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對面那雙充滿野心和算計的紫灰色眸子,貝爾摩德揶揄道,“你的占有欲是不是太過了點。”
波本皮笑肉不笑地反駁,“我隻是關心自己的搭檔。”
念着對方是個難得合拍的飯搭子,貝爾摩德出言提醒,語句暗含警告,“波本,蘇格蘭是個不要命的瘋子,你還要命的話,他的事情你最好少摻和。”
想起蘇格蘭在組織中的評價,波本語氣微妙,“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
見波本依舊一副執著地要得到消息的樣子,貝爾摩德也沒繼續阻止,出言略微提醒已經是她難得的善心,波本非要往上撞,她也樂得看戲。
“我可以給你一個線索。”貝爾摩德朱唇輕啟,說出了一個波本剛剛聽說過的代号,“格蘭威特。”
“他算是,嗯。”金發女郎指尖纏繞着發絲轉圈,沉吟着思考了一下措辭,“蘇格蘭的觊觎者。”
出乎意料的稱呼,令波本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反複仔細咀嚼了一遍這個詞,“觊觎者。”
心中暗罵,這個組織裡哪來那麼多變态。
貝爾摩德單手撐着下巴,玩味一笑,“想找蘇格蘭可以試着找找他,再附贈你一個消息,最近格蘭威特正在找琴酒的麻煩。”
言下之意就是,蹲琴酒吧,也許可以蹲到一隻格蘭威特。
“至于其他關于蘇格蘭的情報嘛。”貝爾摩德故意拖長話音,唇角微勾,眨了眨眼,“不急,留到下次約會。”
金發女郎娴熟的賣了個關子,留下秘密的尾巴,等着下次魚兒上鈎。
知道談到這裡後,貝爾摩德不會再透露什麼了,波本一臉可惜,“好吧。”
這種時候,他就格外讨厭貝爾摩德的神秘主義作風了,說話總是藏一半露一半,難以捉摸,需要猜來猜去。
和貝爾摩德分别後,波本熟練地把吃飯的票子塞進組織任務報銷款裡,然後驅車前往其他地方打探琴酒的行蹤。
作為組織的頭号殺手,琴酒很忙,上午在東京,下午就可能在大阪,他的行蹤并不容易确認,更何況擅自打探代号成員的行蹤,遇上脾氣不好的,對方可能直接拔槍,琴酒就屬于脾氣不好的成員之一。
但琴酒作為日本行動組的負責人,總歸還是能碰上的,畢竟如今威士忌組的任務主要還是琴酒指派。
接下來的日子,波本總是捕風捉影地跟着琴酒屁股後跑,每每到達目的地,總是恰好琴酒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了。
而且也沒有碰到疑似格蘭威特的人,但他還是堅持不懈,因為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諸伏景光的線索了。
一周過去,本以為會再次無功而返的波本,意外得到了一個直接接觸到格蘭威特的機會。
在他聽到琴酒會在這個基地的風聲後,剛剛進入基地,就被伏特加攔下了。
黑色墨鏡的大塊頭闆着臉,一字一句地傳達着琴酒的意思,“琴酒大哥說,波本,你最近的動作過界了,在這裡等格蘭威特把東西送過來,之前的小動作就一筆勾銷,下不為例。”
波本不禁思索,最近他找琴酒的動作太大,被發現也不意外,畢竟這也是一種逼迫琴酒與自己碰面的方法。
可伏特加這話傳的,怎麼透着一股琴酒怕格蘭威特搞事情,特意找了個替死鬼,避開和對方碰面的意味。
“那你們呢?”波本反問道。
伏特加推了推墨鏡,“我們還有事。”
波本裝作無所謂地應下,“什麼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格蘭威特會直接給你的。”伏特加作為一個無情的傳話機器,說完掉頭就走,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身後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