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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0 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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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轉頭看到被春抱在懷裡的摩爾加納。

“摩爾加納?”真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摩納昨天來找我了。”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解釋道,她松開了抱着摩爾加納的手,好讓他可以自己活動,但是摩爾加納選擇繼續卧在春的膝蓋上。

祐介看到春的臉之後,心裡一沉。春的眼下有了黑眼圈,在她潔白的皮膚上無比明顯。她的眼尾還有一絲紅色,大概是哭了很久,笑容也有些勉強。

春自然會是這樣的狀态,就在她想要和父親和好的時候,她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明明她那麼的期待着父親修複關系。

摩爾加納低下了頭,“我很擔心。”他輕聲說。

“所以你昨天拜托雙葉的就是這事?”祐介問道。

摩爾加納,“蓮憂心忡忡的,我就打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總不能拿這事情去煩他。”

“蓮……”春柔柔地說,眼中充滿了擔憂,“他還好嗎?”

“這話不是我們該問你嗎?”雙葉瞪大眼睛問道,“我是說。”然後突然閉上了嘴,有些沮喪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算了。”

春頓了頓,“我……”然後又止住了話頭,她撫摸着懷裡的摩爾加納,“我會沒事的。”過了許久她終于說道。

“春。”祐介輕聲說,“我……”

他不知該說什麼好,祐介能對春說些什麼呢?他沒有自己母親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什麼地方。連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祐介什麼都說不出口。

《小百合》是祐介和母親之間最為親近的連接。但是如果不是斑目的陰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小百合》直接有着這一層聯系。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愛着他的,所以她才會在《小百合》中傾注了濃厚的情感,而且她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然而這一切都無法彌補祐介不曾擁有的回憶。

“醫生說他們極力安撫了父親。讓他沒有什麼痛苦,”春勉強地笑了笑,和她往常的笑容相比脆弱了很多。“但是不要責怪自己。”

她也在擔心怪盜團的衆人嗎?或許是因為昨天雙葉帶着摩爾加納過來,才讓她意識到了吧。

“春,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真緩緩地開口,“你父親……我知道官方是說他是因為突發心髒病去世,但是……”

“美鶴前輩的父親官方上的說辭也是疾病突發。”乾突然開口,“其實是幾月木倉擊了他,正中胸膛。”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這種事情的真相永遠不會被公之于衆。”他苦澀地說。

有的時候祐介會忘記乾以前也過得很痛苦。乾的周圍有一群把他當成弟弟、關心他的人。但是他也年紀輕輕就失去了自己的母親,還曾經被想要保護他的人所傷害,掩蓋了他母親死去的真相。

“但是……”真清了清嗓子,“我們重新回顧了一下竊取财寶的過程,最後我們認為你父親的死可能和那個人格面具驅使者有關。”她欠身,“抱歉春,我們沒想到可能有人潛伏在殿堂裡面,如果我們發現的話,就不會……”

“真,不要責怪你自己。”春說着持起真的手。她看向其他人,“不要自責。你們一直堅持說要幫助我,所以不要自責,真的,父親他……”春的嘴唇顫抖着,最後還是閉上眼睛,聲音顫抖着說,“他過世的事情雖然很不幸,但是我知道你們從沒有過這樣的打算。”

她盡力維持着上翹的嘴角,明明在失去了父親,最為痛苦的時候,春卻還是在關心着他們、鼓勵着他們。

“但是……至少你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吧。”雙葉問道。

春聽到這話露出了苦澀的神情,“沒有。”她睜開眼睛,有些哽咽地說。祐介看着她眼中的淚光握緊了拳。“我們拿走了父親的财寶之後他的身體就一直不是那麼好。也就沒去見過杉村家的人。事實上公司裡很多人都想促成這個婚約,好依靠杉村重振高村集團,對他們來說杉村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什麼?”祐介怒火中燒,“他們怎麼敢這樣做?杉村竟然想要趁火打劫嗎?”

