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正午。
衛國公書房外不遠處,赫然站着南長,南平二人。
這二人今日本也該如往日那般看守在衛景時的門外,以切切實實的達到軟禁的效果。
但是一聽到公主來了,南長,南平商量過後,便指定南長一人前來給主請安,而南平繼續看守驸馬。
南長原本想的是隻想着看上公主一眼,确認公主恢複了,便立刻回去告訴南平,二人的心事也就了了。
但是,哪成想剛出了國公府的大門,還未見到公主,便被清蕊拉到一旁,說讓他撤掉驸馬的軟禁,且叫南平回來。
于是便有了南長,南平看守書房一事。
而此刻算算時間,公主也進去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為何要秉退所有人,且要安排人手對這件屋子嚴加看守呢?
屋内。
“殿下贖罪,臣養了這樣一個混賬玩意,萬死難辭其罪。”
年過半百的衛老國公在魏長陵一進門時,便立即伏跪在地,向魏長陵請罪。
而魏長陵卻沒有像對餘镛一般讓為老公爺長跪不起。
而是立刻三五步走上前去,一邊虛扶起了衛老公爺,一邊說,“衛老,這不關您的事。”
因為魏長陵自和衛老公爺一進門時,便秉退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貼身侍女,清蕊和清淼,所以剛剛那幾步路,全靠着自己一時着急走來的。
現下扶起衛老公爺後,胸口一陣酸疼,魏長陵不禁深深皺了一下眉,用力忍住不适,站着默默緩了片刻後,才不動聲色的轉身往桌案旁的椅子處挪動。
一邊走,一邊說道。
“衛老,不必自責,您是慧眼,自然知道我此次受傷,一半也是因為我的縱容。”
衛老公爺在魏長陵說話的間隙,才将剛剛低頭的姿勢,改為平日裡筆挺的站姿。
這擡頭一站,映入眼簾的就是魏長陵略顯單薄的背影。方才迎魏長陵進門時,自己還尚未仔細瞧瞧,眼下仔細端量着才發現,公主竟是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平日裡素來儀态端正就連宮裡教導禮儀的人齡侍女們,也是視其為禮儀教導的标杆,但是此刻這近身瞧着竟然是微微向前弓着身子。
唉,果然是傷的不輕,衛老公爺得出此番結論後,内心的自責又是加重了幾分。
看出魏長陵是想在椅子處坐下,又看了看椅子于她的距離,于是衛老公爺也沒有上前去扶,而是果斷的将桌案旁的椅子直接拉到了魏長陵的面前,示意魏長陵可以坐下了
幹完這一系列的事,衛老公爺開口說道,“殿下的傷勢如何,我看......”
不等衛老公爺說完,魏長陵一隻手扶着椅子坐下,另一隻手擡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