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着整個城市,深夜的城市靜悄悄的,隻有那些黑暗中的事情悄無聲息地發生着。
郊外的廢棄倉庫外,一頭銀色長發,身穿黑色大衣,頭戴黑色禮帽的男人,渾身透着陰冷殺氣地推開倉庫的大門。
步入倉庫,男人毫不猶豫地擡起手中的伯/萊/塔,指着倉庫裡另外一位帶着黑色護目鏡和黑色口罩,渾身被兜帽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語氣不善飽含威脅:“蘇格蘭,我應該跟你說過,這個人要活的,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靠近後還把伯/萊/塔的槍口往他的額頭頂了頂,看得出來是非常生氣了。
蘇格蘭習以為常地舉起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指開始在屏幕上打字,機械音通過手機傳出:“他之前打我,很讨厭。”所以把他殺了,有什麼問題嗎。
琴酒聽出了蘇格蘭的話外音,額頭青筋一突,收回手中的槍,一把抓住蘇格蘭的衣領,迅猛有力地給了他腹部最痛的部位兩拳。
腹部受到重擊的蘇格蘭手機“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後背弓起,順着琴酒松手的力道,捂着腹部蹲在了地上,冷汗劃過耳鬓,習慣性地咽下喉間将要漫延而出的咳嗽和嘔吐感。
不行,不能發出聲音,不然會……
護目鏡下的藍色眼睛因疼痛而泛紅,可見琴酒完全沒有留手。
琴酒面帶嘲諷地看着面前的渾身顫抖的人,心裡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這次的任務目标是組織的叛徒,能力不算很強,就是特别能躲,他偷偷帶走了組織的部分資料,組織調動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找到人,本來活捉之後拷問出資料的下落,确認是否有其他人接觸,是否外傳,然後該銷毀的銷毀,該滅口的滅口。
現在那個叛徒被蘇格蘭一槍狙殺了,最便捷的方法沒有了,雖然不是沒有其他方法查探,但是變得麻煩了許多。想到因為蘇格蘭的失誤要被迫加班,組織出了名的勞模先生一陣煩躁。
啧,又要找情報組那群該死的神秘主義者收尾,麻煩。
琴酒居高臨下地盯着蘇格蘭:“蘇格蘭,你應該知道,不聽話的刀就該受到懲罰。”
單手惡狠狠地掐住蘇格蘭的脖子,拉到眼前:“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隻看結果,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把你當人看的輕松日子,那就繼續趴着當狗吧。從今天起你的所有休假取消,我會不停地找人好好使用你。”
望着蘇格蘭因呼吸不暢而脹得青紫的皮膚,琴酒掐算着他的極限,在他到達極限的最後一秒才堪堪松手。
蘇格蘭跌坐在地,本該響起的劇烈咳嗽聲被蘇格蘭悉數忍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響。
“倒是一如既往的能忍。”琴酒嗤笑一聲轉身離開,“自己去刑訊室領罰。”
望着琴酒離開的背影,蘇格蘭揉了揉被掐的刺痛的脖子,指尖劃過脖子處的項圈,動作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衣領,将它遮住,不用猜都知道,明天脖子肯定青了。
内心止不住地歎氣,琴酒你這個變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琴酒,上輩子琴酒有這麼變态嗎?
一隻蘇格蘭懷疑人生,陷入了沉思,不過上輩子他也沒深入組織那麼多,果然是上輩子雖然得到了代号,實際上其實還算是在組織外圍打轉,完全沒有進入核心嗎?
系統,我覺得琴酒越來越變态了,這破組織什麼時候倒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