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妹妹嘛,他也有啊,沒什麼不一樣的啊,怎麼他們總是黏在一起?不嫌煩的嗎......
倒是這個許念,自從不粘着二皇兄,看着順眼了不少。不過她好像總是一天到晚不見蹤影,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正想着,許念那清麗的女兒音就傳了過來:
“表兄,我近日感覺武功恢複了不少,可願切磋一番?”
“好。”
許念走進院中,看到馬步紮得很是端穩的五皇子,挑眉一笑。
“五皇子也在,不妨也加入我們,一道切磋?”
蕭聞默默看向許懷,等待他的回應。
“可以,今日正好練點不一樣的。”
蕭聞甚是激動,喜上眉梢,絲毫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隻見許念從腰間抽出通體血紅的斷魂鞭,用力一甩,鞭子“啪”的一聲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她手腕一轉,靈活地踏于頑石之上,飛揚道:
“開始吧。”
許懷拔劍而出,迅捷如獵豹,直奔許念而去,而許念眸子半眯,手中鞭勁武有力地揮向許懷,直得像是凝成了一把長劍。
利劍與紅鞭相互碰撞,頓時火花四射。
許念一個繞身,鞭子又軟得像藤條般死死纏住了許懷手中劍。
劍被纏住,他也不慌,單手穩住劍柄,不讓其被鞭子甩飛。
甚至一個用力,将劍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這下,不僅鞭子,就連許念也一個腳步不穩,齊齊順着力道被牽引向許懷的方向。
蕭聞正看着出神,啧啧稱奇,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有一種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吃的的感覺。
隻見許念被牽引過去後,在僅離許懷不足毫厘處堪堪停住,二人離得極近,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許念不服輸地拉扯着手中的鞭子,許懷卻隻是看着她,眼神勾魂奪魄,任她如何動作,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一分。
許念暗暗氣到:該死的美男計!
她又用力一扯,誰知許懷卻突然放棄了抵抗,直直順着她的力道撲面而來。
她一慌,直往後退,險些摔倒,卻被她用力牽引到身邊來的許懷輕輕穩住。
“小心。”
蕭聞:“......?”
這是在幹什麼?
他待會兒不會也要和許懷這樣吧?
不,不好吧......
“咳,五皇子,該你了。”許念裝作無事發生,如此說道。
許懷将劍負到背後,看向蕭聞莫名有些羞赧的臉色,眼中閃過疑惑。
“唔......孤今日未有趁手的武器,還是改日再和許小将軍一戰!”
說完,許念就舉着手中的斷魂鞭送到他面前。
“孤一個大男人,兵器自然要選些威武的,鞭子未免太秀氣了些......”
許念又将旁邊的鏽刀從器台上抽出,遞給他。
“鏽刀威武。”
蕭聞隻得硬着頭皮接下,惴惴不安地對向許懷從容的視線。
“五皇子請随意。”許懷沉着道。
蕭聞做足了心理準備後,就握緊手中鏽刀,大喊着向許懷沖去,向着他猛猛一劈。
“哐啷。”
鏽刀碰上銀劍,直接被震飛到了地上。
蕭聞怔怔地看看手中秒沒的鏽刀,又看了看隻是做出格擋姿勢的許懷,默默咽了下口水。
手被震得有些發麻,卻絲毫不及他眼中的震驚與興奮。
“毫無章法,再來。”許懷厲聲道。
看着二人就這麼一來一回的試煉着,許念眼底流露出笑意。
這個五皇子,孺子可教。
在表兄的循循善誘下,三兩下就尋得了絲絲要領,腳步也一次比一次沉定了,倒還真是一個極佳的習武之才。
之前那般酒色奢靡,錯過了好時候,不過隻要肯覺醒,什麼時候都不算晚呐。
随後,許念休息夠了,再次加入其中。
三個人就這麼在寬闊的院落之中你來我往,“上天入地”,各自的位置變了又變,幾顆蓬勃向上的心卻逐漸變得共鳴。
累得癱倒在地的那一刻,蕭聞整個人擺成了一個“大”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大喘着氣。
直面頭頂晴天萬裡,仿佛才看見了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