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宋知許捂着腿痛苦的蜷縮在一起,“靠,痛死了。”
嘴裡吐出鮮血,宋知許捂着腹部蜷縮的越來越緊,冷汗直冒,身體似乎被分裂了一般。
就在此時,眼前的黑色鬥篷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知許瞳孔一震。
他不會……毫發無傷吧!
事實确實如此,他提起宋知許的衣領舉在半空中,手握成拳頭,慢慢彙聚力量。
衣領勒的宋知許有些喘不過氣,臉也變得通紅,這麼一想,他還真想他給自己一個痛快呢!
“「毀滅」!”
千鈞一發之際,卿也葉離捂着胸膛,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大喊。
每一次說話都牽動着傷口的活動,血液再次湧現。
「毀滅」已經使出,正好分開青年和宋知許。
要不是青年提前松開手,恐怕手腕會被立馬切下來。
但這也讓宋知許看清了。
根本沒有什麼森林,這是另一個空間。
卿也葉離的「毀滅」将這個空間切開一條巨大縫隙,雖天空都是藍天白雲飛鳥的交錯,但那條明顯的分割線還是讓人可以清晰明了。
青年好像來了興趣,走到卿也葉離身邊,将他一腳踹在樹樁上,他回到宋知許的位置,抓住宋知許的衣服,将他連拖帶拽帶到卿也葉離的面前。
卿也葉離被青年搞得已經傷痕累累,嘴裡不住的吐出血液,他身上鮮血淋漓,已經無法動彈。
現在從樹上滑落在地,隻能側身在地上,微微張開一條眼縫看着局面。
看與不看都是同一結局,他們輸定了。
宋知許再次被青年抓住衣領舉了起來,男人手中的白光也再次湧現,直直朝着宋知許的腹部擊打而來。
但神奇的是,腹部毫發無傷,就連青年也懵了。
“你……”這是青年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還挺好聽的,“這是什麼?”
宋知許強迫着手向上活動,他拼命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青年心領神會,将宋知許甩在地上。
疼痛感再度襲來。
宋知許剛想活動,就被青年踩住腦袋。
“說,你是什麼人?”
“我是異能者。”
“什麼異能可以抵得住我的「共鳴」?等等……”青年明顯一愣,他自顧自張開手掌,動用了點氣力,那白光果然再次出現,“「共鳴」,有效了?”
青年看向腳下的宋知許,将人重新提了起來。
“你肚子裡的,是不是「共鳴」!”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宋知許不明所以地問道:“「共鳴」是什麼?”
青年沒有說話,将宋知許按到地上,幫他脫掉上衣,将手掌放置于腰部仔細感受那感覺。
卿也葉離和宋知許已經被打的沒有如何攻擊力,青年也不用再害怕他們的偷襲,現在他隻想搞清楚,這個和自己同為青年的人到底有沒有「共鳴」在身。
〈蔥餅!〉
〈饅頭。〉
是兩張笑臉。
青年進入了一個遐想世界,這裡是有關「共鳴」所擁有的記憶。
青年自從來到這裡,就感覺忘掉了什麼,除了強大的異能在身,其餘的好像都沒有用處。
但現在,好像一切都可以知道了。
行走在遐想走廊,是有關自己曾經在「共鳴」存放的記憶,他發現一面鏡子。
抹去上面的灰塵,青年發現了兩個字:
厭北。
是自己的名字。
“「共鳴」所帶的信息。”厭北喉結動了動,一滴淚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滴落在地。
厭北抹了把臉,眼神變得空洞,“怎麼會,哭呢?”
“+++,你媽已經死了!你爸也是!你就是個野孩子?”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我爸爸媽媽,我爸爸媽媽…他們!他們隻是去……”
“這不就是野孩子嗎?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
小人被團團圍住,語言的攻擊比手腳的捶打還要傷人,小人無助的抽泣,他抱住雙膝坐在地上,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們給我滾開!”
厭北的視線朝身影那邊望去。
自行車的鈴聲響起,另一個小人朝這邊飛馳,那些嘲笑着的孩子見自行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都紛紛躲開
“你們都滾開!叔叔阿姨隻是去外國進修了!再胡說我就打你們了!”
“++……”小人拉住另一個小人的褲腳,淚眼汪汪地搖着頭,“你打不過他們……”
++摸着小人的腦袋,不顧周圍人的目光,輕輕哄道:
“++,乖,哥哥帶你回家。”
又是一滴淚水,厭北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開始為這些無關緊要之事而落淚,他可不記得自己如此多情。
還沒思考異樣,又是另一幅畫面呈現在眼前。
兩人小人長大了不少,已經成為玉樹臨風、彬彬有禮的少年、青年。
是自己的模樣。
厭北愣神一瞬。
一人坐在石柱上吃着西瓜,還有一人在遠處跑來,手上還拿着兩把折扇。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什麼?”
“兩把扇子。”
“這有什麼用?”
少年思考一番,将折扇放置于石桌之上,“用來扇風呀。”
“你馬上高考了。”
“我知道。”
“要和我考一個大學嗎?”
“正有此意。”
兩人坐在一起,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折扇,将書籍放置在石桌之上。
一個為自己扇着風,一個為另一個人講着題目。
眼神變得清明,厭北伸手去撫摸少年的臉,剛一觸碰,少年便變成星光點點四處飄散,随後,所有的星光再次重合。
是自己。
是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