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開口回答之前，店門突然打開，惣次郎站起身，“歡迎……”

走進來的人是冴。

惣次郎的表情馬上沉了下來，“是你啊。”他冷冷地說。

真咬住了嘴唇，惣次郎對冴抱有這種态度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她還真是到處樹敵啊。

不過……真連冴有沒有對此感到在意都不清楚。

“真？”春輕聲問道，真回頭對上了春充滿了疑問的雙眼，“怎麼了？”

“這……有點複雜。”真輕聲說道。

冴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捋了捋頭發，“聽着，佐倉先生，我不過是做出了我認為正義的事情而已。而且，你真的打算把客人趕出去嗎？你的咖啡在整個東京都是數一數二的。”

真忍住歎氣的沖動。冴認為自己的行為毫無問題。

真把手插在自己的頭發裡，然後看到乾對自己鼓勵一般的笑了笑。瞬間讓她内心小鹿直撞。忍不住對他回以微笑。

惣次郎重重地咋舌，“也罷。”他不情願地說，“不要打擾到其他客人就好。”

冴望向三人坐着的桌邊。“真？”她緩緩的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這家咖啡店？”

乾收回了自己的手，冷靜地看向冴，“我們有個朋友有的時候在這裡打工。”他說着，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有的時候會在這裡和他見面，而且這裡的咖啡很好喝，有那麼讓人驚訝嗎？”

“多多少少有一些。”冴仔細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天田同學，你的監護人還真是固執。”她平闆地說。

哦，不，真感覺這不是個好預兆。所以雙葉說的沒錯，冴的确在調查無氣力症的事情，而且把真次郎先生當做了一個有力的消息來源。

而且冴曾經試過威脅惣次郎，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做了這種事情。

“姐，你不會……”

“他口風嚴得不得了。”冴不滿地說，她随意地把頭發撩到了耳後。“還有他打工的那個地方，我也不想太過引人注目。”然後她看向了春同學，“你又是哪位？”

“你好，”春同學有些緊張地說，“我，我是奧村春。”

冴露出了有所企圖的表情，“你是說，那個奧村嗎？”

“我警告你，”惣次郎瞪着冴尖銳地說，“不要騷擾我的客人。”

“啊！”春同學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惣次郎點了點頭，“那我給你把剩下的咖喱打包起來。”

離開咖啡後真松了口氣，冴的行為太讓人傷心。兩人理念的差距已經在她們之間畫下了一道深深地裂痕，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你的姐姐。”

“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真說道，“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春的表情柔和下來，“抱歉，”她溫和地說，“我知道你的感受。”

真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我知道。”

真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冴的行為索然有失偏頗，但是她沒觸犯什麼法律。為什麼她要在春為自己的父親要拿她換取利益的時候，抱怨冴的事情呢？

“她看起來下定決心要找到廢人化案件的消息。”乾說着抱起了胳膊，“而且最近比以前更有勁頭了，雖然有些傷感，但是現在的司法系統裡面這種人要更多。”

真歎了口氣，“抱歉讓你們看到了這樣一幕。”

“不用道歉啊阿真，”春同學把手搭在了真的肩膀上，還微微笑了笑，“你不也看到我父親的樣子了。”

“這倒也是，”真眨了眨眼，“阿真？”

“啊，就是……”春在背後握住了自己的雙手，露出了有些羞愧的樣子。“就，不小心脫口而出了。我以前沒想到我們不光同齡，還有這麼多相似之處。”她輕輕擡起手，“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可以改的。”

“不，這很好。”真微微笑了笑，“還從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呢。”她說道，“真的很好。”

春同學，不，春雙眼放光地看着她，“我好高興。”她叫道，“我以前也說過，但是我真的很高興能遇到你們，”她承認道，“我從來沒有過真心關心我的朋友。”

“不隻是你，春。”乾說道，“而且，我們很快就能解決你父親的事情了。”

