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猜測乾大概是從美鶴女士哪裡知道的這種事情。
貴族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獅童大人對選擇乘客非常慎重。”
“我還以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精英主義者。”龍司嘟囔着。
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所以他構建了可以找到富有又不會背叛他的人的關系網嗎?”
摩爾加納抱起胳膊,皺着眉頭,“所以所有的乘客都帶着面具,他不會被任何人的外表蒙騙。”
春禁不住有些傷感,她不是在同情這個男人本身,但是周圍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是很悲傷的事情嗎?
然而,明智又有什麼不同呢?
“從我們看到的一切來說,我完全不驚訝。”祐介說道,“不過我不得不說,PANTHER你的演技比起上次的時候,真的進步了太多。”
杏微微紅起臉,她輕咳了一聲,“畢、畢竟,我有好幾個月可以練習嘛。”
龍司說道,“我聽MONA說,你在FOX那裡的表現,不是差一個字可以形容的。”
“那FOX也被我騙過去了。”杏哼了一聲,眼神像刀子一樣紮在龍司身上。
“你還當那是你的成就嗎?”龍司笑着問。
祐介眯起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春隻能試着打斷兩人的争執。
她咳了咳,“我們是不是該換一下衣服去?”
龍司茫然地眨眼,“這是什麼意思?已經換回怪盜團的裝束了,還換衣服幹什麼?”
真歎了口氣,“SKULL,我們是不會穿着泳衣回到現實世界的。”
摩爾加納哼道,“SKULL巴不得呢吧。”
“怎麼會!這可是12月,穿泳衣也太荒唐了。”龍司說道。
春搖了搖頭,
“你滿臉通紅而且在結巴。”雙葉歎了口氣。
“閉嘴!”
這讓幾個男生笑了起來,摩爾加納也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對了,PANTHER你真的有英國血統嗎?”春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知道杏的血統中有四分之一來自白種人,但是卻從來不知道确切來自哪裡。
杏稍稍吃了一驚,“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怎麼會不清楚呢?”
杏翻了個白眼,“因為美國人之間的血統很混雜,所以我的血統中其實混雜了很多歐洲地區。丹麥、瑞典、芬蘭都有一些,不過我聽爸爸說,祖母的父母是芬蘭人。”
“這下我們知道了PANTHER的家譜,”雙葉拽了拽自己的泳裝,“我們該換回平常的衣服了”
真點了點頭,“ORACLE說得對,我們走吧。”
幾個人留下了男生們去換衣服,在停下對反叛的意識的抑制前,大家換回了平常的服飾。這讓春松了口氣,她甚至感覺抑制自己反叛的情感是錯誤的。
幾個人從通風口鑽出更衣室和男生們會和。
“我們有兩封推薦信了,現在隻剩下電視台台長,IT企業社長和那個清潔工了。”摩爾加納說道。
杏從蓮那裡搶來地圖,“讓我看看,一個在老虎機那裡,另一個不離開自己的房間?地圖上說前面就是娛樂區了,可能那裡會有老虎機吧。”
“我要是沒猜錯,在那裡的會是電視台台長。”春說道。
祐介露出沉吟的表情,“親眼看看就知道了,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了湧出,發現他們來到了一段曲折的走廊。沒什麼特别的事情發生,直到……
“我們又變成老鼠了?”杏尖叫道。
“這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乾抱怨道。
真歎了口氣,“大概這裡也有獅童的雕像吧,真是麻煩。”
“我的意吱是小心地前吱。(注3)”祐介說道。
春忍不住笑了起來。雙葉卻瞪了祐介一眼。
“ORACLE!我的意吱是……”祐介再次開口。
“FOX,我想她聽到了你的話。”春緊張地笑了笑。
雙葉看起來已經準備揍祐介了。
就算是老鼠的形态,乾也翻了個白眼。
“FOX,不要逼我打你。”他無奈地說。
“幹嘛啊,冷笑話是最為出色的搞笑形式!”蓮為祐介撐腰。
乾冷哼道,“你想說的是最差的才對吧。”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ACE和ORACLE又生氣了?我本來以為這次一定會讓你們笑得在地上打滾的。”祐介聽起來是真的很費解。“JOKER我覺得你給我的笑話書沒有起到它應有的作用。”
“我就該知道是你幹的好事。”乾嘟囔着。
蓮哼道,“不要心急FOX,他們做出這樣的批判,不過是他們無法理解你搞笑的藝術罷了。”
春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着乾忍不住想要吐槽冷笑話真是太有趣了,雙葉的厭倦也很可愛。其實春不介意祐介說這些冷笑話,可惜他們還有任務要完成。
“我們該專心一些了。”春說道,“要找到第三個目标才行。”
蓮贊同道,在走廊裡繞了許久,幾個人終于來到了船尾附近的甲闆。
春感覺蓮應該是在為接下來的戰鬥養精蓄銳,他盡其所能避開了陰影,有時躲在障礙物的後面,有的時候鑽進通風口。但是春不能怪罪他,畢竟摩爾加納也提及這些陰影比通常的要強大。
抵達了走廊盡頭的門口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你們,給我停下!”
