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求助信,估摸是楊鵬銘或劉金博的手筆,愈發印證了他們之前的推斷準确無誤。
祁楚曜琢磨着,推理劇情的關鍵在于“裴王梁渡”。他們已大緻梳理出故事脈絡,那麼在梁渡的世界裡,誰又扮演着“親人”、“友人”、“仇人”的角色?這些人中,究竟誰是殺害掌櫃張青石的兇手?其背後的動機又是什麼?
梁渡的房間裡肯定還藏着更重要的線索。雖然直接關于張青石被殺案的證據難找,但若能推導出整個故事劇情,對找出真兇定有極大幫助。到了圓桌讨論環節,也能更占優勢,順藤摸瓜,把兇手揪出來。
“找了半天,啥也沒找到啊。”張鵬邊摸索邊說,語氣中透着幾分沮喪,“我還是去别的屋子碰碰運氣吧。”說完,張鵬便離開了。
祁楚曜也是翻遍了整個屋子顯眼的地方,都沒找到其他線索。不過,他總覺得線索不止這些,他看向沈思翊,隻見對方聳了聳肩,表示沒找到其他的,但仍在仔細查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看來沈思翊也覺得屋子裡還有他們沒發現的線索。到底在哪呢?
祁楚曜環視一圈,還有什麼地方他們沒翻?他的目光最終鎖定在床墊子上。
祁楚耀快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氣地掀開床墊,果然在下面發現了一張圖和一塊狼令牌。
總算找到了。
這張圖上畫了四個圖案,每個圖案下面标記着文字:蓮花圖案的白蓮、狼圖案的破軍、銅闆圖案的隐元、黑白太極八卦圖案的神算。
這四個圖案到底代表什麼?
還有,這個狼令牌的圖案,和圖上的“破軍”圖案一模一樣,看來它們之間有着某種聯系。
祁楚曜叫來沈思翊,指着幾個圖案說道:“你看,狼令牌對應着‘破軍’,狼令牌又是在梁渡房間裡找到的,很有可能破軍就代表梁渡,那麼‘白蓮’、‘隐元’、‘神算’又分别對應誰呢?他們和梁渡又有什麼關系?”
沈思翊仔細審視着圖案,點頭贊同祁楚曜的假設:“這四個圖案出現在同一張圖上,會不會代表着某個組織?要不我們到其他屋子找找線索?”
祁楚曜覺得沈思翊的話有道理,古代這種圖案暗号很可能代表某個組織。那麼,這個組織的存在意義是什麼?考慮到梁渡的皇子身份,如果他沒有記恨他的父親,那他肯定想保護好國家。所以這個組織極有可能是一個為國家作出貢獻的“愛國組織”。
祁楚耀看向沈思翊,“下一個,你想去找誰?”
“就順着這條線索,找出組織裡的其他三個人。我覺得有幾個人可以排除掉。”沈思翊說,“那下一個,我們就去找......”
排除擺渡人、蘇南春、溫雪三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沈夢”的名字。
為什麼要找沈夢?相對于其他人,她的身份顯得很神秘,顯然不是她說的“綢緞莊掌櫃”那麼簡單。
離開屋子前,祁楚曜仔細整理好床褥,将狼令牌和圖案圖藏在下面。他希望這兩個關鍵線索隻有他和沈思翊知道。
兩人來到沈夢的房間,剛好有一批人離開,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倆。很快,他們在抽屜裡發現了三個線索:一封信,信上寫着“人已确定在如夢鎮,但具體位置還不知道。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西福客棧總有很多工匠打扮的人在後院進進出出,此事我們仍在調查當中”;一篇筆記,筆記上寫着“當年‘神算’算出有人會背叛我們,之後便慘遭滅門。如今發現‘神算’還有後人幸存,為了組織的延續,一定要找到他”。
這個“神算”後人,肯定嘉賓裡的某一個人。而滅門“神算”的人,很明顯是梁渡。
還有一瓶鶴頂紅。
祁楚曜一眼就捕捉到了筆記上的重點,他拿着筆記,戳了戳沈思翊的胳膊,兩人一起看着,“‘背叛’我們?這語氣,肯定是咱們剛才推斷出的那個朝廷四人組織的一員。看筆記上的内容,這人既不是神算,也不是破軍,隻可能是白蓮或者隐元。”
“隐元還是白蓮其實并不重要,關鍵是那封信。”沈思翊看了祁楚曜一眼,繼續說道,“信上可以看出,隐元和白蓮一直通過書信聯系,而他們都想找到‘破軍’梁渡,然後殺了他。原因很簡單,就是梁渡背叛了他們的四人組織。既然如此,面對面說豈不是更方便?幹嘛還要寫信。”
祁楚曜琢磨着沈思翊的話,回想起一些電視劇裡的情節,那些神秘組織的成員都戴着面罩,彼此看不清面容。這個朝廷四人組織可能也是如此,他們都想殺梁渡,但卻不知道梁渡的真實面貌,隻能通過令牌來辨認。
關于沈夢的劇情已經逐漸清晰,那麼鶴頂紅的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就是為了毒殺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