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25日星期五
“這就是你堅持的正義的末路。”
蓮的頭顱傳來了一陣劇痛,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事物。
但是事情沒有就此結束,仿佛被困在一場電視劇中,無法動彈。他能看到周圍發生的事情,卻沒有了直覺。他看着明智離開了審訊室,對獅童進行彙報,他看着朋友臉上的恐慌,看着杏無法抑制地痛苦起來,蓮的心仿佛被揪起來一樣疼痛。
“你答應過我的,你明明向我保證過的,你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諾言。”她哽咽着說。手中還緊緊地攥着蓮送給她的項鍊。
“杏!”蓮叫着,向她伸出了手。
但是杏仿佛沒聽到一樣,踉跄着跪倒在地。蓮也跪了下來,他伸手想要止住不斷湧出的血液,然而他的手卻穿過的杏的身體。
“不!不!”他低聲說道,淚水不住地在他的眼眶中打轉。
他無助地看着明智跟在自己的朋友們的身後,他們的表情或是擔憂,或是驚慌,仿佛困獸一般,然後被明智一槍斃命。
蓮驚恐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們一個接一個死在明智的手中,這就是對他的懲罰嗎?懲罰他沒能在一開始就拯救他的朋友們。
最糟糕的是,他能聽到朋友們充滿怨恨地聲音。
“這都是你的錯,是你沒能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們相信你啊,蓮。”
“這就是你對我們信任的回答嗎?”
“不!”蓮說着跪了下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不,怎麼會變成這樣。”
但是這就是現實,如果不是他輕易地露出了馬腳,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如此的愚蠢。不自量力地做出了那樣的判斷,結果卻讓自己的朋友們承擔了他犯下錯誤的後果。
“蓮!蓮!”
呼喊他名字的聲音在他的腦海回響。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蓮,蓮!你醒醒。”
蓮猛地睜開了眼睛,劇烈地喘息着,摩爾加納正坐在他的身上,看蓮醒來,他松了口氣。
“可算醒了。”他嘟囔道爬下去好讓蓮能坐起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是夢啊。”蓮想道,他松了口氣垂下了肩,“大家都沒事,計劃成功了。”
蓮緩緩坐了起來,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摩爾加納再次爬到床上。蓮借着昏暗的燈光看到摩爾加納似乎有些緊張。他看起來似乎在糾結什麼。
“所以,蓮,你到底夢到了什麼?”摩爾加納有些不安地問道。
“我夢見我失敗了。”蓮輕聲回答道,他的話仿佛是擠出來的一樣。他的喉結動了動,仿佛嗓子裡卡了什麼東西一般,“我夢見,明智追殺你們,而我卻隻能在一旁無能為力地看着他殺害你們。”
蓮的眼中再次湧上了淚水,他感覺自己非常無力,他痛恨這種感受,發自内心地厭惡這種無力感。他應該是最堅強的那個才行,他可是隊長啊,可他現在卻隻能躲躲藏藏避人耳目。
摩爾加納擡起頭,“但是你成功了,你說服了新島讓她相信你,你成功地喚起了她對正義的追求,這可不是小事,蓮。”
蓮歎了口氣,在内心深處他明白摩爾加納說的沒錯,可是他總會禁不住後怕,如果自己失敗了會怎麼樣。
“我知道,摩爾加納,可是……”
“可是個鬼!”摩爾加納打斷了他的話,“蓮,你不能這樣悲觀,我們已經可以進入獅童的殿堂了,乾今晚就會回來,事情已經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可是……”
摩爾加納頓了頓,不開心地看着蓮。
他嘟囔着,“你想得美。”
“我怎麼了?”蓮笑着問道。
“你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摩爾加納抱怨道,“我剛剛說到什麼地方了來着?”
“事情已經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蓮提醒道。
摩爾加納點了點頭,“對。說真的,蓮,有點信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
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覺得,你可以找乾談一談這件事情。”
“乾?”蓮挑眉重複道。
沒錯,乾也遭了不少罪,雖然蓮不能确定他會不會和自己感同身受。
摩爾加納點了點頭,突然看起來有些沮喪。
“我是說,乾以前也經曆過這種情況,不隻是這次面對獅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小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很多事情,我相信乾會理解你的,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摩爾加納這一番話很有道理,蓮從來沒想過這個選項。
“我考慮一下,我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他才剛回來。”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又道理。”
蓮伸手拍了拍他。
“不過謝了,摩爾加納,我知道你永遠會支持我的。”
摩爾加納笑着說,“我自然會永遠支持你的。”
蓮的手機響了起來,摩爾加納歎了口氣。
“接了電話就去睡吧,你需要休息。”
“我又不用早起去學校。”蓮說道。
“不過,”摩爾加納翻了個白眼,“太晚睡會打亂你的生物鐘。等獅童被你打敗之後,你就可以去上學了,這不就是一眨眼的事?”
