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裡打着類似頭銜出道的藝人最後都糊了,你就是你自己,不像任何人。”沉默多時的春婉婷找到突破口,雙手圈在唇邊向台上喊話,“許意知,加入我的戰隊,讓我挖掘出你獨一無二的一面!”
周嶼鈞連忙強調:“我第一個發出邀請,你可别忘了我!”
褚涵側身斜坐,大佬姿态端得十成十的足:“博年集團準備進軍内娛,我很看好你。”
周嶼鈞站起來喊話:“我手裡有十幾個IP,從台前到幕後,都由我說了算。”
春婉婷給學員畫餅都不忘明踩老對家一腳:“秦夏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不想成為小秦夏的話,可以考慮我。”
現場又一次陷入搶人大戰,主持人完全沒有當和事佬的意思,反而火上澆油:“三位老師都發話了,秦夏老師,您怎麼說?”
對視再度發生——
舞台上的許意知和導師席上的秦夏,下意識的看向對方。
前者無畏無懼,不在乎選擇與被選擇。
後者充滿不加掩飾的喜歡,決定了就會不遺餘力的争取。
秦夏把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女孩身上,笃定地說:“不要否定我們之間的相似,也不要裝作不在意。直面它,你會變得比現在更好。”
……
錄節目是個耗時耗力的事,許意知走出A台廣播電視大樓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五月初的南城是全年最舒服的時候,早晚溫差不大,氣候宜人。
她止步在台階上透氣,看着逐漸明亮的老城區,對于回到過去這件事,仍感到一絲難以置信。
手機開機,接連彈出十幾條短信,全都來自同一人——
晏何安:【開始沒?不用太緊張,正常發揮就好。】
晏何安:【要是吃不慣A台的工作餐,可以到六樓餐廳買面包和牛奶。】
晏何安:【後半夜别喝太多水,容易水腫,上鏡不好看。】
晏何安:【也别一口都不喝。】
晏何安:【第二期才開始淘汰制,就算沒發揮好也不用想太多,保持精力,累了就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晏何安:【我在福鑫樓等你,找不到給我打電話。】
晏何安:【算了,結束了直接電我,我來接你。】
許意知:“……”
這,人間活體男媽媽?
接什麼接,她又不是小學生!
許意知抗拒的皺起眉頭,雙手捧着直闆機擺弄半天,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适應這種古老的九宮格按鍵。
算了,不回了。
老城區變化不大,擡眼目測了下大緻方向,邁步行去。
福鑫樓是南城老字号酒樓,獨占一棟當街的五層複古建築,許意知算得上那兒的老顧客。
敞亮的一樓大廳内,男媽媽坐在左側靠窗邊的卡座。
二十五歲的年紀,相貌清秀,氣質幹淨,穿一套簡簡單單的拼色運動服——空有皮囊的笨蛋帥哥成型了。
在許意知熟知的未來,他有多重身份:初代海外練習生、王牌經紀人、君和文化的大老闆、成就秦夏内娛地位的男人、天後最信任的夥伴和最堅實的後盾。
印象中的晏總不苟言笑,辦事效率極高。
而眼下,青年正在往火鍋裡下牛肉丸子,不小心被濺起來的湯汁燙到,疼得龇牙咧嘴。
帥哥氛圍沒了,逗比屬性拉滿。
許意知有點兒幻滅。
從來沒人告訴過她,晏總年輕時候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調整好心情狀态,她主動走過去。
“來了,累不累?朋友說你初舞台排名靠前,沒有前三也在前十内。下期主題是時尚大片,要組隊,心裡有人選沒?”晏何安剛收到朋友的信息,見小姑娘在對面坐下,順手給她倒了杯茶。
許意知一五一十道:“比想象的輕松,明天下午在現代藝術展館集合,我已經有幾個搭檔的備選,到時候去現場接觸一下再定。”
晏何安點了個頭:“你想好了就行。”
一周前的清晨,許意知按響他家門鈴,告訴他,自己來自二十三年後,是當紅女星秦夏的女兒。
晏何安以為是新型騙術,并未當真。
沒曾想,小姑娘準确說出他的生平經曆,包括他從不為外人道的部分……再離譜也隻能信了這個‘邪’!
許意知說,秦夏和老東家合約期滿并未續約,而是轉頭加入君和文化,開啟長達二十年的深度合作。
這也是她穿越回來,第一時間找上晏何安的原因。
然後,許意知強烈要求他送自己去參加《我的舞台》。
當時晏何安被整個玄幻氛圍迷惑住了,把她的話當聖旨,不問緣由,悶頭執行。
等到許意知走進A台電視大樓,他看着女孩子亭亭玉立的身影,有一種大夢初醒的頓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