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9日星期六
放學鈴聲響起的瞬間,怪盜團的群裡就掀起了一陣信息轟炸。真忍住打開聊天界面的沖動,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裡面,看向自己的男友。
“好了嗎?”他問道。
見她點了點頭,兩人便拿起了書包走向了車站。
“我還沒問你父母喜歡吃什麼呢。”乾輕聲說,“要不要先去面包店買點什麼供品。”
“好主意。”真點了點頭,“這附近有一家我們常去的商場。爸爸最喜歡那裡的抹茶芝士蛋糕了,我們可以去買兩塊。還可以去花店看看。”
“蓮在附近的花店打工。”乾思索了一下,“你打算買什麼花?”
“一般都是白色的菊花吧?”真問道。
乾點了點頭,“沒錯。”
悼念亡者時用白色的菊花是傳統。不過真的母親喜歡另一種花朵。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買一束粉色的芍藥。”真說道,“聽爸爸和姐姐說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花。爸爸還活着的時候,每次去掃墓,都會帶上一束粉色芍藥。”
“當然可以。”乾說道,他摩挲了一下下颚,“那就先去面包房,然後去花店。”
真微微笑了笑,“好主意。”
兩人牽起手,感受到乾摩挲着自己的手掌,真側頭對他露出淺笑。明明是周六下午,車裡卻空蕩蕩的,讓旅途變得輕松愉快。真忍不住想知道其他人都在做什麼,估計蓮和杏兩個人會在計劃實施前忙裡偷閑在一起親熱吧。
不過,真無法想象隻能看着自己的男友一步步走向危險的心情。她看向乾的方向,最後歎了口氣,默默祈禱自己永遠不會面對那樣的一幕。
和車裡不同,面包房裡面很擁擠,不過兩人還是買到了幾塊抹茶芝士蛋糕。真付了錢然後兩人走向了地下商場。
“我可能從來沒來過這裡。”乾環視着周圍說道。
“這裡沒有你會感興趣的店。”真微微笑了笑,她看向不遠處的店。“我們到了。”
“歡迎光臨。”店主微笑着招呼道,“二位要買什麼花?”
“我要一束白色菊花。”真說道,“還有店裡有粉色芍藥嗎?”
“我看看。”店主沉吟了一下,翻找着貨物清單。
“兩種都有,我還怕會找不到粉色芍藥呢。昨天剛剛有一位女士買了一束粉色芍藥,還沒進貨呢。”
“謝謝。”真掃過其他的花朵。
都是很漂亮的花。
“你這裡的花都很漂亮。”真贊許道。“我們朋友在這打工,您記得雨宮蓮嗎?他說他很喜歡在這裡工作。”
“哦!你是說蓮嘛?”店主起了興緻,“他是非常優秀的員工,可惜他最近不是常過來了。他對工作總是熱情滿滿,你知道嗎?他為了這份工作還去學習了花語。”
乾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古怪,“我知道。”
真有些困惑,蓮這是對乾做了什麼啊。
“對了,我去給你們紮花束。”店主說道,“等我一下。”
她熟練地把菊花紮成花束,花朵層次分明,很有藝術感。接下來她拿起了芍藥,同樣紮成了美麗的花束。她在菊花的花束上系上了白色的緞帶,在芍藥的花束上系上了粉色的緞帶。
“我看看,菊花是1000日元,芍藥是2000日元,一共3000日元。”店主說道。
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錢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對2000日元的紙币。
“乾!”真驚叫道。
乾對她挑起了眉,“怎麼了?”
“怎麼能讓你拿錢呢?”
乾沒有絲毫退縮的打算。
“蛋糕的錢是你出的。”
“這比蛋糕貴上好多啊。”
真伸手準備攔下乾的紙币,但是他快上一步,乾修長的手臂已經完全伸展開來,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真的手,将紙币遞給了店主,完全無視了真的怒視。
店主彎了彎唇,似乎在克制笑意。
“女士,我可不會因為男朋友過度慷慨表示抗議。”
“是啊,你計較這個幹什麼?”乾贊同道。
他倒不是在嘲諷,但是真忍不住想讓他收起臉上那種神情。
真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作為回答,她眯眼看着乾。
“你閉嘴。”
她該找機會彌補乾一下才行。給他帶午飯怎麼樣?不過吃了真次郎先生的料理之後,真沒有信心能讓乾吃自己做的飯。或者說下次約會的時候,她來出錢怎麼樣?不過他們還沒有下一次約會的計劃呢。
乘上電車,兩人前往了墓地。真抓住了乾的手,兩人穿過層層聳立的墓碑。
兩人終于來到了新島家的墓碑前,真記不清母親的葬禮是什麼樣子了。在母親死後,父親就将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刻在了墓碑上,遵從傳統,那時他的名字是紅色的。
新島秀夫
新島雅美
真突然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為了掃墓她帶來了布料和沖洗用的水。但是這墓碑看起來剛剛被清理過。而且還有人在這裡放了一束粉色芍藥。真伸手輕輕拂過芍藥粉紅色的花瓣。
是冴來了嗎?
