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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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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太夫人自那日得了媛媛的旨意,便十分上心。端午過後,她再進宮來,就給媛媛說了兩位貴眷家的女郎。

“上月去赴陳王妃舉辦的櫻桃宴,我看得真切,國子祭酒家的孫女,容貌秀麗,舉止端莊,是個不錯的女郎。另有禮部侍郎家的女二公子,也是花容月貌,又有詩才,席間有人提議給櫻桃做詩,她連做兩首,可得那日的狀元。”

媛媛認真聽完,而後笑着說:“這可讓我為難了,京中貴眷個個出彩,吳王妃卻隻有一個。”

崔氏就道:“前頭聽殿下說,吳王也是才情甚好,果然如此,倒是禮侍家的女郎更般配一些。”

媛媛就點頭:“阿婆既說了,我心裡就有數了。不過,也得先問問吳王的意。”

隔了幾日傅晨又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之後便被媛媛請到了含涼殿。媛媛和他說到這事時,他忽地支支吾吾起來,弄得臉也紅了,端茶的手也不穩。

媛媛有心打趣他:“這才剛一提,二郎便是這樣子,将來要如何面對王妃?”

傅晨僵了半晌,終于吐出口來:“臣能不娶她嗎?”

媛媛就笑:“眼下隻是說上一嘴,哪裡就是讓你娶她?或許陛下有更好的打算,另指别家娘子給你做王妃呢。”

傅晨驚詫地“啊”了一聲。

媛媛卻是好奇地問:“你既無意這一位,可是這半年來你有了中意的娘子?”

“……也不是。”

“别這樣吞吞吐吐。說給我聽,好讓陛下給你賜婚,免得吾家佳婦被别家先求了去。”

傅晨猶豫幾次終是低聲道:“臣隻是……隻是上巳節時,在曲江池見過她一次。”

“哦?”媛媛預知下文,追問,“可知她是哪家的娘子嗎?”

“……是、是左金吾大将軍家的女三公子。”說完,他便忙端茶往嘴裡送,好像這樣可以緩解内心的緊張。

可他說得如此準确,媛媛便斷定,他該不是僅在曲江池與那位娘子見過一面。

“殿下能為臣做主嗎?”傅晨說這話時,目光灼灼,期盼殷殷。

媛媛便道:“向來親王成婚,需得由陛下賜婚,禮部議論,還要合婚。我有心讓你得如意娘子,卻也得顧及着諸多禮數,免得讓人笑話。”

傅晨苦着臉道:“怎麼如此麻煩?殿下許了不就好了。”

媛媛鄭重其事道:“你與陛下一起長大,陛下甚為看重你,自然不是我一句話就能為你定下王妃的,何況太妃隻你一個兒郎,總得讓她也滿意,更重要的是,太母早就說過你的婚事,如何能草率行事?”

傅晨隻得起身行了個禮:“有勞殿下。”

那日送走傅晨後,媛媛叫來杜尚宮一問:“尚宮可知左金吾衛大将軍,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尚宮隻說:“能擔十六衛長官者,皆是人品貴重。左右金吾平素職責是護衛皇城,維護京城治安,又是聖人出行之警戒扈從,其二衛長官為人該是無可挑剔。”轉而卻問,“殿下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媛媛也不瞞她:“吳王要娶婦,相中了他家女眷。”

聞聲,杜尚宮面色複雜。

媛媛的視線就對上了她的眼神,随即一笑:“我不過是想讓吳王日後過得舒心些,他既有了心儀之人,我總得幫他多打聽些細節。”

杜尚宮僵僵點了點頭。

然而,媛媛能問杜尚宮關于左金吾衛大将軍的為人,便是與她有了同樣的顧慮。

或許親王有私交軍将之嫌。即便無此心,也應當避忌。偏是他這麼大剌剌說出來,不是胸府深,便是傻得透。

國朝制度,非封雍王者,餘王婚後便面臨着離京,而陳王因挂着宗正寺卿的銜才特許住在京中。

至于楊太妃,她與吳王母子情深,太皇太後體恤她,想讓她出宮與子同住,她并不肯,非要在太皇太後跟前盡孝,若說她是個孝順之人倒也不容反駁。可她催着媛媛給吳王選妃,即便有太皇太後親口所說允許幾位親王多留京城幾年,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将來楊太妃和吳王便是一年半載也見不上一面,她竟然忍心如此。

媛媛身邊僅有鄭淑妃所出的鹦奴,非是親生,養了不足一年尚且難舍難分,往往她去給太皇太後請安的功夫都要急着回來看上一眼,便就不能體會楊太妃這份超然。

楊太妃如此,傅晨卻有意軍将女眷,又或許僅僅是少年的春心萌動。

若真如此,那便是媛媛多慮了。

無論如何,傅晨已開了口,媛媛不好再把禮部侍郎家的女郎配給他。

翌日得閑,媛媛去紫宸殿見傅祯,徐瑩才從一方長案前起身。到底是成了宮妃,從前不通文墨,現如今也得好好學起來。她記得傅祯誇贊過皇後的字,因而她越發在寫字上專心,每每見駕必要求傅祯教他,雖是疲憊,可日積月累,總會有所進步我,現如今她能寫一筆不錯的字了。

媛媛搖着團扇看她,她有些不自在,卻不能不敬重,這時也不等宮人侍奉,她便親手給媛媛奉了茶水,随後便在下首候着。

媛媛看她不走,隻得說:“太液池上風光正好,遊船賞蓮最是怡人,徐寶林去看看吧。”

徐瑩擡眼看傅祯,傅祯就道:“這是皇後的恩典。”

徐瑩老大不情願地起身告退。

媛媛這才說起為傅晨選妃一事,傅祯興緻頗高:“皇後屬意哪家娘子?”

“妾沒眼光,本是聽說禮侍家的女郎頗有才情,便和二郎提上一句,誰料人家卻說,上巳節時,在曲江池見過左金吾大将軍家的女三公子。”

傅祯要送到嘴邊的茶就停住了。他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日二郎進宮請安時說的。妾看他,很是中意那位女郎。”

傅祯放了茶盞,隻說了句:“他出宮這幾年,還真是見多識廣了。”

這話沒頭沒尾,偏是媛媛聽懂了。可她隔三差五見楊太妃,指不定她哪日又提起來,倒像是她忽略了這事一般。因而想得傅祯一個準話。

她又說:“太母一向喜歡人多熱鬧,前頭提到給二郎選妃,又說陛下看重手足,想多留幾個兄弟在京居住幾年。若是他們婚後仍居京城,那是太母慈愛,陛下恩典,隻是這樣一來,免不了會有禦史谏言。”

傅祯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時媛媛直接問:“陛下究竟舍不舍得讓幾個兄弟離京?”

這話問得猶如一句廢話,可傅祯并沒有出言貶損,而是回答得幹脆:“舍不得。”

“是。”媛媛應道,“妾明白了。”

難得也有她體察上意之時,宮裡宮外均能幫他周全,讓她做皇後,那是太皇太後有眼光。

又過數日,傅晨滿心歡喜地來到含涼殿,媛媛主動與他說起所托舊事:“并非陛下不肯玉成,實在是禦史台個個皆是指天罵地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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