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一直是很崇拜宋維的,而宋維也頗為欣賞祁陽,後來兩人甚至操着一口四川話喝起了泸州老窖。
“陽陽演過戲嗎?”宋維和祁陽碰了碰杯。
“演過不少了,不過都是跑龍套的,前段時間拍了部小成本愛情片子還沒上映,演得挺差勁的。”祁陽喝了酒,面上染了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喜歡?”
“也不是,出唱片花銷太大了,手頭有些緊。”祁陽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是啊,我們這行,想幹幹淨淨地隻做音樂太難了。不過,陽陽這樣好的皮相,不當演員也挺可惜的。”
兩人又重重地碰了碰杯。
宋維要趕晚上的飛機去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走之前問了祁陽一句:“我手上有個劇本,陽陽願不願意試試?”
祁陽想都沒想便點了頭。
梁越因為身上有傷沒喝酒,就捧着茶水靠在椅背上聽二人聊天,安靜得像是個擺件。
不知為什麼,梁越覺得祁陽離她挺遠的,即使桌下祁陽的大腿貼着她,帶着濕熱。
她倆都是優秀的音樂人,而自己隻是個平凡的幼稚學生。
“月月啊,帶我和你姐姐問個好吧,一年多沒見了。”宋維起身了,拍了拍梁越的肩膀。
“好。”梁越擡起那雙帶着濕潤涼意的眼睛看向宋維,也撐着拐杖欲起身。
祁陽怕梁越起身的時候腿受力,忙去扶梁越。
梁越卻固執地自己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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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旅館已經很晚了,匆匆沖過澡後,兩人便上了床。
梁越依舊很愛貼着床邊睡,心理學上講,這種睡覺習慣的人,缺乏安全感卻理性克制。
今天祁陽喝酒了,眼神裡總是帶些迷離,她有些不樂意地伸臂将梁越撈在懷裡。
祁陽對于人心總是有着天生的敏銳直覺,即使梁越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她依然感受得到梁越的别扭。
“阿越~吃醋了?”祁陽的身子緊貼着梁越的後背。
梁越被那種奇異的柔軟的觸感蹭得心跳極快,紅着臉轉身看祁陽。
“沒有。”梁越的聲音很低又有些滞澀,莫名的顯得發虛。
為了掩飾自己的虛,梁越噌得一下坐起了身,說話還帶些結巴:“渴了,我去喝點水,你喝嗎。”
祁陽也坐了起來,環着梁越的腰,在梁越耳邊勾唇輕笑出聲:“我也渴呢,我們一起喝啊。”
“寶寶,把臉側過來啊~”祁陽的聲音有一點摻着氣聲的微微的啞,語氣裡又帶了蠱惑的尾音。
祁陽手動地把梁越的腦袋擺過來,試探着吻上梁越的唇,梁越沒有抵觸,甚至循着本能小心翼翼地回應了她。
她們都沒有接過吻,唇齒相觸時同時帶着克制與顫抖,這個吻也許在客觀時間上并不長,漸漸地喘不上氣,祁陽松了手,大口呼吸着。
“還渴,我去倒水。”梁越單腿蹦着落荒而逃。
接過梁越遞來的水杯,祁陽那雙含情的水眸擡眼望着梁越,還紅潤着的唇瓣慢慢地貼上梁越剛剛喝水的地方,小口小口地飲着。
“寶寶~要不要媽媽喂你啊?”祁陽纖長微涼的手指輕輕地觸上梁越的臉頰。
鬼使神差地,梁越一下子就聽懂了祁陽的話,羞臊得恨不能鑽入地縫。
“要。”可黑暗中,她聽見自己很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