不,怎麼可能,她最近忙得很。
有什麼東西碰了碰她的手臂。
“真,沒事吧。”乾低聲問。
“我、我就是在想……”
真看向墓碑,有點後悔沒帶來一炷香。她彎下身子,将花朵放在墓碑前,再次開口。
“嗨,爸爸,媽媽。”她柔聲說,“我很抱歉一直沒能來看你們。最近這幾個月太瘋狂了。”
她低頭看向父親的照片。
“有的時候我忍不住會想,爸爸你會怎麼看怪盜團。我覺得,你會贊成他們的行為,你一直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而作為怪盜團的一員,我發自内心的期望你會支持我。”她深吸了口氣,“我和姐姐,因為這事情吵架了。她很生氣。”
真閉上眼睛再次緩緩地吸了口氣。
“不過我認為加入怪盜團是我做過最棒的選擇。”真低聲說道,“我不再盲目地遵從其他人的命令,我現在也有了一群很好的朋友。”
乾捏了捏她的手,溫和地笑了笑。
“這是乾。”真介紹道,“我們已經在一起有幾個星期了,他在我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他的。你們都會。爸爸其實你很久以前見過他一面,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輕聲笑了出來。
“我還沒和姐姐說過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她會怎麼看這件事情。”
真下意識覺得冴不會對這件事情感到高興,冴一直讓她專注于學習,但是她不認為和乾談戀愛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她見過蓮和杏沉浸在愛情中的那種幸福神情。和乾在一起讓她由衷地感到快樂。他為真帶來了笑容,讓她能在疑慮和擔憂中擁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壞事呢?
“新島先生。”乾突然開口。
乾靠到了真的身邊。
“我很愛你的女兒,我認為你一定會為她驕傲的,她美麗強大,而且善良。她一直關心着身邊的人。她打算追随新島先生你的腳步成為一名警官。她一定能做到的,我相信隻要她下定決心就能做到所有她想做的事情。”乾柔聲說道。
真忍不住紅起了臉,乾總是保證會陪在自己身邊,但是聽他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還真是少見。
“對,是這樣。我想為建造一個可以貫徹正義的社會而加磚添瓦。”真說道,“你記得嗎?姐姐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我感覺她可能已經迷失了自己的初衷,但是我保證,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真輕聲說,“我不知道姐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正義感,我想試着讓她回想起自己的初衷。你還記得她的夢想吧。她說想從内部改變這個國家。因為司法偏向檢查方,所以她想為了蒙受冤屈的人發聲。”
真伸手拂過墓碑上姓氏的銘文。
“我不會讓她這樣下去了,”真發誓道,“我發誓,我知道她内心中還有一絲正義感。我隻是需要讓她找回自己的初心。你們等着瞧吧。”
說出了這一切之後真最終露出了微笑。她在自己的指尖輕輕落下一吻,再次撫摸面前的墓碑。
“我愛你們。”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我會讓你們驕傲的,我保證。”
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微風拂過了她的臉頰,真發誓自己在風中聽到了一聲輕喃,“你已經是我們的驕傲了。”
真愣在了原地,這難道是……
真搖了搖頭,“乾,我們走吧,該去盧布朗了。”
乾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沉默地緩緩點了點頭。
“好。”
兩人轉身離開了墓碑前。乾看着真的方向有些躊躇地問。
“你……還好嗎?”
“我隻是……不想被宣判是錯誤的。”真低聲說,“我一定要讓姐姐找回原來的信念。”
“你一定做得到的。”
乾伸手抱住了真。
“我是認真的,你給自己加注了太多的限制。真,你是很優秀的人,你很強大,比你想象得要強大得多。”
真看向乾,踮起腳尖,輕吻在了乾的唇上。
“謝謝你啊,乾。”她低聲說道,“謝謝你堅持我今天過來掃墓,我的确該向他們坦白這一切,不隻是姐姐的事情,有關怪盜團、有關你,都是。”
乾對真微微一笑,“不必客氣。”
去盧布朗的路途還算開心,至少在他們看到站在盧布朗門口的明智之前是這樣的。真忍住了自己露出不滿神情的沖動。
“你們還真會踩點啊。”
聽到明智令人厭惡的聲音,一陣怒火從真的心頭湧起。但是乾的帶有警告意義的視線制止住了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
“彼此彼此,明智同學。”乾聲音冷淡卻有禮地回答。
“冴小姐已經收到了預告信,她現在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明智搖了搖頭,“我不該對你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但是……”
“我們不是去約會。”真打斷他的話。
這個該死的混賬,他們當然知道今天對怪盜團來說有多重要,他這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态是做給誰看的!
