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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44 揭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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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28日星期一

吾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這份資料說的是真的,那麼害死了他阿姨的人就是荒垣。也間接造成了自己母親的死亡。他克制住自己,這件事情可以以後再解決,最首要的還是獅童。

桐條集團竟然将這件事情的真相完全隐埋。但是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桐條集團還隐藏了什麼,畢竟獅童是因為威脅了桐條集團的董事長才惹上了陰影巡者。

吾郎知道荒垣也可以使用人格面具,這篇報告中寫了事故是由于他人格面具暴走造成的,那麼就說明他是個很危險的男人。為什麼乾要和這樣的男人住在一起?

吾郎回憶着乾對荒垣的評價,他在荒垣的監護下多久了?在阿姨過世到現在的九年間有太多的空白。

問題是,為什麼荒垣會在意乾呢?

乾提到過荒垣是他尊敬的人,卻沒有提到是他愛的人。如果這份文件是真的,他又怎麼會這樣想,他無情地撞翻了阿姨的房子還害死了她。

等等,乾不是傻瓜,他一定注意到了真相才對。吾郎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感到了一陣興奮。

乾的想法可能和他是一樣的。難道他們表兄弟的相似之處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嗎?是為了複仇嗎?

吾郎的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看了看來電的人是誰。是獅童,一定是有新的工作想交給他了吧。吾郎對獅童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感到惱火,不過沒關系,他不會讓這些小問題阻擋他複仇的道路的。

他接起了電話,把手機拿到了耳邊。

“先生,你好。”

“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有個人要盡快的除掉才行,消息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看過之後就删掉。”

一如既往的沒有一句廢話。不過獅童這種謹慎的做法正是吾郎會嚴格遵從他命令的原因,獅童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且很懂得如何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因為大選臨近他的要求越來越多。估計他的競選會很順利吧。

“我明白先生,我很快就會向你彙報結果的。”

“很好,不要讓我失望。”

然後獅童挂斷了電話。

吾郎歎了口氣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他把文件塞到了自己的文件箱裡之後站了起來。

他調查過這個目标,因為他猜到了獅童的下一個目标大概就會是這個人——玉城平蔵,吾郎仔細地讀了獅童發過來的消息。确認自己沒有錯過的情報。确認自己已經知道了所有需要需要的事情,他按照命令删掉了消息。

說真的,看着怪盜團攻略殿堂讓人感覺可笑。他們都是那麼的愚蠢,當然要除了那隻貓、新島小姐的妹妹、還有他的表親。不過那隻貓太自大了。另外兩個人還因為那群豬隊友被拖了後腿。雨宮的能力很強,但是因為他過于愚蠢,導緻他連自己的力量都不能好好地使用。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那麼優秀的能力卻被那個垃圾白白浪費掉了,真是諷刺。”他暗自想道。

決定好了關鍵詞之後,他就前往了現實中殿堂的所在地。他要确信,在進入殿堂的瞬間不會被人看到。

吾郎深吸了口氣,讓洛基的力量彌漫全身。用洛基的感覺比用羅賓漢好很多,羅賓漢的力量還是過于弱小,洛基才能讓他振奮起來。

玉城平藏是獅童的對手之一,也是舊貴族的一員。從報告來看,玉城家似乎和天皇還有幾分血緣關系。

他的殿堂是一個埃及廟宇,他是其中被衆人供奉的神明。真是可悲。

吾郎很輕易的就穿過了殿堂,這些陰影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

但是吾郎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思慮雨宮帶着那群烏合之衆穿行在殿堂之中的樣子。他們還會在行進的途中鬥嘴,仿佛攻略殿堂和陰影戰鬥時遊戲一樣,他們為什麼不能認真一點呢?

吾郎重重地搖了搖頭,想讓自己忘掉怪盜團的事情。

“我為什麼還在考慮他們的事情。”他喃喃自語。

他們已經失敗了,因為雨宮的死分崩離析。他們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他馬上就要達成自己的複仇了。而且在他們分崩離析士氣低迷的情況下,讓表弟跟着自己一起開始複仇會更容易。

吾郎重新把注意放在殿堂裡的陰影身上。他拔出木倉對它開火,正中它的後背,它一躍變成了三個陰影。

三個都是半衤果着身體的女人頭是獅子的樣子,頭上戴着埃及的發飾,正中有一隻眼精蛇。

“解決他們,洛基!”吾郎喚出了自己的人格面具。

洛基的劍揮下,黑色的能量充斥着整個空間。

陰影痛呼出聲,其中的兩個陰影直接化為了飛灰,然而最後一個陰影去還活着,她爬向吾郎的方向。

“等一下!不要開木倉!”

