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蓮問道，衆人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他思索了一段時間，“那今天，NOIR、ACE、QUEEN我們上。”

“哦，今天是前輩組啊。”龍司笑着說道。

蓮眨了眨眼，“我會盡力平均你們的損耗的。”

乾沒有像往常一樣對蓮的俏皮話表示惱火，他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嗯，好。”

真清了清嗓子，“我們走吧。”

春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歪了歪頭，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看着這兩個人現在的狀态，唐突地問他們問題，隻會讓他們驚慌失措。雙葉似乎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笑得很開心。

“JOKER你準備好了嗎？”摩爾加納看着他問道，“小心啊，今天的戰鬥不會很輕松。”

“我們上。”蓮說着看向了春，“NOIR開木倉示警。”

“今天準備正面上嗎？”祐介問道。

“反正都要打倒，”龍司說道，“搞得華麗一點不也沒問題嗎？”

“SKULL，”乾無奈地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各位小心。”杏叫道。

“那給我一個祝福之吻怎麼樣？”蓮對她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很期望幸運的祝福哦。”

杏翻了個白眼，“啊，你是運氣不太好。”

春看着面前兩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有些嫉妒。杏在稻羽就說過她已經和蓮交往一月有餘，但是她還是會幻想如果早些遇到了蓮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不過這沒關系，隻要兩個人幸福就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春搖了搖頭，她要專心才行，她拿出了自己的火箭炮，勾下了扳機。随着炸裂聲傳來，地面顫動了起來，但是兩個巨大的機器人——看起來是之前擊敗過的科長機器人，突然冒了出來。

春驚慌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明明一台機器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竟然一下來了兩個。

“該死，”乾低咒了一聲，然後轉向其他人，“各位，這次要全員一起上。”

“明白。”全員回答道。

“舞動吧，黑卡蒂。”杏叫道，她的人格面具沖了出去然後一陣紅光擊中了對面的敵人。

“大國主。”蓮跟着召喚出武士模樣的人格面具，他持劍上前，一陣紅光閃過，春感受到體内湧出源源不斷的力量。

祐介召喚了五右衛門，砸下來冰塊。巨大的冰晶被摩爾加納召喚出的佐羅施展的強大的風系魔法吹飛，随風砸向了對面的機器人。

乾趁着兩個機器人搖搖晃晃的機會扔下了光系魔法，龍司和基德船長也緊随其後，一道金色的閃電閃過，噼啪作響砸在了機器人的身上。

“不要給他們攻擊的機會！”蓮叫道，“用單體攻擊先解決大的那些。”

全程混亂至極，春在木倉系和念動系的技能間切換着，遇到近身的敵人還時不時揮兩下斧頭。

米萊迪一個念系魔法擊飛了對面的機器人，緊接着真用帶着重力加成的核能魔法重新把他們砸到了地面上。這一下徹底砸碎了面前的兩個機器人，但是很快就有兩個新的機器人補上了它們的位置，似乎一直在附近待機一樣。

“該死的，”龍司叫道，“沒完沒了啊。”

“别抱怨了，SKULL，專心戰鬥。”摩爾加納對他叫道。

“這麼一群接着一群的，你不煩嗎？”龍司回道。

“PANTHER，小心！”雙葉的聲音突然傳來。

春轉頭看到一個巨大的機器人朝着杏揮下手臂，重重地砸向了她。

“荒霸吐！”蓮叫着揭下了面具，聲音中帶着幾分慌張。石像擋住了砸向杏的手臂，杏抓住這個空檔召喚了自己的人格面具，耀眼的火焰飛射而出，吞沒了面前的機器人。“PANTHER你沒事把。”他問道。

杏點了點頭，“我沒事，謝謝你救我。”

蓮對她一笑，“小事一樁。”

“要換手嗎PANTHER。”真問道。

“好。”杏上前和真擊掌，“上吧，QUEEN。”

