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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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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楚曜覺得玩遊戲沒必要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兇手,好人陣營千萬不能分票。

他薄薄的眼皮半瞭不瞭,淡淡地說道:“因為我義父的房間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兇手把宋澈引出去之後又返回客棧,然後作案。宋澈,你跟丢的那段時間,就是兇手又回到客棧殺掉我義父的時間。兇手偷了宋澈房間的鑰匙,殺完我義父之後,上了鎖,制造了密室殺人的假象,鑰匙在我義父身上,這也是鐵證。”

張鵬提出疑問:“如果宋澈的房間真的是第一案發現場,宋澈也擺脫不了嫌疑啊。他出門的理由是值得懷疑的,他最後也并沒有追到黑衣人。以他的武藝,應該不會被别人輕易甩掉吧?誰知道他說的有人把他引出去是真是假?”

說到這裡,祁楚曜也沉默了。

張鵬說的這句話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他相信自己的推斷邏輯沒有問題,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兇手?

一定有人撒謊,或者是有什麼地方他沒考慮到。

薛博雖然嘴上怼着陳樹,但他看着沈思翊,若有所思地笑道:“璟辭,你不也是會武藝的人嗎?還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呢,你難道就沒有嫌疑嗎?”

“是,我也是有一定嫌疑的。”沈思翊回應道,“但我們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這件事是誰報官的呢?如果我是兇手,我為何還要和婉甯一起去衙門報官呢?報官來抓我自己嗎?”

看到沈思翊好像被懷疑了,祁楚曜立馬澄清:“對,他是和我一起發現了我義父的屍體,然後跟我一起去衙門報官的。”

“其實之前沒說,我和璟辭是……我和他關系很好。”祁楚曜想了想改口道。他不想把張婉甯和顧璟辭的關系搞複雜了,也不想告訴衆人他倆是親兄妹,“我們對彼此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我還是相信他的,相信他沒有理由殺害我的義父。”

沈思翊勾了勾唇,眉眼間多了幾分柔軟缱绻,“我和婉甯是情侶。”

聞言,祁楚曜扭過頭,怔怔地看了看身旁的沈思翊。

對方嘴角還是揚着的,看起來又帥又乖又有點可愛。

他不知道沈思翊為什麼表明他和自己是情侶關系,明明他們是……

算了,這個時候還是别想太多了,破案才是關鍵。

張鵬調侃道:“真是藏得夠深的,我還沒看出來婉甯你和我徒弟是一對兒呢。”

陳樹接着調笑道:“怪不得平時豪情萬丈的女俠,在說起顧璟辭的時候,有些不自在,原來是小女生的嬌羞啊。”

玩家們紛紛調侃,給這壓抑嚴肅的氛圍帶來了一絲樂趣。

聊着聊着,張鵬說道:“我還是覺得蒙面人的嫌疑最大。首先,你會武功,還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雖然你在子時一刻出門了,但是沒人能确保你是否用輕功回客棧進行了你的殺人活動。”

陳樹剛想怼張鵬幾句,邵亦辛卻說讨論時間已到。

陳樹隻能留下一句:“别瞎說,兇手明明是宋澈。”

祁楚曜拿起投票器,微微蹙起眉頭,他鋒利的眼神在屏幕上遊移不定。

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忽略了。

祁楚曜重新思考了一遍案件發生的經過:子時兩刻,張婉甯給張青石送茶水;子時四刻她發現張青石死了;子時五刻她和顧璟辭出去準備報官,但是因為虎符的事情折回去了,就讓顧璟辭自己去衙門。她回到屋子發現屍體不見了,然後又下樓去找客棧其他人。兇手也是子時五刻又返回來清理現場;子時七刻,衙門的人來了。

子時七刻?!