“那你是希望我直接紮穿你嗎?”吾郎冷冷地問。

說真的,它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靠近我。

“不,不是這樣。”陰影叫道,“拜托,我什麼對會做的,人類的話追求的不就是金錢嗎?我有很多錢的。”

這讓吾郎想起雨宮有時不時從陰影那裡得到金錢或者物品。吾郎有些驚訝,但是雨宮卻沒把這事情當一回事。他的理由是怪盜團活動也是要資金的啊。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對一個傻瓜來說,這行為很聰明。

不過這是吾郎最在意的事情,他最在意的事情是雨宮可以使用多個人格面具的能力。吾郎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人格面具驅使者中最特殊的那個人。他有兩個人格面具。

然而坂本說雨宮可以使用的人格面具數不勝數。

雨宮可以收服比自己弱小的陰影為己用,那麼,吾郎能不能做到一樣的事情呢?其他人也沒有多個人格面具,就連他的表弟也沒有,隻有他和雨宮兩個人。吾郎漏出意思冰冷的微笑。

吾郎命令道,“服從我,你想要活下去?那就向我證明你的價值。”

陰影看着他,露出了快樂地神情。

“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不是陰影,我是靈魂之海的一部分,吾即汝,汝即吾,我是塞赫麥特,我會以我的怒火擊潰所有反抗你的人,沐浴你仇敵的鮮血。”

她化作一道藍色的光芒消失在吾郎的面具中。

吾郎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竟然真的有用,他簡直難以置信。

“不,我在想什麼,當然會有用,雨宮都能做到,我有什麼做不到的!”吾郎警醒自己。

他和雨宮一樣……不,他比雨宮更加出色,畢竟雨宮隻能依靠自己的隊伍探索殿堂,沒了他們,雨宮什麼都不是。

他笑了起來,吾郎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怪盜團、獅童一切都無所謂了,他會擊潰所有阻攔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

不過現在他發現了能力的新用法,他要把這種力量發揮到極緻才行。

2016年11月29日星期二

吾郎忍不住看向面前的建築。

他有些嫉妒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是說他住的地方有多糟糕,但是那是他自己負擔的房間。荒垣的工資自然是租不起這樣的地方,而乾自己也不可能。就是說這個地方一定是桐條為他們兩個人準備的。

吾郎搖了搖頭,他不是為此而來,他是來是為了告訴乾事情的真相。

進到大廳的同時他就聽到了周圍的竊竊私語,明智克制住退縮的沖動,他的名氣簡直是雙刃劍,這種時候他一點也不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名聲,他臉上挂上了電視上經常露出的溫和微笑,還揮了揮手。接着他急忙走向電梯惹得後面傳來一陣歎息聲。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牛皮紙文件夾,文件夾裡放着他的戶口記錄。他認為乾可能會懷疑自己的話,于是準備了記錄的複印件。

吾郎深吸了口氣,這就是他住的地方了。

乾一定會答應的,他也厭惡獅童,不隻是因為他之前對乾做的事情,也因為獅童讓他們的家庭分崩離析的事實。而且怪盜團已經不複存在了。

沒關系的,就算乾不相信他,吾郎也能找到很多說服他的理由。他也不會隻要求乾幫助他複仇,他自然會回報乾的幫助。他們兩個人都可以完成自己的複仇,(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确的話,吾郎确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們可以先解決獅童,然後除掉荒垣,這樣他們的母親就能安息了。

“太好了,很快就會結束了,我馬上就要成功了。”他低聲笑了笑。

他清了清嗓子,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太自大,他還要說服乾呢。吾郎按捺住自己的焦慮和興奮,正了正自己的領帶。