“春。”乾的聲音讓祐介稍稍從怒氣中冷靜下來,乾放在膝蓋上的手也捏緊了拳。“我可以和美鶴前輩聊一聊,她可能能幫上奧村食品集團,這樣也不會有人強迫你嫁給杉村了。”

“不,沒事的。”春看向乾。“我很高興你這樣關心我,但是你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處理。”她輕聲說,“你已經和桐條女士鬧得很僵了,我不能因為這個麻煩你。”

“春,我很抱歉。”祐介說道,“我們讓你失望了。”

“我也很抱歉。”雙葉輕聲說,“我不想讓任何人經曆和我一樣的事情。”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卻沒能擋住流出的淚水,“沒人該像媽媽一樣死掉的。”

“真的不要在再責怪自己了。”春乞求道,“你們都是好意,我知道的。”她彎下腰,“我沒什麼時間了,公司那邊一直說要早些完成葬禮,最後定下來的就是這周日。我最近有些忙,所以這幾天也沒回你們的消息。”

真的隻是這樣嗎?在擊敗梅吉多之後公衆的反應一度讓祐介很驚訝,而現在,怪盜團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太快了。”真輕聲說,讓祐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真的父親死的時候她才十五歲。祐介猜測當時處理葬禮事宜的人應該是她的姐姐。

“越快越好。”春勉強地露出了一個微笑,“抱歉,我該失陪了。”

“春,等等。”乾的聲音讓春停在了原地。她有些驚訝地看着乾。“你不用自己一個人扛下這一切,我們就是為了幫你分擔才來的,我們是你的朋友。”

春低下頭,大概是想隐藏自己的淚水,“我明白,乾。”她輕聲說,“謝謝你。”

祐介感覺剛剛乾的話沒能觸及春的内心,至少現在還沒有,春的情感現在還一團混亂。

但是這又是誰得錯呢?一個聲音在祐介的腦内回響,你不該這樣激進,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祐介?”真的聲音讓祐介回過神來,“我們該走了。”

“抱歉。”祐介說着站了起來。

雙葉把摩爾加納抱了起來,幾個人一起走到了外面。

“祐介怎麼了?”乾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祐介問道,輕笑了一聲,“你不也看到了嗎?”

“祐介。”摩爾加納叫道。

“摩爾加納你不要勸我。”祐介打斷了摩爾加納的話,他伸手指向身後的建築,裡面隻有春一個人。“你也看到春變成什麼樣子了。”

“别這樣。”雙葉低聲說。

“讓我說。”祐介叫道,“你看看我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我沉醉于世人的贊許,被榮光迷住了眼。結果……”祐介垂眸,又猛地擡起頭,怒視着自己的朋友們。“我和斑目有什麼區别。”

“我說了别說了,祐介,你給我住口!”雙葉尖聲叫道,讓所有人都微微瑟縮一下,她渾身顫抖着,甚至發絲都在顫動,“不準你這麼侮辱自己。”她說道,“沒錯,我們被名譽迷住了眼,但是你有虐待别人嗎?你有竊取别人的成果嗎?”她瘋狂地搖着頭,“不,完全沒有,你有很多缺點,你煩人,而且腦子隻有一根筋,”雙葉批判道,但是又搖了搖頭,“可是,你是個好人。你一直在擔心春,斑目會榨取自己學生的所有價值用于自己的利益,而你不是。”

祐介看着雙葉,他沒想到雙葉的話會讓他這麼快的平靜下來,他也從來沒想過雙葉是這樣看他的。

“祐介。”摩爾加納輕聲說,“雙葉說的對,我們犯了錯誤,害得春受苦,我很希望我們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們太大意了。”乾輕聲說,“我們以為這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但是春說的沒錯,我們不該繼續自責。”

“我…..”祐介低下了頭,“你說得對,是我看到春以後太激動了。”他搖了搖頭,“這是慘烈的教訓,我們……不,我再也不會被這些名譽迷住雙眼了。”

他不是斑目,但是這次的事件,讓祐介清楚地意識到,他必須時刻保持謙遜的姿态。

“我們不能忘記怪盜團成立的初衷。”摩爾加納說道。

“沒錯。”祐介低下頭,“我發誓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吾即汝……汝即吾……汝之決意賦予吾新的形态。吾……

“神須佐之男”祐介輕聲叫道。

“什麼?”雙葉困惑得看着他,“稻荷,你剛剛說在什麼?”