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她轉身看去,一個穿着條紋西服的男人站在那裡,春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的紋身上。男人的脖子上有一條龍的紋身纏繞着,龍首則從他的襯衫下面露了出來。
“對,我叫得就是你們,過來!”他命令道,聲音粗魯。
杏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們說話嗎?”
“當然。”男人說道。
雙葉貼到蓮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袖子。
“各位,他看起來非常危險,我不想和他扯上關系,就算隻是個認知也不想。”
他斥責道,“你們叨咕什麼呢!我聽說你們在船上鬧得很歡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春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靠近了祐介的方向。
摩爾加納瘋狂地搖頭,“我們怎麼會鬧呢。我們發誓不會的搗亂的,您是哪位啊?”
認知對他們大笑道,“問問題的人可是我啊,來吧,喝點鹽水好好反省下你們做了什麼,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可沒時間和這群小屁孩扯皮。”
他這是什麼意思。
認知伸手打個響指,然後摩爾加納提示過的最強的陰影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小心!”雙葉叫道。
蓮皺着眉看向面前的陰影,它仿佛是一個長了羊頭的惡魔一樣,背後還帶着黃銅色天使一般的翅膀。
“糟糕,”他叫道,然後馬上看向祐介的方向,“FOX,你和NOIR換一下位置。”
“明白了!”祐介叫道。
他飛快退後讓春替換了自己的位置。春猜測蓮是擔心陰影會使用火焰系的技能。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其中的一隻陰影發出了布芙達因砸向了杏。
“PANTHER!”雙葉叫道,“來個人掩護她!”
春扯下了自己的面具,“米萊迪!”
米萊迪發出了念動系的能力足以讓兩個陰影分心,但是第三隻恰到好處的吉歐達因擊倒了摩爾加納。
“這個陰影真難纏。”雙葉嘟囔着。
蓮暗咒了一句,“該死的,亞森!”
但是詛咒系的攻擊根本沒有效果,隻是讓陰影晃了晃。
春再次召喚了米萊迪,這次瞄準陰影發出了木倉系的攻擊。
“你要為此付出代價!”杏怒火中燒。
春看了下她的方向,發現杏已經站了起來。
“PANTHER!退後!”蓮卻突然叫道。“ACE,換你來!”
杏對突然的命令吓了一跳,但是還是遵從了他的命令,給乾讓出了位置。
乾召喚了提爾,揮舞着長槍,人格面具召喚出的雷光砸在了兩隻陰影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漂亮!一石二鳥!”雙葉喝彩道。
然後普羅米修斯發出了光芒,綠色的光芒從人格面具上向外溢出。
“給你們加把勁!敏捷提升!”
“謝了,ORACLE。”蓮招呼道。
“幹掉他,提爾!”乾對自己的人格面具命令道。
祝福系咒語擊中了最後一個陰影,春和蓮還有乾三個人一擁而上擊敗了陰影。
“啊,太丢臉了。”摩爾加納召喚了佐羅給自己恢複。
龍司罵了一句,握緊了手中的球棒。
“這幫人來真的,他們是真的想殺了我們!”他哼道。
春抿起嘴唇。“可能是因為我們在餐廳和泳池鬧出了太大的動靜,所以有人來清理我們留下的混亂了。”
然後春意識到了。
“等一等,清理?”
那就是清潔工嗎?這可真是意外。
雙葉驚呼出聲明顯也是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這就是他們叫他清潔工的原因嗎?因為他要負責清理所有出現的問題。”她總結道。
“看起來像是黑(我隔)道的領導者。”乾低聲說,“你們看到他身上的紋身了嗎?”
