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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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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二十三年,五月初五,扶昭城的簪玉會正式拉開序幕。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簪玉會的日期撞上了荊玉門上任門主的百年忌辰,因此荊玉門格外重視,向仙門各家發了請帖,言明務必多派子弟前來,以多添幾分熱鬧。

比賽舉行地點在城中地勢最為開闊的天一湖之上,一座擂台借着水靈之力平地而起,淩空在湖上半丈許的位置。

參賽的各世家用靈力在湖周圍支起了亭子,參差錯落,圍了大半個湖。

其餘平民百姓雖租不到周遭的客棧,可在周圍的山上觀賽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也可将擂台風光一覽無遺。

身為組織者的荊玉門則擇了最好的觀賽點——天一橋上。

七大長老來了五位,大長老江沉坷和二長老屈永年缺席,因此這主持的擔子就落到了三長老莊少漣身上。

數位長老冠簪青色羽毛,手執荊玉令羽,身着精緻美麗的雪白長袍,戴着雪白的面具,靜靜地立于遙遙的天一橋之上,宛如座座莊嚴肅穆的雕塑,望之仙氣逼人。

雲煙蕩漾,柳絮如雪,隻見莊少漣神色淡然,姿态從容,手持玉筒,右手微微擡起,稀稀拉拉的白色靈光簌簌而落,靈巧若蝶,倏忽間便飛到了諸世家跟前。

她聲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沙啞,卻清清楚楚傳送到衆人耳邊:“簪玉會為期半月,前五日為初試,實行淘汰制,落水者即淘汰,赢得比試者進入接下來的複試。複試實行積分制,最後依積分高低選出一甲六人,二甲十二人,三甲十八人。最後得一甲者又依次進行比試,最終獲勝者即為此屆簪玉會的魁首,可進入太虛幻境,一覽傳聞中的玉蓉神花。”

“請各家派代表上前,将名狀投入玉筒中。各參賽氏族共有兩個名額,不得棄權,不得冒名,不得行賄,不得舞弊,若确有特殊情況,報與魏長老視情況處理。”

“另外,擂台之上,生死自負,一切傷亡荊玉門概不負責。”

一道道木簽自湖邊躍起,霎時間靈光閃動,光彩紛呈,好不熱鬧。

莊少漣仔細清點了一番玉筒中的名狀,朗聲宣讀了一遍,确認無誤後方将玉筒交于手下人。

前五日的初試平平無奇,大抵因為随機抽簽選取對手的緣故,實力相差實在懸殊,以至于無甚看頭,寡淡到無味。

到了第六日,戰況逐漸激烈起來,各路高手層出不窮,常引得台下一衆人陣陣喝彩。

九州人才輩出,英雄荟萃,雲集于此,打了個酣暢淋漓。

到了七八日,連久避世不出的江沉坷也久違地到了現場,坐上了天一橋上那把荊玉椅。

初試的五百零四人淘汰了大半,餘下二百五十二人進入複試,其中遙遙領先的是朱宗主的侄子朱一鳴,司馬宗主的幼子司馬殷,金氏的金天雪,何宗主的胞弟何明瀾。

衆人倒吸了一口氣,不愧為四世家,連子弟都如此優秀,積分一騎絕塵,望塵莫及。

緊随其後的是扶昭城的一些仙門,楊氏的楊漣清,陸氏的陸吟寒,方氏的方凱,文氏的文仙兒……更靠後的是一些邊陲之地,諸如莫氏,餘氏,崔氏,暫且不提。

第九日,到了戰況最為激烈的階段。

隻聽執筒者宣:“複試第七十八場:司馬殷對楊漣清。”

楊漣清聞言足尖一動,輕盈地落到了台上。她一襲黃衣,神色倨傲地望向司馬氏所在的陣營。

卻遲遲不見司馬殷上前迎敵。

執筒者又重複了一遍:“司馬殷對楊漣清。”

司馬宗主司馬炎環顧四下,卻發現司馬殷不知所蹤,他怒氣陡生,忙叫手下去尋那逆子,臨近比賽,司馬殷居然在這節骨眼上犯了糊塗,他一向知道司馬殷對楊漣清有意,可比武場上是他能感情用事的地方嗎?