“好的,媽媽。”蓮笑着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是杏發來的短信。
杏:你睡了嗎?
蓮:剛醒,摩爾加納剛剛把我叫起來了,怎麼了?
杏:我睡不着,我做噩夢了。
蓮頓住了,杏也做了噩夢嗎?
蓮:願意和我說說嘛?
蓮注視着界面上現實的三個點,這代表着杏正在輸入信息。蓮對她的夢境有個隐約的猜測。
杏:我夢到了計劃失敗的樣子,我知道你沒事,但是我可能需要你的回答讓自己安心。
蓮:我在,杏,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離我的。
杏:怎麼會逃離呢?我告訴你這輩子和我鎖死了,聽到沒!
蓮笑了,他記得杏稱呼他是自己的光芒,但是對他來說給他的生活帶來的陽光的人就是杏,杏總會給蓮帶來歡笑。就算是被懷疑的聲音包圍的那段最陰暗的時間也一樣。他還記得剛剛搬來東京的時候,惣次郎和小早川那仿佛往傷口上撒鹽一般的态度讓他有多憂郁。然而他遇見了杏,他被那無與倫比的美貌虜獲,完全被沖昏了頭腦。杏對他露出了微笑,為他灰暗的世界中染上了一抹色彩。
蓮:和你的相遇對我來說千金不換。
杏:你今天晚上的精力是不是過于旺盛了。
蓮:我再有精力遇見你也頂不住啊。
杏:喂!
蓮: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杏:你有的時候太過分了。
蓮:我也愛你。
“蓮……”摩爾加納嘟囔着,“你、快、去、睡!”
“好好好,真是喜歡指手畫腳的貓咪。”蓮調笑道。
蓮:我該去睡了,不然摩爾加納該發火了。
杏:這可不行。
杏:晚安,蓮,我愛你,麼麼哒。
蓮:晚安,杏。
蓮: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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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想要和乾好好談一談,不是像之前那種場合。所以她真能不能和乾單獨見上一面。可惜真似乎對冴見她的男友感到很緊張。
不過真暗暗對冴沒有打算和真次郎先生見面感到慶幸。真懷疑如果真的把這兩個人單獨放在同一個空間中,會以其中一個喪命作為結局。至少現在還不行,真明白如果繼續和乾交往下去(當然她也這樣期望着),那麼冴和真次郎先生一定要能夠好好相處才行。
然而帶着乾去見冴還是少不得讓真感到緊張。
真昨天就打算和乾說這件事情,可惜乾似乎很忙的樣子。風花女士提及乾在做什麼的時候,很含糊其辭。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她昨天和美奈子女士說上話了。這讓她明白為什麼乾會那麼憧憬這位女性,稍稍有些年長的女性是個風趣、善良而且溫柔的人。不過有的時候似乎有些頑皮,喜歡調侃别人(和某人真的極其相似)。
“不會有事的,真。”
真叫了春來一起學習,畢竟兩個人都要為高考進行準備。真的第一志願是東京大學,是有些遠大的目标。春的打算就沒這麼苛刻了,她認為隻要是有有名的商學院的大學都可以。
兩人閑聊的時候提到了春以後想要經營一間和她祖父當年所有的咖啡廳相似的店鋪,而後來,也不知怎麼,真向春坦白了冴說想要見乾的事情。
真歎了口氣,“我有些緊張,春,要是乾生我的氣怎麼辦?”
春隻是笑了笑,“我覺得乾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的。”
她突然拍手,雙眼閃耀着光芒。
“有了!乾和真次郎先生因為長途跋涉一定很疲憊,我們給他們準備晚餐怎麼樣?這樣也給你創造了去找他的理由。”
“這……”真忍不住笑了出來,“春真有你的。”
春笑了起來,她淺棕色的眼睛裡閃耀着光芒,“再怎麼說,我們也作為怪盜團活動了很長時間了。”
但是真還是有些猶豫,“你确定嗎?我們今天本來是打算學習的。”
春點了點頭,她的卷發随着動作上下跳動着。
“當然,而且我可打算好好磨練一下自己的廚藝呢。”
真笑了出來,“要是真次郎先生在廚藝上不要那麼挑剔就好了。”
春歪了歪頭,“那乾呢?”
