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佑善爸爸的死呢?你們家族參與了多少?”
就是這種眼神,佑善爸爸的死真的沒有那麼簡單。“我今天看了麗影大橋那天車禍現場的監控,小劉那輛卡車車禍時正在對向車道上,他忽然大聲的按喇叭加劇了這邊司機的恐慌,雖然不是直接原因,但也是車輛失控的原因之一。佑善爸爸的死,是必然吧?如果殺一個蝼蟻可能還會繞過你們,但殺這麼大的人物,你們作為企業所有者不可能不知道。”
“嗯,企業所有者不可能不知道。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雖然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但隻要一天沒坐到當家的位置上,就不算真的進了那個圈子,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疑問。并且在佑善委托調查後,發現了一些事。”和佑善不一樣,詠荷還隻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家族中的老幺,并不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所以他也隻是察覺了這些事,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你要不要去找下佑善的秘書?她應該知道佑善的行蹤。我打聽過她休假完後明天會在Of上班,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代我問她這個問題。”
佑善的秘書?那就是Miss Mina。
詠荷幫我安排了麗影港務實習生的身份預約了和Miss Mina見面。畢竟她的職位在社會上也算是大企業高管的上層階級,這樣一來我就不會被保安阻攔,而沒法和她見到面。
第二天就是新學期的開學典禮,我在詠荷回複我說佑善沒有回校的信息後才出門。想要問出真實答案就不能給人準備的機會,要迅速作戰形成下馬威。
我向保安說明來意,沒等他安排陪同我上樓的人來就獨自一人進了電梯。還好那時有員工的電梯卡,讓我順利到達總裁辦公的樓層,而總裁的秘書室長,不用說也一定在這個樓層辦公。
“先生!先生!請問你找誰?!”我沒經過前台秘書的同意就直奔秘書室長的辦公室,還好這辦公室的房間門沒有鎖。
在她攔住我前終于見到了Miss Mina,要是任何一個步驟有失誤來不及可就會永遠失去見她的機會。Miss Mina此時正坐在辦公桌上,見到我後擡起了頭,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夏佑善去哪裡了?”與其繞圈子,不如直接問出這句話。
“會長目前正在英國處理收購Light Mind公司的事情。處理完這件事後,可能要根據事務安排調整辦公地點,近段時間都不會回聖麗。”
她握筆的姿勢很别扭,我用餘光撇了眼她筆尖指的方向。原來她的辦公室裡也安裝有攝像頭。不過她既然提醒我這一點,那就是她也有想要和我說的話。
“這樣嗎?聽到他沒事我就安心了。”我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不過都大老遠趕到這裡了,要不要請我喝杯咖啡?”
“我這就去安排。”剛剛阻止我不得的秘書連忙說。
“我一個窮人喝不慣高檔咖啡,附近沒有什麼意式咖啡店嗎?”
“我們這裡也有做Espresso的機器……”
“我還是喜歡那種又甜又冰的,街頭那種廉價式的。”
我故意做出一副難搞的樣子,讓Miss Mina出來解圍說:“我來對付他吧,你先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吧。”
Miss Mina說着起身穿起外套說:“走吧,我買給你。”
計劃通!我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我會交代給前台的員工,說你是會長搭讪來無理取鬧又不懂禮節的小情人,以後你要是想找我,也可以像今天這樣的方式來找我。”出了辦公大樓,進入了嘈雜的人群中後,Miss Mina說到。她果然知道我的用意。
“所以夏佑善呢?他沒事吧?”
“不要把心情表露出來,雖然聲音可以被噪音蓋過去,表情卻看得一清二楚。”Miss Mina說,“該怎麼說,會長某種程度上被軟禁了。”
“被軟禁?”
我可不是專業人士,聽到這種消息可鎮定不了。
“我們太小看中野夫人的實力了,中國和日本雖然也有合作但暗中也有一定對立。所以夏銀作為日方資本雖然在中國也有投資但卻一直培養不起勢力。沒想到中野夫人這幾年利用自身的家族資本和中國的地下階層建立了聯系。就在會長去中國的那幾天裡被那邊的人找到了機會,控制了起來。”我之前了解過他的家族,中野夫人就是佑善的母親。
“也就是說,他現在被綁架了?”
“也不用這麼擔心。會長現在畢竟是夏銀财團的實控人,他們不會對他怎麼樣。要說被綁架也不怎麼合适,隻能說某種原因正在被脅迫地工作中。”
“就是說至少可以确定夏佑善是安全的。”
“我也隻能通過中野夫人安排的人和他聯系工作,至少可以确定他現在還是安全的。不過,也不知道中野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會做什麼事。畢竟,那是個連丈夫都能幹掉的女人。”
連丈夫都能幹掉的女人?這麼說,“佑善爸爸的死真的不是偶然,而是謀殺。她利用我殺掉了老夏會長?”
“張正浩前陣子查了我去年年中的通話記錄,你是想起了車禍前的那通電話吧?”
“小劉的那通電話,的确和你有關?”
“嗯,不向外人說豪門恩怨的真相是我們這種人應該保持的原則。但夏會長都想到向你求婚吩咐我準備了那些。如果把你當成家人了,就可以算在規則内了。我告訴你這件事的經過吧,你也知道老夏會長和中野夫人雖然是夫妻,但因為工作的關系很少見面。中野夫人後來就認為老夏會長與他結婚并不是愛她,是他隻想攀附自家的資本,利用了中野夫人。一旦一方對感情産生了懷疑,雙方就漸漸地産生了隔閡。至于老夏會長無法再忍受這段感情在外面找了新歡後,事情就變得愈加複雜。兩個人的婚姻最終隻剩了類似名分婚姻在維持。”
“事情爆發在老中野先生,也就是夏會長的爺爺去世後。夏會長本身就是利用老中野先生給的原始資本發的家,老中野先生去世後,老夏會長不管是傳統上作為入贅的家族主人還是法律上中野夫人的一緻行動人都是第一繼承者。為了防止中野家族的産業落入夏會長手中,中野夫人需要花費大量的精神來應對整理,兩人辛苦維持的表面關系也在那時徹底破裂。離婚的傳言不僅讓夏會長在上流階層中飽受質疑,也對他的生意産生了影響。畢竟是利用資本操作的生意,個人信用對資本運作來說至關重要。老夏會長在那次小活動裡強烈堅持要求中野夫人出席便是出于維系婚姻表面的目的。”
“中野夫人的哥哥那時想了辦法為老夏會長找了替身想要低調處理這件事。但沒想到中野夫人将計就計,安排揭穿了你的就學名額被人頂替一事,讓你在那個時刻去麗影大橋發生了那起事故,讓老夏會長遇難。”