“太好了。”春也高興地看着她，“我也很希望可以這樣，這樣我也能稍稍放松一些，畢竟也可以解壓。”

是的，她能理解春對此感到安心的心情，但是……春似乎很享受和陰影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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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1日星期三

“這些一共32萬。”

蓮忍住歎息的沖動，掏出了手機拿出錢。雖然在雙葉殿堂，還有印象空間裡面戰鬥了很久，但是今天也是讓他大出血了一次。杏之前說幸好陰影随身帶錢的事情真是沒錯。而且感謝通過交涉他能得來更多的錢。

有的時候他會忍不住想其他的人格面具驅使者領導人，會不會遇到這種問題。

他拿出了鈔票把他們放在了桌子上。岩井挑了挑眉，拿過了錢點了點。

數完後，他看向蓮微微露出微笑，“我有的時候真的想知道你是從哪裡搞到的這麼多錢。”

蓮聳了聳肩，“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的。”

他還能說什麼呢？

岩井隻是笑了笑，“你說得對。”他露出一絲嘲笑，“對了，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有些活計想交給你。”

“我想想吧。”蓮回答道。岩井把蓮選的商品包起來。

岩井聳了聳肩，“沒時間也無所謂。”他說着把東西遞給了蓮。“不過你怎麼突然買了斧頭啊，難道是要拿來砍柴嗎？”

“差不多。”蓮說着聳了聳肩，他正準備問問春是如何學會使用斧子的。但是隻要被砍的對象是陰影而不是他就萬事大吉了。他擡起了手，“那就之後見，謝了岩井。”

岩井對他點了點頭，“那就再見了。”

“這樣武器就買齊了。”摩爾加納在蓮走向車站的時候說道，“接下來是從武見那裡買些藥嗎？”

“我不知道。”蓮一如往常地小聲說道，“武器已經花了不少錢，雙葉為我總結了春的能力。她知道怎麼處置特殊狀态的咒語。所以估計有恢複藥就夠了。不然你和乾容易撐不住。”

“這有些危險吧。”摩爾加納不太贊同。

“那你和我的錢包抱怨去。”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下一次去殿堂之前還要去天鵝絨之間看看，要試試能不能合成新的人格面具。這也是消費大戶啊！

“有道理。”摩爾加納嘟囔着，“接下來怎麼辦？”

“還沒确定，”蓮說道，“我們還要再等幾天，這幾天還要準備些咖啡還有咖喱，不然體力跟不上。”

雖然可以叫川上來幫忙泡咖啡，做咖喱，讓他騰出時間做其他事情，但是請她也要花上不少錢。

摩爾加納點了點頭，“好主意。”

“但是還是先回盧布朗一趟吧，這東西太沉了。”

龍司和春的武器是最重的。但是最讓人惱火的，莫過于乾的長槍。說實話他小的時候到底是怎麼驅使這東西的，他當時可能就到長槍長度的一半吧。

“需要幫忙嗎？”

仿佛被他的思維召喚了一般，乾突然出現了。（也沒有那麼突然吧，畢竟現在已經在車站附近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這時蓮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

乾歎了口氣，“說吧，你今天除了面包以外有吃過東西嗎？”

“早飯吃了咖喱？”蓮說道，看着乾不滿的神情，蓮盡力擡起抓着大包小裹東西的手，“容我反駁一下，我又不能随便使用盧布朗的廚房。”

“走吧，先去我那哪裡。”乾不容反駁地奪過了蓮手中的袋子，“說實話你該好好照顧自己。”

“那你讓真次郎先生去當保護觀察官啊！這樣我就去找你們住。”蓮開着玩笑跟在了乾的後面。

乾翻了個白眼微微笑着，“可以呀，如果你不嫌他啰嗦的話。”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口不對心的家夥。”蓮調笑着。

乾的臉染上了一絲粉紅（開他的玩笑真是太容易了。）“來吧，”他嘟囔着。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乾的公寓，他們把蓮買的東西随意的堆在了門口，也就留了一小段距離，免得真次郎先生回來的時候被地上的東西絆倒。