電梯響了一聲,驚醒了吾郎。他走了出來,看向這一層唯一的門。他伸手重重地拍在門上。

沒人回答。

吾郎皺起眉,可能是因為獅童的事情,乾變得更加謹慎了吧。

所以他加重了敲門的力氣,希望自己焦急的态度能傳達到房間内。

這個決策似乎給他帶來了成功,吾郎聽到了走向門口的腳步聲,然後門開了。乾穿着一身日常的服飾,藏青色的外衣裡面套着黑色的毛衣,圍着一條橘色的圍巾,配了深藍色的褲子。

“明智同學?”乾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怎麼。”

他停住了話頭抿起了嘴唇,眼睛中充滿了猶豫。

吾郎擡起手,“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談。”

“關于什麼事情?”乾問道,聲音中帶着警戒和小心,“我們上次說話還是在賭場的時候。”

吾郎歎了口氣,“那次真的太危險了,而且我很抱歉沒能救出蓮同學,我明明答應了其他人會救他的。但是沒想到他那麼快就……”

“我明白你已經盡力了。”乾簡單地回答,然後緊張起來,“抱歉,我不太想提之前發生了什麼。”

吾郎仔細觀察着乾的表情,他的眼中帶了幾分傷感,卻沒有明确的敵意。很好,他還可以努力一下,而且不提那個可悲的朋友反而會讓事情的進展更順利。

“好吧,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是有些敏感的話題,我能進去說嗎?”

吾郎通常會等人請他進門,但是乾大概不會接受他這樣含糊其辭的請求,所以隻能打直球了。

“不要磨蹭了直接說吧。”乾說道,聽起來非常疲憊。

“我覺得你不會想讓别人偷聽到這話的。”吾郎輕聲回答。

乾歎了口氣,“那就在門口說吧,我有個朋友過來住了,他正在睡覺,我不想打擾到他,聲音小一些。”

吾郎微微挑眉但是接受了這個要求,他走進了房間,停在了放了門墊的地方。乾盯着他,似乎有些困惑,看起來還有些疲倦。

他說的話讓吾郎有些緊張,荒垣現在應該不在,不然乾會直說,那麼這個朋友是什麼人?難道是其他陰影巡者的成員嗎?他贊同乾不想吵醒他們的想法,有人阻攔就不好了。

吾郎把文件遞給乾,“請看看這個吧,看過你就明白了。”

乾将信将疑地接過了文件,他緩緩地打開文件夾上下掃視着文件。明智安靜的等待着乾的反應。乾的表情變為了震驚 最後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道,“你姓明智。”

“因為一些原因,我最近改了自己的姓氏。”他含糊其辭。

他會和乾解釋的,但是要等到乾同意合作之後。

吾郎說道,“聽我說,我最近才意識到我們是表親,仔細想想,我們小的時候見過的。”

乾仿佛哽住了一樣低下了頭,看着地面,“那是……”

“很久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沒錯,我記得,我記得我們兩個聊天,然後記得我們的母親發生了争執,我從沒想到……”

吾郎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不用擔心,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沒想起來這件事情。”

吾郎舔了舔嘴唇,然後攥緊了放在口袋裡的手,他的手顫抖着,他太緊張了,而且太興奮了,他不能搞砸這件事情。

“但是如果不是獅童的話,我們的母親也不會分道揚镳。”吾郎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是他語氣中還是戴上了怨毒。“他造成了我們母親之間的鴻溝。你的母親看破了他的本性,但是我的母親卻被感情繃住了雙眼,而且如果不是獅童我們的祖父母也不會和我母親斷絕關系。”

這都是獅童的錯。吾郎馬上就可以品嘗到對那個人渣複仇的快感了。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獅童的事情?”乾輕聲問。

“你還不明白嗎?”吾郎低聲問道,他有些詫異乾現在還沒把這些關系串聯到一起。“我那個混賬又自私的父親就是獅童正義啊。他毀了我母親的這輩子。”

乾看起來很震驚,“獅童是你的父親?”

