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你自由了。
謝安斷氣後,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這時,謝安的眼角,劃下一滴淚,在這場遊戲中失去了太多,自由、安靜,明明知道一定會輪到自己,但太快了。
陽光過後便是小雨霏霏,雨點清掃着一切污穢,也表達出卿也葉離的心情。
對啊,主角不會哭,而這是,天空卻識趣的下起了雨...
池衍面不改色的看着這一切。
“任念年呢?”厭北對着池衍道。
“他一向行蹤不明,我也不知道哦。”池衍笑着回複,在這時,也隻有他可以笑得出來。
“這場遊戲崩塌,到底有什麼意義?”
池衍聽到這一問題,挑挑眉,将長發别向耳後,冷冷開口道:“修複世界裂口,重薦世界主人。”
池衍意味深長的看着厭北。
“你們的路還很長,這個地方,可不止我一位「主人」,當然,也不止一個「世界」,現在隻剩兩人,怎麼闖?”
厭北懶得管池衍的調侃,走進宋知許,宋知許見有人來,擡起腦袋。
“你還記得我,對嗎?”厭北道。
“記得。”宋知許再次笑笑。
“我記得你的一切,厭北,從一開始,我便知道屬于我們兩人的一切。”
“你變了。”
厭北靠着宋知許坐,卿也葉離走向謝安,目光渙散。
“隻不過立場變了,每個人都有私心,不是嗎?”宋知許轉頭看向一邊,任念年在此刻正好從虛空之時走出。
難得的三人同框。
“小羊當然不願離開每日飼養他的主人,外面危險的很呐,但倘若對他施已保護、給予自由,你以為他還會離開嗎?”
任念年叼了根煙,正放肆的吐着煙圈。
他站定在池衍旁,問:“你答應我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取下,他,屬于你了。”池衍擡頭看天,“那位「主人」可是隆重邀請你們去往「祂」的世界呢,怎麼?要去嗎?”
任念年沒給出恢複,熄滅煙頭,抓着宋知許就走。
離開前,任念年回頭看了眼厭北,笑道:
“厭北,我們來日方長。”
一切歸于平靜,卿也葉離還守在謝安身邊,其他人早已離開。
厭北伸手去摸頭上的尖角,它又大了幾分,看樣子,快成定型了。
“「他」說給我們時間緩沖,然後就要去闖下一個世界了,聽說,世界合并,是「他」和「祂」一起接管。”
厭北蹲在卿也葉離身邊,語氣強硬卻又透露出溫柔,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用這等态度對待隊友。
“虛空之時已經出現,我們應該出發了。”
……
宋知許被拉着進入一空間,裡面是另一番景象:
「祂」戴着鬥笠,面貌被老老實實的遮掩,面紗之上,是同“瀚林小屋”般地上盛開的鮮花。
而在「祂」身邊,趴着三個年輕人。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小隊伍。
那三個年輕人咬着牙,被一股力量按在地上,唯獨一人,卻還倔強的擡起腦袋與「祂」對視着。
任念年拉着宋知許,一步步向着「祂」的位置而行,快要接近,就再也靠不近了。
“找我什麼事?入秋?”任念年不耐煩。
「祂」名為入秋,身型、面貌都不足以瞧見。
入秋也早就注意到兩人的到來,隻不過故意不言語,就想讓任念年來開這個口。
暫時放過飽受折磨的三位年輕人,一瞬來到任念年跟前。
“老朋友,誰說我要找你了?”入秋說完就轉了個道,那面紗距離宋知許不到一厘米,“聽說你多了個稚嫩的小男孩,結束你幾千年的孤寡生活,可不得讓我這個老年人好好品味品味?”
手穿過面紗觸碰宋知許的鼻尖,然後又像觸電般在一瞬間收回手,祂的手也被手套包裹着。
入秋哼哼笑了幾聲,溫柔地牽着宋知許帶到那兩名青年面前,任念年在遠處看着,眼神示意宋知許不必擔心。
“他們馬上就要被池衍那個老不死帶到其他地方去,雖然對我沒有影響,但好戲要分享出去,還是讓我好難過啊~我可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怎麼任性呢嗚嗚。”
入秋摸着距離自己最近那名男的腦袋,透露出一股慈祥,而那名男子隻是别過頭,好像認識這位主人很久了。
入秋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是個啞巴,連反抗的言語都不會,一點都不好玩。”
“啞巴?”宋知許道。
入秋點點頭。
宋知許蹲下身子,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後将他扶起。
男人相貌平平,可以用醜陋形容,牙尖嘴利,像個候。
其實從一開始,宋知許就注意到這個男人,或許是見他不同,宋知許提起了興趣。
随後,或是看宋知許不像壞人,男人居然害羞了。
“他的污染值可不小,别被他騙了。”入秋咂咂嘴,“但如果你喜歡,對他有興趣,就帶着他走吧,反正世界已經死的夠多了,不差他一個。”
宋知許吃驚的看着入秋,似乎是沒想到祂會這麼說,難不成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入秋不以為意,轉頭看向第二個女孩。
女孩年紀不大,應該是個高中生。
“長得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說話一點都不好聽,我可不喜歡。”
入秋在空中畫了個圈,女孩身下便驟然出現圓圓的虛空之時。
頓時,女孩一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包括第三個男人。
任念年還是看着。
“他叫什麼名字?”
宋知許看着身邊的男人。
“我不會手語,應該怎麼交流呢?”
“這有什麼難的?”入秋轉過頭來,由于看不見外貌,并不知道祂的視線到底在不在宋知許身上。
入秋大手一揮,宋知許果然聽到不屬于在場任何一人聲線的聲音。
聲音低啞和面前男人的形象極度反差,相貌不行,聲音還挺好聽的。
人高馬大的形象,是宋知許站起來時才發現的,男人的身軀還挺威猛。
〈宋知許哥哥,我叫趙聽肆,谛聽的聽,放肆的肆。〉
宋知許見男人乖巧的模樣心中不知何時也變得十分愉悅,盡管他醜陋無比,但宋知許依舊溫和。
任念年還是看着。
“如果我沒算錯,他們應該已經彙合了,那我也要去找那個老不死的了,再會。”入秋對遠處的任念年彎了彎腰,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便消失不見。
任念年靠近趙聽肆。
總覺得他怪怪的,不是什麼善茬。
估計和他自身的污染度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