“我的人格面具變了。”有傑說道,“五右衛門變成了神須佐之男。”

“這太神奇了。”真溫和地笑着說道,“恭喜你。”

“謝謝你,真。”

他和斑目不一樣,他會為了正義戰鬥,不是因為這會給他帶來名譽。他再也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迷失正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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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14日星期五

看着把乾的電腦和自己帶來的采集器連在一起的雙葉,真微微顫抖起來。這個采集器會把之後的電話畫面呈現在旁邊挂着的電視上。

“好了。”雙葉說着擺出了剪刀手,“給她打電話吧。”

“真簡單啊。”乾幹巴巴地說,對着雙葉笑了笑,“謝謝你了,雙葉。”

“我還是無法相信我們要和桐條美鶴通話。”杏驚叫道。

“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乾的其他名人前輩了嗎?”蓮說道,“早晚也會見到她的。”

乾朝着蓮的方向翻了個白眼,撥通了電話,他把筆記本放了下來和衆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他們屏住呼吸等着對面接通。

“喂,你好?”

真怔住了。

她曾經在電視中看到過桐條美鶴,也知道她是位美麗的女性,按媒體的話說,非常美麗。但是她從來沒意識到,這并不是媒體的誇大其詞。

她酒紅色的頭發被綁成一束,劉海略長,垂在下颚乾。她穿着一身黑色帶有花邊的上衣,頸間點綴了一條銀色的項鍊,也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飾品,她優雅帶着一股自然的上位者的氣質。

和冴有幾分相似。

然後她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乾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弱弱地笑了笑,“你好啊,美鶴前輩。”

“天田?”她眯起了眼睛,“你這是在幹什麼?”

“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真的很抱歉。”龍司叫道,

“但是請不要讓乾回到人工島。”杏雙手合十乞求道,雙葉也叫了起來,“你不能讓他回去,不行!”

桐條女士隻是眨了眨眼,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面前的一大群人是怎麼回事,就被尖叫聲包圍了。

乾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你們……”

“真次郎說你們各有千秋的話還真是沒有誇張啊……”她頓了頓,然後看向雙葉的方向,露出了悔恨的申請,“你是一色的女兒,雙葉是吧。”

雙葉的雙眼瞬間暗淡下來,然後縮了縮,“是我。”她說道。

“我……”桐條女士閉上了眼睛,“我祈求你的原諒。”她說道,“我本來在追查你母親死亡的真相,但是因為獅童的威脅而退縮了,我不知道你的情況,事實證明,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她露出有些傷感的微笑,“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然後她頓了頓,皺起了眉,看起來有些困惑的神情,“頭發不像,我有些驚訝你竟然選擇了這樣靓麗的顔色染發。”

“等等?”龍司震驚地看向雙葉,驚訝地合不攏嘴,“你頭發是染的?”

“是啊。”雙葉平闆地說,一臉不滿地看着龍司,“我的頭發是亮橙色的。你還真的以為……”她伸手抓起自己的頭發對着龍司揮了揮,“這是我本來的發色?”

