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諸伏景光的事情,降谷零望着面前同樣讓人操心的卷發青年,歎了口氣:“你想過告訴萩原你活着嗎?我最近剛剛去看過他,雖然他表面上一切如常,但你應該知道經曆過這種事情‘正常’才是最可怕的。”
“一開始我有想過告訴他,但那個時候我行動受限而且受到了嚴密的監視,沒辦法聯系他,後來了解到這個組織的龐大和深不可測,我反而慶幸沒有告訴他我還活着。”松田陣平自嘲一笑,“如果在掀了這個組織後我還能活下來,再告訴他也不遲。”
松田陣平了解萩原研二,現在告訴萩原研二他還活着的話,他絕對會用盡一切辦法摻和進這個組織的事情,那太危險了。
倘若自己沒能活到組織被消滅,經曆他第二次死亡的萩原研二絕對會瘋的。
降谷零表示理解,就是如果萩原研二後面知道了真相,恐怕免不了兩人要大打出手,隐瞞不報的自己怕是也會被一起算賬。
了解了松田陣平的想法,降谷零選擇了暫時不告訴萩原研二,想起那場松田陣平殉職的爆炸,總覺得有點在意,金發青年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在爆炸裡活下來的?”還跟諸伏景光碰在一起,從剛才的描述不難得出結論,松田陣平是先經曆了爆炸,然後跟諸伏景光遇見了追來的琴酒。
一年前的11月7日,警視廳接到了炸彈犯發來的傳真暗号,松田陣平推理出炸彈安放點是在杯戶購物廣場的摩天輪的第72号吊艙。
他進入了吊艙拆除炸彈,在摩天輪吊艙升到最頂部的時候控制室爆炸,吊艙停在了最高處,并且因為爆炸觸發了炸彈的水銀汞柱,炸彈在被拆除之前,摩天輪不能夠再移動,但顯示器上顯示爆炸前三秒會看到另外一個炸彈所在位置的提示,如果提前拆除炸彈就再也無法知道下一個炸彈的地點,這是個選擇題,自己的性命還是公衆的性命。
當時的松田陣平面臨着這樣的困境,如果沒有諸伏景光的插手,他的确會犧牲。
說起這個松田陣平露出了無語的表情:“景老闆救的我,當時我還不知道是他,突然從高空懸挂的摩天輪外面破窗進來,在爆炸最後五秒的時候搶了我的手機,發送了另外一個炸彈的位置信息,然後扛着我就跳下去了。”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注意着避開其他人的視線。”跳下去沒多久摩天輪就爆炸了,這才造成了衆人以為他殉職了的現象,估計都以為他被炸成灰了,加上他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也就沒人推翻這個說法。
“回想起來還是挺奇怪的,離爆炸還有五秒,炸彈的顯示器上都還沒有出現字,他就知道另一個炸彈在哪裡了,還帶了高空降落的裝備。”太奇怪了,諸伏景光是怎麼知道他在哪裡的?那個發送到警視廳的傳真可是剛剛被他解出來。
“後來我留意過,景老闆發送的另一個炸彈的位置是正确的。”松田陣平皺眉,實在是過程太過匪夷所思。
降谷零瞪大了雙眼,萩原研二的話和松田陣平的陳述産生了重合,之前壓下的想法再次冒出。
預知?!
這些情況像極了預知未來。
降谷零掐了掐眉心,心中一片混亂,這個世界真的還科學嗎?
降谷零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