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從善如流:“好好,那麼安室,有什麼事嗎?”
安室透眉頭緊皺,又糾結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在彥谷康儀的一處秘密安全屋的暗格裡,發現一張畫滿标記的米花大廈地圖,地下室發現大量的炸藥。”
很顯然彥谷康儀出于某種原因想要炸了米花大廈,而景光的做法在組織眼裡可能不會被察覺什麼,但在了解他的自己這裡,會得出一個結論,他在阻止一個犯罪分子給國家和民衆造成傷害。
可這是個謬論,以當時彥谷康儀被組織堵截的情況,如果景光不殺他,而是活捉了他,那麼他就不可能跑出去實施這個犯罪,除非對方落入組織手中又成功逃離。
但景光又如何知道他能成功逃離組織,而且又是怎麼知道他的犯罪計劃的,未蔔先知嗎。
情感上的判斷和理智上的推理産生了沖突,安室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荒謬的直覺。
蘇格蘭隻是安靜的看着他,指尖停在手機屏幕上遲遲未動,眼裡并沒有聽到這個消息的驚訝,隻是非常平靜。
天平開始朝着未知的方向傾斜,安室透的心裡有了判斷,将那個答案暫時壓在了心裡。
與安室透以為的蘇格蘭不想回答不同,蘇格蘭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無法回答,一直沒有動靜的系統此刻正彰顯着它的存在感。
[警告,不可透露未知信息。]
[警告!警告!不可透露系統存在。]
黑紅的彈窗出現在蘇格蘭的眼前,強制性地令他想打字的手停在原地。
在蘇格蘭打消說出未來的念頭後,手指能動了,彈窗滞留了兩秒就消散了,系統也陷入了寂靜。
不可言說,除非所說的内容是可以通過已知推測出來的結論。系統第一句話的解說自然而然地回想了起來。
望着安室透若有所思的表情,蘇格蘭勾了勾唇,有時候其實不用回答也能得出真相,他可是很相信對方的,即便這個答案非常荒謬。
就算一時無法相信也沒關系,隻要種下懷疑的種子,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的。
不就是非科學了一點嘛,相信透君一定可以的。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說好的第三個成員遲遲沒來,就在蘇格蘭以為人不會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叮鈴”
難道安室透忘帶鑰匙了?
蘇格蘭穿上拖鞋去開門,大門打開,一個背着琴包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頭戴黑色針織帽,一頭黑色長發,墨綠色的眸子。
“你好,我叫諸星大,代号黑麥威士忌,你可以叫我萊伊或者諸星,接下來會跟你一起行動。”男人說着伸出了左手。
蘇格蘭低頭看了一眼,左撇子,很自然的把手機換到右手,與對方握手的同時,用手機自我介紹道:“星野亮,代号蘇格蘭威士忌,可以叫我星野或者蘇格蘭。”
握手一觸即分,蘇格蘭後退一步讓對方進來。
萊伊的視線在蘇格蘭的手機上劃過,沒有說什麼,進了門。
當萊伊從蘇格蘭的身邊走過。
一個畫面閃過,蘇格蘭嘴角抽搐,又來。
天台,黑色針織帽的男人右手撐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左手死死抓着自己手上對準心髒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