吾郎攥起拳頭。

“他讓我的生命變得和地獄一樣。”吾郎低聲說道,“他抛棄了我母親之後,母親就一直沉溺在絕望之中,最後這種想法害死了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

“你說的所有事情是指什麼?”乾好不容易才張口問道,他似乎有些恐懼。

接下來的說法要好好考慮才行,這大概會給乾帶來很大的沖擊,所以必須要小心才行,不然他們必定會反目成仇。

“聽着,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的做法不光彩,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母親。我接近獅童,為他工作。他是個令人反感的混蛋,和他共事的感覺非常糟糕,但是這一切是值得的,等他放松警惕,我就會一舉擊潰他。”

“你在為他工作嗎?”乾瞪着他。

要小心才行。

“我不贊同他對你做的事情,但是你已經看到了他是多麼大的混蛋。他一定要被擊敗才行。”

“可是你卻一直在他的手下工作。”乾冷哼道。

很好,乾很讨厭獅童,他能做到。

“那都是為了我達成我的複仇。你想加入我嗎?”

“什麼!”乾震驚地隻說出了這兩個字。

“是你說的,我們可以繼續一起合作。”吾郎提醒道。

“沒錯,作為怪盜團一起。”乾低聲說,“明智同學,你瘋了!”

“我沒有。”吾郎輕聲說,但是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惱怒,“他傷害了你,你難道不想複仇嗎?”

他為什麼不能理解自己?乾保持着沉默眼中充滿了驚恐。也許要透露給他更多獅童犯下的罪行他才會明白吧。

“你想一想,如果不是我們的母親發生了争執,我們很可能會是一起長大。獅童剝奪了這樣的可能。你不想讓他付出代價嗎?”吾郎問道。

想到這點吾郎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獅童該被地獄的業火灼燒緻死。他一定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而且你很在意桐條集團的董事長不是嗎?他可曾經做過不少讓她難受的事情。”吾郎繼續對乾施加壓力。

吾郎對桐條美鶴這個人的感情和你複雜。他不認識桐條美鶴,但是這不妨礙他厭惡獅童那種僅僅因為對方是女性就對輕視她的态度。不過他也清楚桐條家隐埋了乾的母親死亡的真相。沒錯這和她本人無關,但是想到乾那麼信任她,依然讓吾郎感覺不适。不過他不能将桐條家和桐條美鶴混為一談,畢竟她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家庭做出了這種事情。

但是既然乾那麼在意桐條美鶴,聽到可以報複獅童的機會不應該直接接受嗎?獅童傷害了乾、折磨他,而且還脅迫了他在陰影巡者的那些朋友。乾不應該期待可以反擊的機會嗎?

“沒錯……可是……”乾頓住了,他抱起了胳膊。

吾郎歎了口氣,他可能要換個更溫和一些的方式勸乾才行。乾之前應該吓壞了,這樣的方法不是他的風格,但是為了讓他的表弟理解,吾郎别無選擇。

“我母親一直對過去的事情感到後悔,特别是和你母親之間的問題。”吾郎就解釋道,“獅童在她懷孕之後抛棄了她,讓她成為了未婚母親,然而毀了我母親人生的事情不僅是這些,因為他,我的母親斷絕了和家裡人的聯系,我們的家人的聯系!從她知道你母親去世的消息開始,她就一直沉浸在後悔之中。她留下的遺書中也提到了這一件事情,如果不是獅童的話,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

乾僵住了,他擡頭望向了吾郎,表情變得柔和。

“明智同學,我明白你的感受。”他說道,聲音中帶了同情,“真的,我明白。我也曾經沉浸在母親的死亡中兩年之久。當時我滿腦子都是她的死。”

果然,他是明白吾郎的感受的,他的推測是正确的,吾郎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露出放心的神情。乾眼中的什麼強迫他停了下來。

“但是複仇對你沒有好處。你該放下自己的仇恨。沒錯我認為獅童是個心中沒有一絲善意的混賬,但是你想一想,你的母親真的期望這樣的結果嗎?她真的希望你為她複仇嗎?”

吾郎怔住了,他到底在說什麼?他到底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但是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什麼?”乾問道,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吾郎。

“你不是為了複仇才和荒垣住在一起的嗎?”吾郎質問道,“他不就是害死了你母親的人嗎?”