“我其實……還從來沒給乾單獨做過飯啊。”真嘟囔着。
她以前從來沒想過給他做飯,特别是因為乾由于真次郎先生的指導,本人就有很高超的廚藝。是不是下次可以給乾準備午餐試試?比方說周日一起出門玩的時候怎麼樣?畢竟上學的時候他每次都帶着真次郎先生給他準備的超大号便當。
不過他最近不會來學校啊。
說起來乾喜歡吃什麼?他提過說蛋包飯對他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菜肴。不過那是因為蛋包飯是乾的母親經常給他準備的菜肴,所以真也不确定他到底喜歡什麼。
“那我們就快開始吧!”春高興地說道,卻突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那個……我們是不是該給祐介也準備些可以吃的東西。”
真眨了眨眼睛,這也是個好主意,畫家朋友總是處于饑餓的邊緣。
兩人煮了玉米味噌湯、炸了些蔬菜天婦羅、烤了幾塊魚肉。這些菜肴很簡單,但是是真很拿手的菜肴。
和春一起做飯的很開心,春總是有辦法找到有趣的話題,她想到什麼都願意很真分享。真承認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種植植物一類的事情,不管是指花草還是蔬菜。但是春熱情洋溢的态度也帶動了真興趣。
“不過,真你昨天不是就打算和乾說這件事情的嗎?”春在和真一起打包飯菜的時候問道。
真聳了聳肩,“他當時很忙,似乎是美鶴女士找他有事情,而且我認為這種事情還是直接和他說比較好,不過也沒有很糟糕,我昨天和美奈子女士通話了。”
春兩眼放光地看着春,“哦!美奈子女士是什麼樣的人啊,真。”
“我覺得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她和蓮有些相似,仿佛有什麼神奇的吸引力一樣,她和你說話的方式也會讓你感到舒适,會想和她繼續聊下去,乾有她那樣可以看做姐姐的人真的很幸運,而且也一定是個曬娃狂魔,她已經給我發了很多希世美的照片了。”
“真的嗎?”春驚呼道。
“你要看看嗎?”看着春興奮的樣子,真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問道。
她禁不住想道以後春也一定會是一個寵溺自己孩子的母親,話說回來,怪盜團裡面隻有春沒見過由加莉女士家的雙胞胎。春一定會很喜歡他們吧。
春瘋狂的點頭,雙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樣子。
“拜托拜托!”她叫道。
真笑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給你,”她說着把手機遞給了春。
春熱切地看着手機上的圖片。
“太可愛了!”春叫道,她兩眼放光,“她太可愛了,你看真!”
真點了點頭,“沒錯,她平安地出生真是太好了。”
春也點了點頭,“嗯,最後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證實了真的想法。
“真你實在是太幸運了,能收到美奈子女士發來的這麼可愛的照片,啊!希世美真的好可愛,你說再過幾個月,她會不會變得更可愛啊!”春高興地叫道。
“你以後一定是想要好幾個孩子的那種人。”真笑着說。
“嗯,沒那麼誇張,”春笑着說,“不過,我一直覺得有三個孩子一定會很開心,我家隻有我一個孩子,小時候經常感覺有些寂寞,要是有一兩個兄弟姐妹就好了。”
真其實也有類似的感受,因為和冴的年齡差距過大,真有的時候隻能靠幻想和身邊的玩具作伴。
春歎了口氣,表情變得有些失落,“但是現在想這些事情還太早了,我要先找個機會取消和杉村的婚約才行。”
提到杉村真就感到一陣反胃。
“可能姐姐能幫上你的忙?”真建議道,“沒準能找到可以利用的把柄。”
春溫和地笑着,“多謝你的提議,但是真,這是一件我需要自己完成的事情。”
“你有什麼打算嗎?”真有些困惑地問道。
“差不多,不用擔心我。”春含糊其辭,她對着真燦爛地笑了笑。
真還是感覺有些困惑,不過她相信春,所以她點了點頭。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的話,我支持你,春。”
“當然。”
兩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消息,真的心跳得飛快,仿佛要從喉嚨中飛出來一樣,乾和真次郎先生回到東京了。
“來的正好。”春笑着推着真走向門口,“你該出門了,真。”
“你打算把我從我自己的房子裡趕出去嗎?”真說道。
春笑着說,“别擔心,我也要走了。”
接着春頑皮地笑了起來。
“而且,你很想快些見到乾對不對?你很想他的不是嗎?”