“那又怎麼樣?祐介的頭發是深藍色的啊。”龍司叫道,“還有風花女士,他的頭發是綠色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祐介無奈地問,“而且我們跑題了。”

“這已經不隻是跑題的程度了吧。”乾嘟囔着。

“不過,”雙葉推了推眼鏡,“事實證明這樣反倒更好。”她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遇見大家。”她雙手合十,“求你了,不要讓乾回人工島。”雙葉顫抖着嘴唇乞求道,“是他讓我知道,我不能逃避一輩子的。”

“我……”桐條女士聽到這話似乎受到了觸動,“我知道天田很關心你,但是我……”

“我很抱歉,”蓮突然打斷了桐條女士的話,通常蓮都是慵懶的,仿佛貓咪一樣,但是現在他現在全身僵硬。

“抱歉,你是?”桐條女士歪了歪頭,“我知道了,你是雨宮是不是?”

“是我。”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很抱歉之前發生的一切。”

“你不能一直這樣責怪自己啊。”摩爾加納說道。

“我沒有在責怪自己,摩爾加納。”蓮說道,桐條女士的視線轉向了摩爾加納的方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對了,桐條女士也聽不懂摩爾加納的話,“現在已經不會了,但是我知道你信任我們,所以才給了我們很多已經隐瞞很久的情報,然而我們暴露了,春的父親死了,我們沒能在在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之前注意到黑色面具的人格面具驅使者。我們以為這次也和以前一樣。”

“我們被名譽沖昏了頭腦。”祐介說道,“我們太自大了,我們以為我們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沒有想到這一切的後果。”他低下頭,任由傷感将他包裹,“結果就是奧村死了。”

“嗯。”桐條女士露出思索的神情,“你們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覺得還是把天田叫回人工島比較好,這太危險了。”

“不要,”杏眼中含着淚水說道,“求你不要這樣做。”

看着乾露出失望的神情,真感覺自己的心仿佛浸入了冰水一般。桐條女士并沒有被他們說服。

“這是逃避的行為。”龍司叫道,“你沒有知識真正的問題所在。”

聽了龍司的話真倒吸了口氣,逃避嗎?

“如果逃避的話,會有用嗎?”真問道,“這個問題會得到解決嗎?”

“你說什麼?”桐條女士瞪大了眼睛,“你想說什麼?”

“真?”乾問道。

“真,等等。”龍司叫道,“你不用……”

但是真搖了搖頭打斷龍司的話,“不,我一定要這樣做,”她深吸了口氣,“乾和你說過我是秀盡的學生會會長吧?”桐條女士挑起眉,點了點頭,“我很早就懷疑過鴨志田的息行為,可是對一切視而不見,因此很多人收到了傷害。”她看向了龍司和杏,最後又看向桐條女士,“因為鴨志田認為就算自己為所欲為,他也可以被學校裡所有的人尊敬。我作為學生會會長失職了。”

“真……”杏柔聲說,“這不是你的錯。”

“這就是我的錯。”真擡手打斷了杏的話,“我沒有仔細調查這件事情,我逃避了,結果很多人受到了傷害,鈴井同學選擇了自殺,她現在活着都是萬幸。”真有深吸了口氣,“我想說的是,讓乾回到人工島真的是好事嗎?”

桐條女士瞪大了眼睛,真知道自己抓住了她的痛腳。

“你說你很後悔沒能在媽媽死後多做些什麼,”雙葉緩緩開口,“但是,”她抿起嘴唇對上了桐條女士的眼睛,“讓乾回去又有什麼區别嗎?”

“我……”

“你快放棄吧,美鶴!”

雙葉從自己的凳子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她叫道,“你是用了一打氣息消除劑嗎?”

“雙葉!”真驚叫道,“你沒事吧?”