“喂!紋身可以很帥氣的。”龍司說。
杏打着寒戰抱起了胳膊,“他把我們砍成兩半你就不覺得帥了。”
“不過這樣想來接下來找他會變得很容易。”雙葉說道,“我們隻需要找個地方鬧起來就可以了。”
真搖了搖頭,不贊成地咂舌。
“不過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獲得其他的推薦信。我們還是把他留到最後,先去找另兩個人吧。”她建議道。
祐介點了點頭,“那下一個目标就是在娛樂區的電視台台長了。”
“我們走吧,JOKER!”雙葉嚴肅地說。
開門進去之後,幾人置身于一個看起來很像酒店的地方。随着幾人向前,春聽到很多老虎機的聲音。沒有新島的殿堂那樣吵鬧,但是還是比普通的賭場吵鬧。
“前面應該就是我們找的娛樂室了。”真說道。
“那個喜歡老虎機的電視台台長,應該就在前面。我們去找找看!”祐介說。
幾個人來到了老虎機區域,開始尋找那個油滑的電視台台長。
杏問道,“你們說,他是不是我們去過的那個電視台的台長啊。就我們六月份社會實踐的那個。”
“社會實踐?”乾問道。
“在你轉到秀盡之前,我們去社會實踐了。”杏說道。
對了,春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情,那時她滿心都擔憂着和杉村的婚約。
“簡直太傻了,”龍司說道,“我們還被迫給他們的工作幫忙,還不給錢。”
“也不是很糟。”不過蓮拉下了臉,“但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明智也是在那裡。”
“這不重要。”摩爾加納輕聲斥責道。
摩爾加納皺着眉頭陷入了思索。
“他隻給願意給想給節目出錢的贊助公司的掌權人推薦信。這可不是容易事。”她呢喃道。
龍司問道,“要不要揍他一頓讓他交出來?”
“能講道理就不要動手,上次那個混賬在想和PANTHER搞好關系之前事情進展還很順利的。”乾說道。
“啊,在進展到那一步之前我就已經打算揍他了。”杏說。
“好吧……”乾緊張地從杏的身邊退開。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啊,沒錯你們是很可愛,但是如果你們不是出自高貴的血統,你們就不要來浪費我的時間了。哪個年代的老古董啊,說這話他就是找揍。”杏簡直破口大罵。
“啊,我深愛的女性。”蓮長長地歎了口氣,話中全是渴望,他伸手扶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差不多得了。”龍司嘟囔着。
春無視了他們的閑談,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個可以贊助他的公司的掌權者。春對于接手奧村食品集團不是很有信心,但是這個男人應該還不知道。奧村食品集團應該可以引起他的興趣。
“我來。”春說着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她,春微微皺起了眉,他們為什麼這麼震驚呢?
龍司看起來有些憂心,“你認真的?可是……”
摩爾加納笑着說,“我同意了,你一定可以的NOIR。”
“你這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嗎?”龍司問道,“上次我問的時候,我們隊的領導還是JOKER不是你啊?”
摩爾加納瞪了他一眼,“切!那我也比你強啊。”
“你們兩個孩子不要吵架啊。”乾在龍司有機會說話之前打斷了他們的争執。
春攥緊了拳頭,看着摩爾加納,“前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走向了電視台台長,用輕咳提醒他自己的靠近。
“你、你好。”她再次在自己的心裡給自己鼓氣後開口說道。
“你好。”他問候道,挑了挑眉看向春,“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春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是、是的。我是獅童正義的崇拜者,所以……”
春這話險些說不出口,但是她強迫自己繼續下去。她會讓獅童為害死了她的父親付出代價,明明她離見到從前的父親隻有一步之遙。
“能不能為我寫一封推薦信呢?”她問道。
男人眨了眨眼嚴肅地看着春,“推薦信,不過你還是個孩子啊。”
春搖了搖頭,“我看起來很年輕,沒錯。但是我是奧村春。奧村食品公司社長的女兒。我司對貴司應該也有贊助。”