“春!”真紅着臉想要反駁。
她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吧?乾這才走了幾天她就搞成這個樣子啊。
春有些無辜地笑着,“我說錯了嗎?”
“蓮真是把你帶壞了。”真嘟囔着,但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什麼可以用來反駁春的話。
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兩人帶着做好的飯菜離開了公寓。真把春送到了車站之後,走向了乾的公寓。
聽到犬吠聲讓真吃了一驚,真次郎先生打開門的同時,她看到了虎狼丸從他的後面露出頭,毛球昂起頭看着真,叫了一聲。
“虎狼,老實點。”真次郎先生溫和地制止道,他用腳輕輕地把虎狼丸撥開,“是真。”
真欠身,“晚上好,真次郎先生,我……我帶了晚餐來,估計你們比起叫外賣會更喜歡自己家裡做的家常菜。”
說着她舉起了手裡的塑料袋示意了裡面裝着的食物。真次郎先生滿臉懷疑地看着真,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你不用給我們準備晚餐的,想過來看他直接過來就好了。”
“什麼!”真紅着臉驚叫道,“我、我不是!”
他怎麼猜到的。
真次郎先生哼了一聲抱起了胳膊,看起來有些不滿。
“你比乾還不會說謊。”他幹巴巴地說着,讓開門口,讓真走了進來。
“我才沒有不會說謊。”真抗議道。
真次郎先生嘲諷地笑着,“我隻是說你在這方面不如乾而已。”
“哼。”真暗自哼了一聲,對真次郎先生的評價感到了一絲不滿。
真脫下了自己的鞋子,把它們整齊地擺在了門口,然後走進了房間。虎狼丸好奇地擡頭看着她。
“你記得我嗎?”真蹲下來對着虎狼丸伸出了手。
虎狼丸眨了眨眼然後聞了聞真的手,接着他叫了起來,舔了舔。惹得真笑着拍了拍他的頭。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真禁不住贊賞道。
真很喜歡摩爾加納,但是虎狼丸也非常可愛。
不過,虎狼丸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虎狼非要跟過來。”真次郎先生毫無征兆地回答道,一定是他猜到了真在想什麼吧。
“他非要?”真說着站了起來,“原來你不隻是廚師,還能和狗對話嗎?”
真次郎先生白了她一眼,“有Aegis給我們翻譯。”
真茫然地眨了眨眼,“Aegis女士可以和狗說話嗎?”
“她和她的姐姐Labrys都可以。”他頓住,皺起了眉,“乾沒和你們解釋過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真聳了聳肩,“說得沒有你那麼仔細。不過粗略地和我們講過。”
真把帶來的食物擺在了餐桌上,然後洗了手,真的确很喜歡虎狼丸,但是帶上病菌就不好了。
“乾是在休息嗎?”她問道。
“他在洗澡。”真次郎先生解釋道。
“我明白了。”真回答道。
真想問醫生給出的結論,但是沒能開口。乾總會告訴他們檢查的結果的,她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你們的路途怎麼樣?”她問道。
真次郎先生聽到這個問題變得有些驚訝,他聳了聳肩才回答真的問題。
“不錯,給了乾放松的機會,正是他需要的。”真次郎先生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雖然美奈子和伊織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真挑起自己的眉,“什麼麻煩?”
真其實隐隐約約已經猜到了理由,她有預感。
“真次郎前輩,我洗完澡了,你要不要……”乾突然頓住了,他有些愣怔地放下了自己拿着擦頭發的毛巾然後說道,“真?”
