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17日星期日

“他們是真的打算先解決奧村嗎？這有什麼意義嗎？”

真次郎翻了個白眼，“阿明他們别無選擇。”他幹巴巴地說，“他們找不到前往獅童殿堂的關鍵詞。而且如果你聽到了杉村說的話，你也會這樣做的。”

阿明沉默了許久，甚至讓真次郎以為對面掉線了，然後終于再次開口，“給我形容一下他說了什麼。”

真次郎冷哼了一聲，“這麼說吧，如果美鶴在場的話，估計那家夥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過說實話，要是能讓美鶴直接幹掉他，真次郎願意付一大筆錢。當初美鶴直接阻止了杉村，甚至告訴他滾的時候，在場的隻有美奈子還有Aegis。這麼想來把美鶴的名字挂到怪盜團網站上的人可能就是他。

“幾年前杉村打算對她下手的時候，她就差點弄死那家夥吧。”

真次郎四周看了看确認沒有人在偷聽。今天很漫長。沒幾個客人。不過雨宮一個小時前來到了店裡找大宅說話。從六月份他第一次來找大宅開始，就會時不時的來店裡。真次郎也曾經追問過大宅兩個人在做什麼。但是大宅隻是聳了聳肩，含糊地告訴他總之沒幹什麼違法的事情。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真次郎并不清楚，但是每次雨宮來的時候，大宅都會在他離開之後，一臉興奮地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不過，除了打算去塔爾塔洛斯訓練的日子，湊和美奈子也經常會出門，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了什麼地方。

“不管怎麼樣，獅童正在凝結自己的力量，奧村家那個老頭子的陰影也提到了他有獅童撐腰。”真次郎說道，“他們打算追查奧村，從他身上獲得有關獅童的情報，為解決獅童做準備。”

阿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可能，美鶴大概會因此感到有些焦慮吧。”

真次郎翻了個白眼，雖然阿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告訴她他們對此也無能為力，還有如果你告訴他杉村和奧村兩家準備聯姻的話，效果可能會更好。”

“告訴我你沒上手。”

真次郎輕哼道；“聽着，和你打架和跟那種被寵壞的小屁孩是不一樣的。我就是稍稍吓唬了他一下。”

“啊，真讓我放心了呢。”阿明冷笑道，“你對稍稍吓唬人一下有什麼誤解吧。”

“荒垣你的休息快結束了。”拉拉叫道，打斷了真次郎的回答。

“我該走了。”真次郎說道，“下次再說，阿明。”

聽阿明道别後，他結束了通話，然後把手機收回自己的口袋裡。和阿明聊得有些入神，讓他沒注意到有又有一群客人已經來到了店裡。

在真次郎回去準備工作的時候，雨宮和大宅也結束了聊天。兩人起身走向了門口，要是能跟着雨宮一起走出店就好了，至少送他到車站也好啊。大宅則坐回吧台旁邊，又點了一杯酒，拉回了真次郎的注意力。

過了一段時間，客人也接二連三離開了店裡。但是當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新島的姐姐出現在了門口。她走了進來，然後直直地走向了真次郎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好啊，荒垣。”她冷冷地問候道。

“新島。”真次郎簡單地回答道，“來點什麼？你不是來這種地方的人吧。”

新島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我想從你這裡知道些消息。”

真次郎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在追查這方面的事情嗎？乾微微提及過新島的姐姐在下定決心要調查廢人化的案件。她似乎認為真次郎也是消息來源之一。但是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和案件聯系到一起的？真是令人費解。

“抱歉，但是我們菜單裡面可沒有這種選項。要給你先上一杯紅酒嗎？畢竟你看起來不是喜歡啤酒的人。”真次郎平闆地回答，“還是要清酒，或者雞尾酒？瑪格麗塔怎麼樣？”

新島眨了眨眼，最後一縷惱火在她眼中閃過，“你這是想幹什麼？”她探出身子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真次郎忍住冷笑的沖動，畢竟工作的時候要保持專業的心态。“我在工作，有什麼問題嗎？”