祁楚曜呼吸一滞。

從客棧到衙門,隻需要一刻鐘時間。就算來回折返,也隻需要兩刻鐘。但是李将軍他們子時七刻才來,那這一刻鐘是怎麼多出來的?況且沈思翊扮演的顧璟辭是會武功的,按照他的速度,沒準用不上一刻鐘就能到衙門。

隻有可能中間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會不會是在移動屍體、清理現場?

祁楚曜額頭上冒出冷汗,他甯願自己懷疑錯了,也不願意相信沈思翊扮演的顧璟辭是兇手。

邵亦辛提醒大家快點投票。

祁楚曜猶豫片刻後,除了沈思翊之外的人随便投了一個人。然後,他幾乎是扔下投票機器,雙手環抱在胸前,嘗試着将大起大落的心情平靜下來。

祁楚曜心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這輪如果投不對,兇手下一輪可能就會殺掉自己,那樣遊戲也就結束了,沒必要想東想西。

邵亦辛公布了投票結果,蒙面人兩票被投出局,但遊戲還沒有結束。

陳樹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說:“你看看你們,瞎投什麼!我就說兇手是宋澈,你們不信。”

說完,他“憤恨”地離開了圓桌,下一輪讨論繼續。

令祁楚曜意外的是,這一輪兇手沒有殺他,而是殺死了宋澈。

薛博扮演的宋澈出局了。

現在,圓桌上隻剩下他、沈思翊和張鵬。

祁楚曜倒吸一口涼氣,兇手的操作真夠奇葩的。前幾輪發言,加上張婉甯是張青石幹女兒的身份,其實最好是殺掉她,留下宋澈,畢竟宋澈的嫌疑也沒完全撇清。相比之下,張婉甯的嫌疑明顯更小。

但宋澈死了,這恰恰證明兇手就是那個在每一輪中不知不覺帶偏節奏,再利用張婉甯作為一起發現屍體并報案的“人證”來洗清自己嫌疑的顧璟辭。

一開始,客棧的牆上就貼着客房的安排,顧璟辭的房間在宋澈和蒙面人之間。換句話說,顧璟辭是最了解這兩個人行蹤軌迹的,所以他才能找個合适的時間點把宋澈引出去,再制造蒙面人覺得宋澈跟蹤他的懷疑。

宋澈一走,就會更方便他作案。

祁楚曜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越想越覺得氣惱。他甚至有些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

跟其他玩家相比,他扮演的張婉甯是最了解顧璟辭行蹤軌迹的,而且他自己不用找任何線索,沈思翊都告訴他顧璟辭的作案動機了。

顧璟辭殺死張青石的動機也不難理解。張青石身上戴着狼令牌,無論他是不是梁渡本人,他都是梁渡的手下,是狼牙軍的人。既然是狼牙軍的人,那麼他手上便沾滿了純陽觀道人的鮮血。

沈思翊後來說,他考慮要不要殺梁渡,是因為他後來找線索才知道梁渡是他的親生父親,殺人之前并不知道。所以顧璟辭殺人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恨透了梁渡。他原本的目的,也是要殺梁渡的。

祁楚曜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應該有上帝視角,最快找到兇手。然而,他卻讓自己陷入了死局。陷入死局的原因就是他壓根沒把沈思翊列在兇手的行列裡。

他為什麼會毫無條件地相信沈思翊?

爸媽飛機意外出事之後,他就孤孤單單地在酒店過了三四個月,直到搬進新房子遇到了鄰居沈思翊。陰差陽錯之下,他成了沈思翊的助理,之後他們就形影不離,就像家人一樣。

祁楚曜重新有了一種叫做“歸屬感”的感覺。他和沈思翊彼此扶持,共同面對生活,這份歸屬感讓他從來沒有感覺孤獨過,也正是這樣,他才會對沈思翊産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想想自己在整個搜集線索的過程中和他無話不談,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剛才還上趕着為沈思翊做不在場證明,祁楚曜就覺得自己腦子被門擠了。

如果沈思翊甜言蜜語騙自己,祁楚曜頂多覺得自己是個蠢貨,就這麼輕易被人騙。但從頭到尾并不是沈思翊介入,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去相信他,一直把他當成可以并肩作戰的人,這才讓他覺得比被人騙還要顯得更蠢。

或許不管是遊戲還是生活,他都應該多提防點别人。這個世界這麼複雜,怎麼能猜出别人的心思?