真次郎先生哼道,“我也去沖一下,我可不想留在這裡當你們的電燈泡。”
乾反駁道,“至少我不會因為真而分神,搞得把食物燒成炭。”
真次郎先生仿佛被戳到了痛腳,“閉嘴。”
乾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我隻是說了實話。”
真次郎先生似乎想要反駁,但是卻無言以對。他最終抿起了嘴唇,冷哼了一聲,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對這兩個人的争執甚至感到有些懷念。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開了很久的車我累了。”
然後他就直接離開了餐廳,乾轉頭,最後對着真次郎先生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真次郎先生對這種事情是真的很寬松,真這輩子也不會敢對着冴或者自己的父親翻白眼。
真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很想乾,這種思念比她曾經想象地還要多,卻不知道該如何向乾表達這種情感。有的時候她真的會羨慕杏有話直說的天賦。
但是乾上前一步把真摟到了懷裡。真深吸了口氣,感受着乾身上的味道。他的味道真的很好,大概是因為剛剛洗過了澡吧。
“我很想你。”乾嘟囔着。
真柔和地笑着,“我也很想念你。”
她很懷念能在學校見到乾的日子。本來以為沒有乾在學校裡,真可以專心于學業,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總會無端地想起他,想他在做什麼事情。
“嗯,我給你帶了東西。”乾突然說道,聲音中帶着羞澀,“其實有好幾樣東西。”
真眨了眨眼。“你帶了東西?這太麻煩你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這樣做,來吧,到我的房間去。”乾笑着說。
虎狼丸叫了一聲擺了擺頭。
“虎狼丸,在這裡等我們,我們馬上回來。”
“他是條狗。”真對着自己的男朋友輕聲說。
“是條八卦的狗。”乾哼了一聲帶着着呢走過了走廊,“我們還有他偷看真次郎前輩看面向女性的廚藝節目的視頻呢。”
真挑起了眉,沒想到還有這樣有趣的事情,不過真已經明白了這種事情一件一件刨根問底也沒什麼用處。
乾打開卧室的房門拉着真走了進去,真偷看着面前的少年,這時她才注意到剛剛乾用來擦頭發的毛巾還一直被扔在一旁。
“不擦幹頭發的話會生病的。”
“什麼?”乾說着伸手抓起一縷濕漉漉的頭發。
“你的毛巾在哪裡?”真皺着眉問,她努力的回想着,她模糊地記得風花女士也問過真次郎先生同樣的問題,那還是花火大會那天的事情。
乾仿佛被逗笑了,“真,沒事的,你不用在意,頭發很快就會幹,也就是十分鐘的事情,不會害死我的。”
“也許吧。”真嘟囔着。
乾拿起了放在地面上的露營包從裡面拽出了幾本書遞給了真,幾本書的狀态還不錯,然後真注意到了上面的标題。
她瞪大了眼睛,“你還記得!”
乾揉了揉自己的後頸,“這是個很有趣的系列,我記得悠前輩提過自己在高中的時候讀過這個系列。對了還還有這個。”
乾突然紅起了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其實,這個是在和我的朋友們一起玩的時候發現的。”
他再次把手伸進了自己的露營包裡。是一個毛茸茸地鑰匙鍊,确切的說,是布吉丸的挂墜。
“我……我本來隻準備了一套書的,但是和以前你的高中的朋友一起出門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這個,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角色,而且我們也已經交往一個月了,所以……”乾紅着臉說道。
真笑着接過了挂墜,最後吻在了乾的臉頰上。
“你對我真好。”
真要好好想一想把這個挂墜挂在什麼地方,她的筆袋大概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可是我什麼都沒給你準備啊。”真皺着眉說。
“沒關系的,真。”乾飛快地說。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
雖然說了這種話,真卻還是在心裡暗暗記下之後要給乾找一個送給他的禮物。
真問道,“路途怎麼樣?我已經問了真次郎先生,但是……”
乾笑了,“很好,見到他們很高興,在這之前我都沒想到我竟然那麼的想念他們。”
不過他的笑容突然帶上了幾分頑皮。
“不過,還是不要告訴大家我吃了壽司好了,不然摩爾加納會嫉妒的。”
“那可不好。”真笑了起來,但是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不過乾,醫生說了什麼?你一直沒告訴我們。”
乾苦笑着彎曲着自己的手指。
“結果還不錯。”他緩緩地開口。
“還?”真的心突然揪了起來。
“沒什麼大事。”乾急忙安慰道,他抓住了真的手,“隻是,反應速度稍稍下降了一點,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稍稍有些不适應罷了。”
“不适應?什麼叫不适應,怎麼可能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事情,要是這在認知世界中産生了不好的影響怎麼辦?”
“真,真!呼吸,不會有事的。”
真瞪着乾,乾的臉上全是對她的擔憂,她這才意識到乾拉着她坐到了他的床上。
乾輕輕地環住了真,“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可是如果在獅童的殿堂裡……”她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蓮的脾氣,”乾的聲音溫和,他伸手将真臉前的發絲拂開。“不到最後一個星期,他是不會帶我們去解決殿堂的主人的。”
真承認乾說得沒錯,雖然蓮在戰鬥上經常冒險,但是在準備殿堂攻略的時候他向來是小心的,盡管周圍的人時不時會2這事情開玩笑,但是事實上,蓮對怪盜團的工作是很認真的。
真咬住了嘴唇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不想讓乾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擔心,特别是真親眼見過獅童對乾施加的酷刑。真明白乾對此已經感到很糟糕了,讓他知道自己的擔心,不過是在增加乾的負擔,讓他更加愧疚罷了。
乾再次微微笑了一下,傾身吻了真。兩人交換了短短的吻,如果讓真來說的話,短的有些讓她感到惋惜,真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這種事情之後再考慮比較合适。
“不過乾,還有一件事情。”真緩緩地開口。
乾挑眉,“什麼事?”