“等等!我不是為了!”乾臉色蒼白地開口反駁。

但是吾郎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覺得你母親的死有蹊跷,所以就擅自調查了一下發現了真相。殺了你母親的人就是荒垣,所以你才和他住在一起對不對?”吾郎眯着眼低聲說道。

乾僵住了,他的表情變得複雜。

“你隻是在尋找合适的時間對不對?獲取他的信任,等他的警惕降低之後,你就會出手完成你的複仇對不對?這和我要對獅童做的事情有什麼兩樣?相信我,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幫你的。你不用對我藏着掖着,我也想狠狠地報複他,畢竟如果不是他害死了你的母親,我的母親也不會選擇自殺。”吾郎忍不住微微下了出來,“你可以信任我,我們不需要孤軍奮戰,我們可以合作,然後一起完成我們的複仇。”

“……嘴。”

乾突然說了什麼,但是因為聲音太微弱,吾郎沒聽清楚。

“抱歉,我沒聽清。”

乾擡起頭眼中充滿了怒火。

“我說你他媽給我閉嘴!”他低聲咆哮道。

他憤怒地向前一步,吾郎感覺自己一瞬間看到了藍色的光環。他眨了眨眼,然而乾身邊的藍色光暈已經消失了。是他看錯了吧。

“你根本不明白我對真次郎前輩的感情。”他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中的憤慨清清楚楚。“他救了我的命,他一直在照顧我,就算我是個不知感恩的混賬的時候也沒有改變過。明明那時的我根本不配被他和善地對待。你根本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

他的聲音很冷靜,然而卻透露出怒火。他從來沒聽過乾用這種語氣說話。吾郎知道想要說服乾的話要小心,然而,他現在完全迷茫了。乾為什麼會為那個人渣說話?

“你在開玩笑吧?你不在意你母親被殺害的事實嗎?這不是你的計劃?”吾郎厭惡地問。

“我當然在意,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乾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你真的認為沖進來和把這一切告訴我,我就會同意假如你那瘋狂的計劃嗎?”

“可是我們是家人啊……”吾郎有些焦急地開口,但是乾拒絕給他說話的機會。

“有的時候家人也代表不了什麼。”乾打斷了他的話,眼中充滿寒意。“我很早就明白了,你知道是誰最關心我嗎?在我成長的這段時間裡,最關心我的就是人工島上的大家。現在是他們和怪盜團。”

“怪盜團?”吾郎輕聲重複道,“你是說那些失去了領導就分崩離析的可悲的家夥們嗎?”

乾僵住了,頓了頓之後,他上前一步怒視着明智。

“那也是獅童命令你做的事情嗎?”他輕聲問道,聲音顫抖着。

明智笑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後隐瞞的,他是自作自受,真可悲啊,你該看看他跪地求饒,讓我饒他一命的樣子。”

乾看起來有些震驚,他的眼中湧上了驚恐。但是他很快回複了冷靜。他眼中的固執讓明智厭惡,那讓他想起了雨宮的蔑視,那種用漠視對吾郎的奚落的态度。

“你說的不是蓮。”乾抱起胳膊冷靜地說,眼中全是冰冷。“可悲嗎?所以你竟然會嫉妒看起來‘可悲’的人。”

吾郎張開口想反駁,然而乾已經走了上來。

“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到在新島殿堂裡你瞪着蓮的樣子。你以為沒人在看把,你很嫉妒他,為什麼?因為他是個好的領導者,他有所有的人信任?我不清楚。”

“閉嘴!”明智打斷了他的話,“獲勝的人是我,我親眼看着他流着血倒在了桌子上,他隻能無助的被我身寸殺。”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乾問道,他的聲音再次開始顫抖,“他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做。吾郎忍住冷哼地沖動,他幾乎毀了吾郎。如果不除掉他,他會讓吾郎的計劃付之一炬。而乾對他的忠誠讓吾郎越發惱火。

“你為什麼要站在他的一邊?”吾郎問道。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乾回答。

“他為你做了什麼?”吾郎質問道,他心底燃起了怒火,“他就是垃圾!不,他連垃圾都不如。”

他不明白,雨宮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為什麼他的朋友都對他那麼忠誠,甚至是憧憬。到底為什麼雨宮在他們眼裡那麼特殊?他自己也接觸過雨宮了,他甚至有的時候會把那些人氣的火冒三丈,然而他們依然喜愛他,吾郎真的不明白。

乾怒視着他,“我不準你這麼說他!”

看看他憤怒地樣子吧,都是因為吾郎侮辱了雨宮,這讓吾郎怒火中燒,他仿佛能聽到雨宮的嘲笑從他的墳墓中傳出來一樣。是他,奪走了他表弟的信任。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乾冷冷地繼續說道,“一個渺小的嫉妒他人的孩子,連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你知道嗎?就算是現在,你也赢不過蓮,你現在還在對他的事情耿耿于懷。”

乾竟然敢教訓他。他難道不是最能理解明智的人嗎?