聽到這話男人似乎吓了一跳。
“哦,你就是……我司确實受到過奧村社長的恩惠,他給我們很多贊助,但是……他似乎被名利蒙住了眼睛,你請節哀。”
他的聲音中透着一股虛僞。春咬住自己嘴裡的軟肉。他讓春想起了那些在父親的葬禮上那些‘為了她好’的人。他們不斷地對她說,你是個堅強的人,他們還說,她父親的死,是個無比沉痛的損失。
男人再次開口,“因為他的豐功偉績,獅童先生讓我盡全力的幫助他,我為他安排了不少保證他安全的措施,但是我的能力也有限。他的行為危害到了獅童先生本人,所以奧村社長必須被舍棄。”
“舍棄……”
春感覺胃裡一陣翻湧。他提及春的父親時極其無禮。
“他竟敢說這種話!”春暗自咬緊牙關。
父親屍骨未寒,這個男人就話裡話外把他當做工具一般。
“我明白了。”春勉強地開口,她拘謹地垂下頭。“謝謝您對父親的照顧。給您添麻煩了。”
仿佛膽汁湧到了口中一般苦澀,但是春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聽他這樣說自己的父親,春發自内心鄙視這個男人。春在父親的事情上有很多遺憾,然而在這個男人的口中,父親仿佛連人都算不上。
但是這是獅童的認知,這就是獅童真實的想法。春在背後抓緊了自己的雙手,免得自己把雙手攥成拳頭。她要忍住,不能露出破綻,所有人都指望着她拿到推薦信呢。
“獅童先生把他從船上舍棄後,還用他将怪盜團必至絕路。太精彩了。真的是個陰險的詭計。”他突然贊揚道。
春咬緊牙關,聽到他說的話,春感到無比心痛。雖然這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是真的糟透了,而且唯一一個付出了無法挽回的代價的人,就是她的父親。
春迫使自己露出甜甜的微笑,“您能不能給我們推薦信呢?等我司東風再起,我們一定會對貴司進行贊助的。”
男人歪了歪頭,他仔細觀察着唇。
“你是上一任社長的女兒,你真的有這樣的權限嗎?你會被自己的員工怨恨吧。”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春在背後握緊雙手,希望這個誘餌足以讓他上鈎。
“不過,畢竟我也受過你父親的照顧,我自然可以為他的女兒行一些方便。”
“非常感謝您。”春強忍心痛對男人表示感謝。
她閉上了眼睛,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放下’父親的死亡,但是現在她依然為那天發生的事情感到心痛。他做下了糟糕的事情,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有的時候春也會想,父親那麼執着于金錢,會不會和當時沒辦法支付母親的醫療費也有些關系。
“但是,你的父親真的是個白癡啊。”
這句無情的評價吸引了春的注意。
“如果乖乖聽話,他本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笑着搖了搖頭,“你知道嗎?當時放送他廢人化瞬間的人就是我。”
他是不是有病,就這樣揭示了父親死亡的真相嗎?
他似乎因為春的沉默忘記了她的存在,爆笑起來。
“他從破産中挽救了奧村食品,如果不是那些奇怪的望向,他會是獅童先生很好的錢包。而現在,他隻給你留下了一片名聲狼藉。你真是個可悲的家夥。”
“你竟敢!”春低聲說。
他頓住了,“什麼?”
“你竟敢如此談論我父親的死亡!”春叫道,“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
他困惑地看着春。
“這隻是一場生意而已。”他說道。
“生意?在他眼裡父親的死就是一場生意?你個糟糕……”
春止住了思考,她不要再忍耐下去了,她顫抖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唇。
“我的父親是犯下了很多錯誤。”春瞪着他,“但是你竟然為他的廢人化感到了愉悅,你是不是還曾經為了收視率播放過其他人的廢人化瞬間呢?”
男人對上春冰冷的視線咽了下口水。
“不。”春低聲說着,攥緊了拳頭,“你說父親隻給我留下了狼藉的名聲。但是我會證明他們說的都是錯的,我發誓,我不會讓他們反對者用他們的質疑壓垮我,我會讓父親、讓祖父為我驕傲。不會被他們的流言蜚語壓垮的!”
她接着伸手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就從你開始。”她叫了起來。
米萊迪的聲音突然在春的腦海中回想。
汝即吾,吾即汝。汝之決意賦予吾新的形态。吾……
“阿斯塔蒂!”
