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是她。
那從一開始厭北心中的猜想就是正确的,這個世界并沒有出現沒落的駐領,在上次大掃蕩中,駐領除他已經全軍覆沒了。
宋知許還這麼軟塌塌的趴在任念年身上,經過任念年随便不經意乃至“無意”地拍動下,屁股早已麻木,就連腳腕都被捏的生疼。
南北眨眨眼睛,看着厭北陰郁的表情天真無邪地說道:“現在要怎麼辦呢?我已經不打自招,厭北~你不會放過我的,對吧?”
“你們三個是一條線上的螞蟻,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打不過的,你也心知肚明,對吧?”
厭北攤開手,雖是對着南北而言,眼卻時不時去看一直不停在宋知許身上遊走地那雙手,差點沒有氣暈過去,他也是理解了什麼叫“低人一等,隻能坐等”的人生哲理。
“别把我和他們放一起呀,也别把小咩咩和他們看的那麼親密,他現在可是我的人,一起共享永生之樂的幸運之人!”任念年一激動又是一個巴掌,這下疼的宋知許差點落下來。
厭北已經蒙圈了,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的。
南北無語地砸砸嘴後選擇離開,在進入虛空之時前,南北盯了眼厭北,才一躍而入。
虛空之時一消失,任念年放松下來,伸了個懶腰。
“唉!終于離開了。”任念年想必是演夠了,将宋知許換了個姿勢抱在身前,開始問到:“那假惺惺的衍與宋知許的記憶,是你的,沒錯吧?”
“嗯。”
“你不該和他們同行的。”任念年略顯嚴肅,他想,厭北就算再愚笨,這種開門見山地話術也足以讓他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又能怎麼樣。”厭北有些不耐煩了。
“不怎麼樣。”任念年給宋知許回了些力,讓他能夠環住自己的脖子,随後,用空出來的那雙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假的不能再假地關心道:“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呢?”
“我知道。”
“待在這個“純潔光明”的隊伍這麼久,可一點也不像污染一萬多的第二名呢,你自己在想什麼,你不知道嗎?”
厭北并未說話。
“我們的目标,哦不……你們的目标,不一直都是打開世界之門,穿過世界的規則選拔嗎?而他----宋知許,他是什麼,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任念年說話直白,沒給厭北思考時間。
“你與他關系非同小可,可以說那個最容易相信你的,就是他。一個規則類世界,所制定出的規則千奇百怪,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違反規則的代價,你也清楚。”
任念年輕笑一聲,目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這場遊戲,我都會參與,宋知許的異能力是世界遊戲第二個能讓我感到神奇的,以血供奉,起死回生,當然,我對他,可太喜歡了。”
“所以,我要想個法子,讓他完完全全屬于我哦。”
宋知許輕輕“啧”了一聲,而厭北隻不語,手上的異能浮現,臉上是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你打不過我,從來沒有正義一定可以打敗黑暗的道理,天上的月亮雖會落幕,也終将升起,但你---也應該成為月亮,我們,是一路人。”
任念年像是在邀請,又像是在勸告。
“如果想通了,就喚我的名字吧,我名任念年,下次再見。對了,離開之際,還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能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到的?”
任念年将宋知許放在地上,并歸還他所有的力氣。
一瞬間,宋知許張牙舞爪地沖任念年撞開,沒有懸念,最後被輕松壓制。
任念年抓住宋知許的手腕,眼雖溫和,确實一種威脅,這讓宋知許不得不埋下脾氣,安靜下來。
“拜托你看護他一會兒,我處理一些事自然就來了哦。”
這一刻,宋知許的動作停住了,和厭北一起禁止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任念年。
回到家中,宋知許将自己扣在房間死活不出來,卿也葉離和謝安看着沒出息的厭北連哄帶騙的下頭手段感到有些好笑。
太傻了。
房間内的宋知許有苦不能言,隻覺得心中一萬個艹你媽路過,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巡個查巡到敵方陣營來了也是牛逼,最重要的是,被隊友出賣也是真的想報警。
最後幹脆将自己埋進被子裡,好好壓壓心中的怒火。
空間内,任念年尋到「他」後,有些煩躁地抓着本來就亂的一批的頭發說道:“你給他那麼多「共鳴」,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下任主人的人選了?”
「他」面不改色的轉過身,語氣輕柔道:“如果讓他殺了我,通過「複舊如初」--「傀儡術」選定對象的機制,那便是兩任主人的結合體,這或許可以讓子世界永遠崩塌,這樣不好麼?這不是我們一直期待的嗎?”
「他」難得表露出一絲憂傷:“來來回回,經曆幾千年,靈魂沒有得到解脫的痛苦,所有的世界一個接一個崩塌,也隻不過是曆任主人折磨挑戰者所創造的幻境罷了。”
“隻有你期待而已!我也不在乎你的一切!明明這個世界崩塌結束過後,我便能回歸塵土重新生活,你偏偏給了我一個永生不死的命運。我不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隻想快點死去!”
“哦~那千辛萬苦地想要宋知許和你一同而行,隻是為了你那漫長生命擁有色彩,是麼?”
任念年頓住了,話說,這也想到他點子上了。
漫漫人生,失去的太多,孤立無伴的話,隻會讓不安的心越來越重。
“你沒權力來指責我,相反,你又情有可原了,任念年,我不想我們之間擁有屏障,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安分守己,不要幹涉我的決定!宋知許,一頭呆在羊圈中的綿羊,主人想讓他死,他就必須死。”
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任念年依舊沒來。
謝安和卿也葉離也不敢用異能強制開門,怕傷到裡面的人兒,但其實,宋知許早就不在其中了。
高樓之頂,風肆意妄為,宋知許看着南北冷漠的目光,問道:“既然要讓他們闖世界,創造節目供奉給衍,為什麼還不行動?”
南北搖搖頭,聲音不帶感情地說道:“世界之大,你難道沒有發現,在這場戲劇化的節目,我并不是主角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