“我們去給我父母掃墓來着。”真搶在明智再次開口前說道。
也不知道明智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能在真的雷區蹦迪。
明智的臉色變得灰白,神情帶上了幾分悔意。
“啊、對,新島先生的忌日就是這幾天吧。”
“你什麼意思?”乾挑眉問道。
“冴小姐和我說過,她父親的忌日是11月。之前在我們一次調查期間,她還帶我去掃過墓。”
冴竟然帶他去給父母掃墓!真想起了在墓地看到的芍藥。這讓她有些心痛,她的猜測會是正确的嗎?
“但是我還真是嫉妒你啊。”明智說道。
“嫉妒?”真重複道。
他又想說什麼?
明智有些傷感地笑了笑。
“我明白你們父親的死亡是一場慘劇。但是你父親是個很好的人,他是個英雄。”明智歎了口氣,“我的父親……則恰恰相反。”
他的表情陰沉下來。
“他是個卑劣的男人。雖然有很多人對他倍加推崇,但是這改變不了他是個人渣的事實。”
他惡狠狠地吐出對那個男人的評價,語氣中充斥着偏執和恨意。非常駭人。
“我們可以給他改心啊。”乾建議道,“我們可以繼續一起行動。”
明智的眼中閃過了什麼,但是馬上又被他虛僞的笑容取代。
“您太高看我了,乾同學。不過容我提醒一下,我們已經做好交易了不是嗎?不能讓這個社會一直依靠這樣的救世主活下去。”
有的時候真也無法看透乾的僞裝,就像他剛剛來東京時便是如此,不過當時的乾大概也是謹小慎微的。
“好吧。”乾最終松口了,“真是遺憾啊,明智同學。不過我們會遵從你的意願的。”
“多謝了,乾同學。”明智微微一笑,“那我就先進去了。”
“你真的太厲害了。”看着明智走進盧布朗關上門後,真低聲說道。
“總該配合他演一場才是。”乾低聲說道。
他俯身在真額臉頰落下一吻。
“準備好了嗎?”
“當然。”真歎了口氣,“我們也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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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實施計劃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春問道。
“自然已經準備好了,春。”蓮自信地說,“這次可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你可别太狂妄了,蓮。”明智提醒道,“太自大,可是會馬失前蹄的。”
真眯眼看向明智。
“這個小人還真有臉說這種話。”她想道。
“别這麼掃興啊,明智。”龍司低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乾飛快插話,“真,你姐姐已經拿到預告信了對不對?”
真點了點頭。
“我聽她親口讀出來的。祐介寫得預告信很有詩意。”她評價道。
“我可費了一番功夫的。”祐介點了點頭。
“真,你……”雙葉有些緊張地開口問道。
“雙葉,我沒事,我保證,多謝你關心我。”真安撫着年幼的少女,對她微微一笑。
“全力以赴吧!這個計劃關乎着太多的東西,已經不止是我們的名聲的問題了。”杏說道。
“我們可是把命都賭上了。”龍司說道。
“我不怕。”真說道,“不論如何,我都會拯救我的姐姐。”
“和蓮、龍司和杏女士組成隊伍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摩爾加納搖了搖頭,“所以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行,我們可是很強大的隊伍。”
在真的餘光處,她看到了避開他人視線在手機上敲打的乾,他應該是在和那些年長的人格面具驅使者說明現在的情況。說明準備和冴對質的事情。
“好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任務了。像往常一樣給我們指示吧,蓮。”摩爾加納看向他們的團長。
“各位準備上了,showtime!”蓮叫道。
怪盜團前往法院,飛快地進入了認知世界。他們按照之前确認的路線一路走進了放置财寶的房間,但是财寶已經不翼而飛。
“财寶怎麼不見了?”龍司叫道。
冴小姐的聲音傳來。
“看起來你們一如我所料來到了這裡。”
“不要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了,之前我們可赢過你的。”杏叫道。
“為什麼她會是正如她所料?”摩爾加納問道。
祐介詢問道,“難道之前的财寶隻是誘餌嗎?”
“不過财寶之前的确處于很方便取得的地方。”乾緩緩開口。
“又是圈套嗎?”春驚叫道。
春握緊了手中的斧頭。
“為什麼到處都是這種圈套呢?”春地聲音哀痛。
“NOIR冷靜!冴小姐可能騙了我們,但是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明智說道。
“不過你們的行為值得贊揚。”冴陰影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我可沒想到你們能來到這裡。”
“省省吧,财寶在哪裡?”雙葉問道。
然而冴沒回答她,牆上的輪盤開始轉動,露出一條通道。冴的笑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來吧,讓我們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一切吧。”
“她在挑戰我們。”乾低聲說,“她這次又有什麼手段呢?”
不這不是挑釁,是嘲諷。這次冴的陰影又打算怎麼對付他們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龍司捏了捏拳頭,“準備好将她打得落花流水吧!”