春看向那個巨大的機器人，木倉系的技能對他們的效果微乎其微，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各位。”雙葉叫道，“JOKER剛剛的指示是注意大機器人，但是小的那些會……”

一個小機器人來到了摩爾加納和龍司的身邊，接着顫抖着直接自爆了。氣流擊飛了摩爾加納，龍司倒是隻退了幾步，不過讓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

“爆炸，”雙葉這才說完。然後她驚叫了起來，“QUEEN你小心！”

乾扔下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抱住真将她推出了攻擊範圍。他伸手護住真的頭免得讓她撞傷。他們對視了一段時間，真才回過神磕磕絆絆地向他道謝。

春很困惑，非常困惑，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NOIR！”祐介的聲音傳來讓她回過神。另一個機器人在她身邊自爆，掀起的爆風讓她後退了幾步。随着另一個大機器人揮下自己的手臂，他叫道，“五右衛門。”

五右衛門吹起自己的煙鬥，春飛快地架起自己的火箭炮瞄準那個機器人，炸裂的火花讓它退了幾步。

“給我停下吧。”祐介輕聲說。

冰晶灑在地面上，蔓延到了機器人的腳上。乾找準機會又砸下了一個光系魔法。真随着接上了一個核能咒語。再次讓它踉跄着後退。

“能看到什麼弱點嗎？”龍司問道。

“恩。”雙葉有些沮喪地開口，“抱歉，找不到，可能是那種沒有弱點的煩人的家夥。”

“沒事。”蓮說道，他轉着手上的匕首，思慮了一段時間，“ORALCE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攻擊規律。MONA試着用奇迹拳擊倒他們。”蓮扯下了臉上的面具，“艾斯特萊雅！”

身披銀色皮膚的女性出現了。她的頭發宛如深夜一般漆黑，上面綴着亮眼的金色星辰，她手上拿着金色的權杖和白色的球體，球體的上面纏繞着月桂樹的枝條。她把自己的權杖指向了摩爾加納，然後一陣黃色的光芒包裹住了他。

“JOKER好主意啊。”雙葉說道，“希望MONA這下子能打出暴擊。”

“把那些機器人擊退，”真建議道，“這樣爆炸就不會波及到我們了。”

“是啊，這樣做比較好。”蓮點了點頭，“PANTHER，全力輸出，NOIR用木倉系技能掩護PANTHER，ACE你也是，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給我們上回複。SKULL、FOX、QUEEN你們三個專注攻擊大個的機器人。不要放過暴擊的機會。”

“明白，”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五花八門的攻擊齊出，随着不斷釋放木倉系技能，春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木倉系技能比魔法系要稍稍強力一些，但是作為代價會消費大量的體力。看着乾發出回複系技能落在自己身上，她才松了口氣，溫暖的光芒補回了她缺失的體力。

佐羅甩着細劍沖上前去，攻擊正中對面的機器人，強制它倒了下來，讓地面劇烈地顫動着。

“MONA幹的漂亮。”杏贊許道。

“呵呵，那當然。”他自豪地說，“是吧，JOKER。。”

他的話被蓮突然沖上前去的動作打斷，他高高地躍起跳到了第二個機器人的身上。仿佛在尋找什麼。

“哥們。”龍司叫道，“你瘋了嗎？”

“JOKER!你在幹什麼！”杏驚慌地叫着。

“控制面闆，控制面闆，在哪裡呢？”蓮嘟囔着，手中轉着自己的匕首。雖然機器人盡力想把他摔下去，但是蓮死死地抓住了機器人挂在它的身上。

“JOKER，這太危險了。”春叫道，“一定有什麼别的辦法的。”

“沒問題的。”蓮對着他們叫道，“不要擔心我。”

乾伸手按住自己的臉，“‘不要擔心我。’我為什麼完全不會驚訝呢？”

祐介歎了口氣，“畢竟這可是JOKER啊。”