真頓了頓,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其實……我姐姐想多了解你一下,所以她想找時間和你見上一面。”
“就……我們兩個人嗎?”乾皺起眉。
“我知道姐姐和真次郎先生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她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下,”真急忙保證道,“她對我保證隻要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學習,交往也是可以的,而且……”
她的話被突然吻上來的乾的雙唇打斷。
“不是這個原因,”乾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後頸,“隻是……”
他再次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膝蓋。
“風花前輩的父母和她的關系很疏遠,他們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風花前輩的父母想讓她成為醫生,但是風花前輩自己并不喜歡這個職業。而且,風花前輩覺醒自己的人格面具之前,被困在了塔爾塔洛斯裡面的時候……”
乾的表情變得陰沉,他看着地面,放在雙腿上的手攥成了拳。
“他們根本不在乎,明明風花前輩已經失蹤了有10天。”
真震驚地看着自己的男友,但是她感覺乾還沒說完,所以保持了安靜。
“接着他們拒絕接受真次郎前輩,風花前輩和真次郎前輩本來打算和她的父母共進晚餐讓雙方見面,結果……事情進展并不順利,他們想讓風花前輩和真次郎前輩分手,不然就斷絕關系,當然,風花前輩選擇了真正把她視作獨立的人,而且關心她的真次郎前輩。”
“但是姐姐和他們是不同的。”真說着伸手捧起了乾的臉。“她已經變了。”
“我知道,我很為你感到高興,你本就應該有機會和姐姐重修于好。”乾鄭重地說,露出一個有些頑皮地笑容,“都讓我有些嫉妒了。”
“姐姐一定會喜歡你的”真說道,語氣比她預計的還要自信,不過說實話,真自己也有點緊張。
她想要冴喜歡乾,乾對真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而真希望冴能理解這種感受。
她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乾,不用擔心,做平常的自己就好。”
乾點了點頭,“好,我們明天會和大家見面,所以周日11點和你姐姐見面怎麼樣?”
“周日11點。”真重複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乾有些茫然地問。
“我就突然想到,”真對乾說道,“如果你告訴她你帶着我一起看了翔羽俠,可能對她來說是個大加分項,我小的時候一直覺得翔羽俠挺無聊的。”
乾笑了起來,他的嘴角上揚着。
“是嗎?”
“對啊,和你在一起感覺更有趣一些。”她輕聲笑着。
接着真傾身吻了吻乾,乾微微退開,眼睛中全是笑意。
“你剛剛不還在抱怨我的濕頭發嗎?”
真伸手拂過乾的發絲,“我記得你說了十分鐘之後頭發就會幹是不是?”
乾笑了起來,真最喜歡聽他放聲笑的時候的聲音了,畢竟他是個很内斂的人。
“你說得對。”
接着他将真帶到懷裡,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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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手裡的文件夾。
怪盜團之前說過的,想幫助蓮翻案的事情還回蕩在她的腦海,會很困難,但是不是不可能,一定是這樣。所以為此她正在翻找過去的記錄,想看看冤案被翻案的記錄。
“現在幾點了?”随着肚子突然響起來,冴想道,“我感覺我已經在這裡好久了。”
她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六點半。她該準備回家吃晚飯了,她已經暗自決定,盡量回家和真一起吃晚飯。
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接着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冴把文件夾塞到了包裡,好可以在回家路上繼續閱讀,然後離開了房間。
看着蓮被謀殺的事情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處理掉讓冴感到脊背發涼。她能聽到周圍的人對此議論紛紛,卻無法在網上找到任何相關的消息。獅童的勢力範圍大的讓人感到恐怖。
然後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門外站着明智。
冴看到他的瞬間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背包的袋子,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過自己的搭檔了,上次見面還是在他準備謀殺蓮的時候,看到他,冴感到被背叛的情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明智對着冴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晚上好,冴小姐。”
冴抿起嘴唇,“你好,明智君。”
叫出這個名字讓冴險些頓住,讓她的心口一痛。
“為什麼,難道我們的關系不過是一場鬧劇嗎?”冴想質問明智。
然而冴克制住了自己,她不能讓明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嗯?”明智歪着頭看着冴,“出了什麼事嗎,冴小姐?”