“SKULL說得沒錯。我們上!”摩爾加納跟着叫道。
雙葉蹲了下來,皺着眉把手探上了摩爾加納的額頭。
“沒發燒啊,你竟然會贊同龍司的話,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看着摩爾加納臉上懊悔的神情,蓮微微一笑。
“好了,閑談到此為止,我們上!”蓮叫道。
幾人走上了台階進到了電梯中。電梯帶着衆人來到了一間完全不同的房間。真正打算調查這個房間你的時候,面前巨大的電視亮了起來,冴的陰影出現在上面。
“這次你又準備了什麼遊戲呢?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都會勝利的。”明智叫道。
她的姐姐冷哼了一聲。
“如果你們認為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的話,那就大錯特錯。我可是為了方便把你們擊潰才讓你們來到這裡的。”
她眯起眼睛。
“你們真的以為你們已經找到通向勝利的道路了嗎?别讓人笑掉大牙了。我可是從第一天開始就面對這一切。我的同事和上司都認為我就是個空有其表的花瓶。他們從來不會正視我的能力。唯一一個可以赢得他們尊重的方法就是憑借實力将他們擊潰。”她低聲說道。
“她的心靈已經扭曲到了這般地步。CROW之前提過她也曾經有過高尚的目标和理想,但是現在……”祐介低聲說道。
乾呢喃着,“不幸的是,在司法機關,因為女性遇到的障礙就是如此龐大。”
“她的話聽起來和父親很相似。”春悲傷地說。
“父親。”冴聽到這話抿起了嘴唇,“在我父親因公殉職的時候,我真心怨恨殺害了父親的兇手。”
“姐姐!我們知道是誰殺害了父親!是金城!”真對她大聲叫道。
“QUEEN,她聽不到你的話的,至少現在不能。”杏溫和地對她說道。
“但是我感覺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蓮輕聲說,他注視着面前的陰影,沒有看向身邊的女孩子們。
冴挑起一抹充滿着惡意的微笑。
“為了正義而獻身,說得好聽,但是是誰被留下收拾他留下的這些爛攤子!他該死!他該死你們聽到了嗎?”
她握緊了雙拳。
“你知道我遇到了多少困難嗎?20出頭的人一般幹什麼?他們可以花天酒地,随意犯傻,而我呢?我就要肩負起那麼多負擔。我甚至沒時間為死去的父親而哀悼,就因為我接手了那麼多原本不屬于我的責任。”
“這……我無話可說。”杏低聲說道。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垂下耳朵,“她的想法不是無法理解但是……”
明智歎了口氣,“我以為你的初心遠比這個高尚。”
“她已經失控了。”雙葉有些惋惜地開口。
“你們這也太輕描淡寫了。”蓮搖了搖頭,“沒關系,我們會讓她變回以前的樣子的。”
“邪惡是不可能戰勝正義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赢才行。”冴的陰影叫道。
“她真是自大。”乾說道。
龍司瞪大了眼睛,“你說得沒錯。”
“住口!”冴驚叫道。
她怒視着面前的怪盜團。
“那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正确的,我會用武力讓你們明白的。”冴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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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世探查起整個空間的同時,明彥前輩和真次郎前輩在一旁鬥嘴。千枝前輩則在活動關節,練習着她的一招一式。
光世音掃過整個空間,讓她盡可能的擴展探查的範圍。她發現了很多模糊的影子,這些就是沒有人格面具的人。數量非同尋常的多。
“獅童真是瘋了。”理世說道。
她收回了光世音,雙手叉腰皺起眉。
“這個人數都能打仗了。”
千枝前輩抿起嘴唇,微微彈了幾下,這是她焦慮的時候經常會做的動作。
“希望他們那邊一切順利。”她有些緊張地說。
“相信他們吧,千枝。”明彥前輩說道,“他們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别這麼自滿,阿明。”真次郎前輩提醒道。
“我可沒自大。”明彥前輩反駁道。
“好了好了,别打架啊。”理世半開着玩笑說道。
“别鬧了。”千枝前輩斥責道,“警戒起來,可不能讓蓮出事。”
“我知道。”真次郎前輩嘟囔着,看向理世,“久慈川,你能看到新島的陰影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嗎?”
