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開口:“熱的話就進冰櫃裡呆上二十幾個小時再出來,這樣的話就感覺不到一點熱,可以直接飛到快樂星球了。”
秦杓樂的嘎嘎叫:“沒想到表哥你表面上看着這麼儒雅文靜,其實講笑話挺有幾把刷子的嘛。”
易桀瞅了瞅眼神蠢蠢欲動的蘇雲柏,悄悄彎着手時輕輕抵了抵笑點超低的某人。别笑了,你表哥可能真打算把你扔進冰櫃裡,讓你一夜飛渡南極洲。
易桀說:“去我房間裡寫吧,那裡有空調。”
“其實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秦杓第一個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關着門的房間,連作業都顧不上拿了:“易桀幫我拿下作業,謝謝~”
蘇雲柏:“……”□□,這麼猴急幹嘛?
易桀答應了,他正收拾淩亂擺放的本子筆,陡然感到一股輕風吹過,一擡頭見蘇雲柏已經到秦杓旁邊并用十分自然的語氣說:
“小桀,我先把門打開,你等會再進來。”
回應他的是易桀一聲“好”和秦杓的冷眼+白眼+黑臉。
以連通卧室和客廳的門為界限,客廳那裡熱得心靜也别想自然涼,而秦杓和蘇雲柏所呆的卧室空調都不需要開,兩人散發出的冷氣已經可以人工制雪了。
蘇雲柏找到遙控器,打開空調。
秦杓則認真的欣賞着易桀的房間裝飾。
易桀的卧室不是很大,家具有一張大床,一個書桌,兩個櫃子還有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數量少卻擺的很合理。整體看起來很舒适且不會有空缺的地方。
秦杓邊看邊和系統讨論:【一和易桀相比,我就想起在顧家老宅的房間,想到那一句“淨整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心思凡是放在學習上,清華北大不随你挑?”】
系統嘴上說着【人各有各的喜好,将心思放在喜好上沒啥大不了的】心裡大呼好家夥你終于意識到自己淨整點沒用的了。
蘇雲柏顯然很熟悉這個卧室,從靠角落的櫃子裡拿出疊成正方形的地毯和地桌,将毯子鋪在床旁邊。
易桀此時打開門,“外賣到樓下了,我去取。”
秦杓:“好好好!”
蘇雲柏說:“小桀,順便再幫我到超市裡帶沐浴露和洗發水。”
“嗯,你呢?”易桀看人家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問。
“沒有,所以可以快點回來哦。”
易桀的嘴角勾了勾,“好。”
待易桀離開後,秦杓收回乖巧的表情,冷若冰霜地看向蘇雲柏。
“故意延長易桀回來的時間,你想幹什麼?”
“難不成你還怕我在這裡殺了你?”蘇雲柏面不改色地跪坐在毯子上,英氣俊朗的臉幾乎是一直帶着柔和的笑意,像是帶着假面一般。
虛僞。
“我希望你有屁的話就快放,”秦杓居高臨下地望着他:“我的耐力挺差的。”
蘇雲柏仰視他,絲毫沒有被秦杓懾人的氣勢壓抑住。
他慢悠悠的說:“聯考考完後,我的母親希望你能來我家裡吃頓飯。”
“姨父也會去。至于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應該是我母親跟他說的讓我來告訴你吧。”
秦杓等了半天也沒聽他說下一句話,他掏掏耳朵,“……就這?”
“當然還有。”蘇雲柏的指尖溫柔地撫過光滑的桌面,隐約在桌面上看到自己的臉。
他問:“顧祁之,你有沒有,想把易桀鎖起來的欲望?”
秦杓的瞳孔驟然一縮,像被人狠狠紮了一針。
他怔怔地盯着蘇雲柏黑黝黝的眼珠子,靈魂像是被卷入了這旋轉着的黑漩渦中。
——之後他的眼裡隻有你,容不下其它一分一毫。
“他會溫順的呆在你的懷裡,讓你一點一點投喂食物,給他梳洗,把他變成乖巧精緻,一心一意隻屬于你一個人的娃娃。”
戴着金絲眼鏡的俊逸少年手時抵在桌面上,兩手交疊支撐着下巴。
他溫柔低沉又帶着幾分嘶啞的聲音,猶如蠱惑人心的惡魔的呢喃。
——在這仿佛時間都滞停的世界裡,獨享着隻屬于你們的時光。
——這不好嗎?
“我……”秦杓低頭,眼中閃過幾絲迷茫,很快清醒過來,眯着眼嗤笑:“蘇雲柏,你夠蠢。”
蘇雲柏頓了頓,有些不明白少年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
“什麼意思?”
“你這種人,易桀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你。”
秦杓笑得張揚,滿臉不屑,清朗的聲音充滿自信:
“我不會囚禁易桀,相反,我會和他去更大更遼闊的世界,讓他的視野更加開闊,不會拘束于拖着他前進的人和事。廢物才會想着囚禁人,通過洗腦把人變成沒有想法的木偶。像我這樣才華橫溢的天才,即便易桀去任何地方,我都有能力永遠在他旁邊。”
當然,他心裡說一句,囚禁什麼的,當play玩個一次兩次就行,這事還是别和外人說,怪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