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現在不多黏着，以後就黏不到了。

在易桀怔忪的過程中，他又加重語氣：“在我允許你去學校之前，不可以離開我哦！”

易桀看了他許久，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好。”

……

秦杓：【小垃圾桶。】

系統：【？】

【阿妹胫骨！】秦杓歡呼着把屏幕上剛畫好的圖給它看：【當當當當！怎麼樣，好看嗎？】

【這是……】系統打量着屏幕上的長方形。把它想死機了，都猜不出這兩條豎線，兩條橫線怎麼樣才能聯系到它的樣子。

秦杓：【是不是非常像。】

系統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像……嗎？】

【畫的不是垃圾桶嗎，】秦杓語氣不好：【怎麼不像？】

系統：滾你大爺的。

“啊——！好無聊。”秦杓趁着學了三個小時後的十分鐘休息時間，發了發呆，吐了吐槽，崩了崩潰。

“太難了，這才第10天呐。”他喃喃自語。

這會兒易桀在上課，秦杓不好打擾他，隻能一個人在病床上學習，吃完午飯後眯個半個小時，還有家教老師來補課。

秦杓：【系統，劇情好像又沒有什麼進展了。】

系統：【您還沒高考。】

【是嗎……】秦杓腦中一道驚雷響起，他哈哈笑：【不是吧，阿sir，你還卡劇情的啊？】

【這也是為宿主考慮，如果您考不到680，您就會無限複讀。如果連續複讀十幾年，劇情送到你面前，您都不可能過得了。】

秦杓：【……】：）

一個鯉魚打挺，秦杓起身，撈過旁邊的拐杖，趁着還有七八分鐘的時間，去看看他的“老爸”吧。

“爸？”秦杓推開門，小聲叫了聲。

“……”顧祁南在電腦上敲字，秦杓又喊了他一聲，他才應了聲：“小之，身體好了些嗎？”

“好了很多，倒是您，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又開始工作。”秦杓撐着拐杖一點一點的走近，到他面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沒辦法，家大業大，總要有人撐着。”顧祁南這樣子像是忘了暈倒前發生的事情，但好像又沒忘。

他還是像以往那樣笑得很溫柔，可對秦杓有了生疏感，兩人之間相處模式不像父子，更像長輩與晚輩。

秦杓跟他聊了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他找到護工，告訴她按時提醒顧祁南休息。

護工猶豫着說：“可是，顧先生并不聽我的。”

“你就說，這是他兒子要你跟他說的嘛。”秦杓交代完後轉身回了房。

睡完午覺後，他剛翻開書，電話就響了。

“喂，你好。”秦杓一看，是沈娴暖，這才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還躺在醫院，忘記給你發信息，去不了了。”

“啊，你怎麼了？”沈娴暖擔心的問：“沒有太大的事吧？”

秦杓摸摸鼻子：“應該，沒有。”

“那個小挂件現在在我的病房櫃子裡，這周日你應該放假吧，可以放假的時候過來拿。”

沈娴暖：“那好，我到時候帶點果籃來看你。”

秦杓：“你一個學生有錢也不能亂花，人來就好。”

沈娴暖：“那我在家裡熬點粥送過來吧。”

秦杓很滿意：“你還會煮粥，自力更生，真厲害！”

沈娴暖笑笑不說話。

挂了電話，他松口氣，拿起旁邊的一本題目開始啃。

直到旁邊手機設吃晚飯的鬧鐘響了，秦杓拿起手機關掉，接過剛進門的護工手裡的飯，給易桀發視頻聊天。

秦杓歎氣：“以前就不太喜歡醫院，現在還要在醫院裡學習，誰懂啊，太痛苦了！”

易桀說：“的确。”

秦杓：“那我們以後都身體杠杠的，離醫院遠點，醫院這地方，病人一呆久不會好。”

“沒辦法，傷筋動骨100天。”

他看着秦杓鼓鼓的腮幫子，跟個拼盡全力往嘴裡塞東西的松鼠一樣，可愛得緊。

看秦杓吃東西，是非常漲食欲的一件事。

“我給你訂了骨頭湯，記得喝完。”易桀塞了一口飯，又吃了一塊紅燒肉，完後說。

“嗯嗯嗯嗯。”秦杓嚼啊嚼，根本停不下來。

這樣學習延續到了周日，秦杓下午2點刷完題後，沈娴暖差不多快要來了。

聽到敲門聲，秦杓立馬讓人進來。

沈娴暖提着保溫桶進入，杏眼緊張的掃了一眼他全身：“怎麼看起來這麼嚴重啊……”

“嚴重啥，就是繃帶綁的多，看起來吓人而已。”

秦杓朝她笑了笑：“快坐。”

“好，謝謝。”小姑娘坐在椅子邊緣，雙腿并攏，身姿挺拔，看起來乖巧又溫順。

“我熬了一些皮蛋瘦肉粥給你，可能不是什麼很好喝……”

“沒事，這喝粥多是一件美逝啊，”秦杓說：“我最喜歡喝皮蛋瘦肉粥了！”

“這樣啊，那我現在給你盛一碗？”

“ Okay！”趁着沈娴暖盛粥的空檔，秦杓打開床櫃，把小挂件遞給她。

沈娴暖将粥放在小桌子上，接過挂件，放到口袋裡。

“這個挂件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秦杓問。

“說不上吧……隻是一個念想，”沈娴暖搖頭：“從我記事起，手裡幾乎一直拽着這個挂件不松手。小時候是一種精神寄托，想着家裡人看到這個就認出了我，把我帶回家。可長大了有了重要的人，這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人都是這樣的。”秦杓端起碗，一口就悶了下去。

“這麼快？！”沈娴暖瞪大雙眼看着他。

“喝粥嘛，就跟喝水一樣咳咳咳——”秦杓拳頭抵住唇，用力咳了幾聲：“可能吃的有些快。”

但不妨礙有點難吞。

“那就好，那就好，”沈娴暖笑着說：“原來你也喜歡吃這種口味的，那以後我經常給你做。别人都覺得這個不好吃，但我不覺得。”

“嘿嘿，找到趣味相投的人了！”

秦杓：“……”給自己埋了個大坑。

“對了，”沈娴暖小心瞄了一眼他：“我把我的女朋友帶過來了。我跟她說了你救了我的事，她說來謝謝你。”

“你真的是喜歡她嗎？你還未成年，你女朋友多大了？”

沈娴暖老實回答：“比我大3歲，我們相處的時間有5年，不過她說我還小，等我成年了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