理世伸出一個手指,“等我一下。”
她再次召喚了光世音。搜尋起最為熟悉的乾的信号。
“看起來還沒有交戰。”理世說着加大了探查的力度。
理世聽到了雙方對質間零星的話語。當然這種狀态很費神。聽起來新島的陰影正在挑釁怪盜團。
“好奇怪。”理世小聲嘟囔着。
“怎麼了,理世?”千枝前輩問道。
“就……”理世頓了頓,她整理了一下思維,“你還記得陰影一開始和本人長得很像,但是因為被本人否認存在後就會開始暴走。新島的陰影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暴走前的樣子。”
“是嗎?那是不是認知世界裡的陰影都能保持人形啊。”
“不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真次郎前輩解釋道,“聽乾之前的說明,金城的陰影變成了一個人形蒼蠅,佐倉的到不太一樣,但是他們和佐倉認知中的一色發生了戰鬥,佐倉認知中的一色是個獅身人面獸。”
“也許她隻是想玩玩?”理世猜測道。
“從乾對新島殿堂的描述來看……”明彥前輩皺起眉頭,“這種可能性很大。”
明彥前輩低咒了一聲。
“我真是讨厭這種隻能等着的感覺。”他抱怨道,抱起了胳膊。
真次郎前輩哼了一聲,白了自己的朋友一眼。
“你很快就有出場機會了,有點耐心,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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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盤,和這個殿堂的風格完美契合。
“在這個賽場上,想要獲勝,你不能空有一身蠻力。”冴的陰影說道。
真緊張起來,冴已經登場了,她臉上的微笑冷冷的,充滿了嘲諷和過度的自信。
“她打算做什麼?”祐介問道。
“我也想知道。”明智低聲說。
龍司不滿地叫了一聲,沖向了冴。
“不管你又拿出什麼賭注,耍什麼手段。我們可不奉陪了。”
他高高揮起了手臂。
龍司高聲喊道,“我們可不會再遵從你那些荒唐地規則了。”
冴笑了,她金色的眸子閃着愉悅地光芒。
“不,你們會遵循我的規則的,你們可沒有條件和我交涉。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她的身影閃了閃,變為了充斥着蠻力感的怪物。
真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那是什麼?”
“來吧,一決勝負。”冴嘲諷道。
真感覺有什麼壓在她胸口一般難以呼吸,冴的狀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到底發生了什麼?
“樂意至極。”蓮叫着第一個沖向了冴,“我們上!”
冴冷哼道,“那你們就試試吧!”
“你們都打起精神來!”摩爾加納提醒道。
“來吧,開始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援你們的。”雙葉叫道。
“公平公正地解決這一切吧。”冴宣布道。
“姐姐,不要再欺騙自己了!”真叫道。
“你在說什麼?”冴問道,她冷冷地說,“我才沒有欺騙自己。你們怪盜團打定主意堅持自己的正義,而這則是我的正義,如果你們認為你是我的妹妹,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的話,你可真的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
聽了冴的話真瞪大了眼睛。
“我……”真的聲音顫抖着。
“你閉嘴!”春的聲音一反平常的溫柔,仿佛刀一般尖銳。
她緩步上前,用自己的斧子指向冴的方向。
“你真是什麼都不明白。你不知道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變成陰影的感受。”她斥責道。
冴不屑地冷笑着回答,“你這是在對我說教嗎?”
“你根本不知道QUEEN的感受,你不知道她有多麼想要拯救你。你低估了她。”乾說道。
“沒錯。”明智不知何時出現在真的身邊,“我們來一起拯救她吧。”
真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看向面前的冴。她一定能做到,她現在的内心甚至很平靜。
“怎麼了?你可能有幫助你的朋友,但是這改變不了你什麼都做不到的事實。”陰影嘲諷道。
“這就是你的錯誤所在,姐姐,我挑戰你,是因為我清楚你想要的不是這一切。虛無缥缈的勝利,追名逐利,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你真的為此而感到快樂嗎?”
真搖了搖頭,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不相信,我記得以前的你,你不隻是我的姐姐,你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了母親的角色,因為我已經不太記得我們媽媽的樣子了。我想你變回以前的樣子。而且我為此會不惜一切代價。我不會對你走上歧路坐視不理的。我知道你比我優秀很多,你一直是最出色的,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能比我更加出色的完成一切。很多人隻把我當成你的妹妹。但是在這裡,我不會輸的,我絕對不會認輸。我會讓你看到,姐姐,我已經不是那個隻會拖後腿的孩子了。”
“說得好聽,你能做到嗎?”冴斥責道。
“你等着瞧吧。”真叫道。
她擡起手揭下面具。
“阿娜迪,沖鋒!”