巨大的聲音傳來,認知直接被擊飛出去。他重重地砸在他心愛的老虎機上,呻吟出聲。
認知勉強地爬起來,攥緊了拳頭。
“你要來硬的嗎,小女孩?那我就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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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顫抖着變成了一隻拿着兩柄劍的猴子,身邊圍繞着兩隻金色的鳥。
就像在雙葉的殿堂裡竊取了财寶的盜墓賊一樣,這讓事情變得容易了許多。
“如果你覺得為了收視率展示他人的死亡時間很值得炫耀、愉悅的事情的話,我很願意和你打一場。”春對着陰影叫道,少見的非常火大。
蓮掃視了一眼周圍,地方有些狹小,可能無法讓所有人都施展開。
“NOIR、FOX、ACE你們和我來,其他人退後。”蓮命令道。
春、祐介、乾飛快地趕到了他的身邊。
“亞森!”蓮叫出了自己的人格面具。
亞森伸出一隻手,黑色的球體在他的掌心躍動着,最後它炸裂開來,打在了三個陰影上。
蓮哼了一聲,要是能一擊就找到弱點就好了。
“提爾回應我的召喚。”乾叫着喚出了提爾。
一陣光芒閃過。
“能猜到他們的弱點嗎?”蓮問道。
乾搖了搖頭,“沒有印象。”
“那就隻能慢慢試了。”祐介說着扯下面具,“神·須佐之男!”
随着神·須佐之男的出現周圍的溫度顯著開始下降,三個冰塊砸向三個陰影。金色的鳥被砸中而電視台台長則躲了過去。
“你們就這些能耐嗎?”陰影嘲諷道。
他轉身看向其中一個手下,紅色的光芒在那隻鳥的身上閃過。鳥似乎收到了鼓舞,蓮不清楚鳥類會不會瞪人,但是這隻陰影确實做到了。
“哇,他竟然對着那隻鳥釋放了激怒。各位小心啊。”雙葉提醒道。
陰影想乾俯沖過來,乾揮舞着長木倉紮了上去,最後用另一端把鳥砸在了地上,随着鳥被擊倒,蓮看到了破綻。
蓮抓起了自己的木倉,對着陰影射出了子弓單。子弓單擊中了陰影的一隻翅膀。讓陰影痛呼出聲。
“幹得好,就是這樣!”雙葉贊揚道。
蓮微微笑着,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戰鬥很順利,他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朋友。
“ACE!你上!”
乾接受了他交付的機會召喚了提爾。提爾擡起了自己的加農炮,然後全力開火。
“ACE!漂亮!”雙葉喝彩道。
普羅米修斯在衆人的頭頂閃耀着。
“我給你們上個buff!力量增強。”
紅色的光芒閃過,蓮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身體中充滿了力量。
“謝了ORACLE!”他叫道。
“NOIR該你了!”乾說着把手伸向春。
春接過了這個機會,她撕下自己的面具。“來吧!阿斯塔蒂!”
春的新人格面具很有她本人的風格,粉嫩嫩滿身都是花朵,但是确實從骷髅上長出的。
子弓單從春的人格面具中傾瀉而出,兩隻鳥馬上就被滅殺了。
“我去。”蓮隻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得記下來,不能惹到NOIR!”雙葉低聲嘟囔着。
蓮知道在兩次換手後,春的攻擊力大幅度上漲,但是這一下還是太吓人了點。
春再次伸手想要摘下自己的面具,但是改變了主意,她對着祐介伸出了手。
“FOX,你是最後一個了。”她叫着伸出了手。
祐介點了點頭,“當然,NOIR!”
他沖向春的方向,和她擊掌,祐介召喚了自己的人格面具,但是不行,陰影躲過了冰凍系的攻擊。
“你個讓人糟心的東西。”蓮低聲抱怨着。
“真是的,稻荷,這麼好的機會被你浪費了。”
祐介嘟囔着再次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面具。
但是蓮有些在意,難道這個陰影可以躲過攻擊嗎?蓮和春的攻擊都擊中了,可是……
“FOX等等!”蓮突然說。
“NOIR、ACE,我想讓你們兩個吸引一下陰影的注意力。做什麼都可以,讓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你們身上。”
春和乾遵從了他的命令,蓮轉身看向了祐介。
“FOX,我希望你能注意的陰影的動向,我們會給你創造一個破綻,可以嗎?”