雙葉縮了縮,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還活着。”她說道。

“你好啊真次郎。”桐條女士幹巴巴地問候道,她看向怪盜團最後歎了口氣,“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天田。”她輕聲問。

在乾開口之前,真次郎先生就給了他一下,“乾上次打電話時和你吵起來的時候你就應該預料到了。”真次郎哼道。

桐條女士看起來有些憤慨,真其實沒想到真次郎先生和桐條女士之間是這樣的相處的,但是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如果你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幹嘛還推辭說等期中考試後再談這件事情?挂了我電話的人是你吧。”

“龍司對真次郎先生的評價可能沒錯。”祐介說,“真他媽的強。”

“祐介!”真驚叫道,她怒視着龍司,“龍司你怎麼能教給祐介這種話。”

“幹嘛啊。”龍司問道,“祐介又不是什麼小寶寶,而且我打賭雙葉在網上轉了那麼久,知道的可能比我還多。她還是我們這群裡面最小的呢。”

“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雙葉反駁道。

“你幹嘛這麼驚訝啊,真。”乾幹巴巴地問。

“呵呵,”桐條女士的笑聲讓他們重新看向電視的方向,“看起來真次郎對我說的絲毫沒有誇大其詞。”

“我能問問你都說什麼了嗎?”蓮問道。

“切。”真次郎先生哼了一聲,避開了蓮的目光,“你真想知道?”

“我感覺我知道怎麼對付他了。”蓮對雙葉輕聲說。

“雨宮你給我少多管閑事。”真次郎先生說道,“而且出了這麼多事讓乾轉回月光館也太窩囊了。”

“嗯。”雙葉頓了頓,最後還是對着桐條女士尴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剛剛拿媽媽的事情反駁你。”

“美鶴撅起來跟驢一樣。”真次郎先生說道,“而且周圍全是拍馬屁的家夥,有的時候跟她說實話還能讓她輕松點。”

桐條女士透過屏幕惡狠狠地瞪着真次郎先生。“你怎麼老是這麼粗俗。”她咆哮着。

“我說錯了嗎?”真次郎先生對着桐條女士挑釁地笑着,(真感覺真次郎先生好像很喜歡惹怒桐條女士。)

桐條女士歎了口氣,又瞪了真次郎先生一眼,“你簡直不可理喻。”然後她看向雙葉,“沒關系的佐倉,這是我罪有應得。”

“沒錯沒錯!”真次郎先生在一旁起哄。

真看了看桐條女士又看了看真次郎先生。桐條女士是一個看起來沉着冷靜的人,然而真次郎先生輕而易舉地将這氛圍打破。她又看了看乾,他對吵起來的兩個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經常這樣嗎?”真靠近乾的身邊問道。

“什麼?”乾看向真的方向,“他們兩個嗎?”他揮了揮手,“這沒什麼,你看看真次郎前輩和明彥前輩相處的樣子就知道了。”

“太好了一切都解決了。”杏拍着手高興地說道,卻又很快失落下來,“但是春……”她抿起嘴唇,“你們昨天去看她了吧。”

“對啊,她怎麼樣?”龍司問道。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不太好。”他低聲說,“特别的不好。”

“春……”祐介歎了口氣,“她一副沒關系的樣子,但是……”

“我明白了,”蓮說道,“她可能還需要時間,但是……”

“她現在還沒有回複我們的信息。”乾說道。

真也失落起來,她給春發了短信,說如果需要的話,随時願意做她的傾聽者。然而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不過在自己的父親過世的時候真也沒有和其他人說話的心情。周圍同情的目光讓她很難受。

“你們說的是奧村家的女兒吧。”桐條女士問道。

“是啊。”蓮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太勉強自己了,根本不和我們說話。”

桐條女士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仿佛是理解一般。但是乾昨天也提及過她父親的死,“我明白了。”桐條女士輕聲說,她看向乾,“天田,告訴我,奧村的葬禮是哪天。”

乾眨了眨眼,“是周日。”他似乎有些不确定的樣子,“我再去問問然後告訴你可以嗎,美鶴前輩?”

“那就拜托你了。”然後桐條女士對着他們笑了出來,“我是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說道,“不過,我很高興認識你們。”然後又看向乾,“你們會照顧好他吧?”

“美鶴前輩,”乾抱怨道,“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啊!”

