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早就聽聞許大小姐坐擁南郊大街兩棟頂好位置的樓市,還在蘇大小姐生辰當日,以其中一間作為賀禮贈給了蘇大小姐。今日開業,京都雙飛燕再度合體,孤怎麼也得來祝賀一番......”
“自當恭迎。”許念回他一個禮貌的微笑。
先是邀請京都貴女們盛裝出席,吸引來了想要俘獲芳心的世家公子們,又有皇子公主不請自來,直接給珍海閣和書逸軒生生拉高了好幾個檔次,不少達官顯貴慕名前來,直接讓整條南郊大街的繁榮程度再攀新高。
那些以千金之價租賃樓鋪的富商,看到嘩嘩的流水時,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好幾天都沒下來,連夜送去了續租的定金。
天地當鋪中,夜九娘看着日日連綿不斷的現銀存入,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細想這魄力十足的小姑娘到底是何來頭,實力竟如此強悍。
“許大小姐真乃奇人啊,能将天下諸多寶物齊聚于一堂,孤今日也算是開眼了。”四皇子看着滿室華麗,不禁咋舌。
蕭聞抱着寶劍在一邊正襟危坐,眼睛微微眯起,直直地盯着自家來意不明的四皇兄。
許懷執行公務,今日未能前來,他得幫忙盯着點,免得他回來找自己算賬。
“四皇子客氣了,今日前來怕是不止祝賀吧?”許念微微斂眸,問出這一句。
蕭路動心奪魄一笑,笑容裡卻有些釋懷:
“許小姐不必緊張,孤先前确實是聽從了母妃的吩咐,想要與将軍府多親近些......”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隻是一段時日過去,孤發現許大小姐确實是銅牆鐵壁,但孤也不是那等死纏爛打之人,若能和許大小姐交個朋友,也是極好的。”
許念一聽,警惕的心稍稍放松下來,點點頭,道了聲:
“甚好。”
蕭聞聽到皇兄如此說,也微微放下心來,欣慰地點了點頭。
四皇兄還是挺聽勸的嘛。
“隻是這聖旨猶在,婚約勢在必行,不知許大小姐将來有何打算啊?”
幾人坐在窗邊精緻的坐席上,簾子隔絕了外面鼎沸的人聲,隻有茶水的聲音在陸陸續續地咕噜着。
“打算找個法子把婚約給解了。”
“???”
“!!!”
蕭路一聽,口中的茶水差點都要驚得噴出來,蕭聞亦是驚得嘴巴都圓圓地大拱了起來,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又轉瞬變成了擔憂。
隻有蕭紫涵聽到這個答案,眼睛“噌”地一下就亮起了欽佩的光。
蘇若錦默了默,環視了一圈,将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悄悄地扯了一下許念的袖子。
這個傻念兒,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咳。”許念自覺失言,但又覺得沒什麼好瞞着的,遲早自己是要解了這婚約的。
蕭路驚歎于許念的坦誠,又不免覺得有些挫敗,好一陣喟歎:
“許大小姐,咱們幾個皇子怎麼說也是玉樹臨風,天潢貴胄,就這麼入不得你的一雙眼嗎?”
“......非也,隻是我性子飛揚,着實是受不得約束。”許念委婉地回複,并未透露更多。
“這樣,本公主來替她潤色一番:是的,就是看不上。”蕭紫涵以一種莫名的肯定語氣在旁邊默默補了一刀。
“嘶,怎麼和皇兄說話呢,小心孤把你最近都沒練女工的事兒捅到父皇面前......”
“切,四皇兄你一個大男人整日隻知告狀!怪不得許念看不上你。”
“嘿!你!”蕭路的臉立刻就溫紅了起來。
蕭紫涵朝蕭路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十分嚣張。又将目光轉向許念,興奮地說:
“許念,本公主支持你,确實都不太值得托付。”
蕭路:“.....”
蕭聞:“???”有他什麼事啊.....
一直未曾說話的蘇若錦忽然有些憂愁地開口:
“可是若要讓聖上收回成命,哪裡是這麼容易的?”
眼看着衆人都陷入了沉思,蕭紫涵靈機一動。
“本公主有法子。”
“你能有什麼法子?你不會要哭着去求父皇收回成命吧......”四皇子皺眉,眼中寫滿了質疑。
“什麼啊,正經法子。”
許念正色了起來,看向蕭紫涵。
“公主有何妙計?願聞其詳。”
蕭紫涵清了清嗓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悠悠出聲:
“父皇前日來母妃處用膳,透露到:為了一改閉關鎖國之狀,大通經商口岸是其一,現在還準備召開‘傲蘊會’,廣邀諸國前來交流。”
“傲蘊會?這是何意啊?”
“一看二位皇兄就不曾關心過父皇偉政,上朝都在打盹兒吧?”
“咳咳......”
“‘傲蘊會’顧名思義就是為了宣揚傲人的國家底蘊而召開的盛會啊,屆時,諸國都會派人前來參會,一賽高下。”
“可這和許念解除婚約有什麼關系啊?”
“據我所知,隻要能在會上力壓諸國強将,奪得桂冠,父皇必有重賞!這不就是機會嗎?”
許念垂眸,微微思考了一下,竟覺此計十分可行!于是目帶感激地看向蕭紫涵。
“果然是妙計,今日公主的消費便算在我頭上,權當是謝禮了。”
“啊哈,那本公主就卻之不恭了。”
剩下的三人:“?”
這就,決定了?
會不會也太草率了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