“各位，注意，”真叫道，“拖住其他的敵人，給JOKER足夠的時間。”

春搖了搖頭，真說得對，蓮在這種時候會很固執，現在他們隻能拖住其他的機器人。

他們實施着之前蓮作下的部署。龍司、祐介、真對上了另一隻巨大的機器人。基德船長瘋狂地不斷撞擊着巨大的機器人，五右衛門也揮動着自己的煙鬥，接連發出物理攻擊。

但是大的機器人真的很固執，它頂着真的核能攻擊前進着，然而一條鞭子卷住了它的手臂，止住了它的腳步。

“你想得美！”杏被機器人的力量帶着不由自主的向前滑去，卻完全不準備收回自己的鞭子。

基德船長正面抓住了那個機器人，而摩爾加納趁機再次使出了奇迹拳。

“搞定！”蓮用自己的匕首撬下了機器人的控制面闆。很快機器人開始噼啪作響，抽搐着倒了下來。蓮縱身躍下一個翻滾完美落地，然後跳了起來看向所有人。“各位，準備總攻擊。”

衆人一擁而上，圍住了面前的機器人。春禁不住想，這些機器人代表着父親的錯誤，代表着他的罪行。父親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員工，看待春自己的。這樣想着，春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揮舞着自己的斧頭。

戰鬥結束，留下了一地的金屬碎片。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剛的戰鬥真是激烈啊。

“剛剛那太險了。”蓮坐倒喘息着。“他手下的機器人都讓我們這麼棘手，讓我真的不太想對上那家夥。”龍司伸手把他拉了起來，“謝了SKULL。”他看向不遠處的門。“沒有礙事的家夥了，我們走吧。”

“等等，還有件事情。”蓮困惑地看向出聲的杏，杏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頭上，“你是不是傻！”她叫道，聲音尖利。春忍不住縮了縮，杏的嗓門真大，讓春覺得自己的耳朵裡面還在嗡鳴。

“哇！”蓮叫了出來，“天啊，PANTHER剛剛那下好疼啊。”

“你快吓死我了。”杏叫道，她雙手叉腰怒視着蓮，“你太魯莽了。”

“可是……”蓮正準備反駁，結果看到了杏的表情，瞬間慫了起來。他垂着頭，“抱歉PANTHER，是我不好，我隻是覺得這樣做能盡快結束戰鬥。”

“他竟然承認了。”龍司揮起手，笑着招呼道，“親一個，親一個然後就和好吧。”

“SKULL！”杏的滿臉變得通紅，攥緊了拳，“你！”

“我也沒說錯什麼啊。”龍司笑着說。

祐介搖頭歎了口氣，“我有的時候覺得SKULL你就是在找死。”

“閉嘴！”杏對着龍司叫道，無視了祐介的話，她咆哮着，“SKULL我打死你。”

杏沖向龍司的方向，但是蓮環住杏的腰間攔住了她。“好了PANTHER，SKULL是開玩笑的。”

杏依然怒視着龍司，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蓮這才放開了手，“我們走吧，在這裡站着可無法完成任務。”

“剛剛的戰鬥……”真開口說道，“感覺奧村會有數不勝數的手下。”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祐介把手撫上了刀柄問道，“大爆炸漢堡全年都在招人，隻要有人空出了位置馬上就會有其他人補上。”

春為此感到慚愧，她為了不被特别對待在學校很少提及自己的姓氏，但是她至今為止從來沒為自己的姓氏感到過恥辱。不過現在她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大概是因為她以前沒意識到自己父親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吧。

“來吧，”杏伸手搭在春的肩膀上，“我們走吧。”

春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你說的對。”

蓮帶着衆人走向深處的門，在衆人走進去的一瞬間，雙葉突然驚叫了起來，“這是！”

“燃料輸出增加，焚燒爐的焚燒量增至270%。”