“你這麼說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真次郎先生嘲諷道,惹得乾瞪了他一眼。

桐條女士隻是笑了笑,然後溫和地看着乾,“我們隻是擔心你罷了。”然後她揮了揮手,“很高興見到你們,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面對面交流。”

然後她挂斷了電話。

這時真終于意識到,乾不用回人工島了,他會留在東京。

真的眼中充滿了淚水,這真是太好了。

“她人很好。”沉默了許久,蓮終于說道,所有人都看向他們的團長,真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等她要處刑你的時候試試,”真次郎先生嘟囔着,“我保證你會慌不擇路地跑掉。”

處刑?難道桐條女士殺過人嗎?

“我才不管呢。”龍司突然摟住了乾的肩膀,真被他興奮的樣子吓了一跳。龍司給了真一下,“我們該把這個當做一個小小的勝利。”

“那我們出去吃飯把。”杏建議道。

“關東煮!”雙葉開心地說。

“該吃拉面才對!”龍司建議道。

真次郎先生歎了口氣,“如果你們想吃東西慶祝,我可以給你們做的。”他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幹嘛去吃那種含鹽量超标的東西。”他拍了拍乾的肩膀,“過來給我幫忙,這可是九個人呢。”

“那我來幫忙吧。”真說道,“這麼多人的話,我們也該幫幫忙才是。”

真次郎前輩的喉結滾了滾,露出警惕的神情。

“沒事。”乾對着自己的監護人翻了個白眼,“真經常自己做飯。”

真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一樣,還是這是什麼玩笑話?

“哦,”真次郎先生輕哼了一聲走進了廚房,“那随你便好了。”

真跟在真次郎先生的身後,但是乾拉住了她,“真。”他輕聲說,“謝謝你,是你的一番話改變了美鶴前輩的注意。”

真對着乾微微一笑,“這是為了你啊。”她費了一番力氣才說出口,“很高興你能留在東京。”

乾的臉頰染上了粉紅色,然後他輕聲咳了咳,“我們還是快去廚房吧,不然要被真次郎前輩罵了。”

真笑了笑,“這可不好,不是嗎?”

她該告訴乾自己的情感,可能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但是會很快。這次的經曆告訴真她不能永遠這樣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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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16日星期日

春不喜歡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從小就不喜歡。一開始周圍的人總是稱贊她是個可愛的孩子,後來随着奧村食品集團的壯大,大家的稱呼變成了奧村家的千金。

但是沒有一次比今天更加糟糕。

做着虛僞的演講,春感受着四面八方射向她的目光。她隻是盯着面前的棺材。

葬禮進行着,春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又一個微笑,接受每一個來自陌生人的悼念。更糟的是杉村就站在她的身旁,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算有着長袖的襯衫遮掩,也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回家仿佛獲得了緩刑一般,不、不是家,是房子。家應該充滿了愛和美好的回憶,這棟房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春倒在自己的床上抱緊自己的枕頭。她抑制着眼中湧上的淚水。沒用的,父親不會活過來,她和杉村的婚約也沒有解除。而且還有人盯上了怪盜團。

沒有任何希望。

房門被敲響,“春小姐?”是女傭慶子,她溫和地叫道。春強迫自己坐了起來。

“慶子,出什麼事了嗎?”春問道。

“您學校的朋友來見您了。”慶子頓了頓,“用不用我讓他先回去。”

“不,沒事。”春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帶他去客廳吧,我馬上就下去。”

“好的。”慶子有些猶豫地回答。

春爬了起來,拽了拽有些皺起來的衣服。她對着鏡子照了照确保自己看起來很平靜。這才離開了房間,走向了客廳。來人是乾。

“乾。”春盡力微笑着問候,“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乾伸出了自己的手機,解鎖然後遞給了春,春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我、我們之前和美鶴前輩聊了聊。”他溫和地說,“美鶴前輩說想和你談談,但是感覺沒有你的允許把你的聯系方式給她不太好,所以她提議我這樣做。”

春低頭看向乾手中的手機,桐條美鶴是她很憧憬的人。仿佛一場夢境一般,但是春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聽起來可能會像傻瓜一樣。

“春。”乾的聲音依然很溫和,“美鶴前輩比任何一個人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和她談談吧,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和她談。”

“好的。”春說道,然後接過了乾的手機,她在乾的手機通信錄裡找到了桐條美鶴的電話,然後撥通了電話。

她有些緊張地看着乾,但是乾隻是對她鼓勵地笑了笑。

春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自己的床上時,電話終于接通了。

“你好?”

