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幕後的人有眉目了。因為媽媽情緒還不穩定,所以我問了舅公。他說隻是手下的弟兄得罪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警察,引得他們企圖報複而已。想想也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也不至于讓他們會在意你這麼個小子,所以調查可以繼續下去。”
“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能限制你的人?”
“當然,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了循環的制約世界才會發展下去。”他說,“現在,你倒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雖然不是為了你而和史蒂夫分手,可論誰都會誤解吧?史蒂夫雖然不會難為我,拿捏你卻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
是說要報複我嗎?也是,相比财閥間錯綜複雜的關系,對付我隻是動動手指吧?之前張正浩動動手指就把我爸的工作給撬了,對付我不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怎麼辦?要馬上開始打算移民的事嗎?可是移民到國外也沒什麼用,他們的勢力全球各地都有。
“沒關系。”就在我混入慌亂的時候,佑善抱緊了我。
這懷抱讓我慌亂的心安定了下來,不對,現在不是安定的時候,跟這個人糾纏在一起才不是什麼好事。
我趕緊掙脫開了他的懷抱,不行,再呆在這個辦公室裡一定會生出很多枝節,不如趕緊逃離這裡。也不管我認不認得路了,先走再說吧。
“常恩!常恩!”好在這時候一個人叫住了我,是Pop。
“我看你從這兒跑過三遍了,是有什麼事嗎?”
“啊~其實……我迷路了。”跑了這麼久都沒能跑出這棟樓。
Pop一定以為我心急的模樣是因為迷路太久急哭的,連忙說:“你先别急,我帶你出去。”
說着,他帶着我走進了一個教室。“這棟樓構造雖然複雜,但是隻要看着窗外的那棵樹照着那個方向走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就隻有我一個人老是在這個樓裡迷路。一旦有人帶着,我的心也安定下來。這時才注意到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啊~剛剛一定很丢臉。
“對了,上次你發我玩雪的事正好想找機會和你商量下。因為現在臨近期末,我們社團裡幾個攝影導演的成績不是很好,現在準備去國外拍攝可能沒那麼多時間準備。但現在節目份量也不大夠,可以先去市内的室内滑雪場先拍一期,等寒假快結束的時候再去北海道嗎?”
“這裡還有室内滑雪場?”
“當然了,之前聖麗都為了成為第一個舉辦冬奧會的熱帶城市在奧運區一角建了幾家滑雪場。隻是被奧組委以人工制雪耗費能源不符合環保理念嚴正拒絕後就停了二期建設。但已經建成的滑雪村還不小,玩的内容也很豐富。”
“當然,其實也隻是我弟弟随口一說。我也覺得太費周章了。”
“那我們先去聯系下拍攝許可,到時候會有滑雪村的導遊發你資料你選些感興趣的項目發我下就可以了。”
這效率還真是高,我聽泰恩說這事的時候,還真是沒想到是這麼簡單的事。不過要是早想到世界上還有室内滑雪場這種事當初就不提這麼麻煩他們的請求了。也是,迪拜都有室内滑雪場,這滿是土豪的新興城市也被稱作海中迪拜,怎麼會沒有室内滑雪場?越想我心裡越愧疚。本來隻要這麼簡單就能滿足弟弟的心願又能完成拍攝任務,卻被我搞得無比複雜。
這麼說着,我們已經到了樓外告别。
想到了弟弟,自然就會想到家人。“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佑善的話又到了我的耳邊。佑善卻好像是鐵了心要和史蒂夫分手的樣子,就算我并沒有要和他交往的打算,但最終的受害者怎麼說都是我才對吧?他要是直接對我下手則矣,要是像張正浩那樣對家人下手怎麼辦?
想着家人的事也沒什麼心情上課,一下課就急着想先回去看看。如果真有什麼事,也得陪伴在家人身邊好找佑善算賬吧?
昨天剛從家裡來,媽媽給我帶了換洗衣服還沒來得及放,也管不上回宿舍了,先放儲物櫃再說。我急急忙忙地準備離開學校。
本來就是貴族學校,學校門口有些豪車還有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我才剛踏出校門,那些保安就過來圍住了我。這隊人馬和别家的保安顯然不同,他們一個個不僅是身材人高馬大,連表情都兇神惡煞。把我圍在中央還沒對我動手,我就被吓得腳直哆嗦。
“你就是吳常恩嗎?”帶頭的一個人摘下了墨鏡問我。
我我我我我不是。我本猶豫要不要否認,但是回答的空檔就讓他們确認了答案。
“我家太太煩請你去一坐。”
剛說完,我的眼前一黑,一個麻袋就套在了我的腦袋上。剛剛語氣還這麼客氣,現在有必要這樣嗎?這不是古惑仔電影裡綁架人的橋段嗎?
我自然被吓得慌亂掙紮起來。“喂!喂!至少不要套住我的頭啊!”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聽我話放下了我的頭套,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拽到了車子裡。下山路因為彎多,一般車子都不會開得這般快,轉過來轉過去的我被晃得又沒了精神,心裡害怕忍不住又叫了起來。
“你這小子!差不多得了!”坐在前面的大哥,聽着我的叫聲不耐煩地對我說。
忽然而來的吼聲把我吓定了!但那種被吓的身定隻能是暫時的,這車在盤山路上來來回回比遊樂場的過山車可刺激多了!這可是随時一個不小心就會翻車掉進山崖的啊!
剛剛那個吼我的男人不用說又開始不耐煩,給了坐在我兩邊扣着我手的人一個眼神。其中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針頭!這是什麼!不要啊!我老實待着還不行嗎?
我也不知道被打了什麼藥,身體很快失去了控制。喉嚨裡明明還在拼命呐喊,可吊着後頭的肌肉卻隻感受到疼痛發不出聲音。腦袋也越來越沉,不知不覺間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好像是躺在沙漠裡,沙子被太陽曬得滾燙,熱浪卻沒有絲毫想要給我活的機會,依然劇烈地送來熱量。
口好渴,喉嚨好痛,全身都虛弱得使不出力氣,就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再不進一口水,我會死的。救救我,來個人救救我。
啊,有人來了。但是眼睛模糊得很,看那輪廓有些熟悉。我使了些力終于讓視線有些焦點,那個人……的确是佑善沒錯。
“找了我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啊。”他的臉上露出了捉迷藏獲勝般的笑容。
你,你在說什麼?我想問他,卻沒力氣說出聲。
“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把你綁在我的身邊的。”他笑着說的這些話,腳卻踩到我的胸口上。
本來剛覺得能用意志控制下身體,但他的腳一施力不僅讓我又失了力氣,還讓我丢了最後掙紮的意識。
“怎麼樣?你明白了嗎?掙紮是沒意義的。好好聽我的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