春手中的斧子砸在了地上，傳出的聲音讓龍司叫了出來。看着不斷把廢棄的機器人送入焚燒爐的傳送帶，春捂住了自己的嘴。

為什麼會這樣。

“那些雇員，被扔到焚燒爐裡面了。”祐介說道。

“所有的雇員都變成了……”乾說道。

“這個公司的燃料。”真接上了他未說完的話。

蓮繃緊了身子，“也說明了這個公司有多腐朽。”

“他人的生命。”春輕聲說。

她對自己感到惡心，春的生活很奢華。她漂亮的衣服，每天的餐食，都是建立在父親的公司中的員工的生命之上。他們用生命供養了奧村集團。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呢？她為什麼一直對着一切視而不見。

兩行熱淚從春的臉頰流下，她揭下了自己的面具，狠狠地擦去眼角的淚水。

她是不會原諒父親的。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的人。他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開始不擇手段，父親難道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嗎？

這些雇員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但是父親毀滅了他們的希望。就像他毀掉了自己一樣。

“NOIR？”祐介問道。

“不，沒什麼。”春悲傷地看着落入焚燒爐的機器。看着那些軀體消失在熔岩中，她感到了心痛。“我不會讓我父親這樣繼續下去了。我會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她閉上了眼睛，“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NOIR。”杏叫着她的名字。

“他到底為什麼會認為這樣的做法是正确的？是因為他口袋裡的錢嗎？那些從他手下的無辜的員工中剝削來的金錢。那些員工不過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春搖了搖頭，彎腰撿起自己的斧子，“我們走吧，我們要讓他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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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因為種種原因感覺有些混亂。

空中傲遊的感覺挺有趣的，但是僅限于開始的時候，在這個空間穿梭了20分鐘左右之後，簡直要瘋了。

而且還有真在自己的身邊。

乾在六年級的時候終于放下了對美奈子前輩的情感。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注意過其他的女性。她們隻是為了自己在足球隊的活躍才注意到自己。這讓乾很厭煩。但是他現在無意識的喜歡上了真。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如果真有喜歡的人的話，必然會是蓮。現在杏和蓮正在交往，而且春對他也抱有戀慕的心情。好像所有的變牌都有這個特質一樣。

如果沒注意到這種情感就好了。現在看到真就會不安、沮喪的心情真的太糟糕了。

他需要和陰影戰鬥，來讓他暫時忘卻這種繁複的情感。

他們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隻陰影。被對方發現後蓮歎了口氣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照着陰影的臉砍了過去。

陰影分裂成了三個斯卡哈。記得這是湊前輩和美奈子前輩最強大的人格面具之一。而且還能用在合體技上。

先是荒霸吐，後是斯卡哈。接下來是什麼？諾論嗎？

“ACE能猜到有什麼弱點嗎？”蓮問道。

“恩，”乾思索起來，該死的斯卡哈的弱點是什麼來着？他不記得了。湊前輩和美奈子前輩的人格面具太多了。斯卡哈有弱點嗎？“它很強大，可能沒有弱點。”

“不過沒那麼強。”雙葉的聲音從死靈之書中傳來，“和你們的登記差不多。”

什麼，不是強力的陰影嗎？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如果斯卡哈的能力和湊前輩還有美奈子前輩手上的斯卡哈一樣強的話，他們麻煩就大了。

一團火焰從斯卡哈身上炸裂開來，順着另一個斯卡哈的風系咒語撲向怪盜團。

最後一個斯卡哈來到乾的面前，對他砍了幾下，然後擊倒了他。乾踉跄着後退了幾步，然後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ACE！”雙葉叫道，“快起來。”

乾攥緊了自己的長木倉，眨了眨眼睛，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但是他的身體拒絕聽從他的指揮，一陣眩暈傳來。

他朦胧的視線中倒映出斯卡哈的動作，它飛到了乾的面前，手中燃燒着火焰。

“瓊安娜！”