她新的人格面具随着閃光出現,讓周圍的朋友們發出驚歎,她還注意到看到了阿娜迪的乾對她微微笑了笑,仿佛他已經早有預料一般。真飛快地搖了搖頭,她要專心才行。轉向冴她伸出了手指,随着她的動作阿娜迪擡起了手。
帶着強大威力的核熱攻擊騰起飛向了冴的身後。
這動作在她的友人眼中仿佛宣告一般。
摩爾加納躍入空中,揮舞着自己的彎刀,一擊命中。跟在飛身退後的摩爾加納後面的是祐介,他出鞘的長刀劈在了陰影的身上。緊接着,米萊迪的念動攻擊把陰影卷了起來,方便後面的基德船長發起攻擊。
在其他人可以繼續攻擊之前,冴穩住了身子,打了個響指。
“現在是一對多,稍稍磨平一下差距才合适。”
輪盤開始旋轉。
“發生了什麼?”雙葉叫道。
“很簡單,這是一場輪盤遊戲。堵住就是我們的生命。你們可以選擇保守的方式,當然回報也會小很多。當然也可以來一場豪賭,随着獲勝概率降低,你們的回報也會随之上漲。”
冴把頭發拂到身後。
“對了,既然是賭局,那麼自然是不可以使用暴力的,要好好遵循規則才行。”
雙葉焦急地叫道,“我們說了,我們不會再遵循你的那些荒謬地規則了。”
冴姿勢聳了聳肩。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違反規則的人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她指的是什麼?”乾問道。
“我不清楚。”蓮冷哼一聲,“但是我也不想嘗試她口中的懲罰。”
“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啊,JOKER。”真說道。
“輪盤。”雙葉頓了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苦惱,“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我沒猜錯,她的意思是讓我們猜測球會掉在什麼區域裡。”祐介說。
龍司哼道,“和投骰子的遊戲有點像。”
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至今為止冴一直在殿堂的各種遊戲中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獲勝,她沒理由不在這場賭局中做手腳。
“JOKER,我們不能……”
“現在我們也别無選擇。”摩爾加納有些肅穆地說着看向了普羅米修斯。“ORACLE注意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沒問題。”雙葉回答道。
“那麼你們打算賭什麼?是安全但是回報低的賭局,還是高風險不過回報豐厚的賭局呢?”冴詢問道。
“安全的來。”蓮皺起眉思緒了許久,“我選紅色的數字。”
輪盤的旋轉開始變得緩慢,一個球突然出現,它漸漸停在了紅色的數字上面,引起春、龍司、杏的歡呼,最後卻停在了黑色的區域中。
“什!”雙葉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祐介抗議道。
“你們輸了,真可惜,希望你們下次的運氣能好些。”冴嘲諷道。
真突然感覺到了體力的流失,她驚呼了一聲捂住了額頭,那陰影似乎從她的體内取走了一部分生命力,恢複了自己受到的傷害。之前怪盜團造成的傷害完全被抵消掉了。
“你作弊!混賬!”龍司咆哮道。
說着從前的田徑王牌就莽撞地沖向了陰影。
“SKULL,不要!”雙葉尖叫道。
但是龍司根本沒聽,他朝着冴揮舞起了自己的鐵棍。然而冴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屏障,将攻擊原原本本反彈給了龍司。巨大的力道讓龍司倒飛出去砸在了地上。
“SKULL!”蓮叫道,他馬上回頭看向摩爾加納,“該死的,MONA!”
“這就來。”摩爾加納不等蓮說完就開始了行動。
貓咪飛身撲到了龍司身邊,他召喚出了佐羅釋放了迪亞拉翰。
“這是你自找的,”冴毫不在意地說道,她聳了聳肩,“你違反了規則,受到懲罰也是理所應當,不是嗎?不能遵循規則的人會被懲戒,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法則。”
冴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真感覺自己很難受。
“明明作弊的人是你!”龍司喘息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SKULL你不要這麼着急,還沒治療結束呢!”摩爾加納叫道。
“不能這樣下去。”蓮輕聲說道,幾個人聚集到了他的身邊。
“我們要找個辦法。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球似乎在紅色的區域上停了一瞬,但是最後還是掉在了黑色區域,不覺得很可疑嗎?”乾輕聲問。
“這應該就是她做的手腳了。”祐介說道,“但是我們不能抓到證據和她對質。”
明智摩挲着下巴,“那就順着她的意表演一下。畢竟她是律師。盲目的指控在法庭中從來沒有說服力,雖然有證據的話就另當别論了。”
“但是她到底做了什麼?你們能想到什麼嗎?我是完全搞不懂。”杏試探着問道。
“看起來飄了一下。”蓮重複了一下乾的觀察,“比方說有玻璃隔着?”
“有可能!”春瞪大了眼睛。
“那這麼做,”蓮壓低了聲音,“除了ACE之外的其他人,繼續通常的戰鬥,裝作一無所知自的樣子,ACE你去找時機狙擊打碎那個玻璃。ORACLE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解決她。我們負責吸引她的注意力,上!”
“準備好了嗎?”冴問道。
“等一下,有了之前這一遭,我要好好想一想。”蓮叫道。
蓮完美發揮了自己的戲精本質,這有效地吸引了冴的注意力。真的餘光處,能看到乾已經爬到了周圍的牆體上,躲在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罐子後面。她希望冴不會發現乾,因為她不可能允許怪盜團試試這個計劃。
冴不耐煩地用腳尖拍打着地面,“我的時間有限,社會可不會等你們做出抉擇。”
“好吧,好吧。”蓮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真是心急,我感覺我這次挺順利的,一定會很幸運,我猜球會落在1到20指尖。”
“明明剛剛輸得那麼慘,還敢這麼賭嗎?”冴微微一笑,露出自信的神情。“那就試試好了。”
冴打了個響指,輪盤開始旋轉。真緊張了起來,她盡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望向乾的方向的沖動。輪盤的旋轉慢了下來。然後一聲木倉響,過了一瞬,球落在了寫着11的區域中。
“什……什麼!?”