“不,”冴歎了口氣,她按着自己的額頭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累,最近太忙了,一直在連軸轉。”
“冴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呢。不過要小心才行啊,因為壓力長了皺紋就不好了。”明智說道。
他的語氣輕佻,卻讓冴怒火中燒,她甚至想抓住明智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他的内心應該是有那麼一絲善意的吧。
冴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
“多謝你的關心。”她最終說道。
冴咬緊自己的牙關,期望明智不會注意到她語氣有多生硬。她是檢察官,虛張聲勢、甚至謊言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她不能在明智面前露餡。冴深吸了口氣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讓自己放松下來,她不會讓明智看透她的想法的。不管她對明智的背叛感到什麼樣的情感都不會,她要保護其他人,絕對不能讓面前的少年對她産生懷疑。
明智歪了歪頭,“冴小姐,不必在意,我們是搭檔,不是嗎?”
冴強迫自己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自然,明智君。”
她抿起嘴唇,想要在說出真相之前離開這裡。
“我該走了,真還在等我呢。”她說道。
“聽你和她的接觸變多真是太好了。”明智說道。
冴想要盡快離開這裡,可是明智卻跟在她的身邊和她聊着天,冴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困難比她想象的要艱巨,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對,我一直以來都專心于工作,我對她保證會補償她的。”
明智突然尴尬地笑了笑,“我這是打擾你了是不是?抱歉,替我向她問好吧,希望她有時間的時候可以一起吃一頓午飯,我相信她一定會很願意聽一聽我們一起處理的案件的。”
冴險些冷哼出聲,她克制住自己的保護欲,對着明智笑了笑,雖然這笑容讓她自己的胃裡翻江倒海。
明智會因為自己的背叛而感到失眠嗎?冴甚至想直接沖動地抓着明智質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她成功的保持着冷靜。
“你叫上我的妹妹也不會讓我掏錢請客的,自己的午餐錢要自己付才行,年輕人。”
明智鼓起臉頰,最後微微一笑,“被你發現了。”
冴真的該走了,她受不了繼續聽明智這些胡言亂語了,她甚至感覺有些反胃。
“我們認識很久了不是嗎?”冴說道,“不過明智君,我真的該走了,晚安。”
“晚安冴小姐,”明智也笑着向她道别。
他走下樓梯,直到離開建築都沒回頭,找到自己的車之後,冴松了口氣,她馬上開車準備回公寓。停車的同時,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冴需要恢複一下心情,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然而如果繼續在意明智的背叛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至少她和真和好了。
冴打開車門掙紮着爬了出去,然後抓起了自己的包。鎖好車門後她直接走向了公寓。公寓在第二層所以她直接走樓梯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口。這一段路程讓她暫時忘記了剛剛的一切。
冴停在寫着220的門口前,在自己的包裡摸出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真,我回來了。”她叫道。
“姐姐!”真從廚房裡探頭出來,“你吃飯了嗎?我準備了晚餐。”
“你心情不錯。”
“啊!”真僵住了,臉上染上了粉紅,“為什麼這麼說?”
看着有些不安地妹妹,冴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她想道。
冴對着真挑眉。
“天田回來了吧。”
“怎、怎麼突然提到他的事情?”真尖叫出聲,臉頰上的粉紅已經變成了深紅。
冴忍住笑意,真真的太好懂了。
但是真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承認道。
她嘟囔着,“好吧,你說對了,我早些時候去了乾那裡,對了,他說願意在周日11點和你談一談。”
“那真是太好了。”冴說道。
冴思忖了一下。
“我們可以在他的公寓見面,這樣可能會讓他感覺更适應一些。”冴說道。
真對此緊張地笑了笑,“我會告訴他的。”
冴歎了口氣,“他怎麼樣?”
“挺好的。”真小心地回答,“這次回人工島似乎對他很有幫助。你也知道美鶴女士對不對?他有幾個對他就像哥哥姐姐一樣的前輩,能見到他們,似乎讓乾很高興。”
冴笑了,“這再好不過了。”
看着提到男朋友容光煥發的真,冴忍不住有些傷感地笑了笑,冴想起了那個有着紅色眼睛的小女孩,她會在做噩夢的時候鑽到冴的懷裡拜托冴将床下的怪獸趕走。
但是真已經不是那個小孩子了,她已經18歲了,馬上就要成人了。在這幾年裡真不斷地成長的,而自己卻因為盲目錯失了她成長的瞬間。
“姐姐?沒事吧?是工作上遇到麻煩了嗎?”