斯卡哈被藍色的火焰擊飛。真駕駛着瓊安娜沖向了面前的斯卡哈，撞飛了它。他還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春召喚出了米萊迪。

真讓瓊安娜消退，然後來到了乾的身邊跪了下來。她扶起乾，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仔細地查看着乾的傷口。乾突然感覺自己的眩暈消失了。

“你還好嗎？”真問道。

“我沒事。”乾說道，“謝謝你，QUEEN。”

“我很高興能幫上你。”真收回了自己放在乾肩上的手，然後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走吧。”她回頭看向乾，“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兩人重新加入了戰鬥。蓮說服力斯卡哈和他共同前行。然後把乾換了下去，讓摩爾加納加入了前線戰隊。乾對此沒什麼抱怨，正好給了他休息的時間。

蓮在上周和他一起出去之後，和他說過不要和真保持距離，所以乾也不能用什麼蹩腳的理由敷衍她。而且，正如蓮所說的一樣，這樣做對真不公平。

但是乾現在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内心中的情感。

“轉了這麼久，”蓮揮了揮手，掃視着整個空間，“我們該休息一下了，先去安全屋吧，整頓一下。”

因為回到了起點，所以回安全屋的路途不是很遙遠。能坐下休息讓乾松了口氣，他現在很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疲憊。由摩爾加納替換自己的位置也挺好，希望回去之前可以這樣繼續下去。

乾下意識地看向了真的方向。她伸展着自己的身體，活動着自己的關節，有的時候他會忘記真是多麼的……

該死的，快停下。乾克制住撞桌子的沖動，他這是怎麼了，他是喜歡真，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直勾勾地盯着真啊。

乾希望自己能控制住内心洶湧的情感，就像控制住自己對美奈子前輩的情感一樣。可是仿佛有什麼在阻礙他，莫非他應該表達自己的情感嗎？

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在想什麼啊，怎麼能這樣做。這又不是想像蓮和杏那種兩情相悅的情況，他的内心在理智和情感間不停地搖擺，讓他頭疼不已。

“嘿，ACE。”龍司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乾的思緒。“要看看醬油的照片嗎？”

醬油是龍司給虎狼丸的孩子起的名字。風花前輩按照約定在最近來東京的時候把小狗帶了過來。

之前見到龍司母親的時候挺有趣的。雖然乾不确定自己想象中的坂本女士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他是怎麼也猜不到會是一個關西腔比Labrys還要嚴重的夫人。她人很好。不過龍司身上有很多她的影子。

龍司炫耀着自己家狗狗的照片，嘴上說個不停。醬油看起來是個很調皮的孩子，但是龍司有大把的精力可以和他一起玩耍。蠻合适的，不過感覺龍司快把他寵壞了。

不過真次郎前輩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杏突然探頭看向了龍司手上的照片，她搶過了龍司的手機仔細的看着上面的狗狗，擠開了乾。

龍司和杏兩個人說起了話，讓乾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剛剛的事情上。他再次看向了真的方向。感覺自己非常可悲。

“所以。”蓮坐在了龍司剛剛的位置上，眼中閃耀着調皮的光芒。

“所以什麼？”乾問道。

蓮露出壞壞的微笑，“你有意識到自己喜歡QUEEN嗎？”

“什！”乾的蓮紅了起來，他攥緊了自己的長木倉，仿佛是自己的依靠一樣，“我當然喜歡她，她是我的朋友。”乾結結巴巴地回答。

“是嗎？”蓮歪了歪頭，眼中帶着戲谑。

“你這是什麼意思？”乾對着蓮說道。

“你會像看QUEEN一樣看其他的女孩子嘛？我可不知道如果你那麼看PANTHER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乾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他越發用力地攥着自己的長木倉，然後看向蓮，“你為什麼這麼說？”

蓮天真地問，“所以你到底會不會那麼看其他女孩子？”