冴跌跌撞撞地退後,滿臉都是震驚。然後她無力的跪了下來。
“我們抓到她了!”雙葉叫道,:各位!
他們圍住了冴,舉起槍對準她。雙葉再次開口。
“什麼公平公正,你一直在作弊。你就是個被慣壞的家夥,隻要輸了就要對着周圍的人大發脾氣。”雙葉說道。
冴不滿地咆哮着,肩膀因為怒火顫抖着。
乾有些緊張地看着冴,“ORACLE你還是冷……”
“才不要,ACE。我這才剛剛開始。你知道你為什麼要作弊嗎?因為你很弱!你鄙視我們,侮辱我們,說我們是喪家犬。但是真正的失敗者是誰呢?你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就是個膽小鬼。如果不作弊就沒辦法獲勝的懦夫。還為了自己的勝利傷害無辜的人,你讓我惡心。”雙葉叫道。
“住口!住口!住口!!”冴尖叫着,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黑色的光環包裹在她的身邊,然後她身上的服裝發生了變化。仿佛來自地獄的騎士一樣,全身被黑色帶着長刺的铠甲熬過,一隻手被火箭筒代替,另一隻則握着一柄紅色的長劍。
“姐姐!”真叫道。
祐介震驚中後退了一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我看到的那一幕……”真低聲說,“并不是我的想象嗎?”
乾說道,“我之前就有過懷疑,畢竟我們已經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
冴的聲音仿佛魔鬼一般尖銳,讓怪盜團忍不住顫抖。
“作弊?不公平?閉嘴吧!這是我的世界。”
“她瘋了。”蓮幹巴巴地說。
龍司跟着說,“我倒是感覺這證實了QUEEN一家都有這種暴力狂的潛質。”
真瞪了他一眼,“我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你們想要戰鬥?那好啊,我滿足你們。”冴說着,無視了他們之間的玩笑話,“我送你們下地獄!”
她重重地揮舞着自己的劍。
“不過這麼多對手,我也該有一個搭檔才是。”
“随你的便。”雙葉叫道,“不管你使出什麼招數,我們都會打敗你!”
一團黑色的物體出現,然後從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服飾和冴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身着一件警(我隔)察制服。他手中的武器不再是以前的警棍,而變成了看起來就帶着黑科技的浮萍拐。
真咬住了嘴唇,又是這樣。
“冴小姐,你又叫出了你的父親嗎?”明智問道。
“安靜,你們這群惡棍。”男人叫道,握緊了手中的浮萍拐。“我會讓你們見見什麼是真正的正義。你們之前的勝利不過是僥幸罷了。”
他看向冴的方向,冴的周身出現了藍色的力場。
“ORACLE,那是什麼?”蓮看向普羅米修斯問道。
“一層阻隔膜。我找不到弱點,你們在打敗新島之前可能要先戰勝他才行。”
“真他媽的好。”蓮抱怨道。
“各位都做好準備。他似乎比以前更強了。”春驚叫道。
“不用說我們也看得出來。”乾回答。
龍司把棒子架在自己的肩上,“那就上吧。”
“SKULL,說得好。”蓮笑着回答。
摩爾加納喚出一陣風把男人掀了起來,接着飛快地用彎刀砍了下去。認知中的父親飛快地用浮萍拐抵住了摩爾加納的攻擊。但是随後龍司跟了上來,他照着男人的膝蓋重重地揮下棍子,一擊命中,讓男人哼了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SKULL!MONA!退後!”春叫着揭下了自己的面具,“米萊迪!”
龍司和摩爾加納急急忙忙躲開,與此同時炮火從米萊迪的裙下傾瀉而出。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以為自己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冴說道,“隻要赢了,不管你用了什麼方式也不會有人計較。你們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才不是。”龍司打斷了她的話。
“你竟然拿我們和你作比較。”祐介怒火中燒,臉上都充斥着怒意。“我們才不會為了獲勝作弊做手腳。”
“我們隻會為了幫助别人使用改心的力量。為了将人們從無助的境遇中解救出來。”真叫道。
冴卻根本不在意真的話,她無視了自己的妹妹。真咬緊了牙關。她要接近冴才行,她必須這樣做。
“都是借口,我會擊敗你們的。”冴認知中的父親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一群惡心的罪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随意操縱别人的内心。”
“各位,他們拒絕退讓。”蓮說道,“我們也一樣。大家一起上!”
“真是狂妄。”認知說道,“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我會和冴小姐一起取得勝利。”
“狂妄的人是你才對。”明智叫道,“羅賓漢!”
