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遊戲,後手有必勝之法。”唐君虞拉開荷包,抓出裡面的珍珠,開始做示範。
“先手取一顆珠子,則後手取七顆珠子。先手取兩顆珠子,則後手取六顆珠子。如此遞減下來,每輪在後手的操縱下,則二人一定可以取得八顆珠子,且第八顆一定由後收取得。
所以,後手可以保證自己取到第十六顆、二十四顆......還有第四十八顆珍珠。就在此時,後手隻需要收手,那麼第四十九顆珠子一定由先手取得。”
唐君虞指了指在第一輪,冉心童取得的三顆珍珠和自己取得的五顆珍珠:“當我提出要後手時,冉公子心有不甘。但他答應開局,是想賭我并不知曉後手必勝的方法,我胡亂拿了幾顆珍珠後,他在通過計算讓局面控回到自己可以掌握的局面。
可是,他看見我拿了五個珍珠,湊出八個之後,便曉得我也懂後手必勝的方法,于是就鬧着要重開了。”
唐君虞說完後,看向冉心童:“不如我們還是比比算術題吧。”
她的話在東方連翹腦海裡轉了一圈,後者道:“我也懂了,隻要湊八即可勝利是吧,冉公子,我跟你玩玩。”
“行了行了!”林夫子突然拍了拍桌子,“你們這麼玩,我還用不用上課了!”
唐君虞小聲吐槽:“剛才要比試不知道要上課,現在見愛徒栽了就知道要上課了。”
“說什麼呢!”林夫子狠狠瞪了眼唐君虞,然後朝屋外的蘇青招了招手,“你們四個,進來上課!今日之事,不許再提!”
唐君虞聽後,越過屏風,往女生列的最後一個位置跑過去。
雖然有點怪味,但是俗話說得好: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古代的跪坐是真的不方便,她剛跪坐一會兒,腿已經麻了。
她借着前面東方連翹的遮擋,将腳偷偷伸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身側的屏風忽然被戳破了個洞,唐君虞吓得趕緊往這處兒看,正好和一隻眼睛對上。
這讓唐君虞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恐怖片中,在閣樓縫隙中驚現的一隻眼睛。
吓得她差點叫出聲,幸好手快,及時把自己嘴捂住了。
林夫子從來不繞着這邊講課,所以也沒注意到唐君虞這邊的異常。
一隻手指從洞中伸出,将屏風劃開一處洞口,言書玉的半張俊臉露了出來。
在見到的那一刻,唐君虞的臉蛋一瞬間黑了。
天殺的好感度,怎麼漲到85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唐君虞仗着林夫子看不到這邊,拿書堵住洞口,企圖逃避。
“君虞姑娘。”言書玉伸手撥開書本,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小小包糕點,“喏。”
唐君虞今天早上跑得急,沒有吃什麼早餐,此時都快餓壞了。
本來想從系統那拿點薯條吃吃的,現在好了,省了一次。
唐君虞心安理得地接過,悄悄吃了起來。
糕點很甜膩,但充饑還是做得到的。
唐君虞咬了一口後問道:“言書玉,這哪來的?陸風齡那裡坑來的?”
“冉心童給我的。”言書玉道,“紅舍裡男子二人一舍,冉心童之前一人一間,現在我來了,就被補分到和他一間了。”
“我還以為你會和陸風齡一間呢。”唐君虞道。
“都說了,陸兄那大少爺脾氣,不肯跟别人一間房。”言書玉擺手道,“何況他還有個院長叔叔,陸院長早就給他準備了一個單人間。”
這後門走得也太爽了。
想到昨晚擁擠的宿舍,她歎了口氣:“我也想一個人一間。”
随後又搖了搖頭:“不行,偵探小說裡,落單的往往會成為下一個目标,我還是跟大夥兒在一起好。”
“你在嘀咕些什麼?”言書玉将耳朵湊了過來。
“無事,在講昨日青舍鬧鬼的事情呢。”唐君虞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言書玉講了。
對方聽完後,若有所思:“血手印,朱紅,君虞姑娘,可有什麼想法?”
“朱紅應該不便宜吧。”唐君虞道,“能買許多不便宜的朱紅染料,而且具備一定飼養蛇的基礎,感覺是書院的老人。”
想到那個比她手掌還大些許的掌印,補充了一句:“有可能是個男的。”
“我第一懷疑的就是書院内這些老酸儒和刻薄夫子,看不慣女子入學,于是造了些鬧鬼的傳聞,想要将她們吓退。”唐君虞道。
“血手印、蛇......”言書玉若有所思,“我忽然想起了此處前不久的傳聞。”
“什麼?”
“我昨日從别的人那裡打聽到。”言書玉使了個眼色,“便是我那位舍友,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