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很快被打開,上官柳後面跟着剛剛被解綁的上官環和陸風齡,還有一大堆官兵。
“怎麼會,這麼快。”唐君虞越過衆人,看向了陸風齡,他臉似乎有些紅,應該是跑得太急造成的。
不該呀,她将陸風齡從暗室拉起來那一刻算時間,現在攏共才過去一個時辰不到,陸風齡怎麼會那麼快叫來人呢?
叫來的還是上官柳。
等等.....唐君虞看向了上官環。
“是你?怎麼做到的?”
她說話間,到來的救兵很快就把王有霜和方辛制服。
“我和母親有專門的聯絡工具。”上官環道,“出來時,母親救預感會有大事發生,所以給了我通訊用的炸藥火花。”
那應該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吧,唐君虞震驚與自己居然沒有聽到。
但對方明顯不是很想多說。
陸風齡和随行的醫師給昏迷的言書玉和陸潔看傷口。
雪越下越大,回去的路好像不太順暢,所以衆人決定在這裡先待一會兒,女強人上官柳表示先搭了一個簡易的問詢室,然後審問王有霜和方辛二人。
唐君虞作為上官柳的徒弟,自然要跟着她。
另一間的問詢室裡,東方連翹披着紅襖,摩挲着下巴:“話說,王有霜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和唐君虞在讨論的?我記得進書房前我還确認了一遍周圍有沒有人啊。”
“難不成真是我們大意了。”
上官環把玩着手裡的玩意兒,神情也頗為苦惱:“他們當時不知為什麼忽然暴起,把我捆了起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東方連翹:“看來還是陸潔給我下了藥,讓我武功失了許多,不然他們偷聽的動靜我一定能覺察出來。”
冷風蕭瑟,上官環将把玩的玩意兒收回口袋裡,後又恭維了東方連翹幾句。
東方連翹陷入自己的思考裡,對上官環的回應很是冷漠。
要是她在眼尖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剛才上官環把玩的是一個尖頭圓底的奇怪玩意兒。
要是唐君虞在的話,就會認出這個是射傷陸潔留下的子彈頭。
“對了!”東方連翹突然站起,往門外走去。
雪亭!
根據唐君虞的描述,衆人在雪亭内尋找将方庚藏起來的機關。
東方連翹忽然記起,雪亭亦是長平山莊正中央,又具有機關。
别忘了,他們當初可是因為這裡有跟明錄相關的線索才到這裡的!
她看着雪亭,思考這裡哪裡有可能有機關。
“翹兒!”此時,唐君虞走了過來,她面帶微笑,面容在飄雪裡若隐若現。
“雪太大了,你身子剛好,不太利索。”她道,“陸風齡讓你過去,他要給你療傷。”
“對了,你哥哥要醒了。”
唐君虞看了看雪亭:“這亭子真是古怪,我來找一下機關,有消息了第一是将跟你講。”
東方連翹還在猶豫,被唐君虞推了一把後,她才往屋内跑:“我去吃點藥就過來跟你一起!”
“嗯。”
方正的雪亭,坐落在飄雪黑夜裡,忽明忽現。
偶爾還有紅色的人影和微弱的燭光,那是同樣在找尋機關地官兵。
唐君虞倒在雪地裡,發出一聲悶哼,沒有被其他人注意。
好冷,好新奇。
她以前沒好好看雪的願望在這一刻實現。
寒冷落在了她的臉上,但她卻沒有知覺,反而伸起沒有任何保暖衣物的雙手,向上延展。
雪光與星輝裡,她的手正逐漸變透明。
言書玉要醒了,他醒的那一刻,好感度要達百,她要回去了。
好舍不得,這次冒險。
不知躺了多久,身上越來越厚重,雪點越來越薄弱,她在這一晚最後看到的。
是蜿蜒的星河。
——
熱,很熱。
唐君虞聽到了聒噪的蟬鳴,手臂熱得快要融化了,忍不住睜開眼皮,看見了扭曲的空氣。
她正站在烈日下,穿着校服,手裡還拿着一張紙。
準考證。
旁邊是同樣身穿校服的同學,他們急匆匆地往隔壁的教學樓趕。
唐君虞身體不受使喚,等她在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坐在了考場裡。
考試的鈴聲響起,唐君虞展開折疊的試卷。
是語文。
上面是熟悉的考題,看來,她回到了高考第一天。
拿筆的手輕輕在抖,筆尖在括号内留下幾點墨。
唐君虞是知道考題答案的。
在出分的那一天,她不死心,下載了所有科目的答案,按照自己記憶力的比對了一遍,發現沒有塗錯等事故,就是她自己做錯後,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