祐介點了點頭握緊了自己的刀,“沒問題,JOKER!”他嚴肅地回答。
蓮笑了笑看向了陰影,他揭下面具召喚了亞森。
亞森再次蓄積起黑色的能量團但是陰影輕松地避過了攻擊,乾的長木倉緊接着掃了過去,卻被它險險避過,讓乾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陰影沖向了乾,向下揮動自己的劍。
“ACE!躲開!”春叫着召喚了阿斯塔蒂。
阿斯塔蒂的子弓單迫使陰影防禦。
蓮撕下面具召喚了新的人格面具,“托爾!”
閃電在托爾的錘子上閃耀着擊中了陰影,電光在陰影的周身閃耀着。
這吸引了陰影的注意迫使他改變了目标。蓮向後一躍,但是卻牽動了腿上的傷口。
腿上的抽痛讓蓮跪倒在地。
“JOKER!”杏對他叫道,聲音中全是驚慌。
“提爾!”
“阿斯塔蒂!”
祝福和念系的技能讓陰影倒飛出去。
“我會擊敗它的!”祐介叫道。
神·須佐之男的冰系技能砸在了陰影的身上,讓他化為了灰燼。
“JOKER!”杏叫着,飛奔到了他的身邊。
她跪下來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黑卡蒂在她的上空出現,然後發出了治愈系的魔法,暖意報過了他的腿,很快痛感就消退了。
他被自己的朋友們圍在中間。
“JOKER!你的腿怎麼樣了?”摩爾加納擔心地問。
“你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如果你腿不舒服,我們可以到此為止的。”春緊張地叫道。
“各位,别說了!”乾打斷了他們的話,“PANTHER在治療他,他不會有事的。”
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清了清嗓子。
“抱歉,我不是想讓你擔心的,我都沒意識到腿在疼。”
祐介不贊同地咂舌。“你需要再小心一些。”
“我會的,我會的,這次結束就出去好吧。”
“你最好言行一緻。”摩爾加納嘟囔着。
龍司松了口氣,“我很高興你沒事,哥們,能站起來嗎?”
蓮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
龍司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蓮瑟縮了一下,好吧,疼痛還沒有完全消失,但是已經變成了可以忍受的範圍。
真清了清嗓子,“我們已經拿到三封推薦信了。”
春點了點頭,“嗯,這倒是。”
但是春突然緊張起來,她轉頭看向了電視台台長,對上春的目光她瑟縮了一下。
“我想作為媒體人的一員,你也知道很多重要的消息,我們不會取你的性命,不過你要把你隐瞞的事情全都告訴給大衆。”她冷靜的說。
“我們也不是要殺了他啊。”杏說道。
摩爾加納馬上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這是個好機會。”他匆忙地說道。
看着春冰冷的目光,電視台台長咽了咽口水。
“你還記得那個六月份自首的黑(我隔)道頭目嗎?他的錢都是為獅童先生準備的。”
真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
“獅童和金城有聯系!”她驚訝地問道。
台長點了點頭,“斑目那個老頭也一樣,他的赝品生意和那個黑(我隔)道可在經濟上幫助了獅童先生不少。”
“人血饅頭。”乾惡心地說道。
“獅童怎麼可能在乎自己的錢是從哪裡來的。”龍司說道。
“那些被他毀掉的生命。”真沉重地說,她閉上了眼睛,雙手顫抖着,做成了拳。“就為了這個?”
“QUEEN!”乾低聲說道,握住了真的手。
“老師也參與其中?”祐介問道。
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抱起胳膊。
“我驚訝個什麼?我幾個月之前就知道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擇手段。他走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
“哦,FOX!”春低聲說道,聲音柔和中帶着同情。
龍司看向台長,“你是不是被迫一直放送明智和獅童的新聞,我真是看膩他們了。”
雙葉咳了咳,她推起自己的護目鏡,然後惱怒地看了龍司一眼。
“SKULL,他不是真的,你還記得嗎?”