春深吸了口氣,“你好。”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是奧村春。”

“很高興認識你,奧村小姐。”桐條女士說道,和美名在外的冰雪女王不同,她的聲音很溫暖。桐條女士沉默了一段時間,“首先請讓我對你父親的過世表示哀悼。”

春閉上了眼睛,“謝謝您,”她顫抖着說,“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

“失去父母必然是痛苦的。”她溫和地說,又是一段沉默。“要不要聽一下我父親是如何過世的。”

乾說了“美鶴前輩會比任何人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他為什麼這麼說?隻有聽過才會知道。

“麻煩你了。”

“謝謝,你也知道,桐條家有很多暗地裡的秘密。我的祖父沉迷于自己的目标,但是我的父親——他的兒子,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恥辱,祖父傷害了很多人,我的父親想彌補家族的罪孽,所以,我是為了保護我的父親才成為了人格面具驅使者。但是在我們擊敗了第十二個滿月陰影的夜晚,我們被我們的顧問——幾月背叛了。我父親和他對質,結果就是兩個人同歸于盡。我還記得自己努力地想要止住不斷的從父親身體裡湧出的血液,但是我失敗了。”

春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太糟糕了。

“我完全沉浸在了悲傷之中,我禁不住想,如果我能再快一些,如果我沒有盲目地相信幾月,那麼我是不是就能救下我的父親呢?”桐條女士似乎發出了一聲哽咽,“我迷失了,我變得麻木,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然後,你是怎麼振作起來的呢?”春問道。

“是我的一位好友,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打醒了我。”她糾正道,“去依靠你的朋友吧,奧村小姐,如果你選擇依靠他們,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的朋友。

春閉上了眼睛。

摩爾加納幾天前跑了過來,他對春說,“你不用告訴我們你的感受,但是我想陪在你的身邊。”然後他就窩在春的床上陪了她一晚。他柔軟的皮毛讓春進入了夢鄉。

春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裡面堆滿了朋友們發來的各式各樣的信息。

春,如果有想要傾訴的事情的話,随時來找我。這是杏發來的。

春,你父親的事情我感到很惋惜,但是我其實是個不錯的傾聽者,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這是蓮。

振作啊,春。不要被他們打倒了,如果需要人幫忙的話,我随時都有空幫忙。這是龍司。

雙葉、真、乾他們都知道突然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來拜訪了她。

而祐介,每次都對她那麼友好,春看向牆上挂着的NOIR的畫像。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親的時候,是祐介給了她信心。

“他不是個好父親,桐條女士。”春啜泣着說,“這幾年他已經不把我當成女兒對待了,但是我……我還是想念那個關心我、愛護我的父親。”春哽咽着,淚水從她的臉頰流下。“為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等來的可以修複關系的機會就這樣被奪走了呢?”

桐條女士溫柔地安慰着她。

“但是您說得對,”春柔和地說,“我有很好的朋友,他們忠誠而且關心我。我不是一個人。”春擦幹了淚水,“謝謝您,桐條女士,我會好好記得的。謝謝您提出想和我談一談。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沒關系的,奧村小姐。”春能聽出桐條女士語氣中的笑意,“沒有人可以自己一個人生存下去,你需要依靠他人,我幾年前意識到了這一點,而現在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讓我變得更加強大。”

春看向自己的手機,再次看向其中的消息。

她還在懷念自己的父親,但是她已經明白她可以随時依靠自己身邊的朋友們,她不用一個人扛過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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