“不要敷衍我。”她說道，瞪視着面前的男人。

“我怎麼敷衍你了。”真次郎挑眉說道，再次忍住冷笑的沖動。“我不是說了，隻是在工作而已。”他看向面前的女人，“真的不準備點什麼嗎？我看你可能需要放松一下啊。”

“我才不需要放松。”她大聲叫道，讓店裡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啊，指還沒醉到動不了的人。

拉拉挑了挑眉，但是真次郎對着他搖了搖頭。拉拉稍稍猶豫了一瞬，但是因為一個客人在叫他，所以隻能瞪了真次郎一眼，前去招呼。

新島清了清嗓子，看着所有人都坐了下來才漸漸冷靜下來。但是還是盯着真次郎，她的雙手捏地緊緊得，指節發白。“天田同學可能因為當年年齡太小不記得無氣力症的事情，但是當年的你已經18歲了，”新島低聲說，“你總該知道些什麼吧。”

真次郎對她咆哮着，“你TM拿這事情去麻煩乾幹什麼？”他問道，“你找他問這種事情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真次郎知道新島曾經見過乾，不然也不會在車站認出自己。但是她到底想從乾那裡知道什麼？他暗暗記下明天要問問乾，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的确知道些什麼。”她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也許我知道，也許我不知道。”真次郎聳了聳肩說道，“但是對付佐倉那招對我可是沒有用的。”

“你怎麼！”新島咆哮道，但是還是搖了搖頭，抱起了胳膊，“我不過是盡到了應盡的責任罷了。就像我現在做的事情一樣。告訴我你到底知道的有關無氣力症的事情。從我發現的消息來看，這和廢人化有關系。”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新島，而且你也沒有強迫我回答的方法。”真次郎眯起眼睛說道。新島眼中的光讓他有些不安。她的目光，瘋狂而且偏執，讓他厭惡。“而且，從街上随便問到的消息。”真次郎冷冷地看着她，“你以為這東西在法庭上管用嗎？”

“可是……”新島叫道。

“如果你不準備喝點什麼的話，”真次郎示意了下門口的方向，“我們店的門在那邊。”

新島深吸了口氣，但是臉色感覺已經要殺人了。當他沒見識過這場面一樣。新島這表情對别人可能有用，但是對他來說什麼都算不上。“這事沒完，荒垣。”

沒錯，還遠遠沒有結束。真次郎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看來他當年以為美鶴是個臭屁的大小姐，還是太天真了。

在佐倉分析了從新島的電腦裡找到的文件後，乾有提醒過他這件事情，真是萬幸。他雖然不贊成這種方法，但是多虧了這個提醒啊。

“剛剛那是你的熟人嗎？”拉拉問道。

“不是。”真次郎簡短地回答，“沒什麼。”

————————————————視角轉換分割線—————————————————

2016年9月19日星期一

“感謝我們學校三年級不需要出店。”乾一邊嘟囔，一邊翻着手中的文件，“都這種狀況了，我是真的不嫉妒那些二年生。”

“我們也很忙啊。”真歎了口氣，同樣翻閱着手中的文件，雖然離學園祭還有一個月，但是要準備的事情還是很多。“很快就要開始投票來決定今年的嘉賓了。”

“幸好蓮最近沒惹上什麼麻煩。”乾嘟囔着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結果因為他的動作，頭型亂掉了不說，還有一縷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真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過去給他整理頭發。

真有的時候希望他沒有被春的一句話影響到，意識到自己喜歡乾的事實。這樣就不會因為一位自己看做是朋友的人而心神不甯了。

真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讓自己忘記剛剛的思緒。一年級已經提交了學園祭的預想。大部分的想法是不錯的，可是……

“聯誼咖啡廳？”真揉了揉眼睛，但是文件上的文字沒有絲毫改變，她挑了挑眉……“這是什麼鬼。”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乾聳了聳肩說道，“不是什麼讓人想參加的企劃，但是也不是從來沒有過。”

“是這樣啊。”

之前和榮子去過四人約會，但是全程都很尴尬，特别是在蓮喜歡杏的情況下，讓蓮來裝自己的男朋友。

“至于特别嘉賓。”乾皺起了眉，“請什麼人來好呢？”

“大部分人都希望是偶像或者名人。”真解釋道，對乾換了話題很高興，“去年投票結果，首位是理世，但是我們沒能請她來，她太忙了。”