“對了!”龍司害羞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和他說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越了解獅童,我越覺得他是個無可救藥的人。”蓮說道,感覺自己快吐出來了。
他滿心希望可以繼續下去,但是他知道這是愚蠢的行為,他想讓獅童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為那些因為他的野心而被毀掉了人生的人償還自己的罪孽。他不能讓獅童禍害東京,不,是不能讓他禍害整個日本。
蓮閉上了眼睛,他要耐心,獅童會付出代價的。
為了所有曾經在獅童的手下遭受痛苦的人,大宅的朋友徍代、一色若葉、奧村邦和這份名單越來越長。
但是他要小心才行,畢竟五封推薦信已經拿到了三封,現在的進度還不需要心急。
“各位幹得好,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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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馬上抵達澀谷,澀谷車站……”
真怼了怼乾,“乾,我們到了。”
乾打了個哈欠,睡意朦胧地看着真,“這就來。”
乾沒有走向自己的公寓而是跟在了真的身邊,真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乾在做什麼。
“乾,你不用送我回家的。”
乾伸手捂住真的手,捏了捏,“我想這樣做。”
真感受到胸口升起的暖意,“你确定嗎?我記得你要小心才行。”
乾點了點頭。
“當然,天已經暗下來了,反倒對我有好處。至少在街上應該不會有人看清我們的。”他突然拉下臉,“而且我已經好幾天沒離開公寓了。”
“在家待煩了是不是?”真開着玩笑。
乾歎了口氣,“你完全無法想象那種生活。”
真柔和的笑着,她從來沒想到過乾是會為了這種事情感到煩躁的人。但是她是不是可以多去看看乾,至少能陪一陪他。
“我相信蓮能理解你。”真開着玩笑。
“對他還要裝死,可能比我的感官還糟糕。”乾嘟囔着。
“很快就結束了。”真安慰着自己的男朋友。
“還是太慢了。”乾嘟囔着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我們還有兩封推薦信沒拿到,而且還要為和獅童戰鬥做準備。”
他看向真。“你感覺怎麼樣?”
“乾,我沒事,不用擔心。”真搖了搖頭說道,“我連頭都不疼了。”
乾松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有些害羞地笑了起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惹你厭煩的。”
真柔和地笑起來,“我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和你生氣,那我就是不知好歹。”
乾聽了這話笑了起來,他看向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的,真的公寓所在的建築。
“你說你姐姐現在在家嗎?”他突然問道。
真聳了聳肩,“我其實也不清楚,她最近回家的次數多了不少,可惜她還是經常忙于工作。”
真瑟縮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對冴的評價也帶上了一絲偏見。
“她很努力了,我們最近經常一起交談,有的時候我們也會一起聊一聊父親的事情,我一直這樣憧憬着,真的很好。”
這種辯白聽起來有些拙劣,但是這是事實。她們兩人之間的氛圍還是有些緊張。這是真無法否認的,然而她們已經踏出了和好的第一步。
乾對她溫和地笑着,“這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一開始會很困難,不過随着時間流逝,事情會變得越來越容易的。”
真挑眉看向乾,“你這話怎麼說的像曾經經曆過一樣的樣子呢?”
乾微微笑了出來,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一樣。
“不是完全一樣,不過一開始和真次郎前輩接觸的時候也挺困難的。”
“哦……”
真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傻。但是很難想象乾竟然會在自己的監護人身邊感到尴尬。兩人之間的關系和傳統的方式完全不同,然而在他們的溝通中你可以感受到他們對對方的在意。
“抱歉……”
乾搖了搖頭,“沒什麼值得道歉的事情。”
他微微歎了口氣,停在了真的公寓樓前。
“我送你上去?”
真皺起了眉頭。通常乾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産生猶豫,但是她很快就理解了乾的顧慮。獅童認為乾和陰影巡者已經和怪盜團斷絕了關系,不能破壞這個印象。
真搖了搖頭,“沒關系,就幾層樓而已。”
乾歎了口氣,引得他的劉海上下浮動,“我希望很快就能再次見到你。”
真踮起腳尖,傾身吻在乾的臉頰上,“我很快就回去看你的。”她保證道。
乾笑了笑,“謝了真,但是你不用來的那麼頻繁。”
真搖了搖頭,“這對我有算不上是負擔。”
乾笑着低頭吻在了真的額頭,“我記住了。”
“還有,乾……”真害羞地看着乾,臉上染上了粉紅色,“我愛你。”
真正對乾開口說了這句話,讓真感覺心中的石頭被放下了一樣。
乾飛快地抱住了真,“我也愛你。”
他再次吻了真對她道了晚安,轉身離開了。真目送着乾的背影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真抿起嘴唇,希望乾和蓮都可以毫發無傷地結束這場任務。
真進到公寓裡的時候看到了冴的鞋已經擺在了玄關。
“姐,我回來了。”她小心地說道,感覺有些尴尬。
通常是她在家等冴回來,而不是現在這樣。