父親的認知沖了出來,他輕易地躲過了羅賓漢發出的梅吉多拉。然後随着幾聲脆響他一拳砸在了明智的臉上。力道之大,讓明智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他伸手扭了扭自己浮萍拐的把手,然後那武器就在他們面前改變了形态,男人用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明智。
一聲槍響。
明智飛快地打了個滾。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紅色從他的肩頭蔓延開來,将他雪白的上衣染成血色。
但是在真認知中的父親再次開始行動之前,一串子弓單将他逼退。是乾和春發出的攻擊。他向後一躍躲過了攻擊,然而真已經蓄勢待發。
“阿娜迪,沖鋒!”真叫着扯下了面具。
核熱的攻擊擊中了毫無防備的認知。乾緊随其後沖上前。但是認知回身擋住了刺來的長木倉,随着他的動作,乾一個上挑狠狠地打在了認知的臉上。
乾還有心情評價一句,“這幫人從來不知道保護下面部。”
認知嚎叫着。
“你們!”
他的話被基德船長的沖擊打斷。摩爾加納從基德船長的身上一躍而下,喚來一陣飓風。祐介和杏也紛紛召喚出神·須佐之男和黑卡蒂兇猛地将技能砸了上去。
剩下的就是……她回頭看見自家男朋友把明智拽了起來。
“我……”明智頓了頓,“謝謝,沒想到你會來救我。”
“你真當我會眼看着他打死你嗎?”乾嘟囔着,“不過你可不要太嚣張了,老話說得好,驕兵必敗。”
明智挑眉,“也有‘驕橫是淪亡的前奏,狂傲是敗落的先聲’(注1)的說法。”
“這有什麼區别嗎?”乾哼了一聲發了個白眼。
真開口說道,“他非常強大,不過也很正常,如果父親還活着姐姐是不可能在格鬥中赢過他的。”
“QUEEN。”
真回頭看向明智。
“你的合氣道是和父親學的吧,我感覺你們的招式很像。”
真緩緩點了點頭。
乾也了然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打算了,這就說明你是我們當中最了解他的戰鬥方式的人。”
“什麼!不不不,父親比我等級高太多了,我不可能打敗他的。我做不到的。”真搖頭抗議道。
“你沒聽說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說法嗎?”明智問道,“你沒問題的,新島同學,或者你想說之前你和冴小姐說的不過是空話?”
“不!我不是……”真低聲說道。
“沒問題的QUEEN。”乾對她微微一笑,他擡頭看向普羅米修斯。“ORACLE你有找到什麼弱點嗎?”
“嗯……他應該是個脆皮。”雙葉說道。
乾搖了搖頭。
“換個我們都能聽懂的說法。”
“我的意思是,他敏捷而強大,但是如果可以命中的話,造成的傷害應該也很客觀。”雙葉解釋道。
明智聽了這話提出,“我可以去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算了。”乾抓住了明智的手腕,“我去。”
“沒有必要。你該為之後的事情保存體力。”
“得了吧,你的肩膀都被打穿了,我覺得我現在出力就挺合适的。你不是那種莽撞的性格吧,CROW。”
“這就是個擦傷,我以前經曆過更糟糕的,我向你保證。”明智說道。
乾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不要跟我倔了。”
“你幹嘛這麼在意我的事情?”明智突然問道,最後隻是歎了口氣,“我還以為……”
乾嘟起臉頰。
“你當我是什麼人?看你中木倉都無動于衷嗎?我們一起共事了這麼久,你竟然還以為我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嗎?”乾皺着眉問道。
明智微微露出一個微笑,這個微笑和往常電視上裝腔作勢的不同,是發自内心的,真誠的微笑。
“你還說我固執,你也不逞多讓啊,ACE。”明智說道。
“你們兩個混熟了啊。”真說道。
“差不多吧。”明智回答。
“QUEEN!”雙葉突然叫道,“我覺得我想到辦法了,趁他出招前攻擊,應該能讓他露出破綻。”
真深吸了口氣。
“ORACLE,你說得倒是容易。”
真歎了口氣,看向認知中的父親。她是隊伍中速度最快的人之一。但是這并不能讓真感到自信。
“我知道,但是你一定沒問題的,QUEEN,我知道你能做到的。”雙葉鼓勵道。
好吧,至少是有人相信她可以的。
但是要怎麼擊中他呢?她看向了冴,她沒有退路,一定要成功才行,他們要戰勝冴才可以。
“QUEEN,你有什麼打算?”蓮問道。
“我要接近他,但是你們能讓他忙于防守嗎?”真問道。
真不喜歡臨陣磨槍的做法,可惜她現在别無選擇。
蓮點了點頭,對她豎起了拇指。
“好主意。”
“JOKER,這都稱不上是計劃。”
“有的時候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會找到辦法的,QUEEN不要擔心。”
真歎了口氣,“希望你的想法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