算了,這麼點破事不瞎幾把想了。輸就輸了,一局遊戲而已又不是玩不起,以後吃一塹長一智,誰他媽都别信。

想着想着,祁大少爺很快恢複了漫不經心的姿态,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主持人邵亦辛說:“現在就剩三個人,隻有最後五分鐘時間做最後的讨論。這次,就先從我右手邊開始說起,擺渡人你先來。”

隻剩下最後三人,張鵬面臨着很糾結的選擇。在他看來,兩人都有嫌疑,但顧璟辭是他徒弟,于情于理,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會殺人。

擺渡人邊思考邊掃視祁楚曜和沈思翊的臉,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發現一些線索。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冷靜,讓他找不出破綻。

他糾結了一會兒,說:“婉甯,你是掌櫃的義女,按常理來說是不太有動機殺害死者的。但這個角色存在肯定是有意義的。大家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她是個非常合格的兇手,能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全部處理掉。同時,張青石的房間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最終屍體卻出現在他自己的房間。”

張鵬想了想,又道:“如果按照剛才的推斷,宋澈的房間是第一案發現場,那誰會有宋澈房間的備用鑰匙呢?最合适的人莫不是張青石的幹女兒,也就是你了,婉甯。”

祁楚曜看了張鵬一眼,低聲一笑,悠哉悠哉地開口:“随便你怎麼想,我說我不是,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算了。”

這話在張鵬眼裡就是默認了自己是兇手,連扯謊都扯不出來了。

換成前幾輪,祁楚曜會覺得像張鵬這種,搞了半天連兇手作案手法都搞不出來,還被兇手帶節奏把好人投走的玩家就是遊戲黑洞。現在他想想,沒有誰比自己更是黑洞,輸了純粹活該,所以他也就懶得解釋了。

輪到沈思翊,邵亦辛問他有沒有想說的,他笑了笑,說沒有。

媽的,你還好意思笑。祁楚曜嗤笑一聲。

邵亦辛再問祁大少爺有沒有想說的,祁大少爺自然說沒有。

然後,進入了投票環節。祁楚曜這次投了沈思翊扮演的顧璟辭。雖說已經不抱赢的打算,但最後一輪了,他總該投對一次。一次都沒投對,多少有點傻逼了。

投票結束,圓桌上沉默幾秒。

邵亦辛拿着投票器,看着最後顯示的投票結果,看了看圓桌上的最後三個人,沉默一會兒,制造了一個凝重的氛圍。

邵亦辛看着三個人的表情各不一樣。祁大少爺滿臉不羁,似乎對結果并不在意;沈思翊還是柔和的眉眼看着他,看不出來他怎麼想的。

他看了看投票器屏幕,又看了看沈思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邵亦辛最後看了下張鵬,好像這三個人裡隻有張鵬是真的在意結果,臉上有些許緊張。

邵亦辛緩緩地公布結果:“我宣布,‘誰是真兇’這一環節,好人勝利,張婉甯和擺渡人各加四分!不過,好人陣營三輪都沒投對兇手顧璟辭,所以顧璟辭也要加三分!”

聽到結果,祁楚曜和張鵬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臉上都寫着驚愕。

祁楚曜驚愕的原因很簡單,按照遊戲規則,如果好人陣營沒有投對兇手,好人陣營應該全軍覆沒,一分不加。而張鵬在發言環節擺明了會投自己,不相信他的徒弟顧璟辭是兇手。

現在公布的結果卻是兇手是顧璟辭,難道張鵬開竅了,投了沈思翊?