她走進了公寓,看到冴已經坐在桌邊睡着了,四周散落着文件,手邊還擺了一杯已經冷掉的茶。
真歎了口氣,搖着頭收拾起了周圍的文件,在真把文件收拾好的時候冴突然翻了個身。
“真?”她睡眼朦胧地問道。
然後她驚呼一聲坐了起來。
“真,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問道。
“剛回來,姐今天工作很累嗎?”真問道。
“啊……”冴咳了咳,“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我隻是在做一些工作之外的調查。”
“調查?”真重複道。
冴歎了口氣,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她看向真。
“殿堂裡怎麼樣了?”她問道。
真抿起了嘴唇,冴剛剛避過了她的問題。
“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冴抿起嘴唇讓它變成一條細線。
“我不想讓你們抱有過大的希望,”她有些猶豫地開口,“但是我想看看能不能通過調查,抹除掉蓮身上那莫須有的罪名。”
“真的嗎?”真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這真是意外之喜。她根本沒想到冴會調查這種事情。
冴溫柔地笑着點了點頭,“是啊,你們之前有關想讓蓮擺脫身上的罪名的事情讓我很觸動。”
“這太不可思議了。”真驚歎道。
冴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等我找到辦法再來誇我好了。”
她示意真坐下。
“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次去獅童的殿堂,真是好事壞事都有了不少。
“我們今天有不少進展。”她謹慎地開口,“五封推薦信我們已經拿到了三封,收集齊,我們就可以去找财寶了。”
她希望這可以滿足冴的好奇,她不清楚如果冴知道自己受傷,還是比平常更嚴重的傷的事情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冴歎了口氣,“現在我還覺得這一切都像童話故事一樣。”
真聳了聳肩,“不過姐姐,不管你相信與否,這是真實存在的。”
冴皺起眉看着真,“在你們離開了認知世界之後,會真的受傷嗎?”
真瑟縮了一下,“這……”
真希望自己可以給出更好的回答,可惜……
“你這是默認了嗎?”冴突然警惕起來,“真……”
真堅定地打斷了她的話,“姐姐,不要,你無法改變我的打算的,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我發過誓再也不會對真相視而不見,我必須要做到這件事情。你沒看到獅童的腦海中是怎樣一番景象,那是完全扭曲的景象,他會帶着整個國家陪葬的,我不能視而不見。”
冴問道,“但是你有必要讓自己陷入危險嗎?真如果變得更糟怎麼辦?”
真搖了搖頭,“我的答案不會改變的。獅童應該被正義制裁。”
然後真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笑了起來。
“更何況,還有什麼事情比幫助通緝犯越獄更加危險呢?”
冴看着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你說得對。”
冴一副誇張的樣子。真卻歎了口氣,她能看出來,冴其實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姐……”
“我不喜歡你的這種說法,我知道你已經和怪盜團一起活動了幾個月,但是這太危險了。你确定已經做好了付出任何代價的準備嗎?”
真毫不猶豫地點頭。
“是的,我拒絕退縮,我們已經努力了這麼久,我不打算在這裡退縮。”
冴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還是不滿意這個結果,可我知道你是個馬上就要成年的人了,你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斷。隻是,一定要小心。爸媽已經過世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真伸手把手搭在了冴放在桌子上的手上。
“别擔心姐姐,我不會在外面别人殺掉的。”
冴的表情柔和下來,“好吧,真,我相信你,畢竟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不會做無謀的事情的。”
真克制住了瑟縮的沖動,也許有一天她會将覺醒瓊安娜那天的事情全都告訴給冴,但是絕不是今天。
“我會完成我的工作,确保獅童會被捉拿歸案。”冴說道。
真柔和地笑道,“你還有時間的,蓮的腿還沒完全恢複,所以我們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再次進入殿堂。”
冴皺起眉,“他沒事吧?”
“畢竟他的藥品超級充足。”真謹慎地回答。
冴對着真挑眉,“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真毫不在意地揮手。
冴搖了搖頭,很懷疑真說的話的真實性,然後她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做晚飯。”她說道。
真眨了眨眼,冴做飯的水平其實挺堪憂的。
“你确定嗎?”
“沒錯,你要休息一下才行。”
“你打算做什麼?”真懷疑地問。
“我會想到的。”
真笑了起來。“我們也可以叫外賣啊。”
冴看了他一眼抱起了胳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笑着挑眉,“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姐姐。我相信你聽得懂我想說什麼。”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