真是，蓮怎麼會是這種性格。他剛剛才提醒自己不要盯着真看，就被蓮找了上來。聽到木頭破裂的聲音乾擡頭望去。他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武器，強忍着罵人的沖動。他剛剛捏碎了自己長木倉的柄。他怎麼做到的？

“哇哦。”蓮嘲諷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幸好我已經把MONA換了上來，也幸好我有攻略殿堂之主之前更換武器的習慣。”

乾咆哮着，“JOKER你給我閉嘴。”

“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蓮高興地說，靠近了乾耳邊，“我記得有人告訴過我，抓緊時間享受現在的幸福。這話很有道理。”

“你！”乾混亂了起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很混亂，“這不一樣。”乾壓低了聲音。

蓮笑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問道，“哪裡不一樣？”

“我，我們該繼續探索了吧。”乾急忙換了個話題，“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他還沒準備好把這事情告訴給其他人，特别是沒做好告訴蓮的打算。蓮是個好朋友，但是性格是真的有些惡劣。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黑曆史的那種惡劣。

“好吧，你說得對。”乾松了口氣。蓮再次靠在他的耳邊說道，“但是你總有一天要坦白吧，這麼一直憋着可不好。”

“我會記得你的忠告的，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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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終于結束了戰鬥。

春看向了空中飄浮的，有些模糊的球體，據摩爾加納說那就是她父親的财寶，父親扭曲的欲望的核心。

春不知道這個工廠在建造什麼，但是她有些擔心，還有廢人化的事情也很讓人挂心。

可是這意味着她要直面自己的父親，她的血親。她花了很久才接受犯下了這些罪行的卑劣小人，和她記憶中的父親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她真的做得到嗎？

“NOIR？”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該走了。”

“對，”春有些勉強地笑了笑，“QUEEN你說得對。”

祐介從真的身後看向春，她能分辨出那灰色眼睛中的同情。

幾人走進了距離财寶最近的安全屋，然後蓮開啟了導航，衆人一起回到了現實世界。

“接下來就是預告信了吧。”乾說道。

龍司碰了碰拳頭，“沒錯，奧村可要好好解釋解釋自己的行為。”

“不用擔心各位，很快就會結束的。”蓮說道，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給我兩天，我去升級一下我們的武器，儲備一下藥品，春，别擔心，我們會讓你父親悔改的。”

“謝謝你。”春對他鞠了個躬。

“我們就快成功了。”摩爾加納叫道，眼睛閃耀着藍色的火光，“在這之後我們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摩爾加納你冷靜，”杏說道，“一步一步來。”

“我知道，但是你想一想啊，我們在這場戰鬥之後會獲得什麼。”

“冷靜。”真斥責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對，春都沒意識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春和自己的朋友告别，然後呆呆地看向奧村食品集團的标識，巨大又冰冷。

但是她真的能接受她自己的父親進到監獄的結果嗎？這是正确的選擇嗎？如果父親被逮捕的話，員工們該怎麼辦？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了。

“春？”

突然搭在她肩上的手讓春吓了一跳，轉頭看去，祐介正站在她的身後，“祐介。”她撫着胸口說道。“你吓到我了。”

“抱歉啊春。”祐介微微欠身，“我隻是感覺你可能會想和别人分享一下你的想法。”

春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她馬上就要18歲了。比祐介年長一歲，明明應該是祐介他們這些二年級的依靠自己才對。

“我想父親應該不在家，”春說道，“去我家吧。”

“如你所願。”

兩個人安靜地走回了春的家。她和祐介沒有那麼熟悉，知道的消息僅限于他是洸星高中拿着獎學金就讀的學生，曾經是斑目的學生而已。再有就是經濟上有些困難，經常吃不飽飯？

“随便坐吧。”她說道，“我去泡茶。”

