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人來說更是尤其不可能。
科斯特内心再波濤洶湧,對外也隻是微皺着眉,問維希有沒有見過這種徽章紋式,答案自然是否。
海琳将幾人來往動作看在眼裡。
“我沒想到你們居然跟她是一夥的!難怪她會趁現在回來,我真是引狼入室。”
她眸中的怒氣若能化為實質,恐怕會變成刀子将他們刺得千瘡百孔。
“你們跟她做交易,小心将來也會遭到詛咒,子孫後代都不得安甯。”
她說着,突然意識到什麼,頓了下,繼續生氣地說道:“屆時詛咒蔓延全身,你們就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科斯特一時瞧不出名堂來,收起徽章,打算找機會聯系萊昂,聽到某個字眼擡起頭來。
“詛咒?她跟詛咒有什麼關系?苦命鴛鴦又是什麼?咒語嗎?”
他是真不懂,進入弗瑞迪恩城後,所有人都自動轉成了人族語言交流,魔王陛下也會人族語,但沒有通用語那麼精通。
科斯特眨着無辜清澈的大眼睛,海琳頓感無語,翻了個白眼,于是他轉問身邊的夥伴:“維希,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維希抿了抿唇,勉強露出笑容:“……我也不知道。”
科斯特驚訝道:“你也不知道苦命鴛鴦是什麼意思啊?”
那他這個魔族不知道實屬正常。
維希:“……”
原來路塞爾在問後者。
“額……可能是當地的俗語。”
“哦。”
他感覺剛剛維希狀态很不對勁,眼神放空,好似被抽走了魂,神遊天外,叫了幾聲才回答,而且臉色煞白,手上青筋暴起,微微發抖。
現在倒是正常點了。
“滴答。”
然而,一滴鮮紅砸在地闆上。
“你的手……”
科斯特睜圓雙眸,下意識去碰維希的手掌。
如天鵝絨般柔軟卻溫涼的手指甫一接觸,緊握的拳頭刹那間卸了力,掌心攤開,赫然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能看出原本傷口不大,但割的很深,用力攥拳導緻又傷口裂開擴大。
維希看着那雪白的手伸出又迅速縮回,眉頭很快的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心底升起的那股煩躁就被化解。
科斯特倒吸一口涼氣,捂嘴驚道:“天啊!”
看見傷口的刹那間他就想通了起因經過,更加心疼和愧疚了。
莉莉絲站在一旁,像個面無表情的工具人,但很主動地從魔法口袋拿出紗布和一個鵝卵石般大小、繪制着花與鳥的小扁圓盒:“給,止血藥膏。”
他接過道了聲謝,翻開蓋子,捧起維希地手掌,一邊輕輕地抹藥,不太娴熟地處理傷口,一邊問道:“所以海琳小姐說的詛咒就是那個傳言?”
莉莉絲向海琳靠近了一步:“算是吧。”
科斯特察覺到她的逃避,點點頭,沒有說話。
連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答案,又如何讓别人相信。
海琳看見那年代久遠的舊圓盒,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急忙辯道:“不是傳言,是事實!莉莉絲她……”
一道滄桑低啞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打斷了海琳:“莉莉絲,你又調皮,把姐姐綁起來像什麼樣子。”
一臉病态的達勒夫人竟在阿諾娜的攙扶下靠在樓梯欄杆旁。
如果有人細細觀察就會發現,莉莉絲眼神慌亂了一瞬,平靜語氣中夾雜幾絲幼稚的别扭,她解釋道:“我正要解開繩索。”
“請客人上來吧,看看客廳被你倆鬧的,還像小時候那樣,學的規矩都忘光了。”
海琳向樓上喊道:“母親!”
達勒夫人聲音雖弱,但帶有不容置疑的嚴肅,她說完,咳嗽數聲,不管兩個女兒反應如何,便拉着阿諾娜回房間了。
科斯特也幫維希抹完藥處理好傷口,照貓畫虎地綁了個“蝴蝶結”。
維希觀他神情,似乎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