冴歎了口氣,明智的身影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一團糟。”她緩慢地開口。
“一團糟?”真問道。
“特搜部的部長突然過世,現在上上下下都混亂極了。”冴說着,避開了真正讓她頭疼的理由。
真皺着眉抱起了胳膊。
“不隻這個原因吧?”真平淡地問。
真目光堅定地看着冴,這行為讓冴禁不住贊賞道。如果是以前的話,真大概會直接換一個話題。
冴示意着自己身邊的沙發,“坐下說吧。”
兩個人坐在了一起,真期望地看着冴,冴深深地歎了口氣,伸手拂過自己的長發。
“我今天……見到明智j……明智了。”
冴再次咬緊牙關,她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習慣呢?
“我知道他傷害了你和你的朋友,真。但是對我來說他是我的搭檔,而且我也曾經認為他是我的朋友。”她小聲地說着抱起了胳膊,“而且,我猜他就是殺了我的上司的人。想到我一直在追查的犯人幾乎每天都和我一起坐着享用午餐我就……我在盡力分離這兩個形象,将他分成我以為的樣子,和他真實的樣子。”
冴的手因為憤怒顫抖着。真伸手握住了她的,讓她微微吃了一驚。
“我知道,姐姐。”真柔和地說。她把手搭在了冴的胳膊上,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你也知道我們利用你的殿堂達成了目标,當時我們見到了你認知中的明智。”
認知中的人類,沒記錯的話他們的計劃利用了在冴的認知中存在的蓮。說真的,冴對這件事情還沒能完全的理解。盡管她見到了自己的殿堂,但是殿堂不過幾分鐘就已經完全坍塌了。
“你認知中的明智是個誠懇的人。”真說道,“相信了他不是你的錯,他把整個國家玩弄于股掌之間。”
冴歎了口氣,“不止是這樣真,很多同事都歧視我,說像我這樣長相漂亮而且年輕的人應該更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才對。他是唯一一個從來不會這樣對待我的人。但是他大概也會在背地裡嘲笑我吧。”
“姐姐,”真的眼中滿是傷感,“這不是你的錯。”
冴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她從來沒和真說過,但是她甚至期望過真和明智交往。明智是個很孤獨的孩子,她曾經希望真和明智可以給對方的生命帶來幸福,希望他成為家人。
真突然直起身子,“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對身體不好,不過這個也會是有些尴尬的話題,所以忍一下拜托啦。”
“什麼?”
冴看向了真的表情,她的妹妹看起來有些頑皮。
“你有沒有打算告訴我你本來打算撮合我和明智的事情呢?”
冴的下巴險些掉到地上。
“什麼!”她驚叫道,輕咳了幾聲,“不要開這種玩笑啊,真。”
真笑了,眼睛因為歡樂而躍動着光芒,“你是瞞不過我的,姐姐。你認知中的明智對我……有些輕佻。”
真挑起眉。
“說真的,姐姐……我和明智嗎?不可能的。”真擺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那不是我看他……”冴為自己辯解道。
“姐姐,你這麼容易被我開玩笑嗎?”真輕聲說,“不過看起來挺有效的,你精神多了。”
冴很驚訝,真換了個尴尬的問題,隻是想讓她振作起來嗎?冴感到很感動,同時也有些惱怒。
“你這是和誰學的?”冴問道。
真扳着手指,“蓮、雙葉、大概還有一點是從乾和真次郎先生那裡。”
“天田和荒垣?”冴驚叫道。
真笑了,她點了點頭,“是啊,他們兩個,你沒見過他們兩個一起吧。應該沒有。而且你不了解真次郎先生,他那個人甜起來超級甜。”
“那個人是苦起來相當苦才對吧。”冴嘟囔着,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冴認為自己是個不錯的辯論者,作為檢察官這也是必備技能。但是荒垣瞬間就完全駁斥了她的觀點。而且那個家夥真的知道如何激怒别人、還很粗魯、沒禮貌。
“姐姐。”真歎了口氣。
冴歎了口氣,她知道以後她可能會需要經常和荒垣接觸,畢竟她已經知道了真在和他的被監護人交往。不過,想到這個家夥,冴還是會感到惱火。
“我知道,真,我知道,我會好好和他相處的,為了你也會。”
真柔和的笑了笑,“多謝你,姐姐,這對我很重要。”
冴伸手抓住了真的肩膀,
“當然,真。”
真站了起來捋了捋自己的襯衫,“姐姐還沒吃飯呢吧,我這就去把飯熱上。”
冴看着自己妹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裡,她微微笑着,明智可能欺騙了她,但是至少她知道真的所有話都是發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