“我們每次都會剩下很多東西，”說着乾走進了廚房，“我給你熱熱。”

蓮下意識地在客廳裡轉了轉。之前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注意到，在液晶電視下面的玻璃電視櫃上，擺了一排照片。

有一張是真次郎先生和風花女士一起站在廚房裡的照片。他握着風花女士的手帶着她一起切蔬菜。兩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穿着華麗地校服，大概是月光館高中的。真次郎先生的頭發比現在要斷，而風花女士的頭發比現在的顔色稍微深了一些，垂在肩頭。真次郎先生半抱着風花女士，臉上的神情非常溫柔。讓蓮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有一張是乾在足球上射門的照片，他穿着一件青綠色的隊服。看起來比現在年幼一些，可能也就15歲吧。看起來是一頭把球頂近了對方的球門。

最後一張是一張集體照片，但是裡面沒有真次郎先生。而且也不是什麼好照片。其中一個男生正在向後仰倒，帽子也向後飛去。裡面幾個人看起來有些警惕，除去上了年紀帶着眼罩的男性，所有人都帶着紅色的袖章。蓮格外注意照片中的兩個人。兩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像，一個人是藍發的男生，他的脖子上挂着銀色的耳機，眼睛是冷灰色。另一個是棕發的女性，他帶着紅色的耳機，眼睛也是紅褐色。

“蓮，你在幹什麼？哦。”

蓮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照片，“抱歉，我以前沒注意到國這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什麼，”他說道，“之前你來的時候都有事情，沒注意到也是正常，而且這都是風花前輩上次來的時候才擺上的。”他微微笑了笑，“風花前輩覺得這裡有些空曠，就帶來了幾張照片。”

“她看起來和現在不一樣了。”蓮說着，再一次看了看真次郎先生和風花的照片。“她這是17？還是十八歲？”

不是說當時的風花女士不漂亮，隻不過當年比起美麗更偏重于可愛。成熟起來的風花女士看起來更加的優雅自信。看起來是那種發育得比較晚的人。

乾點了點頭，“那張照片裡的兩個人還沒開始交往呢。美奈子前輩給廚房裡的兩個人照了照片，在畢業後給了風花前輩一張。”然後他看向了最後一張照片，微微歎了口氣，“那張，是我們最接近全員照片的一張了。”他說。

蓮也看向那張照片，“SEES的？”

現在仔細看來，上面的人大部分都帶着紅色的袖章，上面寫着的就是SEES。

乾點了點頭，“那天晚上，其實不是那麼愉快。”他輕聲說，“風花前輩大概是想提醒我。”

“那哪一個是……”

“湊前輩？”乾猜測道，“深藍色頭發的那個。”

對了，蓮才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傻，之前他就說過，幸和凧兩個孩子繼承了父親的長相。而且從照片裡的情況來判斷，他和那個棕發的女孩子一定是兄妹關系。甚至帶着同樣的耳機。

不過他忍不住有些好奇。

“能給我講講他們的事情嗎？”蓮突然問道，見乾對他眨了眨眼，他忍不住解釋道，“我是說，SEES他們，他們對你是很中意的人，但是我隻知道你們曾經是一個團隊。”

“好吧。”乾說道，抱起了胳膊，“來吧，坐下，你的飯要涼了，等你坐下我給你慢慢講。”

所謂昨天剩下的菜，是龍蝦拌面，（還是不要告訴祐介比較好，他大概會感覺這太殘忍了，看他之前珍惜自己的龍蝦的樣子就知道。）乾來出了幾個剩下的龍蝦剝了殼，遞給了摩爾加納。雖然不是他最喜歡的金槍魚。但是看摩爾加納高興的樣子，他對此很滿意。

乾若有所思地發出了沉吟的聲音，“首先是美鶴前輩。”蓮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僵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回複了冷靜。這樣帶有偏頗地看美鶴女士，和一開始轉校來到秀盡的時候被周圍的人認為是一個瘋子，暴力狂有什麼區别。