不過在她看來，去年理世奪得頭籌不過是因為在成年後，她似乎轉型了。她一直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雖然真不太了解偶像之類的事情，）但是成年後她似乎變成了一個更加迷人的女性。對周圍有着無限的吸引力。

“這倒是正常。”乾微微笑了笑，“不過聽起來這投票的意義似乎也不大。”

真歎了口氣，“這……畢竟是秀盡的傳統。”

這讓她想起了秀盡另一個傳統。雖然被叫去回答“秀盡生的主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如果真的被點到，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的話，她可能會在聚光燈下尴尬到原地爆炸。

“那你對此也無能為力了是吧。”乾聳了聳肩，“今天的工作差不多都結束了吧？”

真點了點頭，“差不多，我還要送幾份文件去老師那裡。”

兩人整理好了學生會的房間，接着乾陪着她去送了文件。教師辦公室現在還處于一片混亂中。副校長代行了校長的職責，可能要等到明年才能有新校長吧。

也是，雖然感覺已經過了許久，但是其實小早川校長過世不過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

“我需要瓶提神的飲料。”乾打了個哈欠嘟囔着，“我該學習一下了，最近一直沒在學習上花功夫。”

“那去中央街的餐廳？”真建議道，“他們那裡有咖啡，或者盧布朗也可以。”眼角一閃而過的人影讓她回頭望去，看到正在下樓的春同學。

“真！還有乾同學。”春同學問候道，趕到了兩人身邊，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學生會的工作嗎？”

真微微笑着點了點頭，“沒錯，你這是剛剛打理完花園？”

春同學高興的點了點頭，耳側的卷發随着她的動作微微擺動着。她的眼中充滿着喜悅。“蔬菜的長勢非常好，我感覺很快就能收獲了。”然後她歪了歪頭，“你們打算回去了嗎？”她有些猶豫地問，“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帶你們一起去喝咖啡，”她害羞地說道，“我想多了解你們兩個人。”

“我們正打算去喝咖啡呢。”乾說道，然後看向真的方向，“你怎麼看，你同意的話我這邊也沒關系。”

真笑着回答，“當然可以。”

“太好了。”春高興地笑着，“你們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

“你知道蓮現在的監護人開了一家咖啡店嗎？”真問道，“蓮他現在住在咖啡店的閣樓裡面。”

春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嗎？”她低下了頭，“我聽說他現在處于保護觀察期間，但是我以為他是住在負責人的家裡來着。”

“所以之前蓮開玩笑要搬來和我還有真次郎前輩一起住。”乾幹巴巴地說。

“摸着良心來說，真次郎先生是個很出色的廚師。”真輕聲說，“所以蓮這麼說肯定不止是這一個理由。”

乾冷哼了一聲，“你當我不清楚，那我們這就去盧布朗？”

“你怎麼看呢，春同學。”真問道。

春同學興緻勃勃地點頭，“我很願意，我們去盧布朗吧。”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去澀谷的車比以往稍稍擁擠了些。真很慶幸四軒茶屋離這沒有那麼遠。

“哦！”春同學環視着周圍僻靜的街道，“好雅緻啊！”

“你住在哪裡呢？”乾挑眉問道。

“我家就在蒼山一丁目附近，”春同學說道，“不得不說上學很方便。”

陪春同學回家的時候真就有些詫異來着，不過也說得過去，畢竟蒼山一丁目本身就是富人區。

真輕輕地給了乾一下，“你有資格說這個嗎？你可是住在頂層豪華公寓裡啊。”

乾翻了個白眼然後嘟囔着：“那地方是美鶴前輩租給我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人工島的房子很普通的好吧。”

“這有什麼好争執的，”春同學打斷了兩人的話，“我們走吧。”

兩人帶着春來到了盧布朗，随着乾推開店門，微微響起了鈴聲。乾側身讓春同學和真先一步走到了店裡。

真深深地吸了一口咖啡的香氣，盧布朗總是帶給人一種平靜的氛圍。

聽到門鈴惣次郎擡頭看向了門口，他手中正清理着一個杯子。“有段時間沒見了。”他問候道。

“你好老闆。”真問候道，然後乾也問候道，“你好佐倉先生。”