大概是他解釋的不夠清楚,所以乾才沒能理解他的想法。

“可是!”

乾打斷了他的話,“不,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一直在幫獅童。看看你手上沾滿的鮮血,你難道不感到愧疚嗎?那些你犯下的罪孽,你滿眼之後為了自己的母親複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所作所為,為了達成你複仇的計劃,有些人可能變成了孤兒。是你把威脅美鶴前輩的工具遞到了獅童的手中,而且你還殺了蓮。”

提到雨宮的瞬間乾動搖了一瞬。他眼中怒火滔天。但是這隻會激怒吾郎。

“他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對待。”吾郎叫道,“不管是那種力量,還是他的朋友,什麼都不配。他什麼都不是,這種争辯毫無意義,他已經死了!你的忠誠沒有意義!”

他伸手想要拉住乾的胳膊,但是一陣咆哮聲傳到了吾郎的耳朵裡。一個橙白相間的毛球突然沖了出來。定睛一看,一隻白色的柴犬擋在了兩人之間,他亮出了自己的牙齒,一副準備攻擊的樣子。

柴犬不是什麼很危險的犬種,但是吾郎感到了威脅。他毫不懷疑,如果它認為自己威脅到了乾的話,會直接咬上來。

它對着吾郎低吼着,吾郎謹慎地退了一步。

不該是這樣的,他還是無法理解。

“出去。”乾說道,聲音中全是冰冷。

吾郎震驚地看着乾。

“可是乾……”

“出去!”他突然叫道,他的聲音變得尖銳。“出去,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吾郎退了一步,乾一直是很禮貌的人。但是現在他的眼中全是憤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尖銳。

他抿起嘴唇,不知道什麼地方做錯了,不過乾的态度表明,他現在對吾郎很惱火。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走廊的瞬間,乾就重重地關上了門,力道大得讓他顫抖了一下。

吾郎一邊回想着兩人的争執,一邊走向電梯。

乾說得那些關于他母親的話,一直回響在吾郎的腦内。吾郎閉上了眼睛。

“他是錯的。”吾郎低聲說,“媽媽一定是這樣期望的,她一定會希望讓那個混賬體會她曾經遭受的痛苦。”

還有那些目标都是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錯誤。

對吧?他一定是正确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一定會結束這一切,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看起來他還需要更多地信息才能讓他的表弟離開荒垣,但是這件事情不着急,現在逼得太緊也沒有好處,也許競選那天的晚上他還可以在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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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無力地跪了下來,坐在了地上。他的頭暈暈的,甚至有些目眩。

明智吾郎就是他的表哥,他這樣這樣做的原因全都是因為他的母親,乾的阿姨希望他複仇。乾簡直感覺反胃。

明智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無辜者的鮮血。這都是為了複仇,他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問題,他隻想讓獅童一敗塗地。

真次郎前輩說得對,他說得太對了。他曾經告訴乾,就算他複仇成功,那些血液也會永遠的留在乾的手上。沒有挽回的餘地。

明智真的在乎嗎?一色研究員,奧村先生,還有其他因為他的複仇死去的人,和因為他的計劃受到傷害的人。

他還險些殺害了蓮,如果不是他們的計劃,蓮可能已經死了。

但是乾也有些在意的事情,他知道作為私生子生活一定很不容易,他甚至知道美奈子前輩曾經勸由加莉前輩放棄她的孩子,因為她知道,兩個人沒結婚,這說明由加莉前輩一個人撫養和湊前輩的非婚生子。

他十二歲的時候知道了周圍的人對私生子的态度。但是對明智來說,這是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面對的事實。

他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他能理解明智那種艱難地處境。

乾抓住了地毯。

但是這不能抹去他犯下的錯誤。

而且明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的悔意。他認為自己是正确的。

那麼這一切和獅童和自己的母親又有什麼關系呢?他不想相信自己的母親曾經和那麼卑劣的男人扯上關系,但是……

是他眼中的母親被他過度美化了嗎?母親死的時候他才九歲,是因為自己年級太小沒能注意到那些母親犯過的錯誤嗎?

