒上的蝴蝶結被沾濕,蔫哒哒地落在上面。
“雖然我,我吃不下,但你可以吃我的。”
談間吸了吸鼻子,委屈極了。
“我沒把你忘掉,你還欺負我。”
雖然隻是一小塊半融化的巧克力,還是因為談間沒吃完帶走的,但這一會兒卻好像對他的新室友起到了極大的安撫作用。
原本滿是惡意地腕足僵了一瞬,然後悉數褪去,潮水一樣退潮的黑暗在臨走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卷走他粉色的禮物盒。
月光重新攏進屋内,失去支撐的談間無力的滑坐在地上,雙眼還有些失神,耳垂绯紅一片,就連雪白的肌膚上也全是晶瑩的痕迹。
談間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整個人憤怒地扭頭縮成一團。
“我以後再也不給你帶禮物了,沈溪!”
“我第一天住宿你就欺負我,我還專門給新室友準備禮物...”
談間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生氣。
他細白的指尖朝黑暗裡攤開,一雙眼睛紅彤彤地,像是揮爪子的小貓。
“把禮物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