佐倉先生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春同學，“你們的隊伍真是在不停地壯大啊。”他對着面前的女孩笑了笑，“你好，我是佐倉惣次郎，你可以叫我老闆。”

春同學彎腰，“很高興認識您老闆。”她說道，“我是奧村春。”

惣次郎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不過也沒說什麼。不過在真看來，春更希望被這樣對待，他示意着一旁的桌子，“去坐吧。”他說道，“要來些什麼？咖啡？咖喱？還是都要。”

“我隻要咖啡。”乾說道，“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了。”

“要一起吃咖喱嗎？”春同學對着真問道，“我想試試，但是我怕一個人吃不下。”

回家冴也不會和自己一起吃晚飯，真忍住歎氣的沖動，然後微微笑了起來，“我很願意。”

“太好了。”春同學高興地說道，然後對着惣次郎招呼道，“我也想要咖啡。麻煩來一杯招牌的混合咖啡。”

“我也要一杯咖啡。”真說道，坐在了桌邊。

春同學坐在了她的身邊而乾坐在了兩人對面。

“這裡是蓮住的地方嗎？”春同學環視着周圍問道，然後她笑了起來，“讓我想起了祖父的咖啡店，有着類似的家一般的氣息。”

真若有所思地哼了一聲，“不過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一起來盧布朗了。”她笑着說看向了乾的方向，“這一定是因為……”

“又沒那麼久。”乾說道，“上次是雙葉醒來的時候。”

“醒來？”春滿臉疑惑的重複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一個目标是雙葉。”真回答道，“她因為各種原因心理變得有些扭曲。變成家裡蹲之後，她給我們發消息讓我們給她改心，作為交換她會解決梅吉多。”

春同學呆呆地張開了口，瞪大了眼睛。“她那麼年輕。”春同學驚歎道，但是還是注意壓低了聲音，“她真的自己一個人解決了梅吉多嗎？”

乾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惣次郎走了進來，手上端着放了咖啡還有牛奶，糖的盤子。

“慢用。”他說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還有糖和牛奶，“我馬上就把咖喱也送上來。”

乾沒碰自己的糖和牛奶，直接就喝起了杯裡的黑咖啡。春同學微微歪了歪頭，“不加牛奶或糖嗎？”她問道，“我想自己絕對做不到。”

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嘴唇微微彎了起來。“我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喝牛奶了。”

真挑起眉毛，“這是很麼意思？”

“啊……”乾臉稍稍紅了起來，他害羞地笑了笑把杯子放回桌子上面。“我，我小學的時候有些矮。”他的臉變得越發紅。“你也知道他們說補鈣能長高嘛。”

“你太可愛了乾同學。”春同學說道，然後捂着嘴發出咯咯的笑聲。“真的太可愛了。”

乾對此似乎很不滿，微微嘟起了嘴，“你們女生怎麼都喜歡這麼說别人啊。”他嘟囔着。

“為什麼男生不喜歡别人說他們可愛呢？”真反問道，“春同學隻是陳述了事實而已啊。”

乾眯起眼睛看着她，“這麼說你同意她的話了？”

“我……”真的臉也紅了起來，她伸手擺弄着自己的頭發，“也，也許吧。”她輕聲說。

真，冷靜。天啊，乾太會了，他是怎麼做到的，上次贊揚杏的時候他的做法也很自然。聽了他的話，真的臉變得和番茄一樣。

雖然不是說她想要刻意地讨好乾。不過，想表現的和他是普通的朋友為什麼會這麼難？那些暗戀自己朋友的人，到底是怎麼僞裝的？

乾頓了頓，臉也染上了粉紅色。

她怎麼就說了這種話，這肯定會讓乾感到尴尬啊。如果可能，現在真可能已經開始撞牆了。春同學說這話倒是沒什麼違和感，畢竟她溫文爾雅，而且看起來就很有母性光輝（雖然，認知世界裡她拿的是斧頭。），但是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真的好奇怪啊。

春同學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尴尬的氣氛，“二對一，乾同學。”她輕聲說道，“看起來這輪的輸家是你哦。”

