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衛老公爺不必再言,而後開口說道,“衛老不必擔心,我如今已無大礙,本來醒來後第二日就該過來的,這也不是想了想,将自己将養的更好些,才敢來看您嗎?”
說完魏長陵微微一笑,顯的整個人更加溫柔娴靜。
看着衛老公爺還是站的,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衛老快坐,您這般大的輩分若是在我眼前離着,那我又怎能坐的安生。”
衛老看了看眼前盡管略帶薄妝,卻仍掩蓋不住面色裡蒼白的魏長陵。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拿過椅子來坐下。
忘了介紹,魏長陵雖然和衛景時夫妻關系不甚和睦,但是與衛老公爺算得上是感情深厚。
因得衛老公爺這幾年從未離京,可以說是看着魏長陵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子,若說他對皇室之人可以甘心稱上一句好的,那首當其沖的便是魏長陵了。這還都是以前遠遠的瞧着,待到這成了自己的孫媳婦,湊近了這麼一瞧,那更是要多順眼有多順眼了。
隻是,那臭小子不懂珍惜,偏偏要惹出這許多事端。自己告誡過他,他父親大人死與公主并無半分瓜葛,切不可遷怒于她,隻需與公主好好過好夫妻生活,恩恩愛愛的,自己也就放心了
可這小子非是不聽,這麼個如珠如玉的人兒,硬是差點讓他整沒了,以後有他悔恨的時候。
看着衛老公爺已然坐下,魏長陵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制盒子,遞給衛老公爺後開口說道。
“衛老,這裡面是一顆藥丸,可解景時體内的絕憂草之毒。”
衛老公爺聽後,卻沒有立刻接過來,遲疑着說道,“那殿下為何不親自給他?”
魏長陵笑着搖了搖頭,又把手向前伸了幾分。
開口道,“衛老快收下吧,我這身體也不能一直擡着手,可累人了呢。”
衛老公爺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是接過了盒子。
魏長陵這才開口繼續說道,“我給景時,他未必肯吃,他畢竟對我是有敵意的,且衛老給他的時候也不必說是從我這邊得來,隻需讓他服下即可。”
衛老公爺本就是戎馬半生的人,灑脫了一生,聽言也不再推脫,也就收下了。
剛準備開口說話,便被魏長陵搶先了一步。
“衛老,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殿下但問無妨。”衛老公爺聽着魏長陵蓦然把聲音一降,也知道魏長陵要問的事情必不簡單,所以當即沉聲應道。
魏長陵其實是害怕問出這個問題的,但是,對于這個問題,自己再怎麼逃避都是避無可避的。
于是,終是開口問道。
“衛老,你是否可以告訴我,當年衛國公之死是否與父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