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諸伏景光留言離開,一個月過去了。
從諸伏高明那裡幾經波折取得的DNA對比結果,不出意料,存在親屬關系,諸伏景光的身份得到了證實。
可關鍵的諸伏景光本人,遲遲沒有回來,降谷零心中不安,卻隻能按捺不發。
他有試着在組織裡旁敲側擊地打聽過,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諸伏景光仿佛人間蒸發,好似之前的重逢都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
着急的金發青年隻好最近總在組織的據點酒吧晃悠,企圖得到哪怕一點點的消息。
夜晚,今天的波本與往常一樣來到一家代号成員比較常聚的酒吧,剛剛推門而入,就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氛圍有些微妙,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
後又神色如常地走向吧台,照常點了一杯Bourbon,端着酒杯笑着和周圍的人搭話。
幾番交流,波本得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信息:琴酒的愛車保時捷被炸了。
波本的第一反應是,幹得漂亮。
連日漸緊繃的神經都松下了不少。
随即幸災樂禍地與談論這個話題的組織人員進行了深入探讨。
在問起是誰幹的好事的時候,那位組織成員皺着眉頭努力思考,不确定地回答:“當時我就在現場,聽到琴酒很生氣地叫了一個代号,好像是……格蘭威特。”
一個從未聽過的代号。
格蘭威特和琴酒有仇嗎?
波本繼續打聽,發現大部分人對這個代号都有種好像聽說過,卻迷迷糊糊想不起來的狀态。
直到他去往地下基地的裝備室領取裝備,跟裝備的管理員像平常一樣聊天的時候提起,才知道格蘭威特是個技術人員,聽說是個機械方面的天才,擅長武器改造,是武器研發部門的負責人,但極少出現,比起在日本的情報部門負責人朗姆、行動部門負責人琴酒,格蘭威特低調的多,隐形到其他部門的人聽到代号都讓人一時間想不起來的地步。
再多的消息就打探不到了。
……
在降谷零因為諸伏景光的消失四處奔波的時候,某處住宅,躺在床上消瘦了許多的諸伏景光睜開了雙眼。
簡約的裝修風格,溫暖的床鋪,還有身上換過的合身睡衣。
轉頭,不出意料地看到床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青年,一頭自然烏黑的微卷蓬松短發,凫青色的眸子,領口别着一副墨鏡,手裡正擺弄着一個眼熟的項圈。
諸伏景光下意識擡手摸向脖子,原本項圈的位置空空如也。
“喲,醒了?”卷發青年把視線從手上的項圈上移開,動作自然的給起身的諸伏景光背後塞了個枕頭,扶着他坐好,然後給他遞了個保溫杯,順手擰開杯子倒上水。
諸伏景光喝了一口溫水,低啞着嗓子道謝:“謝謝。項圈你拆了?”
卷發青年一愣,“你能說話了。”他一直知道,除了項圈,還有心裡因素導緻的對方開不了口,倒是沒想到已經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