乾抱着胳膊不滿地嘟囔着，然後看向吧台的方向開口說，“看來咖喱已經好了。”

“太好了。”看着端着盤子走來的惣次郎，春同學的眼睛亮了起來。盤子上盛滿了米飯，還澆着濃稠厚重的咖喱。他把盤子放在桌子上。“我其實比起山珍海味，更喜歡家常便飯。”

惣次郎笑着把手插在了口袋裡，“那就準備把舌頭一起吞下去吧，這可是我最拿手的。”

“一定會很好吃的，老闆。”但是惣次郎離開後，春同學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但是，他為什麼會說我會把舌頭一起吞下去呢？我的舌頭可好好地長在嘴裡呢。”

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春同學在這方面有些不谙世事。

“他不是這個意思。”乾說道，“他隻是在形容自己的咖喱會讓你很驚豔而已。”

“哦！”春同學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笑着說，“那我們趕快試試好了。”

她拿起叉子然後嘗了一口，才剛剛送進嘴裡，她的眼睛就已經閃起了光芒。

咽下口中的咖喱之後，她叫道，“真是太好吃了。”然後滿足地歎了口氣，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我也想學這樣的菜該怎麼做。我比起五星級酒店的飯菜真的更喜歡家常便飯。”

真能理解春的想法。真有的時候也會期望冴可以偶爾早些回家和她一起吃晚飯。

乾微微笑了笑，啜了口咖啡。“你會和真次郎前輩相處地很好的。”他笑着說，“我們很少會出門吃飯，出去吃他也會抱怨說自己做的會更好吃。”

春同學微微笑了笑，“那他該自己開一家餐廳啊。”

乾聽到這話突然沉默了下來，他低頭看向桌子，許久才開口，“是啊，他應該這樣做的……”他說道，聲音幾乎輕不可聞。

“乾？”真放下手中的勺子，把手搭在乾的手上，開口問道。

乾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沒什麼，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乾同學，”聽到春同學的聲音他微微地僵住了，“你在說謊。”她沉下了聲音，“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乾歎了口氣，然後揉了揉臉。他垂下了手，表情有些傷感，“真次郎前輩本來是打算在人工島開自己的餐廳的，但是問題出在我的身上。”

“你？”春同學皺起了眉，“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乾又歎了口氣，“有我的話，就證明多出來一張嘴。真次郎前輩還要考慮我的學費問題之類的。我盡力不給他增加負擔但是……”他有些無助地聳了聳肩，“我甚至把母親的訂婚戒指給他讓他向風花前輩求婚，但是那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乾的表情極其失落。他似乎真的認為自己是真次郎前輩的負擔。

“别這麼說。”真緩緩地開口。

“什麼？”

“聽你的說法仿佛感覺你自己是一隻螞蟥一樣。”真說道，“才沒有這回事，你把自己母親的東西給了他，而且從你懷念母親的情況來看你不是那種會輕易的給出自己母親遺物的人。而且真次郎先生很在乎你，他非常在乎你。他不可能當你是負擔的。”

春同學笑了，“真說得對，”她贊同道，“而且，是他自己提出收養你的不是嗎？我的确不是很了解真次郎先生但是他看起來是很好的人，一定很關心你，”然後她歎了口氣，“你不該這麼想的。”

乾似乎很震驚，然後閉上了眼睛，“你們說得對，抱歉。”

“不過。”春同學皺起了眉，“為什麼桐條女士不幫忙呢？”

“她試過，”乾說道，“但是真次郎前輩對這方面比較固執。他認為是美鶴前輩在施舍他。這次的房子就讓他抱怨了很久。”

沒想到真次郎先生這人還驕傲的過分，但是話說回來，她也不是很熟悉真次郎先生。

“照我來看這有些愚蠢。”春同學皺着眉說。

乾聳了聳肩“你可是試着勸一勸。”他幹巴巴地說，“你在一定程度上和風花前輩很像，他可能會聽你的。”

“哦！”春同學突然興奮起來，“等我們解決完我父親的事情…...”

“春，春同學，他是開玩笑的。”真伸手拉住了春同學的肩膀，然後瞪了乾一眼。“你别和她開這種玩笑，她會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