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好在不用花力氣開口就能讓佑善知道我想要的。我服軟了,我聽你的就是,求求你,給我口水喝吧。
“水?要多少有多少!”佑善的邊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大水桶,他收回了自己的腳擡起了那隻水桶。喂喂喂!我隻想喝口水解解渴而已!你不要往我身上倒啊!
水打到了我的臉頰上,讓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剛剛抓我的那些人,這時正列在我兩邊看着我。
不過我并看不清他們的臉,因為這地方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我環顧四周漆黑的一片,這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倉庫,沒什麼貨物所以顯得空間寬闊。換氣扇正搖動着發出哐啷哐啷的巨響,但卻絲毫沒有減去半分暑熱。倒是把我潑醒的水打濕了衣服,讓我終于從悶熱中喘過氣來。
這場景我熟,隻要是電視裡牽涉到□□什麼的,角色一定會被綁到這種地方來。隻是我自覺也沒得罪什麼人啊,就算是得罪了也不至于把我綁到這種地方來啊。
不過,既然急着用水把我潑醒,就說明主角已經來臨了。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就能分辨出是穿着高跟鞋的腳。所以來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這昏暗的環境下,直到她靠近了我才看清楚她的臉。這人昨天才剛見過,是佑善的媽媽?!
她走到我的面前沒有開口,擡起腳來踩住了我兩腿之間椅座的空隙,一手拉起了我的衣領。但我的四肢被綁着,剛剛就因為被綁着動不了,這會兒則因為被綁着椅子被懸空了一半,
我還在想着怎麼保持身體的平衡,大姐頭就扇了我一個大嘴巴子。那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腦袋才剛剛清醒了一些,就又被拍懵了。就在我試圖掌握當下狀況的時候,又一個巴掌落到了我的臉頰上。要打我也要有個理由吧,啊~又是一掌。原來電視裡那些小弟是這種感覺啊,萬一心裡有個絕對不招的信念說不定能堅持,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又是為了什麼遭受這種罪?
就在我腦袋被打得發暈的時候,大姐頭終于開口了:“你個小狐狸,倒是挺有手段的嘛!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把我兒子勾引得情迷意亂的?”
“诶?!阿姨,你誤會了,我從來沒勾引過你兒子啊。”
“還不承認!難道你是說我兒子先勾搭你的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我真的沒有……”還沒有等我說完,腦袋就又被甩飛了。這次打我的不是手掌,而是拳頭。好痛!我的牙齒是不是都被打掉了?感覺有什麼從嘴角流了下來,但是手被捆住了根本沒法擦,不用說肯定是血了。
“到底要我怎麼樣啊?”我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因為被打腫了都說不清楚話。
“你要怎麼樣還要我教你嗎?你在跟我裝蒜嗎?!”
“阿姨息怒!”我看她的神色趕緊改口,“姐姐息怒!我怎麼敢勾引你的兒子啊?我真的沒勾引你兒子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絕對不會和你兒子交往的。”
我總算搞清楚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了,不就是離開你兒子嗎?像我這麼沒骨氣的人,像電視劇裡的惡婆婆那樣扔我一張七位數的現金本票就夠了,何必要把八點檔肥皂劇變成深夜檔的暴d力電影啊?
我慌得有些語無倫次,都想給她跪下求她放過我,奈何四肢都被捆着,想跪都動不了。
“你勾引我兒子,應該聽說過我家族的背景吧?”
當然聽說過,是日本著名的華人社團。這大姐頭的裝飾,這一票站在一旁的小弟,還有這黑漆隆冬的場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人之下?
“我可不是什麼文明人,要是沒點利落的手段,在我們這行可活不下去。”
她伸出手來朝天做了個手勢,原本列隊在兩邊的手下開始向我走來,原本背在身後的手上原來都拿着粗棒子。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讨饒說:“姐姐!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絕對會照做的!我絕對不會背叛大姐的!大姐饒我一命吧!”
她冷聲一哧說:“呵,饒你一命?你的命值多少錢?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擅長耍花招的狐狸嗎?放你回去還不知道會生什麼枝節。不如早點把你了結了,剩下的那些器官還能給世界做些貢獻。”
對了,賣器官什麼的不是黑d道最常做的生意嗎?這話聽着可一點都不像玩笑。
眼看着那些打手都走到我面前了,我得想點辦法吧。就算在這個世界活不活着不重要,但被打死是不是太過悲慘了點?更重要的是我可受不了這痛啊。不行!我得想辦法脫身才行!就算是其他死法我也能商量。
對了,電影不是都這麼演的嗎?那些膽小怕事,一動就抖出秘密的小弟就算被放出去了也是被做死的陷阱。而義正嚴辭的主角,要麼就用過硬的功夫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要麼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同伴解救。所以我隻想着妥協是肯定不行的。
就在帶頭的大哥在我面前舉起棒子的時候,我拼了命地站了起來。就算因為繩子把我坐着的那個凳子背在了身上也努力保持挺拔的身姿。
“給我适可而止!”
我的喝聲顯然起了效果,那舉在半空的棍子停留在了原地,原本想要圍上來的小弟也愣在了那兒。
隻是……接下來該怎麼辦?要要要先往他肚子上踢一腳嗎?武俠小說裡都這麼做叫先發制人,可我又不是武林高手,就我這細胳膊細腿打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還指不定是誰先倒呢。
猶豫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僵了,也讓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氣場敗下陣來。
“ほら!ふざけなよ!”
他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像是下令的話。棒子在我來不及反應間就落到了我腦袋上。本來就因為被椅子卡着身子沒法保持平衡,被這麼重的棒子打到身上不用說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要是真在平地上還好,偏偏那椅子卡着關節傳來疼痛。再加上正面棍子打我,就連伸手擋也伸不出,兩面傳來的疼痛實在是像在煉獄中受刑。
救救我,來個人救救我吧!這種疼痛實在難以忍受,比死還要難受!還不如就讓我快點死了吧。
想來想去,我能做的隻有緊閉上眼睛祈禱,就在閉上眼沒多久,棍子打在身上的聲音就停了。
雖然身上各處都還傳着餘痛,但分明沒有新的棍子打在我身上了。而且啪啪啪的聲音變成了不明意思的低語聲。
我小心地眯開眼睛縫來看,我正趴在倉庫角落的地上,身上已經沒了束縛。而那群人還圍在不遠處,顯然是對忽然消失的我充滿了驚訝。他們打得還真是兇呢,沒有了我的身體做肉墊,剩下的椅子已經散成了木條子。
不過沒關系,這劇情說明雖然我不是公主,沒有王子來救我,但我也是個車馬炮。使用謀略藏在這裡,等他們出去找我後趁機溜出去,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愣在那兒等啥呢?!還不快給我找出來!”
大姐頭一聲令下,那群人又回過神來四處搜索。好巧不巧,我那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的腳碰到了身後的一排空紙箱,堆成山的空紙箱落下來砸到我身上,痛還好不痛,倒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番動靜自然讓他們注意到了我,一個個重新列成陣型像我走來,手上的棍子又開始霍霍。
不好!為什麼還沒人來救我啊?這和一般幫派劇的劇情不同啊!我已經痛得快要死了,真的再也受不了一點了。好在雖然沒力氣爬起來,但這會兒我的四肢終于是自由的,使勁了力氣克服疼痛護住了腦袋,等待接下來的一頓亂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