她參加過茶藝的課程，但是沒什麼必要，她随便拿了個茶壺燒上了水。等着水開的時間中她翻找着自己的茶葉，然後等着茶泡好了之後，端上了兩杯茶。

“這是手工制成的茶杯吧。”祐介說道，他吹了吹水面，啜了一口，“這茶的味道很好。”

“謝謝你的贊許，”春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說道，“這套茶杯是我母親結婚的時候，外祖他們送來的禮物。”

“你母親怎麼了？”祐介問道。

春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因為難産過世了，我四歲的時候她又懷了孩子，生我弟弟的時候難産，我已經記不得母親的事情了，印象裡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祐介瞪大了眼睛，“抱歉春，我沒想到……”

“沒關系的祐介，”春對着他笑了笑，“我不太記得她的事情了，所以對她的懷念也沒有很深切。”

“我明白你的意思，”祐介放下了自己的茶杯，“雖然我很少自己說這件事情，但是其實小百合是我母親的自畫像，原本的畫裡抱着還是個嬰兒的我。斑目承認了他對我母親見死不救，犯下了毫無人性的罪行。這是我無法否認的，但是我震驚的是師父的背叛，他表現出的溫柔慈愛不過是假象。而不是他對我母親見死不救的事實。”

“你是怎麼下定決心和他戰鬥的，我看了父親犯下的罪行之後，想要讓他血債血償，”春閉上了眼睛，“但是我還在猶豫，我還很愛他。”

“我曾經對老師的行為視而不見，”祐介說道，“我不想承認他犯下的錯誤，直到親眼見到他的陰影我才被迫認清了事實，撕破了我一直自欺欺人的假象。你還愛着自己的父親不是懦弱的表現，世界上沒有非黑即白的東西。”祐介對着春笑了笑，“你不用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些重擔的，春，我們都在。”

春對上了祐介的雙眼，“謝謝你祐介，我會記住的。”

“對了，春，”祐介突然拿出了自己的包，“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是什麼？”春皺起了眉。

祐介從包裡面拿出了自己的速寫本，在裡面翻找了一段時間，似乎是在找着什麼，“啊，是這個。”

他把畫遞給了春，春低下了頭，忍不住驚歎出聲。

是一副上了色的畫，裡面的人是她，是NOIR。她肩上扛着斧頭，身後跟着米萊迪。米萊迪的炮口對着看不到的敵人。繪畫很細緻，藍色的火焰，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印象空間覺醒人格面具的樣子。

“這，真的是我嗎？”

“沒錯。”祐介點了點頭，“最近找回了自己對繪畫的熱情。尤其是你帶給了我無限的靈感，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你抛去了自己的枷鎖，選擇了戰鬥。不要迷失自己春。猶豫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我們會讓你再次堅定下來。”

“祐介謝謝你，”春看向手中的畫，“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畫了這幅畫，應該隻是看過一次吧，真的很漂亮。”

“你覺醒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真的很令人震撼。”祐介輕輕地從春的手中抽出了速寫本，撕下了那張畫，“這個你留着吧，春。想它能提醒你不隻是奧村春，你還是NOIR。她們都是你。”

“祐介。”春驚歎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他溫和地提醒，還有這幅畫，對春來說意義非凡。

“沒什麼春。”祐介搖了搖頭，“我隻是看到了需要幫助的朋友，然後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我該走了，再呆下去我要錯過電車了。”

春抓住了祐介的袖子，“等我一下啊，”她說道，春從包裡拿出了錢包，然後在裡面翻了起來。

“春，你不用給我錢的。“

“你也不用來安慰我啊。”春說道，她把幾張2000日元的鈔票塞到了祐介的手裡，“但是你來了，所以就拿着吧，讓我幫幫你。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

祐介歎了口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還有再讓我說一次，謝謝你啊祐介。”

她可以的，她一定能面對自己的父親，然後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很多人都在他手下痛苦掙紮着，而拯救他們就是春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