然而司馬家族年輕的小輩中再挑不出一個能打的,要麼是天資平庸,一輩子也出不了頭,要麼是還太過年少,需要再曆練曆練。

别無他法,他内心掙紮糾結許久後,偏頭溫聲問身側的白衣女子,“小妹,今年,今年……要不你頂上吧,司馬青空已被淘汰,隻剩下司馬殷這不孝子,如今他又不知去向,若今年司馬氏未入圍前六甲,枉負四世家的虛名。”

那白衣女子戴了一頂帷帽,坐得端莊,霧白色紗巾遮了全部面容,她聞言将頭低了低,她聲音清冽如山間泉,又帶着些不近人情的淡漠,“哥哥說笑了,阿儀并不會用刀。”

簪玉會規矩,代表家族出戰者須使家族功法,譬如楊氏最擅毒功,因此楊漣清須以毒功作戰,而司馬家最擅長的便是那兩柄彎刀。

司馬炎臉色一哂,卻并不放棄,先叫手下去禀明情況,簪玉會比試雖不能冒名頂替,但若遇到确實不能上場的情況,經荊玉門長老核準後,同族人可享有特權代為比試。

司馬家的人快步到了執筒者跟前,先是言辭懇切地道了歉,将司馬殷的情況如實報上,又提出同族人中有人能替他比上這一場。

執筒者眉心蹙起,有些為難,沉吟半晌後肅聲道:“且在這兒等着,容我報給長老商議。”

他頗為不滿地轉身上了那天一橋。

長老們聽後也覺得十分荒誕,臨陣脫逃本是如此恥辱之事,縱使他是四世家之一,也不能這般的肆意妄為。因此衆人的态度皆是反對,要求将司馬殷除名。

唯有江沉坷沉默不語,視線落到極遠處司馬家的營地上。

執筒者極有眼色地上前,嘶聲問道:“江長老意下如何?”

那一襲白衣湛湛勝雪,揚在五月的扶昭城裡,似下了一場無聲的雪,清白雅淨,又如雨後初霁,清波粉玉,遺世獨立在那一隅。

他卻透過朦胧雲霧,覆面白紗,窺見了她眼中的睥睨傲然。

江沉坷擺了擺手,笑道:“就給司馬氏這一次機會又何妨。”

其餘長老雖心生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

執筒者得了令,腳步匆匆到了下方,送出一道傳言:“司馬殷棄權,司馬氏可另擇子弟上場。”

司馬炎聞言大喜,忙繼續勸司馬儀:“小妹,天下武器看似名目繁多,不一而足,實則原理相近相通,況且你如此有天賦,何愁……”

司馬儀擡起纖纖素手,将面紗揭開了一角,一張素淨不染纖塵的面容若隐若現,她深深看了司馬炎一眼,見他滿臉的恭謹忐忑,不由得覺得好笑,片刻後方道:“那就勉為其難賣哥哥一個人情。不過哥哥也須得叫手底下的人看好了,這世道為刀,向來強者持,弱者捱。”

司馬炎見她應了,壓根沒聽進她後面的話,隻是喜笑顔開地喚身旁小厮報上名去,又叫親信拿了自己的那兩把柳葉雙刀奉上前,端端正正地放到她案前的桌上。

司馬儀起身,随意卷走了那兩把柳葉刀,側身投以狡黠一笑:“哥哥,我可不保證一定能赢。”

司馬炎臉上笑意僵住,他一向知道司馬儀任性妄為的性子,可名都報上去了,結果如何也都得承受,他笑得有些勉強,嘴硬道:“無妨,阿儀盡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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