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得幫他們。”
宋知許猛地回頭,發現任念年不知何時早已坐上了自己的“坐騎”。
“「宋知許」,你别忘了你現在也是遊戲中人,記住自己的任務呀。和曾經一樣,去幫幫他們吧。”
任念年輕描淡寫的這麼說出來後,宋知許便抛下他跳下大鳥
還真是一點都不猶豫啊。
任念年朝下望,看着一縷白色在“僞群”中四處奔波,不免笑出聲來,但看到宋知許想也不想就開大,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距離遊戲結束還有三十二分鐘,這麼直接開大确實有風險,但确實沒法,任念年朝下跳,平穩落地後看着「傀儡」對着“僞人”的狂掃,輕順一口氣,轉頭離開。
也是時候就,結束這場鬧劇-----
也算是對「他」的報複吧。
「傀儡」依舊那樣,隻不過有了衍的幫助自己可以在有意識的狀态下來進行戰鬥,其他依舊,自己必須消耗體内的血液才能開啟,也必須殺死敵人血液才不會繼續供奉。
乍一看,他不過是讓自己在清醒下不那麼迷茫的死去罷了。
但這也意味着,沒有瘋癫的加持,自己會感到害怕、會産生猶豫,所以還不如不讓自己擁有意識去戰鬥。
----但還好,自己這一次不是孤身一人。
一下子減少一大半,但數量還在繼續增長,厭北咬咬牙,獨自在一邊創造起通往南北那邊的蟲洞,在這種情況下,論誰也沒有好臉色。
這已經不是一個新穎的方式了,厭北創造起來也沒第一次那麼麻煩和痛苦。
謝安和卿也葉離負了些傷,在身體極大負荷下也不得不花一些積分去買一支異能回充劑,在使用過程中,由于防範能力不足,被往來的“僞人”啃了幾口,頓時鮮血直流。
“你們到後面去!别逞強!”宋知許站在傀儡肩上,一手捂着手腕一手抓着傀儡的頭發,焦急的面孔表現出他現在的擔心和後怕。
“你做好你的事!保護好自己!你也不想死吧!”
卿也葉離的「毀滅」的确有兩下子,他一邊施展一邊回應。
宋知許扭過頭不再看他們,心中卻下定某種決心。
轉過身,宋知許抓住傀儡的手更緊,他對着傀儡冷不丁開口道:“如果在最後的二十分鐘無法解決,那我們隻能一同消散,所以,現在……”
宋知許拿起匕首,在左腕上再次一劃,兩道血流從手腕一同進入「傀儡」身體,刹那間,「傀儡」的身體閃出紅色光芒。
宋知許蹙眉,看着血液的不斷流出,突然感到一股疲憊感湧上心頭。
山止川行。
宋知許用手向前一指:“殺了它們。”
進入通道來到南北所在處,剛出空間口,就看到任念年雙手插兜背對着自己而立,而南北,站在樓頂邊緣,手拿鮮花,像打節奏一樣看着樓下。
任念年察覺到了厭北的到來,轉過身笑着說:“喲,終于長腦子知道要來這裡了?”
厭北沒說話,徑直要往南北處走,剛跨步,就被任念年攔下了。
“她在示招階段别打擾她,這些人,都是宋知許創造的,在還未徹底将能力注射進所有傀儡之前死的隻有他一個。 ”
“隻有?那完成了呢?他們倆個全死?”
任念年垂眸不語,但神情大緻解釋了這一切,這也是為什麼在宋知許開大後自己笑容凝固的原因。
這是必死局。
沒有解決的法子。
任念年作為局外人,現在要做的隻有盡可能阻止厭北的行動,盡可能來保全宋知許和南北可以活下來。
南北還在繼續,而現在時間隻剩下不到十分鐘,假設十分鐘遊戲結束,就不僅僅是死了,整場遊戲也将面臨收尾。
謝安和卿也葉離還在抵抗,宋知許也表現的有些體力不支,厭北陷入兩難,死一個,還是全部死,答案其實很明确,一個勝似親人的竹馬,一個是朝夕相處、要繼續前進的“隊伍”,厭北握緊尖刀,已經明确答案。
當然還要繼續前行。
空間移動,厭北剛要将刀刺入南北身體,就被任念年抓住、甩開,差點摔在地上。
“你瘋了!”
“沒有!”
又是沖刺,任念年也不再顧及,近身與厭北搏鬥起來,厭北很适合近戰,攻擊力不容小觑,任念年也隻能不停躲避,而無還手之力。
拳頭一下一下落在身體上,任念年疼的厲害,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時間還剩下五分鐘,任念年不想去管,避開他,退至欄邊,和厭北保持好距離。
搏鬥不是他所擅長的,厭北見任念年不再向前,也不想拖延時間。
快……越快越好!
時間一過,大家都會有生命危險!
任念年知道厭北想做什麼,他一想到刀刃刺入身體的血腥畫面就起雞皮疙瘩,最後幹脆直接将目光轉移到大樓下的3v100+搏鬥。
但這,好像更血腥了。
厭北到南北身後,毫不猶豫地舉起刀刃,将刀刺入南北後頸的那一刻,沒有花任何力氣,厭北的脖頸軟的不行,好像輕輕一點就可以破碎。
要結束了嗎?
世界以拼圖般快速變成白色,樓下的“僞人”紛紛不動了-----包括宋知許。
南北吐出一口鮮血,快速地咳嗽了幾聲,緩慢轉過身,那竟然不是她的臉!
或許說!她沒有臉!
樓下的宋知許頭發由白轉黑,倒在地上,虛弱地眨着眼睛,謝安和卿也葉離跑過去扶他,不曾想,宋知許說的第一句便是:
“我應該……記得你們。”
“Great。”
任念年笑了笑,語氣輕柔地厲害,終于露出那副得意勝利的表情。
他好像準備了許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宋知許并沒有完全忘記你們之間的那份羁絆,他還能感受到你們體内根斷絲連的「共鳴」,所以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替代品中,包含你們最後殘留的回憶呢。”
-----初入世界,「宋知許」曾拉下厭北的發繩,仔細看着他--
不安、悲傷、痛苦、思念,在那雙眼中毫無隐藏之意--
但厭北沒有看出來……
所以
最後的一切都歸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