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感覺背後發涼,“武總,您别這麼看着我,我要睡覺了,别人看着我,我睡不着。”
武冬名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反而問了句話,“任潮生對你好嗎?”
江南煙不知所以,“挺好的呀。”
“那我聽你上次說他隻是你老闆?”
江南煙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嗯……就是老闆,我平常也這麼叫他。”
任潮生跟自己說過,任何人跟自己無緣無故的搭話都是從自己口中套出他想要的信息,武冬名要從自己口中套出什麼呢?
武冬名會心一笑,“這樣啊,那你休息吧,等你醒了,無聊了再找我聊天。”
江南煙禮貌一笑,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說的話應該滴水不漏吧?他能從這幾句話中提取什麼信息啊?
另一邊,任潮生已經着手調查了。
“李松那邊有什麼動靜嗎?他今天有出去嗎?家人都有異常嗎?”
“李松就是平常的換藥,家人也沒有什麼異常。其他的員工正在調查,畢竟那麼多人,調查起來比較困難。”
“行,我知道了,有任何情況,馬上通知我。”
“好。”任潮生挂掉電話,臉上還是一片怒色。
現在隻是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他又打了個電話,“您好,那條路上能找到的監控全給我找出來,我今天晚上就要去看。”
“好,我現在就去找。”
挂掉電話之後,他突然間又覺得哪裡不對。
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
他搖了搖頭,江南煙跟武冬名一個病房,自己不放心。
過兩天趕緊給她辦轉院,轉到這邊的醫院自己才放心。
江南煙在醫院睡得很不踏實,車禍的場景總是不停的浮現,夢中總是想看到戴頭盔人的臉。
但是總是看不清楚,模模糊糊中,看到那人騎着車朝自己奔來。
“不要。”江南煙在睡夢中喊出了聲。
她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被吓了一跳。
“武總,您怎麼在這?”吓死她了。
要是再近點,她的手就要招呼着上去了。
武冬名道,“我聽你說夢話,就來看看,怎麼樣,你沒事吧?”
江南煙搖搖頭,“我沒事,做噩夢了而已。”
武冬名拍了拍她的手道,“噩夢而已。”
江南煙下意識的抽出來手,身體往後挪了挪,“武總,不用對我這麼關心的,您應該多關心一下您的病人。”
他動手動腳的,自己怕一會真的忍不了了。
武冬名根本不在意,“她哪能跟你比呢?她修養一陣就好了。”
江南煙心裡對他更是鄙夷了,讓人家跟你,你還不好好對人家,雖然袁玲玲也有錯,但是更多的錯是他。
明知道自己結婚了,還出來引誘人家小姑娘。
真是不是同一類人,走不到一起啊。
“武總,我有點難受,我先出去走走。”
她要跟任潮生說一下,看能不能讓自己轉院。
這病房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電話撥通之後,任潮生還在看着監控,“喂,怎麼了?南煙。”
江南煙問道,“你現在幹嘛呢?”
任潮生道,“算是工作吧,怎麼了?”
聽到他在工作,江南煙張張口,還是沒有說出來,他都已經這麼忙了,自己過幾天再說吧。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在幹嘛?”
任潮生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自己一個人确實會有點孤單,自己已經給她找了護工和宋源了。
江南煙聽他調侃自己,趕忙否認道,“你說什麼呢?不應該是你想我了嗎?”
任潮生順着她道,“好好好,不調侃你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确實想你了。”
江南煙聽的心頭一動,“好了,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工作吧,有空來看我就行。”
“好。”他看了看時間,今天還不算晚,去了之後她應該睡着了吧?
監控全部看完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車速太快了。
但是隐隐約約的能看出來車牌号,他給了孫青一個車牌号,讓他去找原本的車主。
他則去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已經九點多了。
對于他來說不算晚,但是醫院的病人都已經休息了。
走到江南煙的病房,輕推門進去,裡面的人已經休息了。
他走到江南煙床邊,輕輕地坐下,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無比柔和。
手剛觸碰到她的臉,江南煙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用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輕聲道,“你來了。”
好像知道他要來一般。
任潮生點點頭,江南煙指了指外面,“我們出去說。”
說完,就翻身下床,任潮生給她披上外套,把頭發整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