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輝理看着女兒出了神,話說回來,那時候決定帶婁希去剪頭發,卻沒能實現,他不是想無恥的尋求相似,隻是想為自己彌補某些遺憾。
「绫梅,妳的頭發那麽長,沒關係嗎?」
她聞言,低頭瞧了瞧,潔白的秀發就着燈光反射出一些光澤,隻要仔細觀察,就看得出她一定十分悉心的保養這頭白發。
绫梅不明白竹取輝理的意思,隻是撫摸着它,
「我覺得,這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也是因為有它,我才能找到媽媽的線索…
所以我很寶貝它,不過如果爸爸希望我剪掉,我也不會說什麽。」
…她明明沒有直接拒絕,為什麽講得這麽讓人不适啊!
竹取輝理感到濃濃的違和感,連忙笑道:
「爸爸不是這個意思,妳這麽愛惜它,我也很高興。」
绫梅沒說什麽,默默拿起茶杯啜飲。
太陽撩開雲層,陽光灑下,經由玻璃的折射,反倒有些刺眼。
兩人走到店外,竹取輝理依舊撐起了傘,太陽過于毒辣,他不希望绫梅被紫外線照到,绫梅顯然意識到這點,内心十分無語,但父親也是出于對她的疼愛,因此她也沒說什麽。
「竹取…你是竹取吧?」
聞言,他轉過身,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來人臉上帶着傷疤,眉宇間卻十分柔和。
「好久不見了…警視。」
那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這記不住人的毛病還是沒變啊。」
「難為您還記得。」
幽紫的瞳眸不帶半點感情,他漠然地回答。
這時,帶着疤的警視像是看到了什麽,神色瞬間轉為驚喜。
「什麽嘛竹取,你果然是有本事救她的啊…」
話音未落,他又瞧見傘下少女眼中,與那男人相差無二的紫眸。
「這位是…」
他剛想追問,那少女便微微擡眸望向他。
不知怎的,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襲來,他又沒将話說完,意識到自己失禮,他就要再度開口,可這次卻被那人搶了先。
「謝謝您往日對家嚴的關照,我叫竹取绫梅。」
兩句話堵住了警視腦中想到的客套話,女兒的話…
也就是說,她也是那位的女兒。
「警視,您也看到了,我并未救出她,绫梅是我們兩個的孩子,若您沒有什麽要再寒暄,請容我告辭。」
聞言,警視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男人發話了,
「竹取先生,我的名字叫作種田山頭火,請多指教。」
見他像是有事要說,绫梅自覺斂眸,向後退了一步,卻偷偷的看着那個人。
穿着和服,揮着扇子,看起來更像高層,其他的…
「我來自橫濱的異能特務科。」
思緒驟然被打斷。
橫濱…
為什麽那裡的人要來東京。
約莫是猜到些什麽,绫梅雖知無禮,卻還是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爸爸,首領交給你的任務…」
「首領?」
種田很快便抓到了關鍵字,挑眉問道。
绫梅自然是有意的,她乖巧地點點頭,
「爸爸現在任職于港口黑手黨名下的森氏會社。」
警視語氣顯出了幾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