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配備了一個鼠标,鼠标上有個倉鼠挂墜,夾雜了一小塊金屬片,上面刻了她的名字。
戚钰起身跑客廳去,整個人直接挂在周舒禾身上,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下去。
“喜歡嗎?”周舒禾摟緊她的腰,“那親一個。”
戚钰吻了吻他的鼻尖。
“還不夠。”
戚钰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他的唇。
周舒禾還是覺得不夠,将她摁在沙發上,可惜他吻技很爛,戚钰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最後盯着對方笑。
那天晚上他們做了第一次,彼此的第一次,周舒禾也慢慢在磨合中學會怎樣吻她,叫她不會難受。
不知為何,這段記憶對現在的戚钰來說,顯得有些陌生。
是因為五年過去,還是因為彼此從來沒意識到這些是值得回憶的。在後來她快和周舒禾分手的時候,她将這件事定義為她和周舒禾的第一次“交易”。
現在想想,又不完全是。
分手的時候她把他給她買的大部分東西都留在了公寓裡,筆記本也不意外,她原以為周舒禾會扔了,卻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她又簡單翻看下桌面上的軟件,想問周舒禾的話忽然噎在了喉裡。
這台筆記本還有其他人使用過的痕迹。
或許隻是順了帶了來,總之不是因為她,不然不會借與别人用。
她什麼都沒問,完成工作後,将筆記本放在了茶幾上。
周舒禾忽地出聲,“你可以帶走。”
戚钰忍不住還是問了,“你還留着它,那隻鼠标還在嗎?”
“公寓裡的東西都是我請人幫我收拾後打包寄到這裡來。”周舒禾與她對視一眼,“你的大部分東西我都扔了,但仍舊有漏網之魚。”
“至于那隻鼠标,應該進垃圾桶了吧。”
戚钰會想起挂在鼠标上那隻倉鼠,心裡莫名刺痛。
好似她對他的眷念,根本不值一提。
-
晚飯時間,華哲帶了幾道菜回來,戚钰既然在這,也就順便吃點。
她順手坐在周舒禾身側,假裝沒有看見華哲的敵視。
滿桌子的菜,都是飽和度極高的紅,看着就折磨人的舌尖。
她小心翼翼夾了些許,和飯一起入嘴裡,都辣得不行。
跟着周修明後她口味變了許多,但辣到這個程度的,她吃不了,吃多了還會胃痛。
可能是華哲今日故意針對她,連微辣的菜都沒有,不然她還能吃點,現在隻能扒拉幾口米飯,勉強填一下肚子。
其實以前跟着周舒禾來和他這些朋友吃飯,桌上的菜也都是重口,但周舒禾會額外讓服務員多加兩道清淡的,倘若有她想吃的食材,他會接一杯水,給她去一下辣。
戚钰還是痛經,胃口不大,也就懶得自己單獨涮一遍,随便吃了兩口,就和周舒禾說她要下樓散散步,舒展一下。
坐了半天,腰酸背痛。
周舒禾以為她吃飽了,就“嗯”了一聲。
所有人吃完之後,周舒禾負責收拾碗筷,他将剩菜剩飯倒進垃圾桶時,他發現垃圾桶裡多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杯口挂着水珠。
桌子上的筷子尖端殘存着油迹,碗裡有一塊咬了一半的排骨,以及幾乎沒動的米飯。
嚴樹柯接到戚钰電話,連忙将醫藥箱從櫃子裡拖出來。
周舒禾坐在沙發上休息,聽見他不斷翻動的聲音,額上青筋一跳,“你在幹什麼。”
“戚钰說她肚子疼。”嚴樹柯沒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在給她找藥。”
周舒禾幹脆起身。
“你下去幹什麼?”嚴樹柯狐疑地朝他看去。
周舒禾不緊不慢地從陽台上拿來噴壺,“幾天沒下雨了。”
“我還以為你下去找戚钰。”
“你太吵了。”
周舒禾轉身出門。
戚钰剛下樓,還沒出民宿的門,肚子就疼了起來。
這幾天沒休息好,痛經得很厲害。
她整個人趴在石桌上的,疼到腦袋都擡不起來,手死死抓着石桌邊緣,汗珠從袖子裡滾落。
面前忽然覆下一道陰影,她咬着牙問,“藥拿來了?”
“是我。”
周遭靜谧無聲,周舒禾低沉溫潤的嗓音在她耳邊無限放大,将她的意識從疼痛中拉回來。
戚钰猛然擡起頭,又覺得自己表情不太好看,将腦袋埋回去幾秒,再次與他對視時,隻是眉黛微蹙,濃黑的長睫遮掩着頹恹的眸光,又是那副漂亮嬌弱的模樣。
周舒禾将她的姿态斂入眼底,“疼?”
戚钰哼唧一聲。
他薄唇微張,“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