但很快,張鵬的話就證明他并沒有開竅,他疑惑地問邵亦辛:“李将軍,你是不是看錯結果了?我投的是張婉甯,我沒投我徒弟。”

邵亦辛聳了聳肩膀,半開玩笑地說:“這個遊戲又沒規定不能投自己。”

聞言,張鵬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轉頭看向沈思翊:“徒弟,你為啥自投呢?”

沈思翊一臉輕松,嘴角挂着笑:“婉甯是我老婆,咱們都加點分,沒毛病吧。”

說着,他自然地伸出手臂,輕輕攬住了坐在他身旁的祁楚曜那勁瘦的腰肢,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個人。

祁楚曜有些懵圈,但轉念一想,或許沈思翊是因為覺得顧璟辭和張婉甯是情侶,入戲太深所以才這樣做。

本來就是真人秀,得認真代入故事裡的人物,沈思翊的所作所為也挺合理的。

于是,祁楚曜沒有反對,反而順着沈思翊的話,身子輕輕一歪,擺出了一個貼在沈思翊胸口的姿勢,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相公,你真好。”

說完這句話,他心裡馬上後悔了,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做出了這麼嬌氣的動作?大老爺們的,這也太羞恥了!

導演,這段能剪掉嗎?老子求你了!

張鵬看着這對秀恩愛的情侶,像是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表情說道:“啧,看來你們倆投票把我當成秀恩愛的一環了。”

之後,邵亦辛叫來了其他被淘汰的嘉賓,一起複盤了兇手如何殺人、有什麼動機,和祁楚曜想的完全一樣。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就直接進入了故事線環節。

故事線環節是每人答題闆上都有四道題。祁楚曜對故事線了如指掌,輕松答對所有題目,又加了四分,一舉奪得《風暴挑戰》第二期的“MVP”。

遊戲結束後,常駐嘉賓與路人嘉賓相互告别,為第二期綜藝錄制畫上了完美的句号。

祁楚曜雖然臉上不露聲色,内心其實很開心,畢竟在衆多參與者中脫穎而出,赢得第一也不容易。節目組還貼心地給他發了個“6666”元的紅包作為獎勵,這又是一筆意外之财。

他把“50000+6666”的收入一并打進了銀行卡,想着以前都是靠他爹給錢,現在自己也能賺不少了。

其實,他心情好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真的可以毫無條件地相信沈思翊。

兩人并肩走向停車場,沈思翊突然問道:“知道我是兇手後,你有沒有感到失望?”

祁楚曜渾身上下都是硬骨頭,但要論最硬的地方,那肯定是嘴,“沒有,一個遊戲而已,輸了又如何。”

沈思翊挑了下眉,沒有反駁,隻是認真地說:“你可以在任何時候都信任我。”

這句話倒是讓祁楚曜聽出了幾分鄭重,他瞭起眼看他,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用一貫散漫的語調“哦”了一聲。

走到車面前,祁楚曜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落在化妝間裡沒拿出來,于是又匆匆返回去拿。

沈思翊獨自回車,與司機杜錦一同等着祁楚曜。

杜錦發現,自家老闆自打上車,嘴角就沒彎下來過。

他問道:“老闆,是不是拿到這期冠軍了?聽說這期是十個人錄制,拿到冠軍可太牛逼了。”

誰知他老闆說“沒有”。

沒拿冠軍還這麼開心?杜錦一頭霧水。

隻見沈思翊從褲兜裡掏出一件東西——那是他在房間裡找到的線索,之前藏在衣服裡的信封。遊戲結束後,他在更衣室又将其取出,放進了褲兜。

這封信是掌櫃的張青石給梁渡寫的:“西福客棧建好,您的女兒婉甯安好。”

沈思翊把這封信撕碎,扔在了車子裡放的小垃圾桶裡。

故事中的顧璟辭和張婉甯是兄妹,他們的結局固然令人惋惜。但好在故事歸故事,現實歸現實。

就讓這個故事裡的秘密,如同這封信一般,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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