輕輕的叫聲讓乾擡起了頭。虎狼丸正擔心地看着他。

“我沒……”乾頓住了。

不,才不是沒事。

為什麼明智會認為乾願意加入他的複仇計劃?他瘋了嗎?

“他和獅童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加相似。”乾低聲說,他歎了口氣,對着虎狼丸微微笑了笑,“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虎狼丸沒有出聲,他隻是蹭了蹭乾的手掌。乾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虎狼丸的頭,這種方式一如既往讓人感到平靜。

乾希望真次郎前輩也在,可惜他沒有,他現在在酒吧工作,而乾也不想給他打電話,不想讓自己聽起來像個需要照顧的孩子。

他該怎麼辦才好?

“沒關系的吧,隻要讓明智認為蓮死了就沒關系的。”乾想道。

他希望自己的演技足以讓明智相信蓮已經死了。不能讓明智察覺到真相,不然他們就完了,整個計劃都會完全失控。

乾回過神來,他的手機在想,拿出手機他看到了一條短信。

發信人:真

真:乾我能去找你嗎?我想念你了。

乾深吸了口氣,他能想象到真臉紅的樣子。

如果是其他的時候他會很歡迎真的造訪。但是他現在還在整理思緒,而又不能直接告訴真,不現在不是過來的好時機。

這樣和女朋友說話和渣男有什麼區别。真會追問為什麼,然後他就不得不用謊言應付過去。而乾認為自己不該對女朋友說謊。

更何況,如果說謊還被真發現的話,大概率會被暴打一頓。

乾伸手捂住臉,忍住歎氣的沖動。

他該怎麼和真解釋這件失去功能呢?

“好啊,我今天心情不錯,真,我剛剛發現我的表哥就是明智。”

獅童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乾是不想相信的。但是在明智拿着證據沖進來之後,他也沒什麼繼續反駁的理由了,而且獅童是明智的父親,這樣一來事情的可信度完全不同。他以前還以為自己的叔叔是個極品。

“我就該把門摔在他的臉上。”乾嘟囔着。

好吧,事實上他已經這樣做了。

但是這是一段回憶突然出現在乾的腦海中。他回想起真在獅童的事情結束後擁抱他的樣子。

“你可以依靠我們的。”

乾輕聲歎了口氣,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他看向自己的手機。

乾:嗯,我們能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真:乾?出什麼事了?

乾深吸了口氣,這個問題真是很難回答啊。

乾:很複雜,我想和你當面說。

真:好吧,我會盡快過去的。

他的胃裡仿佛被打了結一樣,大腦裡面一片混亂。

虎狼丸試着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乾基本無法回應,他最後坐在了沙發哈商,虎狼丸将頭搭在了乾的膝蓋上,讓乾無意識的撫摸着他的頭。這讓乾想起了初二他還在宿舍居住的時光。

門被敲響了,他把虎狼丸的頭移開,讓他不滿地叫了一聲。他起身打開了門,然後才想起,開門之前他應該從門洞裡确認一下門外是誰。

他太愚蠢了。

萬幸,來人是真。

“出什麼事了!”門剛被打開,她就急急忙忙地問道。

乾擠出一個微笑然後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好吧,别生我的氣。”他緩緩地開口。

“快告訴我怎麼了!”真打斷了乾的話。

聽到她語氣中的焦急,乾顫抖了一年下,這讓真一僵,她深吸了口氣,仿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抱歉,我不是想吼你的。”她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系,我知道你隻是着急,畢竟我的短信裡說的很模糊。”乾歎了口氣,然後抓緊了真的手,“就是,不久前,明智來了。”

“什麼!”真尖叫道。

乾伸出另一隻手抓住真空着的手,把她的雙手都捏在掌心。

“他沒傷害我。”

真看着他,眼中還全是驚慌。

“但是他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從來沒告訴過他你住在哪裡啊?你很小心的,特别是擔心他會通過你找到陰影巡者。”

這種事情都不用過多考慮,明智一定是查過他的記錄。真是讓人不爽。他該和風花前輩談一談了,或許還要加上雙葉,看看他們能不能在他們的檔案上加上更多的防護。明智說的事情讓乾确信他一定翻到了陰影巡者的内部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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