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一天天流逝,秦杓和易桀的關系越來越好,對蘇雲柏的敵意越來越懶得遮掩。
不過他表面功夫做的超好,除了蘇雲柏這個當局者外,連易桀都沒看出來,這兄友弟恭的外表下是恨不得撕了對方的皮的針鋒相對。
周六放學,蘇雲柏和易桀剛下樓讨論着幾天後的聯考。
“聽說這次題型難度僅次于高考,複習的怎麼樣?”
易桀:“還行,你呢?”
蘇雲柏笑了笑:“差不多了……”
“喲吼,表哥你也在啊!”秦杓此時蹿出來,看似輕輕将蘇雲柏擠開,實則用力把他怼走。
他見蘇雲柏剜了他一眼,絲毫不慌,眼神藐視,他朝蘇雲柏吐了吐舌頭,在易桀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易桀癱着一張臉,盯着少年粉嫩的舌尖,眸子暗了一瞬,一個Q型秦杓在其心尖上用力蹦哒着,生怕心髒主人注意不到自己。
“我們同路嗎?”蘇雲柏盡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溫和地笑着說。
“哦,抱歉,我今天去易桀家裡學習,易桀沒有告訴你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秦杓稍稍低頭,扯了扯易桀的衣擺,垂頭喪氣地說:“要不……下次再來找你吧。”
蘇雲柏:……
你不應該叫顧祁之,顧婊之更适合你。
“沒事,雲柏住我隔壁。”易桀握住他的手腕,下意識的解釋。
他握着少年如暖玉般的手,對方淡淡的溫度隔着兩層皮膚漸漸滲透過來。
易桀:“……”
他和少年相互望着,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怔愣住的臉。
秦杓很快回過神,“不經意間”捏了下易桀的手,爾後身子一抖,飛速松開低下頭。
易桀的手放至身後,捏了捏指尖,感覺到細膩的觸感漸漸消失,心中生出幾分不舍。
蘇雲柏見狀,笑得溫柔無比,他直接插在兩人中間:“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真,放假都不願意松懈一刻,那我也要加把勁了。”
加把勁把成績提升到再甩我幾條街?秦杓腹诽。
……
蘇雲柏剛踏進家門,他的媽媽沈凝茹像是專門掐着點打來電話。
“喂,媽媽。”
“準備吃點什麼?”沈凝茹問。
“随便點個外賣應付一下。”蘇雲柏将手機放在鞋櫃上,開始換拖鞋。
“如果還沒點的話,我就讓人把煲好的湯送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小桀已經下單了。”
母子倆又扯了一會兒無關緊要的話題,沈凝茹又說:“還有幾天就要聯考了吧。”
“對,”蘇雲柏拿着手機,趿着拖鞋走到冰箱面前打開,拿起一瓶冰水。
“以你的能力,相信不會太差。”沈凝茹說:“考完後記得帶小之來我們家吃飯,他回來了這麼久,我這個當姨媽的也不去看看他,别人肯定會說閑話的。”
“姨父答應了?”他的手停頓了一下。
“勉勉強強退了一步吧,他會跟着一起來。”沈凝茹無奈的歎息。
“嗯,我會跟表弟說的。”
挂斷電話後,他擰開瓶蓋,倒了一大口冰水到口中。
牙齒凍得有些發麻,吞下後仿佛一塊冰順着食道滑進胃裡,簡直是透心涼,心飛揚。
蘇雲柏又喝了幾口,倒了點涼白開到瓶子中,再放回冰箱裡。
最近氣溫上升得很高,而且一想到顧祁之那張可憎的臉,找死的眼神,就更有一種在熱鍋裡熬的感覺。
迅速洗完冷水澡後,蘇雲柏一身輕快地走到易桀家門口。門沒有鎖,他便直接打開了。
剛打開門就聽到一道比波浪線還要浪的聲音:
“桀哥,不要啊~”
蘇雲柏:“……”
如果可以,他的嘔吐物估計能把下水道都堵死。
“你,你們在幹什麼?”
易桀本是僵硬的臉,在聽到蘇雲柏難得帶有震驚色彩的話後突然就蕩起了波瀾。
他瞄了眼呆在自己旁邊泫然欲泣的“作精”:“我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作精一臉飽受打擊的樣子:“你忘記了就在18:45第46秒的時候你讓我把這兩道題做一下嗎?”
“對啊。”易桀還沉浸在秦杓說騷也不騷,說不騷其實挺騷的話中,有點難以回神。
“太難了吧!”作精叫嚣,“今天真熱啊,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根本靜不下來思考問題。”
蘇雲柏瞟了眼秦杓,這貨擺明了就是今天不想學習,就是要鬧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