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裡直犯惡心,他早就盯上自己了吧?
可笑,自己還以為他是好人呢。
簡直就是奸商。
“我呸,任潮生長什麼樣,你長什麼樣?任潮生對我的好,你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跟任潮生相提并論呢?
任潮生作風幹淨,有手段但是不使陰招。
況且,自己喜歡任潮生,跟他有多少錢沒有關系。
武冬名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以為你在他那是寶貝嗎?我告訴你,你在男人眼中就是個妓/女,隻不過長得好看了點,别把自己當做天仙了。”
江南煙第一次被人這麼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你也不看你自己的什麼樣?腦袋大,身子小,頭發少,鼻子塌,你有什麼資格說别人?你跟袁玲玲站在一塊,知道他是你女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女兒。”
“我在他眼中什麼樣子,用不着你來評判,你還沒有資格。老男人一個,還想着到處亂找,你腳踏兩隻船,總有翻船的一天。”
武冬名眼睛瞪得老大,被她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按住江南煙的肩膀,不住的用力,“你别以為任潮生護着你,你就可以亂說話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在任潮生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江南煙本來胳膊就斷了,現在還被他這麼按壓,表情都變得痛苦起來。
“你隻會拿女生撒氣嗎?你跟男生堂堂正正地打,要是你打得過别人,我還敬你是個男人。欺負弱者,還是手無寸鐵的女生,我隻會瞧不起你。”
她說完,武冬名猛然松開了手,江南煙這才得以喘息。
武冬名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笑眯眯的樣子,他在商場上,有個外号,叫做笑面虎。
任何的事情隻要有利益,他都能笑臉相迎,不過背後的壞事他沒少做。
這女的有個性,他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呢。
這越發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怎麼什麼樣的美女任潮生都能找到?
“是你讓人開車撞的我?”江南煙問道。
武冬名隻是笑笑,“是我又怎麼樣?反正不是我親自動的手,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江南煙思索了下,他肯定是早就想整任潮生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
他抓自己來,是拿自己威脅任潮生?
想到這,她劇烈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任潮生要是真的因為自己被威脅,她會内疚一輩子的。
“按住她,人一會就來了,可别出什麼幺蛾子。”武冬名囑咐道。
肩膀上的手更重了,江南煙額頭上冒出了汗,都沒有掙紮掉。
這時,李松走了進來,“電話我已經打了,現在人應該已經來了。”
見到裹成豬頭的李松,江南煙的腦回路有點宕機,但是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肯定早就計劃好了,武冬名出主意,李松負責實施。
李松肯定是記恨着當時拿到他的股份和打了他兩拳。
李松現在這樣,鼻梁肯定是被打斷了,任潮生當時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想起前幾天組長鬧罷工的事情,她眉頭緊鎖,總算是想通了,為什麼他們會那麼有組織的去要股份。
就是因為背後有人挑唆。
要是任潮生真的給了股份,那他手裡的股份就會減少,從而減少話語權。
要是任潮生把所有的股份全都收回來,底下的組長肯定不願意,甚至會再次鬧事。
她現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既然這麼費盡心機的把自己抓來,肯定是想讓任潮生破财。
任潮生為了工廠,已經投進去了幾百萬了,要是再損失錢……
江南煙質問道,“綁人是犯法的,嚴重的話是要槍斃的,難道你們想做一輩子的牢嗎?”
武冬名轉過頭,“江小姐,我勸你最好安靜一點,不然我可不保證,李松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南煙轉向李松,“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你也從廠子裡轉走了不少錢,再怎麼着都應該夠了吧?任潮生也沒有過多追究,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手裡面應該還有存款,隻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報警,還會給你補償。”
見李松不相信,她繼續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總要相信錢吧,到時候你進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的妻子和你孩子又怎麼辦呢?”
李松的眼神變得可怕起來,“别跟我提什麼老婆,我老婆看我沒錢跑了。”
江南煙眨了眨眼,完了,說到痛處了。
正想換個方向繼續勸,李松就惡狠狠地道,“你要是再說話,我就劃花你的臉。”
江南煙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人怎麼油鹽不進?
壞了,任潮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現在可怎麼辦?
希望任潮生一個要求都不要答應,她就賭他不敢真的動手。
可是她心裡也害怕,萬一他要是真的動手了,自己可怎麼辦啊?
“人怎麼來的這麼慢啊?”李松吐槽道。
“等一會吧。”武冬名道,畢竟距離也不近。
任潮生到了飯店門口,宋源就迎了上來,“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