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貓眼青年應聲。
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愉悅了,卷發青年得意地一笑,回答了諸伏景光的問題,“那當然了,沒什麼東西是我拆不了的,早就看這東西不順眼了。”
“不會給你惹麻煩嗎?”貓眼青年擔憂地問道。
卷發青年撇撇嘴,項圈挂在食指上轉着圈,“能有什麼麻煩,就這種定位、探測、注射、電擊一體的項圈,能比得上我做的東西嗎。我就跟那個老東西說我非常好奇你的項圈,他說我能拆的話就随便我。”
其實,原話是項圈是組織的最新科技,話裡話外都是他一定拆不了的意思,又虛情假意地說随便他試。
哈?!不知道在小看誰,現在項圈被拆下來,那邊檢測不到數據,老東西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望着面前的卷發青年驕傲的模樣,諸伏景光忍不住輕笑出聲,應和道:“對對對,我們的松田最厲害了。”
他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對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卷發青年為了得到允許觸碰項圈,背後絕對付出了難以想象努力,畢竟組織的Boss是個絕對利益至上的人,想從他的虎口奪食,沒有巨大的利益是絕對不可能松口的,怕是卷發青年本人讓他看到了價值。
“你、你你你。”聽到出乎意料的稱呼,卷發青年瞪大了雙眼,蹭地站了起來,食指停止了轉動,項圈因為慣性被甩飛到了角落。
卷發青年神色激動,“你想起來我是誰了?你記起來了?”
松田陣平在一年前遇到諸伏景光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除了将他從爆炸中救出的那刻,之後的諸伏景光看自己的眼神始終帶着陌生。
幾番觀察後得出結論,諸伏景光失憶了,不記得他也不記得以前的一切。
這是這麼久以來,諸伏景光第一次以熟悉的态度叫他松田,幸福來得太突然,松田陣平感覺到了幾分飄飄然。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并沒有全部記起來,記得自己叫諸伏景光,你是松田陣平,我們是警校同期,相關的記憶沒有。就像是打遊戲看到的人物面闆那樣,剛剛看到你的時候,腦中自然而然的浮現你的名字,還有你跟我的關系,和一些你的基本信息。”
“沒關系。至少開始想起來了。”松田陣平并沒有氣餒,有好的開端足以令他振奮。
“看來今天的日子不錯啊,我今天還炸了琴酒的保時捷給你出氣,他的臉色當時都快黑成碳了。”松田陣平炫耀道,一副“我說到做到”的模樣。
想起松田陣平之前郵件裡說的炸琴酒保時捷給自己出氣,諸伏景光倒抽一口涼氣,滿臉“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做了”的空白表情。
“你可真是……”貓眼青年的嘴角瘋狂地上揚,胸腔止不住地顫動着,連日來心頭的郁結被輕易打散消失無蹤,心情愉悅地放聲大笑,“幹得漂亮。”
真不愧是松田,這個身上隻有油門的人才總是幹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松田陣平還是拿捏了分寸的,以他現在的地位,琴酒确實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拿他怎麼樣,不過這行為也确實存在風險,簡直是踩着琴酒的底線瘋狂蹦迪。
松田陣平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讓諸伏景光感受到了他的關心。
雖然已經習慣了受傷,但有人為自己的疼痛感到難過和憤怒,并作出反擊的時候。
很開心,這種有人在意、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卷發青年滿意地看着貓眼青年輕松的笑容,覺得琴酒的保時捷炸的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