“按媒體的話來說，她是冰之女王。”蓮說道，“這是真的嗎？”

“是也不是。美鶴前輩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的傾向。好幾次她都想一個人負擔起家族的重任。同時還照顧着我們所有人。”乾微微笑了笑，“在我見到他們之前，風花前輩曾經失蹤過一次，但是她的班主任對此不以為意沒有做出任何行為。美鶴前輩直接因為他的怠慢開除了他。美奈子前輩還說他們後來也不知道他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該死，要是我們也能這麼對付鴨志田就好了。”蓮皺着眉說道，“也能省了我們的功夫了。”

從杏的描述來看，志帆當時的精神被壓迫得很嚴重。但是那是蓮遇見她的時候，志帆雖然有些沉靜，不過非常和善。蓮希望能在鴨志田做出那些混賬事之前，更加了解自己女朋友的摯友。

蓮頓了頓，“抱歉打斷你的話了。”

“提到這個，”乾挑了挑眉，“你該吃飯了，不然該涼了。”

蓮再次動起了筷子。他真的該說服惣次郎做些不同的菜。他的咖喱是好吃，但是多變的生活才有趣嘛。

“那麼，從明彥前輩開始吧。他現在是警（我隔）察。他是四年前做下的決定。他很長時間以來都是以和陰影戰鬥為目标行動的。所以在結束戰鬥後，他一度喪失了目标。”

不過，蓮多少能明白這個想法。在認知世界裡面戰鬥了那麼久，現在讓他恢複正常的生活大概也有些困難。

“他和真次郎前輩是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乾說道，然後笑了笑，“希望你能看到他們分别兩年重逢之後的樣子。”乾低聲笑了一段時間，“他當時看着明彥前輩，說‘阿明，你他媽穿的什麼？’”

看着模仿真次郎先生的乾，蓮捧腹大笑起來。乾的聲音也不算高，但是真次郎先生的聲音要更低。

乾又說了不少幾年裡兩個人之間發生的傻事。真是難以置信，他們甚至還比過誰開罐頭開得更快，但是乾不是随口編造這種事情的人。

乾講了很久，他說了美奈子女士的事情——她是乾的初戀，也是唯一暗戀過的對象。（當然是據他自己說，因為蓮沒能親眼見證着一切。）她是SEES裡面第一個平等對待乾的人，不過有的時候也會對乾爆發母性就是了。

Aegis女士，是一位看起來和他們年紀相仿的機器人。這些年來，不知道為什麼養成了奇怪的幽默感。她似乎喜歡和美鶴女士頂嘴。不過蓮真的很難相信一個機器人變得越發接近人類。但是乾說的事情有不少都像是天方夜談。

順平先生和龍司很像，現在在人工島的初中做體育老師，而就像祐介以前說的一樣，他和吉野千鳥是夫妻。祐介很崇拜吉野女士，估計她說什麼都會聽。乾忍不住想如果讓祐介見到了吉野女士會如何表現。

“所以順平先生還有由加莉女士之間的關系和龍司還有杏很像嗎？”蓮問道，“真的難以置信。”

乾笑道，“由加莉前輩最近脾氣好了不少，但是順平前輩知道怎麼惹到她。比方說，對雙子說不該說的話就是很有用的方法。”

蓮問道：“他做了什麼，難道是讓兩個孩子第一句學會的話是髒話？”

“不是，”乾笑道，“他們的第一句話到的确是和順平前輩相關就是了。因為由加莉前輩給順平前輩起了很奇怪的外号，專門在和他生氣的時候用。蠢平。當時由加莉前輩正在和他吵架，結果，雙子就有樣學樣了。”

蓮爆笑出來，“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這件事情了。”

乾點了點頭，“他後來一直想拿零食賄賂兩個孩子說其他的話。”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吧。”

乾挑了挑眉，“你還有臉說？拿糖賄賂凧的人是誰來着？”

“他五歲了，不是嬰兒，而且連摩爾加納都沒辦法打動他。”

“所以你本來，”乾緩緩問道，“是打算拿摩爾加納賄賂他的？”

“他不好哄啊，熊孩子。”摩爾加納說道，“蓮也是沒辦法。”

乾冷哼了一聲，“因為由加莉前輩教導他們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他看向了照片，“剩下的就是湊前輩了。”

“他是隊長吧。”

“差不多。”乾回答道，他微微笑了笑，蓮有些困惑地皺起了眉，“但是湊前輩還有美奈子前輩是我們的現場指揮，SEES的領導人其實是美鶴前輩。”

蓮皺起了眉，這就說得通了，摩爾加納也會經常給自己建議。

“他，是什麼樣的人？”蓮問道。

有先驅者，有前輩讓蓮難以置信。從乾說的話來看，有裡家的雙胞胎的确是隊伍指導。其中美奈子女士應該是湊先生的輔助地位。

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是個很安靜的人。什麼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裡。但是很有遠見。”他搖了搖頭，“有的時候會開很奇怪的玩笑，有一次他一臉正經地告訴我說，他喜歡在咖啡裡面加辣椒醬。”

“辣椒醬？”蓮目瞪口呆，“你，你給他買了辣椒醬嗎？”

“我才十一，”乾反對道，“而且看到他那一臉正經的樣子……”

“我的天啊，乾。”

想一想就讓他渾身發抖，咖啡裡放辣椒醬，簡直……

“蓮你閉嘴。”乾嘟囔着。

“還有什麼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嗎？”

“不過。”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很在乎美奈子前輩，美奈子開始和明彥前輩交往的時候，他拉着明彥前輩去塔爾塔洛斯，兩個人轉了一圈。”

天，雖然從來沒見過這位明彥先生，但是蓮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妹控哥哥真可怕。

乾笑着繼續講着，“美奈子前輩因為這事情可生氣了。”然後表情變得傷感，“他沒告訴我們他正在緩慢地步入死亡。他想讓我們直到他死亡的瞬間都沉浸在萬事無憂的幻影中。”乾地嘴唇顫抖着，“他總是用奇怪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關心。”

蓮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這樣隐藏起所有的真相，他無法想象。

“如果在他過世之前，我能和他相處的久一點就好了。”乾輕聲說，“和他一起看翔羽俠很開心，有一次他和我一起去看電影，但是湊前輩晚上總是很忙。”他搖了搖頭，“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完美的解決所有的事情的。”

“這是消磨無聊時間的好辦法啊。”蓮說着，聳了聳肩，“不過，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們了。比起他們的成就，聽他們的日常生活讓人更有興趣。”

乾害羞地說，“我之前沒告訴你當時除了戰鬥之外發生的事情吧。”

“這不怪你。”蓮聳了聳肩，“這種事情要是細說的話要好久吧。”

“嗯？”

“你以前也說過陰影巡者的事情。”蓮謹慎地問。“你是打算正式加入他們嗎？”

“其實。”乾抿起嘴唇，“如果是幾年前問我的話，我大概會說當然。但是，現在我們做的事情，總讓我考慮，我是不是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比如為了那些無法發聲的人争取他們的權利。”

“沒人說改變社會是容易的事情。”

乾翻了個白眼，“這個目标很遠大，”他望向遠方，“但是這是高尚的理想，也許這樣也能減輕他的負擔吧。”

聽到乾提起自己曾經的隊長，讓蓮禁不住想自己能不能做出同樣的犧牲，為了自己的朋友犧牲自己。

蓮搖了搖頭，考慮這些虛無缥缈的事情也沒有意義。

“當然不會容易，”蓮贊同道，“但是，這個目标值得奮鬥不是嗎？”

乾微微笑了笑，“蓮你說得對。”

調整社群升至第六級

解鎖紙扇恢複，有幾率治愈以為成員的異常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